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章坐談分說亂緣由
    李隨雲證得混元道果天放異彩。群靈拜倒百獸臣服。

    那妖族太一、帝俊身為妖族之族長處處為本族考慮如何不知道深淺。二神見了這般光景無不變色。那李隨雲一直看妖族極不順眼和巫門有著密切的聯繫如今他證了混元道果那還能有妖族的好果子吃?

    女媧娘娘在宮中也是焦慮萬分誰能想到李隨雲會突然證道?這未免也太湊巧了些。可那天象卻又不假即使以鴻鈞之法力尚且不能左右天象何況清虛道人?

    女媧娘娘真正憂慮的卻是當日和這清虛道人結下了嫌隙原本以為對方雖然法力高強卻終未證那混元即使與自己理論起來憑借自己的本事未嘗沒有勝算。

    但如今對方已成聖人不生不滅無喜無憂。更兼法力通玄與人爭鬥的經驗更是不知道比自己豐富多少。自己若是對上他卻是連三分勝算都不到想到此處心中不有的憂慮更甚。

    巫門也不太平原本無他卻是因為燭陰、強良的緣故。分成兩派的祖巫此時互相攻擊指責主張聯盟李隨雲的一方斥責對方白白浪費了一個強大的盟友而主張防備道門、人族趁勢崛起的一方則更加肯定自己的主張認為李隨雲已經成為了心腹之患其威脅不亞於已經表現出妥協態勢的妖族。

    至於道門意見也不統一。教主級別的存在又多了一個。而且這個存在。顯然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此人非巫、非妖、非道、非魔非正、非邪、非惡、非善。他道法自成一脈性子又變幻莫測也不知道心中地標準是什麼實是讓人難以揣測。

    誰也不願意面對一個是實力強大。但有不按常理出牌又沒有什麼規律可以遵循完全憑著自己喜惡為所欲為的敵人。

    李隨雲可沒有理會這些外人的想法。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自己成道了。億萬年的苦修。等待的就是這一天。可自己苦苦地追求今天真的成為了現實他卻沒有太多的高興反而表現得異常淡然。

    道已成心已變李隨雲還是李隨雲卻已經不再是當日的李隨雲。

    自從證了這混元道果李隨雲也清楚了自己地實力。那混元道果雖然強大。卻也只是一種境界同那大聖一般雖然強大也會傷也會死也會化為灰灰。

    只不過證了這混元卻是可以窺探天機。通曉過去未來識得瑕疵若是危險卻也可以避過。至於法力比之未證前高了不知幾許。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也正因如此。才有證了混元壽與天齊之說。若真想快樂還得壯大自身的勢力拳頭硬的才是大爺。

    阿芙洛狄忒這些日子明顯憔悴了她雖然是女神但並不代表她就可以看開一切。西方的神祇並不像東方的修士那麼注重心境的磨練她雖然勉強可以稱得上強大但她的心依然是一顆普通少女的心。

    雖然阿芙洛狄忒對東方地規矩還不是很懂但出於女人的直覺她還是現她的愛人生了變化甚至是難以想像的變化。(更新最快)。她居然感到心中有一絲絲的痛意她飛快的跑到李隨雲閉關的洞府前靜靜地等待。

    李隨雲還是那一身打扮依然是一副憨厚的模樣也沒有什麼改變。不過細心的阿芙洛狄忒卻驚訝的現她面前的這個自從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逐漸瘦了不少的胖子竟然那麼不真實彷彿只是一個殘相又似是一個虛影。

    李隨雲也看到了阿芙洛狄忒他地心似一潭靜水被投了一粒石子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阿芙洛狄忒看著眼前的愛人她的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她心中有一絲恐懼她怕失去這個男人。

    李隨雲輕歎了一口氣自己雖已成道將那男女之事看得淡了但卻並非要禁絕情慾。這女子從西方跟隨自己奔波至此自己又怎能所棄就棄?若真是放棄卻著了相違了本心境界自然落了下乘。

