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遠說要走,鍾離塵想也想的就開口挽留,不知為什麼,他就想把齊遠留在他的王府裡。
「遠,你似乎有幾分醉意,要不就留在本王的府上休息如何。」說完也不等齊遠回話,就轉頭吩咐一旁的管家。「收拾一間客房給齊大人休息。」
管家轉身領命而去,卻被齊遠的一句「且慢。」而叫住。
「多謝王爺盛情,不過家中有幼兒,齊遠在此只能辜負王爺的盛情了。」入住王府,算了吧,這個地方,能不到就不到,更不用提住這個問題了,還有那個什麼「遠」的,塵王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叫他了?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問題啦。
鍾離塵的臉色一變,不滿已是寫在了臉上,這個齊遠,好不識相,要知道,他鍾離塵開口邀他入住是何等榮幸,他居然拒絕,這讓他堂堂王爺的面子擺哪。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多留你了。」語氣裡有著惱羞成怒,說完,轉身拂袖而去,步子有些凌亂,不知是酒醉的原因還是什麼。
齊遠也不去深究,他不介意塵王惱他,如果塵王因此而冷待他,他也不在意,雖然知道要達到他的目的更應該與塵王交好,但是,他無法勉強自己經常出入這塵王府。
夜風輕輕的吹著,齊遠趁著不甚明亮的月色信步走著,不急也不緩,邊走邊想著最近生的點點滴滴以及今後的打算。
就在齊遠走出塵王府能看得到的範圍,拐進另一條大街時,被突然出來的一個聲音嚇了一大跳。「齊大人,你可讓朕好等呀。」
賀蘭昕揮退身邊的護衛一個人站在齊遠的面前,看著嚇了一大跳輕拍xiong口的齊遠,突然笑了出來。
「齊大人,朕今日才知,你的膽量也不過如此。」
驚魂未定的齊遠此時的酒全醒了,那不知飄到哪的心思也全回來了,此時正沒氣質的翻了個白眼,這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呀,這大晚上的,他本來就心事重重,被賀蘭昕這麼一嚇,顯些嚇掉了三魂七魄。
「昕皇陛下,齊遠也是今日才知昕皇的度量也不過如此。」同樣語調,但齊遠說的更是漫不經心,眼神毫不馴服的迎向賀蘭昕。
夜靜的可怕,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更顯得詫異,兩個人都是倔強的人,兩兩相對,如同兩隻獅子一般互不相讓,在這怪異的氣氛下,讓這夜又添了一份神秘。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齊遠覺得此時就像永恆那般定格了時,賀蘭昕突然笑了出聲。
「齊遠,或者我該叫你齊媛更恰當一些吧。」
說完後,雙手環抱,愜意的看著齊遠。
早已有所查覺的齊遠並沒有很驚訝,今日賀蘭昕特意在這裡等他,肯定是想說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而他齊遠唯一不能讓人知道的就是身份而已,種種跡象表明,他賀蘭昕現了什麼,所以,不用想,也知道了賀蘭昕今晚的目的,所以,齊遠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
望著賀蘭昕的眼神一變也沒有變,雲淡輕風的說著「昕皇喜歡稱齊遠什麼就什麼吧。」
威脅嗎?他齊遠沒必要受他威脅,今晚賀蘭昕的舉動就告訴了他,他不會將他的身份說出去,既然如此,他需要委屈自己嗎?
賀蘭昕的眼裡滿是欣賞,這樣的齊遠是那張畫上沒有顯現出來的,賀蘭昕向齊遠的位置大跨了一步,整個人壓在齊遠上方,附在他耳邊說著。「齊遠,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和親公主。」
齊遠感覺一股純男性的氣息向自己逼近,而固定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告訴他,他無法退後,聽到賀蘭昕在他耳邊的喃喃細語,只覺得的臉突然的一燙,好在月色不夠亮,不然,一定能看得到齊遠那通紅的臉。
動不了的齊遠只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即回了神,整個人更往賀蘭昕身上靠了靠,微微點了腳,也學著賀蘭昕的樣子,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著「昕皇,別忘了,和親失敗天下皆知,我是自由的。」
說完後,齊遠想退回來,卻現腰間的手像鐵箍一樣,讓他絲毫都不能動彈,兩人,至少外表看上去是兩個男人,他們就這樣以這曖昧的姿勢繼續交談著。
「齊遠,你該知道朕動你的心思的。」語氣有些幽遠,像是qing人間的呢喃。
但這似情話而非情話的話語並沒有讓齊遠沉迷。「昕皇,你該知道齊遠身上的責任的。」
似無奈又帶著幾許無助,幽幽歎氣,比起賀蘭昕的幽遠更像是像qing人撒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