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能給我一把槍,我將消滅眼前所有的敵人!」
「收起你那虛偽的美國式宣誓吧!你現在是中國的兵,傻逼!」彥城白了莫以安一眼,拖了下背包就往前衝去。雖然剛才他們跳出了假想敵的包圍,卻不幸的被現了,幸虧幾人都比較能跑,就算是劉天賜這個體能偏弱的兵王,在普通的士兵面前也算是個張著四隻蹄子的駿馬了。
這次他們吸取了經驗,一直朝東南方不停地逃竄,在被追擊了千餘米之後,「敵人」撤了。不過誰都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在童樺用指北針對比地圖的時候,劉天賜不禁對童樺的圖紙作業刮目相看。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設卡。我們怎麼辦?」童樺指著地圖直犯愁,正在監視假想敵撤退的莫以安滿不在乎道:「繞過去唄,還能怎麼樣?」
「繞你個頭!」彥城忍不住拍了下莫以安頭上的鋼盔:「你看清楚,懸崖就在這三處卡哨的後面,我們下面要完成的就是攀爬項目,估計懸崖旁邊會有不少的記者正在抓拍我們呢,繞?難道你想主動放棄這個項目嗎?」
莫以安尷尬的隔著鋼盔撓撓頭:「要不……我們等天黑?天黑了偷偷摸過去,你們看怎麼樣?」
「白癡!」
「我又怎麼了?」被三人的衛生眼砸的眼冒金星,莫以安不禁更鬱悶了。
劉天賜仔細觀察著地圖,頭也不抬道:「我們用了大半天時間才行進了不到二十五公里,等你晚上再摸過崗哨,我看我們的小組不如現在就退出得了,你能保證三天三夜能行進一百多公里並完成剩下的所有項目?」
莫以安啞然,別說是他,即使是任何人都不能保證能做到。童樺不由大急:「那怎麼辦?我們呆著這裡也不是辦法啊,隨時可能會被現的,抓到了就要交罰分牌……」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劉天賜渾身一顫,似乎捕捉到了一絲靈光。他一把抓住了童樺的手,道:「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我說呆著這裡不是辦法……」
「不是這句!」
「抓到就要被罰分……」
「啪!」劉天賜的左拳狠狠地擊打了下自己的右掌:「就是這個,我們投降去!」
「啊?投降?」
劉天賜微微一笑:「對,投降!既然是競賽項目之一,所有的小隊都會在這裡經過,只是順序不一樣罷了。你們認為他們經過的時候就一定會是在晚上嗎?」
「你的意思是……」童樺聞言一喜,卻沒不敢肯定。
「沒錯,即使是晚上,這三道關卡幾乎形成了一個交叉的觀察網,所有我估計有85%以上的隊伍會在這裡交牌,我們與其在這裡冥思苦想對策,不如大搖大擺的投降,讓敵人送我們到下個項目的地點去。」
「不行!我的字典裡沒有投降兩個字!」莫以安大手一揮,先否決了劉天賜的建議。
彥城拍著他的肩膀,表情凝重道:「中國有句古話,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知道您老人家聽過沒?」
莫以安一愣,仍不願去接受這個事實:「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見大家都搖頭,他也只好妥協:「那好吧,我們馬上走,抓緊時間。」
看著四人大搖大擺的經過關卡,大方的將罰分牌交給自己,負責設崗的國防軍反而有些無所適從,見四人微笑著和自己的連長一起合影留念後大搖大擺的走向後面的懸崖,一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嗨!索倫!給錢!你輸了!我說過,這樣的三角合圍是沒有一個隊伍可以通過的!」
被稱為索倫的士兵嘟噥了幾句,極不情願的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塞到先前說話士兵的手裡:「我還以為第一個闖關的中國隊為用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偷偷摸過去,沒想到他們竟然投降了,真是讓人失望。」
「好了!我親愛的索倫,難道投降這個方法您就想到了嗎?」
「Fa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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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賜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投降會害的別人輸掉了好幾百塊錢,此刻四人已經順利的繞過了另外兩個崗哨來到了懸崖下方。
這個懸崖並不是很高,莫以安目測了下,大概在三十至四十米之間,這個高度難不倒他們。幾人熟練的取下攀爬工具裝備好,如四隻游牆的壁虎般朝崖頂進。
童樺背貼著崖壁,突然腳下用力,整個身體向左騰空縱去。在空中一個華麗的轉身面向巖壁,右手抓住了一塊凸出的岩石,身體隨之蕩起。標準的向上翻騰一周,落在了原先抓住的凸石上,同樣的雙腳一蹬,身體頓時拔高了米許,穩穩的抓住了上方的石頭。
「贊!」彥城忍不住對她豎了下大拇指,童樺微微一笑,繼續向上攀爬,卻不知道對面的掩體內,長槍短炮掉了一地,掩體內的記者早就被童樺那一氣呵成如水銀瀉地般的優雅動作震懾在了當場,可惜始作俑者卻還不知情。
第一個上了崖壁的劉天賜就地一滾,身體旋即彈起,如豹子一般竄進了茂林中,直到認為周圍安全,才返回懸崖邊對依舊掛在了那的三人比了個安全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