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會議室裡圍坐著一群保鏢,劉天賜的聲音出奇的冷:「彥城,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大家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本分。」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在這裡節骨眼上,就算彥城再怎麼張揚,也不得不乖乖的跟了上去。
「坐,彥城,我想知道所有保鏢的底細。」劉天賜對著沙椅子,便開門見山道。
「這、這是為什麼?」彥城並沒有坐下,劉天賜的要求讓他有點轉不過彎來:「他們都是最好的保鏢,忠誠方面沒有任何的問題……」
「你有沒想過為什麼克勞爾對鬼狼團如此瞭解,你可能不知道,給我提供情報的是軍隊中最好的諜報人員,可是他們給我的情報遠不如克勞爾三言兩語來的有價值……別在我面前說中國軍人不值得信任這樣的屁話,你必須清楚一點,一個組織的能力再強大也比不上一個國家!」劉天賜滿臉煞氣的盯著彥城,他沒有時間和彥城再去討論其他的東西。如果克勞爾真的是奸細,那劉天賜所面對的問題要比現在複雜的多。
彥城沉默了。的確,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雖然個性張揚但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本來鬼狼團的出現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內部真的出現潛伏多年的內鬼,那麼他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資料我可以提供給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有的放矢,就算真的挖出奸細,最好也能有充分的證據。」頓了頓,又道:「我會協助你的。」
看著出門而去的彥城,劉天賜深深吸了口氣。隨著會議日子的推進,形勢也越來越嚴峻了。昨天晚上現的兩個人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消息,畢竟克勞爾在負責,如果他真的是奸細,那麼他完全可以瞞天過海,現在只能祈禱只有克勞爾這麼一個奸細潛伏在馮浩然的身邊了。
彥城很快就將每個人的資料交到了劉天賜的手裡。於是這個中午劉天賜連出門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不是福伯親自送來,估計他還不知道別人已經吃飯了。
保鏢團也加強了日間警戒,院子裡出現了德國黑貝矯健的身影。兩人一狗為一組,保鏢團幾乎覆蓋了這個別墅的前庭後院。
不過劉天賜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一直到晚上九點,他的調查終於有點眉目了,靠在椅背上重重出了口氣,劉天賜的臉上滿是苦笑和無奈:「好傢伙,FBI(聯邦調查局),cIa(中央情報局),mIa(國防部軍事情報局),該出現的都出現了。」
將手中的資料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劉天賜覺得自己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馮浩然的生活起居完全處在a國情報機關的監視下,那麼為什麼還要派鬼狼團來阻止馮浩然參加這次經濟峰會呢?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借刀殺人。
這麼多年安排這麼多人手在馮浩然身邊,a國是下足了老本。以前馮浩然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可能這次真的玩的太大,a國不得不將他除掉。可是出於馮浩然在全世界的個人影響力,借刀殺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a國政府永遠不會讓輿論媒體抓住自己的污點。
想通了這點,劉天賜第一次打心底裡泛起了陣陣無力感,孤掌難鳴哪!現在除了彥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去信任誰。
無奈的笑了笑,生活真是諷刺。要自己去信任一個完全不信任自己的人,劉天賜覺得自己看不清未來的路,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克勞爾,這個mIa的特務有著相當精明的頭腦,他知道中國軍方無法得到鬼狼團在mIa的重要資料,所以就適當的提供一些信息,希望借劉天賜的口讓中國軍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從而迫使中央取消這次會議。
「龍銳能這麼快查到這些人的資料,可能也是a國軍方有意為之吧?」
通知福伯去找彥城,劉天賜的思維開始一層層的抽絲剝繭。a國軍方這麼做無疑是告訴中國政府,馮浩然一直處在a國政府的掌控之中,如果他們願意,隨時能要馮浩然的老命。
彥城一進門,就覺了劉天賜的不對勁,還不待他開口,劉天賜就將一沓厚厚的資料扔到他的面前:「你們馮家,都稱了a國情報部門的私人後院了。」
見翻閱資料的彥城臉色越來越難看,劉天賜繼續道:「目前這種情況如果你還不能和我坦誠合作,那麼損失的不單是馮先生的性命,還有國家的利益。」
彥城撇了眼劉天賜,有翻閱了幾分資料,這才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站起身來對劉天賜伸出了右手:「所有的合作只建立在國家利益和保護爺爺生命的基礎上。」
劉天賜連忙站起來握住了彥城的手:「我也希望是這樣。」
兩人重新坐回道椅子上,彥城先開口了:「你現在有好的想法沒有?」後者聞言伸出食指壓著嘴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拿出筆和紙寫道:「以別墅為中心,半徑兩公里的範圍內我會作一次徹底的清查,這段時間你必須寸步不離馮先生。」
彥城朝劉天賜比了個ok的手勢,又道:「就怕時間上不允許。「
「我會向上級匯報,加強人力。用最短的時間排查完畢並建立觀察點。」劉天賜在紙上疾筆狂書。
「我會做好我份內的事的。」彥城指指桌上一沓資料,朝劉天賜點點頭道。
「那麼,就讓我們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吧!」劉天賜寫完後將手中的紙舉到彥城面前,兩人的目光都透露出一種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