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爆四人一進辦公室就彷彿霜打的茄子一般,因為他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齊育桓。
書生叼著煙暗罵自己是畜生,好死不死的多嘴一句竟然引來了這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齊育桓看著四人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當下打著哈哈訕笑兩聲道:「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主要是來感謝四位的,今天晚上我在鴻錦大酒店訂了個包廂,希望四位能賞臉一聚。啊!對了,我們局長到時候也在,他希望能親自感謝四位。」說完,一雙虎目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四個人。
雷爆沒說話,雨狐和書生也沒有說話,三人將目光投向了抱膝坐在椅子上的朱雀身上。
「去!我要去!有吃的!」朱雀說著舔了下紅彤彤的嘴唇,眼中閃現著野獸般的光芒,嚇的齊育桓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太丟臉了!」聽到朱雀的話,其餘三人無奈的摀住了臉,一副我不認識她的表情。朱雀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低著頭攪動著衣角。
齊育桓顯然被面前的場景搞的有點找不到北,訕訕的站起身來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們這次的大力協助。」說著,快步出了房門。
「饞嘴貓。」雨狐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可惜這三個字還是鑽進了朱雀的耳朵裡。雷爆看著朱雀越來越紅的臉色,連忙拉起書生逃出了房間。
「啊!!!朱雀,別!啊!!!救命啊!朱雀,有話……!啊!疼!雷爆救我——!!唔!」
看著門窗上透出的詭異紅光,雷爆驚魂未定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小聲對:「徒弟,還好我們閃的快,否則真的沒臉見江東父老了。」
書生聞言心有餘悸的點點頭,聽著房間內的慘呼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拖著雷爆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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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神采飛揚的齊育桓,王懷波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出聲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老師,國際刑警那邊已經把照片傳過來了,您看。」說著將一張照片遞到王懷波面前,道:「這個人的名字叫鄭飛,今年二十八歲。父親曾經是一個區委副書記,清廉的很。因為不願意和一些腐敗分子同流合污結果被拉下了馬,同年鄭飛失蹤,次年三月出現在法國,並加入外籍軍團,一呆便是四年,多次立功受獎。退伍後竟然進入了傭兵界成為一個僱傭軍。至於什麼時候離開的,資料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加入了一個R就是英er的縮寫,意思為清潔工。」
王懷波眉頭擠在了一塊,喃喃道:「清潔工……清潔工。小齊,立刻通知下去,所有部門都動起來,我估計這個鄭飛有不下十本的護照和身份證,但是容貌總不會改變吧?查出他的落腳點立刻緝拿歸案。」
「是!」齊育桓敬了個禮,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等等。」王懷波的話讓齊育桓身形一頓,轉身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導師。
「郭淮的案子……」
「老師放心,我們雖然沒有眉目,但是我想書生他們能提供點線索,我故意把公文包留在那裡了。」
「你小子,呵呵。」王懷波指著齊育桓笑道:「你這可是剝削勞力啊,知法犯法!」
「咳,您老不是說了?軍警一家嘛,呵呵。」
就在齊育桓全力尋找黃泉下落的時候,朱雀則好整以暇的坐在辦公室裡翻查著齊育桓故意拉下的公文包。
雨狐就癱坐在牆角,一臉哀怨的看著端坐在那的朱雀,現在他身上的迷彩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不說衣服上被燒出的一個個巴掌大的破洞,身上的褲子更是變成了一條沙灘短褲。
伸手扯了扯燒焦的頭,雨狐斯艾著來到朱雀身邊:「大姐,你看什麼東西呢?」
「這公文包似乎是那齊育桓的。」朱雀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雨狐正打算說話,大門「光」地一聲開了,雷爆和書生一起進了門,兩人見雨狐的狼狽樣也只能強忍著笑,雷爆更是面部僵硬的問道:「朱雀,看什麼呢?」
「這個。」朱雀拿著幾張照片揚了揚:「齊育桓把包包拉這裡了,我們吃飯的時候記得給他帶回去。」
雷爆「哦」了一聲,轉頭對雨狐道:「快去準備下,看你那樣,等下怎麼見人?」
雨狐聞言也不搭話,灰溜溜的出了房門,完全沒有理會房間裡傳出的如雷笑聲。
「哎!朱雀,你這麼整雨狐太過了吧?」書生笑著拿起幾張照片端詳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光。
雷爆見書生不動聲色的將資料放回包裡,拍拍手道:「好了,都去準備下,看看你們,哪像個軍人,都換便裝,準備赴宴。」
當四人進入包廂時,王懷波和齊育桓已經在等他們了。幾人寒暄幾句後雨狐隨手將包扔給了齊育桓,後者裝模作樣的拍了下腦袋:「看我這記性,王局,這就是我搜集的關於郭淮案子的資料……」
「行了,同志,不要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雨狐重重的哼了一聲。
王懷波和齊育桓面面相覷,雖然知道雨狐的能力也非常大,但是齊育桓還是沒想到雨狐心思細膩的程度不下於書生。
冷冷一笑,雨狐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是搞暗殺的,心思細膩那是自然的。」直接無視掉兩人驚駭的表情,雨狐繼續道:「所以這個案子,你不用指望我,因為這不是在暗殺範疇之內,不過……」
雨狐頓了頓,伸手指著坐在旁邊的朱雀,笑道:「你們可以問問她,說不定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