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阻礙了血獠中度最快的輕風,面對雙目赤紅,勢若癲狂的敵人那記頗具氣勢的「力劈華山」輕風只能在高呼「我命休矣」的同時,象徵性的側側身子。
「鐺!!」
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使得輕風張開了閉上的雙眼,一時間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中槍的鋼刀半跪在地上,背上的半截鬼頭斷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握在了手中,此刻正橫刀架在住了砍往輕風的那把砍刀。
「鋼、鋼刀!」
「喝啊!」隨著鋼刀一聲大吼,雙手騰地用力架開敵人的砍刀,身體順勢貼近敵人,繫著黑綢的刀柄狠狠的砸在敵人的胸膛之上,隨著對方悶哼一聲踉蹌後退,鋼刀手中的鬼頭刀詭異的探入敵人緊握砍刀的雙手之內。隨著「噗」的一聲輕響,鬼頭刀便砍在了敵人的脖子上,鋼刀乾淨利落的一拖一拽,巨大的力道讓敵人打著旋兒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生息。
「哼!」鋼刀的冷哼讓沉浸在剛才那一幕的輕風回過神來,卻只見鋼刀手中的鬼頭刀脫手而出直奔自己的面門,當下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一閃,鬼頭刀貼著他的面門劃過,直直刺進了輕風身後的一個敵人的胸膛。
一個箭步上前拔出自己的刀,鋼刀的身體一個急旋,轉身架住另一把劈向自己的刀,順勢下壓,反借敵人提刀的力道上撩,瞬間劈下了對方的頭顱。
這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趕往救援的隊員和輕風只是巴眨了幾下雙眼,鋼刀便手起刀落的結果了三人。
此刻的鋼刀滿臉煞氣,根根豎起的板寸頭上滿是冰渣,配合身上雪白的裝備,就彷彿一隻作勢欲撲的雪獅。一時間竟迫的敵人忘記了攻擊。
可是鋼刀卻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就在最冷靜的黃泉用手中的武器抹過一個敵人的脖子時,他動了,而且動的飛快!
鬼頭斷刀在胸前舞了個刀花,直奔一個敵人的面門。
「喵!」
手中的刀剛剛劈斷對方橫檔的突擊步槍,鋼刀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如嬰兒啼哭般的淒厲聲響,不用回頭便知道那是野貓。順勢反撩將面前的敵人劈翻,不顧臉上沾滿溫熱鮮血的鋼刀轉身一看,卻見野貓手腳並用將一個正舉槍瞄準他的敵人摁進了雪地。
鋼刀正打算對野貓比比大拇指,耳邊風聲頓起,回頭一看,只見身後的一個敵人的面門上插著一把造型流暢的飛刀,身體也慢慢的癱軟了下來。
「嘿!好樣的鬼刺!」
面對如此強悍的血獠隊員,苟延殘喘的敵人這才意識到了危險,較遠的幾人正打算逃走,瘋子等人的槍響了。
就在這幾個呼吸之間,血獠以零傷亡的代價滅掉了這追擊的小股敵人。而此刻表現神勇的鋼刀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起來。
「我還是一次殺人,腿軟。」見黃泉等人奇怪的看著自己,鋼刀不由打趣道。引得大家輕聲哄笑。
「刀法這麼厲害?什麼來歷?」和雷爆蹲在地上檢查屍體的劉天賜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仍然坐在雪地裡的鋼刀,問道。
「他姓王。」
「姓王?」劉天賜不禁更加疑惑了,刀法好和姓王有什麼關係?
「王五後人。」雷爆轉頭微微一笑,起身走往另一個敵人的屍體。
「王五?清末名將劉永福麾下黑旗軍大隊隊長王五?鋼刀是他的後人?」
劉天賜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禁更加好奇的打量起鋼刀來,儘管他不相信,可是鋼刀手中那把鬼頭斷刀上繫著的黑綢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鬼狼團的人沒錯。」雷爆起身拍拍手招呼道:「老鷹,叫大家把屍體就地掩埋了。彥城他們回來沒有?」
「還沒有,估計也快了,剛才的槍聲應該引起了敵人的注意。」
「大家加快度!」劉天賜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對雷爆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佔領一處村落建立有效防線。」
「嗯,我也這麼想。」雷爆抬頭看看天色,道:「似乎又要下雪了,我們努把力,直接進攻現輕風他們的那個村落,建立陣地後大家再休息一會,從中午到現在我們什麼都沒吃,早上的麵包早就在大腸裡作勢欲出了。」
「呵呵,準備下出吧。」劉天賜搖搖頭,對於這個老班長的淫邪他還是不敢恭維。
隊伍行進不久,天上已經飄起了雪花,這個時候彥城和隼也歸隊了。根據他們的匯報,劉天賜才知道幾個村落之間有電台聯繫,應該是同一支部隊沒錯。而剛才追擊輕風他們的就是鬼狼團,劉天賜相信這四個相隔甚遠的村落已經被鬼狼團完全佔領,可是令他疑惑的是,為什麼麥克托馬斯將隊伍分的這麼散。
既然獲取了這個情報,劉天賜反倒是不急了,下令原地休息補充體力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遠處村落輪廓之上。
雪夜越下越大,漸漸的變成了錢幣大小。路似乎也更加的難走,為了不被現,一干人等將動作放到了最輕最緩,神通不斷的和玄武組取得連續匯報先頭部隊最新的進展,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著。
終於,隊伍來到了樹林的邊緣,看著距離只有自己百米的村落,劉天賜的心裡也免不了一陣緊張。
和鬼狼團正面交戰的時刻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