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爾眼睜睜的看著徒步撤退的敵人消失在沙漠的地平線上,他感到有些汗顏,五輛主戰坦克外加近百號6戰人員竟然被八輛沙漠吉普牽著鼻子亂竄了好一陣子。
敵人雖然撤退了,可是卻給航空特遣隊地面作戰小組的戰士們心中埋下了一個種子,看著自己手下的戰士眼中咄咄逼人的目光,辛格爾知道敵人的頑強完全點燃了他們的戰意。
「頭!布魯斯被俘虜了,我們沒有找到他。」
身後一個隊員上前幾步在辛格爾的耳邊輕輕道:「我們該怎麼辦?」
「撤吧。」看著幾輛吉普車呼嘯著消失在了地平線,辛格爾暗歎了一聲。
身後的士兵聞言一愣,道:「怎麼?我們不去營救布魯斯嗎?」
「北斗還沒卑鄙到虐殺俘虜的程度,我們貿然追擊,只會逼得北斗殺死布魯斯,只有放北斗一條生路,我們想不久後他們會把布魯斯毫無損的送回來。」
辛格爾說完,轉身對不遠處的坦克做了回撤的手勢,領著部隊離開了坑坑窪窪的戰場。
而此時,北斗在北非沙漠的訓練營又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裡,坐在車子上的劉天賜撇了下嘴,道:「一天之內我竟然往僱傭軍的訓練營跑了兩趟,真***,我都快搞不懂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那就證明你有成為一個僱傭軍的潛質,怎麼樣?要不考慮下?」
「考慮什麼?」劉天賜轉頭看了眼姜皚龍,道:「退伍復員參加你們北斗?戰爭財?」
姜皚龍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道:「沒什麼不好啊。至少我沒有把戰火點到自己國家的領土上。」
劉天賜聞言嗤了一聲並沒有說話,如果姜皚龍的作為不算引國家內戰,那拉丹大叔還是大大的良民了。
不過姜皚龍不知道劉天賜此刻內心的想法,男人都有一個通病,當事業或是修養道了一定的境界以後就會產生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這個時候,他們才認為對手難尋,所以一旦出現一個和自己分庭抗禮的對手後,大多會產生識英雄重英雄的感覺。
進了訓練營,姜皚龍便馬不停蹄的將北斗的部隊整合完畢,更是十分吝嗇的掏空了訓練營的所有家底。
「哎!炎龍,走吧。」
見姜皚龍分出八輛沙漠吉普給自己,劉天賜也不客氣,對著姜皚龍酷酷的敬了一個童子軍禮,道:「謝了,我在軍備區等你。」
「等我做什麼?」
「愛麗絲你不要了?」
姜皚龍聞言一愣,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好好,等我這邊安排妥當了便趕過去接她。」
劉天賜也不拖沓,點點頭後,帶著血獠的隊員們揚長而去。
在軍備區休整了幾天,姜皚龍便帶著維克諾夫一起雙刀赴會,劉天賜這個代表大國氣度的軍人自然不會耍小動作,豪氣的將愛麗絲完璧歸趙後,血獠也到了回去交差的時候了。
「老班,這個小子怎麼辦?」繃帶聽說要回國了,連忙跑到劉天賜的房間裡指著醫療室道:「我們總不能把這小子也帶回去吧?」
「帶回去?我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繃帶,我不管,你隨便拿個板磚把那小子拍暈了扔在垃圾堆裡,我估計二天他們的人就能找到他了。」
繃帶聞言瞭然的點點頭,轉身出了門,嘴裡同時還唸唸有詞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管,隨便敲個腦震盪或是腦下垂扔了就是了,反正a國慈善機構多的是,不會在乎多出一個軍殘智障人士的。」
看著繃帶托了下眼鏡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越走越遠,劉天賜就覺得自己後背涼。近墨者黑,以前那個純潔的繃帶,已經被血獠的痞子們完全帶壞了。
一想到自己的兵,劉天賜也鬆了口氣。還好,這次幸運的沒有人犧牲,自己總算能將他們完整的帶回去了。
「想什麼呢?」
門口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來,劉天賜回頭一看,剛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在想你。」
「啊呸!」野貓站在門口啐了一聲,在劉天賜那灼熱的目光注視下,臉上不由升起了兩朵紅云:「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油嘴滑舌的。」
「還不進來?」劉天賜說著一把將野貓拉進房間,笑道:「那是我這個人比較內斂,你沒看到我現在是痞子頭頭嗎?」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痞子咯?」野貓任由自己的手背劉天賜握著,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見後者嘴角掛起了一道詭異的弧度,她就知道有些不妙。
果然,劉天賜輕捏了下野貓的小手,一個閃身就到了房門口:「我是痞子頭頭,你不就是流氓大嫂嗎?哈哈」說著,就消失在了門外。
「真討厭!」野貓站在原地狠狠跺了下腳,旋風般的衝出了房間。
又過了幾天,血獠終於如願以償的回國了,劉天賜給部隊放了一個十天的長假後,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司令部匯報情況。
對於唐家龍的死,不光是劉天賜,就是武必嚴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放一放。姜皚龍的計劃似乎是勢在必行,如果真的被他借助西方國家的力量來壓制中國的經濟展達到多黨合作的目的,那對國家的影響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這個長假,劉天賜並沒有過好,他陪著武必嚴道了中央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完整的匯報了一遍,不過領導們的商議就不是他這個軍人應該關心的了。
回到基地的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事可幹,在瞎轉悠了兩天後,趁著長假還有幾天的時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出去走走的念頭。
「去市區?」
「啊,是啊。」
絕戀看了看劉天賜,突然道:「我送不了你,你自己開車去吧。」
「為什麼?」
「我拉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