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六章算人之即人亦算
    就如同李隨雲所料因為他突然離開整個營地已經亂成了一團。雖然十二個三代弟子稱得上沉穩阿芙洛狄忒也不失主母的氣派但對於那些四代弟子來說雖然潘多拉沒有來攙沙子但祖師爺突然離開還是對他們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在清虛一脈的心中李隨雲的地位異常高大。尤其是這些狂熱的弟子他們眼中只有李隨雲至於鴻鈞老子、元始他們他們是誰貌似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便是知道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如今李隨雲突然始終對於他們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誰都不知道李隨雲究竟會到哪裡去雖然他們不擔心李隨雲會被人暗算但士氣低落卻是免不得的。

    看到低迷的士氣李隨雲微微歎了口氣他知道清虛一脈太需要一個能獨擋一面可以統帥全島的人了。若是日後自己真的飛昇清虛天不再理會凡塵之事那清虛一脈豈不是變成了一灘散沙?

    他也不理會上來迎接的弟子步如流星逕自入了主帳十二個玄字輩弟子接著他方上了主座卻又一番吩咐其用意自然明瞭這些弟子都將留在西方輔佐赫拉鞏固他的統治同時傳遞道統。

    說罷李隨雲卻又醒起一事對眾弟子道:「若是條件允許你們可盡在此修築觀宇引導西方之民四時祭祀。」

    玄玄子微一猶豫臉現疑惑之色。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李隨雲見了搖頭輕歎道:「我知你們心意我如今引導萬民朝拜卻也有另外一層目的。誰都不能保證聖人之外。沒有更高的境界。我如今所做之事卻是要看一看所謂地信仰之力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能否助我一臂之力。突破現在的境界。」

    門下弟子聽了這話盡吃了一驚在他們看來清虛道人如此修為尚且要不間斷的修煉苦思破立之事相比之下自己想得卻是太簡單。也太懶惰些了。以為有了師門的庇護卻可逍遙從而忽略了修煉雖然跳出了輪迴步入了金丹大道道義雖然記得精熟但也不自然地放鬆了修煉。如此下去怕是早晚都要吃虧。

    李隨雲也不多說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門下的弟子需要什麼。他隨即伸入懷中取出了一個紅紅的葫蘆隨即遞給了玄玄子。吩咐道:「這裡面有二百顆培元丹此丹有固本培源之效雖然對你們的修為沒有太大地幫助但滋長真元還是有點作用。」

    十二個三代弟子聽了心中都是一驚隨即一喜。他們雖然沒有和李隨雲接觸太多但入門的時間較長多少從師長聽到過一點關於李隨雲的事情知道他是最反對用丹的他認為那影響道心的修煉一旦修為和道基不符必然遭受反噬所以清虛門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依靠丹藥。

    這培元丹雖然比不上修行者的至寶九轉金丹但對於像自己這樣的修士來說還是難得的好東西。平日裡也很難見到。

    如今李隨雲居然親賜丹藥定然因為自己這些人孤懸海外地緣故否則絕對不至於如此。[更新最快]。饒是如此他們也感到李隨雲對他們的關愛之情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動。

    李隨雲看了一眼諸弟子微微搖頭他知道眼下的情況可不想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如今風雲變幻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唯一的辦法只有防患於未然。他卻又取出一隻羊脂玉淨瓶交與幾個弟子。

    玄玄子顯然很驚訝他不清楚李隨雲為什麼一再賜予他們靈丹難道這西方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們的存在不成?

    李隨雲也不願多作解釋只是淡淡地道:「這瓶子裡面有恢復真元的丹藥名為玉陽丹的便是恢復真元不過片刻之事若是打鬥之時實有大用處你們好生收藏。赫拉已然歸順於我但此處難保沒有別的強大存在。你們卻也可以小心防範。」

    玄玄子等人小心答應。

    李隨雲也沒有理會別卻看向阿芙洛狄忒向她點點頭眼中多了絲慈愛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如果他真要違背本心割捨這段感情怕是會成為他的一個執念很可能以後永無出頭之日。

    深吸了口氣他輕聲對阿芙洛狄忒道:「你有什麼打算是和我一起回東方還是繼續在西方繼續過著爭戰殺戮地日子?」

    阿芙洛狄忒明顯遲疑了一下她並沒有馬上下決定她看向了李隨雲眼中多了絲深情隨即她的眼上蘊滿了淚水。看著李隨雲她輕輕搖了搖頭小聲拒絕道:「如果當年你不讓我離開的話我還是那個充滿了天真和幻想的女人。可是如今的我已經變了。」

    說到這裡她的淚水已經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但她的聲音依然堅定:「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女人了我的手上已經沾染了同族的血液是金色血液和我血液的顏色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獨闖西方挑戰諸神的清虛了此時的你卻是那教化一方的聖人你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行事隨心所欲的你了。」

    李隨雲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他輕聲道:「你想要對我說什麼?我知道你已經成熟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個少不更事的女神了如今的你回到東方已經可以為我分擔憂愁了。你難道要拒絕繼續過著和我分別的日子嗎?又或是說你已經不再愛我了?」

    阿芙洛狄忒的臉色一下子變地慘白。眼中充滿了委屈和難以置信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滾將下來她的聲音也充滿了悲哀:「難道我在你心中。便是這樣的人嗎?難道你認為我背叛了愛情嗎?」

    門下弟子見李隨雲如此說一個個卻也變了臉色他們知道這是清虛道人和阿芙洛狄忒地私事。他們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敢知道一個個卻又退了出去一個個卻在外面伺候著。

    李隨雲也沒有多說什麼卻又看向阿芙洛狄忒過了好一會終於長歎一聲搖頭歎息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我想知道原因。我不明白你的用意。我依然愛你就如同當年的你愛我一樣。如今的東方已經平靜了也不會有能夠威脅到我們地存在了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決定?」

    阿芙洛狄忒黯然道:「因為你已經是聖人了你的地位決定了你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自由。你顧及的事情太多了。而我則不同。我嚮往自由當年我和你私奔一方面固然是不甘命運的悲慘另一方面我也是為了自由。我愛你永遠愛你。但是你知道嗎你理解過我的感受嗎?

