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是齊焰齊大將軍的女兒,身上流著鍾離名將的血液,齊遠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身份。」齊遠鄭重的說著,是,她從未忘記過她的身份,她該幫的事情。
「齊遠,你也說了,你是齊將軍的女兒,而不是齊將軍的兒子。」而且,朕想讓你當朕的妃子,難道你不明白嗎?鍾離煜看著齊遠,眼裡說著他的目的。
齊遠假裝沒有看明白,她當在知道,這段時間皇上把她關在這這裡是存著什麼心思了,她不知道皇上喜不喜歡她,但她知道,皇上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而要用她的才華,把她變成他的女人是最容易的事情,但是她要讓皇上明白,把她當臣子,才能揮她最大的用處。
「皇上,身為齊將軍的女兒,齊遠從小耳目虛染,雖不敢說像父親一樣用兵如神,但卻是熟讀兵法,雖不敢說像父親那樣運用自如,但卻自成章法,請皇上給齊遠一個機會。」她一直想打入寧烈的軍隊中去,好收集寧烈的罪證,現在有如此好的機會,可奪了寧烈的兵權,她說什麼都不會放過。
鍾離煜有一點點被說動了,如果齊遠領兵前去,並借此機會奪下寧烈的兵權,那麼他……,以齊遠在軍隊根基不穩之時,要將兵權收回手中,那是易如反掌。「齊遠,就算你不在意人的女兒身,那你也應該明白,無論是齊媛還是齊遠,都是已死之人。」
齊遠的才華不輸男兒,在他眼裡,齊遠也不是普通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不普通,那麼,他又啟會留她到今日。
「皇上,齊遠並不在意用什麼身份出征。」身份那種東西,她早就捨棄了,如果她勝了,那麼,那時她還用擔心她的身份問題嗎?如果她敗了,那麼,一切也應父親的名譽無關了,這樣,很好呢。
「齊遠,你想好了嗎?」同是女子,為什麼齊遠她居然有如此志氣,以女兒之身,帶兵出征,難道只因為她是齊焰齊大將軍的女兒?虎父無犬女?
「請皇上下令,齊遠想好了,齊遠願意領兵出征,為保衛鍾離而獻上自己一份力量,同時,齊遠以項上人頭擔保,此戰,只勝不敗。」齊遠說的堅決,說的自信,說的讓鍾離煜心動。
「你能確保此戰只勝不敗?」看著一臉自信的齊遠,鍾離煜有一剎那恍神了,這個女子,是不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齊遠以身家性命擔心,一定全勝歸朝。」斬釘截鐵,毫無猶豫。
但只有齊遠明白,她的內心並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自信,她怕,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做出一些承諾,皇上一定不會答應的,這些話,說出去,皇上,他一定會心動。
雙目堅定的看著鍾離煜,在鍾離煜的強勢壓迫下,依就毫不退怯。
「好,朕准了。」這樣的齊遠,身上有一種力量,一種能讓人的血沸騰起來的力量,這種力量,似乎讓他看到鍾離全勝的場景,信,他相信齊遠的能力。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齊遠跪拜,同時悄悄鬆了一口氣,皇上答應了,那就成功一半了。
「齊遠,你要如何出征。」鍾離煜指了指齊遠的臉,這張臉,雖然平凡,但認識他的人卻不少。
齊遠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她早已想好。「皇上,給齊遠一個面具吧,就說,新任的將軍容貌全毀,面具終年不摘。」面具,真是一個好武器,不僅可以遮住她的容貌,還能增添她的氣勢,多一絲的冷冽。
鍾離煜哈哈一笑。「齊遠,原來你什麼都想好了,那朕是不是不用在為戰事擔心了。」
果然,皇弟說的真的沒有錯呀,這個齊遠,真是個寶,當初皇弟錯過她,怕是……
以現在皇弟對齊遠的在意,如果皇弟知道了,那麼……鍾離煜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搖出,不,他一定不會讓皇弟現齊遠的真實身份,想到這裡,眼神又帶著幾分凌厲看向齊遠,這一看,把齊遠嚇了一跳,這皇上,心裡又在想什麼呀?可惜,齊遠猜不透,只能窮擔心。
「皇上放心,齊遠定不辱皇命,一定平定邊境,便立馬帶馬回朝。」這話裡的意思是說,戰事結束後,她會立馬將兵權交給皇上,一定不會把持兵權不放。
鍾離煜笑了笑,他擔心的不是這個,對於齊遠,他不敢說十分瞭解,但七八分還是有的,齊遠不是視權勢如生命的女子,對,最重要的便是她是女子,她守不住那兵權。
「朕不擔心。」
既然消除了皇上的隱憂,那應該就沒事了,齊遠此時便向鍾離煜提出了她的請求。「皇上,齊遠請求皇上再撥五千親兵給齊遠,同時派一名暗殺高手給齊遠。」
「要這些人何用?」五千親兵呀,也不是不能給,抽調這五千,對皇城的安危也沒什麼影響。
「皇上,鍾離的大軍中高階的武將大多數是寧烈的人馬,齊遠要順利接管這些人並不容易,期間難免生摩擦,有親兵在旁,齊遠做事也會多幾份把握。另外,在軍隊當中,難免會出現極度不配合之人,對於這些人,臣雖無殺人之心,但卻擔心他人會有害人之心,有個暗殺高手在身旁,不僅可以保齊遠的安危,也能偶爾將yu殺齊遠之人先除之。」
這話說的委婉,但鍾離煜明白,齊遠的意思是說,為了順利接管大軍,她會對鍾離武將大開殺戒。
齊遠的話讓鍾離煜既害怕又驕傲,害怕,齊遠她是一個女子,謀事、做事卻比男子更加狠辣,驕傲的便是如此人才,為他所用,真是慶幸。
想到這裡,鍾離煜又想到了當初那移為平地的西平城,想一想,那個時候這個女子就表現了她的狠辣不是嗎?她不是善良的,她為達目的也可以不擇手段,不惜犧牲。
身為一個女子,有此謀略,有此手段,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