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管道雖然寬敞,但是驚雷狹長的槍管還是嚴重制約了劉天賜的行動,前進了沒多遠,他便迫不及待的從一個出風口跳了下來
「媽的!看來必須要動硬的了,否則我今天非交代在這裡不可!」
身體緊緊的貼在牆壁上,看著數個經過甬道的龍魂隊員,劉天賜終於做出了這一生最難的決定,那就是對自己的戰友下手。
探頭張望了一番,確定了方向的他蛇形鼠步繼續往車庫的位置前進。劉天賜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了胸腔,從參軍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畢竟他的對手都是自己往昔的好兄弟。
剛剛來到一個拐角處,劉天賜還沒來得及轉彎,卻見彎角處突然跳出一個身影,幾乎和劉天賜鼻子頂著鼻子。兩人都是一愣,反應頗快的劉天賜還不等對方做出反應就一個掌刀劈在了對方的脖頸處。
「對不起了兄弟,下次敬你三杯!」伸手接住緩緩癱軟下來被自己擊昏的龍魂隊員,劉天賜將他靠在牆壁上之後,加快了前進的度。
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只要通過這條甬道再轉個彎就能進入車庫。看到了生的希望,劉天賜不由的加快了腳步,還沒有跑出幾步,心中警兆突起。
抬頭一看,卻見龍刺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天花板上,此刻正直直朝自己落了下來。劉天賜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只能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龍刺的飛撲。
「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見自己的偷襲沒有成功,龍刺憋在心裡的話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龍王要抓你?炎龍,你做了什麼?回答我!」
「龍刺,現在我和你說不清楚,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我沒時間和你廢話,如果你當我是兄弟就讓開!」
聽著身後傳來了模糊的腳步聲,劉天賜心中大急,如果要擊敗龍刺才能過去,那至少要耗掉他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聽到劉天賜的話,龍刺只是無奈的搖搖頭,道:「炎龍,我是一個軍人,我必須服從命令,雖然我們的關係很好,但現在,我們是敵人!」
「那我只能硬闖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婆婆媽媽的,見龍刺不妥協,劉天賜二話不說就是一記飛踹,龍刺肩膀微微一側,輕鬆的讓了過去,兩個人戰到了一塊。
「好機會!」
交手還不出五招,劉天賜就瞅準了一個破綻,一記漂亮的後旋踢重重的蹬在了龍刺結實的胸膛上,後者慘哼一聲,身體竟然直直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兄弟!對不住了!」
看著貼著牆壁慢慢滑到在地的龍刺,劉天賜猛了一咬牙,繼續朝前跑去。
就在他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後方追擊的隊員趕到了劉天賜和龍刺搏鬥的地方,其中的一個從地方扶起口角溢血的龍刺,關心道:「龍刺,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你們繼續追!」
「是!」
幾人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追去,看到甬道裡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龍刺呲著牙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露出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死小子!出手這麼重,咳咳!下次非弄死你不可。」
處於緊張狀態的劉天賜自然沒有時間去考慮龍刺在剛才的搏鬥中是否對自己放水,轉過了最後一個拐角,他已經看到了車庫的入口了。
衝出甬道的一瞬間,劉天賜就感到腦後生風,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一側,左腿同時像後方蹬出,不求擊中敵人,只求能干擾下對方為自己爭取幾秒調整的時間。
可是對方似乎並不是省油的燈,左腳因為蹬空所傳來的極不舒服的感覺告訴劉天賜,自己的蹬腿被對方躲過了。
腳尖做軸轉了半圈,劉天賜終於看到了對方的真面目:「是你?」
「可不是我?」
看著面前做了一個無奈的聳肩動作的龍天,劉天賜呼出一口氣,眼神有著幾絲黯淡:「龍天,你是龍魂的智囊,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
「相信啊。」龍天回答的十分乾脆,看著劉天賜呆滯的看著自己,他的臉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我相信你,所以我是來送你的!」
「送我?」
「對!接招!喝啊!」
不待劉天賜反應,龍天一套組合拳便行雲流水般的攻了過來,一時間竟然將劉天賜逼得手忙腳亂。
「龍天!別逼我!」一邊狼狽閃躲著龍天犀利的攻擊,劉天賜一邊大聲吼道:「你和隊長是我最敬重的人,別逼我對你動手!」
「廢話!」龍天大喝一聲,一記飛踹直奔劉天賜的面門。
這記囂張的攻擊徹底擊出了劉天賜的心火,只是一個跨步前衝,他就輕易的抱住身在半空的龍天並將他重重扔在了地上。
龍天痛哼了一聲,卻迅爬了起來,繼續纏向劉天賜,兩人剛戰到一起,甬道中便出現了幾個人影,追擊的大隊人馬終於到了。
雙手一交錯擋住劉天賜的一記掌刀,龍天撇了從甬道中出來的幾個隊員,小聲對劉天賜道:「快!挾持我!」
劉天賜聞言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掌刀改爪一扣一拉,龍天的身體便到了自己的胸前。
「都不要過來!」
一手夾著龍天的胳臂,一手屈指成爪緊緊扣住龍天的咽喉,劉天賜就這樣拖著「人質」往一輛吉普車靠去:「都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別過來!炎龍!你別亂來!」做戲做全套,龍天的話很自然的就將劉天賜帶進了角色。
再次重重一扣龍天的咽喉,劉天賜冷聲道:「只要讓我安全離開,我自然會放了你。」說著,就推著龍天登上了吉普車。
在場的龍魂隊員只能呆呆的看著,看著吉普車消失在了應急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