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天之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子亦如是,皇后當亦照辦,而且陳才人所告皇后三罪,雖說現在還沒有查明,但陳才人定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以及家族的未來開玩笑,如是空穴來風,陳才人想必沒有這個膽闖入大殿更不會遭到皇后的追趕……」
齊遠這話之毒,讓人歎為觀止,她這話是在給皇后定罪嗎?一邊說著沒有查明,一邊說著陳才人不敢誣告。
王輔顯些笑了出來,這個齊遠,還真是,一張嘴便可行天下,更不用提她的才能呢,難怪皇上費這麼多心思要誘她前來,身為一個女子,實在是唉……讓帝王放不下手呀。
「太史公,你怎麼看?」賀蘭昕霸氣的一笑,右手輕輕的敲著龍椅的扶手,有齊遠這樣的臣子,真是讓人舒心。
太史公倒是個明理的人。「齊大人所言甚是,是臣考慮不周,此事,破例殿審也無不妥,也配得上皇后的身份。」
「既然眾位大人沒有意見,那麼宣皇后上殿吧。」
「宣皇后娘娘進殿。」
隨著太監的唱叫聲,齊遠的心情越來越平靜了,事情按預想的方向走去,而賀蘭的歷史將從今天起改變,她,齊遠,見證了這歷史的變格……
皇后,如同齊遠想像中一般,高貴、優雅、冷漠還有端莊,目不斜視,一步一步,優雅得體的走向大殿,並不因為那陳才人之事而將情緒外顯。
「臣妾參加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請起……」
「臣妾不敢,臣妾有錯,肯請皇上責罰……」皇后沒有起身,只是跪在那裡,平淡的說著,語氣裡沒有波瀾。
「皇后有何錯?」
「身為皇后,本已應皇上分憂,臣妾統領後宮已十載有餘,臣妾一向戰戰兢兢,克盡本分,今日,是臣妾疏忽,已至讓陳才人闖入殿前,還請皇上賜罪。」
好一個皇后,好一招以退為進,可是,她真以,她這幾句話能改變什麼嗎?這大殿的形勢早已不受皇后一派的人馬掌控了,如果早上一柱香的時間也許可行,現在,晚了……
「皇后所言甚是,皇后一直是後宮的統率,母儀天下,為天下女子的表率。」賀蘭昕頓了頓,繼續道。「皇后,你可知今日陳才了如此不顧後果闖入前殿所謂何事?」
「臣妾愚鈍,不知……」高傲的頭顱依就不變,皇后也是個出色的戲子。
賀蘭昕已隱隱有了怒氣。「陳才人,殿前回話,把你所知所遇都告知眾人。」
侍衛放開對陳才人的鉗制,陳才人跌跌撞撞的匍匐在地,這姿勢與皇后的端莊高貴相比,實在是相差萬里,真不知是那個位置成就了人,還是人天生適合什麼位置。
「回皇上的話,奴婢今日給皇后娘娘請過安後,因為身ti不適,便比平日裡晚走了一步,後來,奴婢路過皇后娘娘的寢宮時,現四周沒有侍衛與宮女,奴婢擔心皇后娘娘,便yu尋問,哪知,還未走到寢宮門口,奴婢就聽到裡面傳來皇后娘娘與一個男子的聲音,奴婢當時嚇了一跳,趕緊躲了起來,好半晌後,宮女來報,太子殿下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便離去了,而那男子也離去了,奴婢當時嚇的不趕動,癱倒在地,後來,清醒過來,奴婢便斗膽進入了皇后的寢宮,無意間得到皇后娘娘親筆佳作一。」
好一個唱作俱佳呀,齊遠不得不配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戲子,不過,這話說的太順了,有點假。
「哦?是嗎?什麼詩詞,可還在?」
「回皇上的話,那詩詞還在奴婢的身上,也就是因為這詩詞,皇后娘娘才現了奴婢知曉了皇后的秘密,yu殺奴婢滅口,好在奴婢先行了一步,不然,不然……」未語淚先流,這眼淚也是流得極其到位的。
「胡說,皇上,陳才人滿嘴胡言,臣妾……」
「好了,皇后,朕知曉,來人呀,把陳才人所說的詩詞呈上來。」
賀蘭昕話音剛落,一旁的貼身太監立馬上前,此人是賀蘭昕的心腹。
「皇上……」陳才人有些猶豫,這東西的重要性,她可是知曉的,如若出了差錯,那可不是死她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了的事。
「無妨,呈上來吧……」
陳才人這才從懷中,小心意意的拿出一張有些皺折的紙,很是小心的遞給那公公。
眾人眼光,都留連在那張紙上,小小的一張紙,承載著多大的使命,而齊遠現,皇后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想必皇后明白,今日之事,不得善了吧。
「皇上……」
賀蘭昕打開一看,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張臉都黑了起來,這也讓眾人明白,那張小小的紙,皇后……
「朕的皇后,好樣的……」賀蘭昕將手中的紙丟給一旁的太監。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那紙上寫著什麼,臣妾不知……」皇后的臉色變了變,因皇上而變,但依就直直的跪著,保持著她的驕傲。
「冤枉?哼,將此詞給太史公過目,朕想,太史公定會讓給皇后一個答覆。」
齊遠冷眼看著這一幕幕的上演,賀蘭昕,手段真是利落,太史公,三朝元老,出名了中流,不依附任何勢力,皇上錯了,他一樣直言,此人在賀蘭威望極高。
這次,居然讓這太史公來定皇后的罪,好毒的一招,太史公一下定論,這罪治起來,可就容易了,要是,太史公,有那麼好用嗎?
太史公拿著那紙半天,不言語,只是一張老臉,通紅通紅的。
「太史公,如何,可有定論?」賀蘭昕的聲音已恢復平靜,但那略顯低沉的聲音還是讓人明白,龍顏大怒了。
「這,這,確實是皇后娘娘的字跡,臣曾有幸見過娘娘的字跡,此字跡確實相符,此詞,怨美,確像是女子所做,只是……」這算是一艷詞,皇后要是做此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