    又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他輕輕的撫摩著她柔順的金眼中充滿的慈愛總算讓女神緊張、恐懼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沒走幾步卻又看到跪在那裡的孔宣和玄璞這兩個弟子也不復當日之驍勇一個個神情委頓顯然已經跪了很久。

    李隨雲心中惱恨這兩個弟子子做主張有心狠狠懲戒但自己身邊卻又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弟子未免勢單力孤猶豫片刻也就原諒了二人。

    諸人心結既解也自匯聚一處。自有那童子擺上酒水果品李隨雲坐了阿芙洛狄忒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顯得極為乖巧。

    李隨雲看了一眼兩個弟子沉聲道:「你們可知這些日子天下有什麼變化?」

    孔宣聽了慌忙道:「好教師父得知那妖族似真聽從女媧娘娘的命令一般居然向巫門示弱雙方似有緩和的趨勢。」

    李隨雲聽了這話眉毛輕揚低聲道:「那妖族難不成要認輸?」

    玄璞聽了這話小心翼翼的道:「師父最近巫門也不太平十一大巫祖彼此之間矛盾重重。那人族之主燧人氏已然老邁手下都存了二心盯著人皇之位不過一時間卻也難見分曉雙方各懷心思道門子弟天下修士盡數攙雜其中總之洪荒亂成一團。」

    李隨雲冷哼了一聲沉聲道:「你們兩個也想去耍耍不成?」

    孔宣和玄璞大驚連聲道:「不敢、不敢。」

    阿芙洛狄忒見二人惶恐。心中也是不忍輕撫李隨雲的袖子低聲轉移話題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李隨雲沉吟片刻似在自語:「洪荒大亂此處卻是不能呆了。需得到海外尋個地方好開宗立派……」

    孔宣聽了吃了一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玄璞已搶先開口道:「師父。這裡可是天地間少有的靈脈數一數二地福地更兼周圍有盤古大神不下的陣法若是說棄就棄這未免太可惜了。」

    孔宣聽了連連點頭道:「師父玄璞說得不錯。雖然這福地是身外之物但若就此棄卻。誠為可惜還請師父三思啊。」

    李隨雲聽罷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知道她也有不捨之意微微一笑道:「此處乃盤古移山倒海施展大法力才形成的寶地我怎麼會丟棄?我如今之法力。若是移山倒海卻也不費什麼力氣莫不如在海上需一快安身之地將此福地移到海上也免得和這洪荒世界毀於一旦。」此言一出。旁聽三人無不變色玄璞性急脫口道:「師父你說這洪荒世界不能保全……」

    李隨雲看了玄璞一眼微微搖頭心中歎息自己一向看不起禮儀結果這些弟子也是這般雖然分得清上下尊卑但平時卻常常失禮。雖然心中盤算嘴上卻道:「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其中不乏有大神通的修士鬥將起來這世界如何保全?」

    阿芙洛狄忒這邊低低的出一聲驚呼勉強定了定心神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東方修士的力量我還是知道的。似你那般說若是鬥將起來豈不是整個世界都要被波及……」

    李隨雲一臉的輕鬆淡淡地道:「我有幸窺探天機多少知道一些。天道變化豈獨東方自變?天下的矛盾已經積累到一定的程度自不會僅有東方大戰這世界也要變個樣子了。」

    聽了這話阿芙洛狄忒臉色再變她已經聽出了李隨雲的潛台詞西方遲早也要爆大戰看那架勢卻是整個世界都毀於一旦。摸說她就連孔宣和玄璞也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言論他兩個也被這結局驚得呆了卻沒有想過以前李隨雲都是含糊其辭為何這次說的如此直白。

