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小隊還沒有衝出三百米,周圍的茂林中便冒出了無數的武裝人員,抱著填滿空包彈的衝鋒鎗朝四人圍了過來。
「度!」劉天賜吼了一聲,幾人的度均開始提升,卻還是無法甩開緊追的「敵人」,莫以安第一個衝進了茂林,當斷後的劉天賜進入茂林之後,緊跟其後的「敵人」還是沒有鬆口,幾人在確定了集結地點後只好化整為零,各自為戰。
因為是斷後的原因,跟著劉天賜屁股後面的敵人也出奇的多。對這個情況,劉天賜也頗為無奈,只能藏了跑,跑了藏。最後躲進了一個十分隱蔽的樹洞後,才得以脫身。
沒有通訊信號,他無法和自己的隊友取得聯繫。沒有武器,他也不能對追擊的敵人進行還擊。現在他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指北針和一張區域地圖。
通過反覆對比後,劉天賜終於按照地圖比例確定了一號控制站的位置以及集結地點,在確定自己的位置以後,他才現被「敵人」追出了近十里地,距離他們集結地點反而更遠了。
迅的整理完裝備,劉天賜開始往集結點跑去,剛才追擊他們的「敵人」近乎是他們的十倍,可能現在還在這個區域裡尋找他們,另外加上隨機巡邏的民兵分隊,這使得劉天賜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
「二千四百餘平方公里(正面三十公里,縱深八十二公里)的競賽區域裡,原始森林的覆蓋率達到9o%,松枝、腐葉層層疊疊,枯枝、朽木七橫八叉,青苔遍地,無路可走。其中沼澤地占5o%,有相當一部分沼澤地下有流沙,若一不小心陷進去就可能永遠上不來。最糟糕的還是那些無名的毒草,碰一下,皮膚便會立刻紅腫,像針刺般痛,甚至脫皮。」
「這片原始森林晝夜溫差極大,氣候多變。在前有圍堵,後有追兵的情況下還有接受大自然最熱情的洗禮,真是美妙的四天啊!」劉天賜嘴裡不停的呢喃著,匍匐著爬過一處灌木叢,躲開了幾個「敵人」的搜索後,他拿起水壺小小的灌了一口,直到嘴裡的水被含的微微溫熱,他才緩緩讓那一小口水流入喉嚨。
劉天賜不敢停止呢喃,如果一旦停止,無邊的寂寞和巨大的心理壓力就會如波濤般洶湧而來。他也不敢猛灌一口涼水,因為涼水雖然會讓人暫時舒爽,可接下來的無邊飢渴感將隨時隨地折磨著他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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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這個土坡了!劉天賜蹲在一顆大樹下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四周後才掏出地圖和指北針認真核對起來。
可是,劉天賜卻不能去翻這個土坡,雖然它只有十來米,卻成為了這幾百米內最高的位置,只要一上去就很有可能被周圍的敵人現。劉天賜沒那麼傻,就算這個土坡橫向達到了數百米,他也不會貪圖省力而去攀爬。繞,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左邊林中傳來的響動使得劉天賜像一隻鼴鼠般撥開面前厚厚的腐葉鑽了進去,他並不怕「敵人」會現自己,因為在這裡停留的時候,他已經觀察清楚了周圍的情況。
現在他所躺的地方是一個凹面,就算他蓋上樹葉躺在裡面,敵人也現不了。踩在厚厚的腐葉上就彷彿是踩在軟綿綿的羊絨地毯上一般,敵人踩在劉天賜的背上是根本感覺不出來的。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參賽小組折翼在排雷項目上的原因。
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穿著山地靴的大腳,應該是巡邏的民兵隊伍。劉天賜慢慢的呼吸吐納,復又重新低下頭去,濃郁的腐爛氣味直衝鼻腔,刺激的鼻子癢癢的,他甚至有一種想噴嚏的衝動。將鼻子緊緊的頂進泥土裡,劉天賜動作細微的緩慢搖晃了幾下腦袋,這才稍微緩解了鼻腔內的瘙癢。
直至腳步聲遠去,劉天賜才輕輕的出了口氣。抬頭觀察一番後,翻身跳了出來往土坡的另一面繞去。
這時,左側的茂林內又傳出一陣急促的「沙沙」聲,劉天賜心中一驚,趕忙躲到一處大樹後,定睛看去,心中不由大喜,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組員,姐妹花之一的童樺。
「嗶嗶。」劉天賜對著隱蔽在樹下觀察的童樺嘬嘴出聲,後者一驚,當看到是劉天賜時,心中也難免一陣高興。
有了隊友,行進也不再無聊,底氣也相對足了少許。兩人剛剛繞過土坡,耳麥竟然傳出來了聲音,要求他們在正午十二點進入觀察站,每個人按動一個紅色按鈕並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童樺抬手一看,現在是上午十點四十分,從穿越剛才的草地時,被「敵人」追擊的他們就浪費了大量的時間,而他們至少還要趕十公里才能到達目的地。然而誰也不會知道這看似短短的十公里內,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
「走!必須抓緊時間!」劉天賜捲起地圖就往前跑去,進入控制站的規則劉天賜很清楚,必須在規定時間內的前後五分鐘內進入,也就是說他們四人必須在十一點五十五分以後和十二點零五之前進入才不會被扣分。
對於他們來說,時間已經相當緊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