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國際出廳裡,一個高大的男子輕輕擁抱了下身邊的一對夫婦,說道:「你們就回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知道你現在能耐了,昨天和外商洽談,你的英文水平比翻譯社裡的翻譯員好多了,呵呵,不過你在怎麼能耐還是我們的兒子啊。」
聽到父親的話,男子搓了搓下巴的鬍子,道:「到了那邊以後我會一時間給你們電話的,這鬍子粘著還真是不舒服。」
站在夫婦身後的一個老人「哈哈」一笑,道:「臭小子,快走吧,你乾爹拖不了多長時間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男子點點頭,毫不猶豫的進了入口。站在入口處的三人看著男子所在的航班緩緩飛上了天空這才鬆了口氣。這個時候,出廳內一陣騷動,四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軍警迅佔領了整個出廳。
為的軍官看著天際的小黑點,恨恨的將戴在頭上的迷彩帽甩在了地上,隨手抓起對講機匯報道:「獵人報告!獵人報告!獵物已經脫離控制,重複!獵物已經脫離控制!」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掛斷手中的對講機,軍官皺眉看著不遠處三個滿臉輕鬆看著自己的人,思緒回到了兩天前……
「啥?你就這樣回來了?」莫冷焱將一顆青豆扔進了自己的嘴裡,道:「軍政的人也太不具備洞察力了吧?如果你劉天賜這樣都能從龍魂全身而退,他們手底下的那些個軍警估計還不夠你塞牙縫的。」說罷,端起面前的酒盅灌了口白酒,道:「爸,你有什麼看法?」
莫老爺子將面前的螃蟹往劉天賜的面前挪了挪,道:「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
「你、你……」莫冷焱正待說話,卻被莫老爺子犀利的眼神把到嘴的話逼回了肚子裡。
莫老爺子撇了眼正在專心消滅螃蟹的劉天賜,轉頭端起酒盅和劉建國輕輕一碰,笑道:「育英中午不在,你就好好喝唄。」
劉建國一口蒙掉杯中的液體,呵出一口酒氣,道:「嗨!別說了,天賜昨天一回來,我太高興,結果昨天晚上就喝高了,您老是不知道,這昨天晚上的酒現在還在我胃裡裝著呢。」
聽到劉建國的話,幾人都是哈哈大笑,莫冷焱拍著劉建國的肩膀道:「老劉啊,我不得不佩服你們家育英,太有才了,女強人啊!」
「那是,哈哈,福氣好,你看我這耳朵,有福!哈哈哈!」
幾人就這樣閒聊著,劉天賜交代完情況後自始自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知道大家的心裡其實都挺急,但是在這個時候都不想給自己壓力。
輕輕的抿了口白酒,劉天賜認真的看著莫老爺子,道:「爺爺,我想出國,把矛頭直指北斗!」
「……」
莫老爺子端著酒盅的手一頓,沉吟半晌後才道:「不行,太危險了,你想斬?想法是好,但是不一定能行的通。先,你沒有完善的情報機構給你提供信息。二,你也沒有很好的後援支持。最大的問題是,你沒有配合行動的戰友。」
將手中的酒盅放回到桌子上,莫老爺子的眼中透射著睿智的光芒:「但是天賜,你必須得出去,你知道嗎?」
「這我知道,我是必須得出去,而且還是不得不出去!」
「哦?說說你自己的見解。」莫老爺子聞言頗有興趣的看著劉天賜,將面前的酒一口幹掉,而劉天賜的話無疑也勾起了在座其他兩人的好奇。
輕輕捻動著手中的蠶豆,劉天賜整理了下思路,才道:「斬行動我也考慮過,正如爺爺您說的,行不通。但是出國卻是勢在必行。」
掃視了在座的三人一眼,劉天賜繼續道:「在找到北斗以後,我還是能依靠個人的能力牽制他們一段時間,這樣就為血獠的防備提供了充足的時間。另外一點,我還能為血獠提供詳細的情報。」
莫老爺子指著劉天賜對莫冷焱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這小子不用咱們操心吧?」
三人又是一陣大笑,劉天賜孝順的給三人依次斟滿酒,道:「不過現在出去是個大問題,我來的時候交通要道已經嚴格檢查了,龍魂裡有個擅長易容化妝的人員叫變色龍,如果不是從他那裡學到了一些小把戲,我估計我現在還在逃亡中。」
莫冷焱聞言笑道:「估計你小子是本世紀在逃犯中小日子過得最滋潤的,別人都是落荒而逃,再看看你!你這叫逃亡?我看是旅遊還差不多。」
「我對祖國的忠心日月可鑒!」劉天賜伸出三個手指信誓旦旦,莫冷焱忍不住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去你的,你是出了名的說一套做一套,你對祖國忠心?那你還挾持國家保衛者?」
劉天賜聞言頓時語塞,想想也是,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嗎?
看著劉天賜悻悻的模樣,三人又是一陣開懷大笑,而酒桌上的飯菜也被大家消滅的七七八八了。
「呦,都吃完了呀?就沒給我留點?」
就在四人暢飲的時候,蔣育英從門外走了進來,劉天賜見狀連忙給母親搬了張凳子,而這個時候,莫老爺子家的洋媳婦也端出了劉天賜期待已久的蘇格蘭風味的烤餅乾。
六個人擠在一個三十多平方的單身公寓裡顯得有些擁擠,但是也格外的溫馨。劉天賜對自己乾媽的餅乾是讚不絕口,大家吃的也十分開心。
「媽,我叫你辦的事有著落了嗎?」
「你媽現在可是本市女性的脊樑骨,辦這些小事還不手到擒來?不過天賜,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劉天賜掃視了在座的眾人一眼,雙目中更是精光暴閃:「嘿!想要離開這裡出國,飛機是最基礎的工具,在軍政的人找到我之前,我要來個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