掩去了擔憂,齊遠暫時放下鍾離塵的事情,想著眼前的,關於賀蘭謙的事情。「師兄,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
昨晚,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完,可師兄卻眨眼間就消失了,今日再見,他已到了皇宮,這動作之快,讓她有些接不上了,師兄他在急什麼?
「你們談……」賀蘭昕說完這一句,便走了出去,反空間留給兩個人。
齊遠看著賀蘭昕離去的背影,有些奇怪,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但此時,也無心去想那些了。
隨著賀蘭昕的離去,書房內的氣息似乎也有了轉變,賀蘭謙坐在那裡,看著齊遠,笑著。
「你這是在怪我嗎?」眼底一片平和,很是坦蕩。
齊遠笑了笑。「我永遠不會怪師兄。」
不論師兄做什麼,她都不會怪,她相信,師兄做的即使不是萬事以她為先,但卻不會害她。
迎上齊遠全然相信的眸子,賀蘭謙的有一絲絲的狼狽,因為,他現,也許心底深處,他有著一絲絲不應該的想法,一絲絲不應該有的期待。
「那就好。」為了掩飾心底那不應該冒出來的想法,賀蘭謙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口茶。
齊遠也坐了下來,對於賀蘭謙的舉動沒有懷疑什麼。
「師兄,我可以問你,為什麼,這麼快嗎?」為什麼能這麼快就接受這個身份,就算一直都知道那又如何,師兄,他從來不是個追名逐利的人。
賀蘭謙拿著茶杯的手一抖,為什麼這麼快,因為明白這是他的責任,因為明白他早一天擔起,齊遠就能早一天解tuo,因為明白修兒對齊遠來說有多重要。
「這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所有的理由,所有的話只這麼一句,只為了讓眼前的人心安,只為了讓眼前的愧疚不那麼的深。
面對這樣的師兄,面對這樣的理解,齊遠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能做什麼,她可以告訴自己,的確這是師兄應該承擔的,可是,心裡依就過意不去。
「師兄,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記得告訴我……」
「好」如果這樣能夠讓你更安心一些的話。
……
日子依就在繼續,鍾離塵那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少了,從原來的兩天一個消息,現三天。五天,直到這半個月都沒有消息了,這讓齊遠很是擔心,但卻又不得不讓自己平復下來。
「大人,皇上召見。」進來的人是賀蘭昕派來的人馬。
「好,我這就去。」齊遠整裝,立即出,最近的局勢很是嚴重,賀蘭昕最近要傳出中毒病重的消息,四王要6續進皇城,一切部署都做好了,正在等著……
「齊大人請……」剛進宮門,賀蘭昕的貼身太監就在等著齊遠,遠遠的看到她就迎了上前。
「好」這樣的不正常的狀況讓齊遠的很是擔憂,一邊飛快的走著,一邊努力提醒保持清醒,齊遠,清醒點,現在,你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不要亂著急,也許只是自己嚇自己。
「參見……」
話還未完,賀蘭昕就伸出,讓她不用行禮。「免禮吧……」
「朕急招你前來,是有要事要告知你」賀蘭昕的表情很是嚴肅,這嚴肅讓齊遠的心不由的又是一緊。
「什麼事?」聲音有些顫抖,她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生了,有不受她控制的事情生了。
「鍾離塵被人帶走了,初步查證應該是鍾離煜的人。」這一個消息,讓人措手不及,但卻不會影響他的大局,有賀蘭謙在,這個用起計謀不比齊遠遜色的人,這人掌控大局比齊遠更強一籌的人,他就知道,他這個皇弟是天生的帝王,一定能把賀蘭帶向更強大的明天。
「什麼?」齊遠的聲音突然拔高,鍾離煜,唉,鍾離塵的性命是不用擔憂了,但是……
「你沒聽錯,他被鍾離煜帶走了,至於目的是什麼,我想你比朕更清楚,但是,朕要告訴你的就是,他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這才是他最主要說的話,因為,齊遠這個時候不能走,他還需要她在外面為賀蘭謙打掩護。
「所以?」
「所以,給朕好好的待在這裡,待朕的死訊公佈天下,等四王全被朕殺了,朕就不會再管你了。」那個時候,他也管不上了,他只是一個「死」人。
齊遠站在那裡,不回話,半晌後才點頭。「好」
等師兄登基了,她談判的籌碼也高,她可以等。她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