    我是西方的女神但我在你們東方在外人的眼中依然是蠻夷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你地妻子我絕對不會得到尊重。我不是東方的人我永遠也無法真正融入東方尤其是等級分明的世界。我回到西方的一剎那我有了回到家的感覺。

    如今西方已經徹底歸附於你我會在西方等你。對於你來說這萬里之遙不過是寸許之地罷了。我願意在西方的小島上默默的等著你。你便當在西方有一個溫暖地家吧!」

    李隨雲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出了一聲長歎他知道這是現實東方的修士對於西方的神來說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休說阿芙洛狄忒便是他自己因為娶了西方的愛神便是證了混元之後也沒少被人非議。只不過他下手太狠了點若非那些人知道他的恐怖之處他還不知道要受多少非議。

    他向阿芙洛狄忒露出了一個理解地笑容他能理解這個美麗的女神內心的苦痛。阿芙洛狄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她的臉上還帶著淚珠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也許在這樣展下去便會想那著名的肥皂劇那樣兩個人會激烈的擁吻然後生一場旖旎的春光……可此時一個不和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二人世界:「深淵之主潘多拉求見清虛道人。」

    李隨雲和阿芙洛狄忒迅分將開來李隨雲的眼中多了絲了然也多了絲明悟他看向來人輕輕點頭道:「你來有什麼話說莫不是也要學赫拉一般臣服於我?」

    潘多拉站在營地外遠遠傳聲待聽到李隨雲的詢問後輕笑道:「我遠來至此清虛真人難道不請我進來不成?」

    李隨雲冷哼一聲極其不屑的道:「說出你們的選擇我想該亞她也是按照你的意思來見我的我懶得和你們費時間快點說吧。!」

    潘多拉露出了一絲疑惑她不清楚李隨雲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強橫但她知道如果不早早的達成協議深淵怕是要步上奧林波斯的後塵。到那個時候再怎麼想挽回也沒有機會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大聲道:「從今天起深淵地獄將同奧林波斯山一樣歸附東方清虛道人重為神獄。我們沒有別的要求我們只求您不要干擾我們的生活我們不會在人間展信徒我們只求平靜的生活。當然讓我們有機會見到那溫暖的陽光偶爾可以走上大地。」

    李隨雲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隨即揚聲道:「可以我可以給你們自由但我希望你們遵守諾言今天的血已經流得夠多了。」

    潘多拉微微一笑他知道李隨雲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大聲道:「清虛道人你放心就是我們自會像奧林波斯山一般歲歲納貢。」說罷她起身去了。

    李隨雲也沒有多說什麼卻在此處陪伴了阿芙洛狄忒幾日隨即起身向回東土而去。

    阿芙洛狄忒自回奧林波斯山輔佐赫拉而諸多門下有半數居住在奧林波斯山另一半卻在人間居住為的卻是傳教。

    西方在一夜間改旗易幟如此大的事情又豈能瞞得住東方的聖人?玉虛宮中元始知道如此大事卻又變了臉色眼中滿是驚訝之意。

    時有廣成子在側見元始如此心中疑惑道:「老師那西方乃是蠻夷之地清虛道人便是盡佔了那裡做道場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能威脅到老師不成?」

    元始搖頭歎息道:「清虛道人何嘗做過無用功之事?他入主西方定然有他的用意。如此卻也輕視不得。我原以為他會在西方耽擱一段時間若是那樣等他回來之時東土大部分信徒已為我闡教、人教和截教所瓜分他便回來也作用不得只好在海外安家可如今……」廣成子笑道:「老師卻是多慮了。清虛道人此次在西方雖然展露了其暴戾的一面但他也不是笨蛋若弟子所料不錯他當是為封神之戰做準備。依弟子之見老師也不用理會他卻將注意力放到代天封神的那人身上如此一來豈不是大事可濟?」

    元始冷笑道:「天下間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清虛道人雖然不擅推演天機但他的頭腦心機卻是道門四聖中最深的一個。你難道認為可以從他哪裡佔到便宜不成?」

    廣成子卻又一臉狐疑之色沉吟良久方才道:「老師若是如此我們該如何是好?清虛一脈雖然沒有太大的動作奈何炎帝部落已經臣服於他而黃帝部落也開始傾向於清虛一脈若是由他主持大局卻是於我教不利。」

    元始大笑道:「你讓黃龍、南極兩個到西方去給清虛添點亂子省得他有事沒事總盯著我東方不放。」

    廣成子心中一動他本就精明微微思索卻就明白了元始之深意不由得臉露笑意連連點頭道:「老師說得卻是正理清虛師叔初定西方那邊自然不會太安穩。有些小神反抗也是正常的。」

    元始點頭微笑道:「你說的正是這個道理。不過你莫要忘了囑咐黃龍和南極千萬小心不可露了行藏。我和清虛本為同門雖然有道統之爭對道的見解不同但終是同門若是再理論起來面上需不好看。」

    廣成子領悟在心卻又施禮畢隨即去了。

    正是道統紛爭施妙計恆算人者人亦算。只不過你精明我也不笨事情真會按照某一個人的意願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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