    其實李隨雲說得如此直白也是無奈。他實在不忍心看著弟子在這亂戰總喪命。巫妖全面大戰看上去已無避免的可能如此激鬥自己都要小心應付更不要說這兩個修為還很淺的弟子了。

    孔宣終是精明之輩他一臉正容道:「師父想這等大事諸位大神如何不知?為何還要任由事態展?」

    李隨雲讚賞的看了孔宣一眼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休說我窺破了天機便是同門地幾位師兄太古的幾位大神都看破了這事。這等事本來也不是沒有挽救的餘地不過……」

    孔宣聽到「挽救的餘地」臉色不由得一喜可隨即又聽李隨雲說倒「不過」二字心不由得咯登一聲忙道:「師父不過什麼?」

    李隨雲看了一眼孔宣也沒怪他插話繼續道:「若是當日女媧娘娘不橫插一手一舉擊斃妖族高層自此巫門大興獨領風騷做這天下主角洪荒世界倒也能太平幾分。只可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女媧娘娘橫插一手雖然保住了妖族的元氣卻斷了洪荒最後的生機。」

    玄璞聽了眼中怒火大盛沉聲道:「師父似你那般說法若是這上古大神和幾為老爺一起出手未必不能扭轉乾坤……」

    李隨雲聽了冷笑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且不說這些大神彼此間難免有心病不能相容。你豈不聞不破不立?巫門、妖族湮滅而後重新演化洪荒自此人族成天下之主角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阿芙洛狄忒冷哼了一聲道:「怕是還有道門取代巫門、妖族成天下第一大門從此以後天下修士出道門……」

    李隨雲輕笑道:「那與我無關。我之一門卻要屹立於俗世傳我道統。」

    眾人正自紛說忽有人報說玄冥娘娘已到谷外正自等候。未得召喚卻是不敢擅入。

    李隨雲見如此說心中微動隨即令孔宣前去回絕。

    自己則和阿芙洛狄忒、玄璞準備谷中事物要去搬遷。

    那巫祖玄冥等在福地外面看那一隊隊的雄兵心中也是煩悶。

    她知道此時巫門無論如何都要增加和李隨雲之間地關係彼此固然不能為友卻也不該為敵。

    雖然強良和燭陰一時糊塗讓雙方產生了嫌隙但彼此間也並非沒有緩和的可能。也許多付出一些代價未嘗不能重新將這無良真人拉到己方的陣營。故此玄冥才厚著臉皮依仗和李隨雲以前的友情趕來相商。

    等待片刻卻見一道裝少年快步而來心中不由得一陣惱怒。前次李隨雲親自迎接不想今日證了混元也講起了排場居然派門下弟子前來迎接未免將自己看得有些低了。

    這邊孔宣也不理會玄冥的心思急上前道:「不知娘娘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玄冥也不囉嗦冷喝道:「我尋清虛道兄有要事不知道他在何處?」

    孔宣聽了不緊不慢的道:「娘娘我師父正在坐死關凝煉天魔塔誰都不見還請娘娘見諒。」手罷又是一禮。

    玄冥見如此說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道:「既然清虛道兄坐關那阿芙洛狄忒可在?她乃清虛道兄伴侶卻也是能坐主地。」

    孔宣聽了毫不猶豫的道:「好教娘娘得知師娘為師父護法也自閉關打擾不得失禮之處還請娘娘見諒。」

    玄冥也自瞧科聽了這話知道李隨雲怕是蓄意不見若非如此又有哪個聖人會在成聖之後立刻凝煉法寶?更何況即使夫婦二人都在閉關這門下弟子將自己讓到福地之中休息片刻用盞茶水卻也全了禮儀今日這般做派卻分明是拒自己與門外。

    玄冥知道李隨雲甚有主見此舉當是惱恨當日燭陰和強良背後拆台之舉所以才會如此。他的意思卻也明確從此和巫門再不相干。

    玄冥也自無奈有心苦求卻又拉不下這臉面有心離去卻又不甘心。躊躇良久終是微歎一聲說了幾句場面話也自去了。不過回去之後如何與那幾大巫祖分說卻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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