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談什麼?!」
劉天賜看著面色陰沉的姜皚龍,半晌後突然解開維克諾夫身上的繩子將他一推:「回去吧。」
這個舉動不但讓姜皚龍和維克諾夫感到奇怪,就連血獠的眾人也都覺得不能理解,劉天賜微微一笑:「我們不是還有愛麗絲嗎?還怕這個。」他的話一出口,姜皚龍和維克諾夫不禁為之氣結。
雙手緊緊的拉住想上去痛揍劉天賜的維克諾夫,姜皚龍的臉色還是一片陰沉:「你到底想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帶上唐家龍,來這裡和我換人!」劉天賜歪著頭指指自己的腳下,笑道:「不要希望用言語激我,兵不厭詐,我不介意自己做一回綁匪。」
「你就是一個流氓!」
「那你就是一個小偷。」劉天賜一撇嘴,道:「是你先偷走了屬於國家的東西,哦對了,我糾正一下,我不是流氓,我是痞子,兵痞。」
姜皚龍頓時覺得,劉天賜的話跟他心目中的中國軍人形象完全不吻合。他和維克諾夫對視了一眼,示意後者先回到陣地中去。
兩人一時間竟陷入了沉默,半晌後,劉天賜突然道:「你的中文名字叫什麼?」
「姜皚龍。」
劉天賜彷彿念叨了幾遍,道:「我還是叫你宙斯吧,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和自己的國家作對,而且……」看了看周圍的戰士,劉天賜繼續道:「而且還犧牲了不少人的性命。」
「和你有關係嗎?」
「我是軍人,你說有關係嗎?」劉天賜冷冷一笑,道:「只要危害到我的國家,那麼就和我有關係……」
「我這不是危害!」姜皚龍大聲地打斷劉天賜的話,神情有些激動:「腐化了,你知道嗎?腐化了!!中國有多少貪官?數以萬計!在北美,在歐洲!到處都是那樣的貪官!他們出逃在外,用的卻是老百姓的錢!國家管過嗎?管過嗎?!!」
來回的踱了幾步,姜皚龍將手中的武器往地上狠狠一扔:「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一次我在巴黎近郊一處開放式農場旅遊,那裡的奶牛你可以拿青草餵食他們,我餵它們吃,他們不搭理我,但是這個時候,一個旅遊團來了,其中的一個中國人還沒有拿起青草,一群奶牛就嘩啦啦的圍住了他,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姜皚龍的問題明顯勾起了劉天賜的好奇。
「因為這個人是中國某個部門的官員。」
劉天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難道巴黎的奶牛都喜歡中國人?」
「炎龍,你覺得好笑嗎?」見劉天賜點點頭,姜皚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悲哀:「可是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因為那個農場的場主告訴我,這個官員每年都會出國考察一次,每年都會來農場住上幾天,那群奶牛早就很他混熟了!他用中國納稅人的血汗錢換來了一群巴黎畜生的愛戴!你他媽還笑的出來嗎?!啊?!」
見血獠的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姜皚龍長出了一口氣:「名為出國考察,實為公費旅遊,在中國的政界,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平時人五人六,遇到百姓辦事就吃、拿、卡、要!到了國外就成了一個添別人鞋底的奴才!中國就是被這群人給蛀空了!」
「你!你們!還自以為是國家的保衛者,天天汗流浹背,啊!天天摸爬滾打,可是你們保衛的是什麼?是一群奴才!一群蛀蟲!」
「只有多黨制才能制約黨內腐敗,只有競爭才能生存!只有競爭才會出現展!中國要是多黨制了,早就成為世界最強大的國家了,能輪到a國在那裡吆喝?」
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人去質疑姜皚龍的話,因為這是確實存在的現象。
劉天賜看眼身邊的幾個人,長長的出了口氣,淡淡道:「宙斯,軍人,就是國家的武器,我們沒有討論政治的資格,我們的作用就是維護這個政權的完整,你可能覺得我很迂腐,但是作為一個國家軍人,我有自己的信仰,也有自己信奉的教條。」
「那我們注定這輩子都是敵人,炎龍,我很佩服你。真的,從我開始加入僱傭軍開始,我就對自己國家的軍人有著一種盲目的崇拜。」
「那是因為你也是軍人。」劉天賜微微一笑。
「可惜我們的信仰不同,理想不同,目標……也不同。」
劉天賜緊緊的盯著面前比自己大了不少的姜皚龍,道:「現在你該告訴我綁架唐家龍的目的是什麼了吧?」
「目的?」姜皚龍輕鬆的聳了下肩膀,道:「很簡單,因為唐家龍身上有很多國家都想得到的基因工程式,所以我抓了他。我要利用唐家龍來向各國政府施壓,517Ζ讓他們從各個方面壓制中國,最後達到中國成為多黨合作制的國家。」
聽到這裡,劉天賜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聲音也變的生澀起來:「你……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把你的做法歸類為九一一之後危害最大的恐怖襲擊。」
「不不不!」姜皚龍連忙搖了搖手指,道:「我不是達來,也不是東突,我不會對尋常百姓下手。」
「有區別嗎?國家動亂了,百姓還會好過?對幾個大國同時施壓,宙斯,你的膽子還真不小,難道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滅了你北斗?」
「嗤!他們能找到我們嗎?他們有那個實力嗎?就連你們中國軍人,說真的,我北斗也沒怎麼放在眼裡……」
劉天賜正打算說話,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鳴聲,抬頭一看竟然有數十架直升機從一個黑點漸漸擴大成輪廓。就在大家詫異的時候,一枚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朝雙方的聚集地點直衝過來。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驚,趁還有點時間,都連忙急急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