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顯然受到了特別的照顧,身上皮開肉綻,如果不著,這時候應該已經癱在地上了。
那四人不停的大叫著冤枉,月夜細看他們的神色,覺得他們並不像是偷竊之人。
「那他們可有承認偷竊聖神球?」月夜又問道。
「還沒有,他們嘴硬的很,已經用了重刑,卻始終不肯承認。」
「先不要對他們用刑了,先把他們關押起來,然後封鎖有關他們的一切消息。」月夜想了想,指著另外六個聖騎士說道:「先把他們放了吧。」
待那六個聖騎士被放走後,月夜小聲對身邊的布蘭特吩咐道:「你找些擅長跟蹤的人跟著那六個聖騎士,所有和他們接觸過的人都記下來。」
過了兩天,月夜又讓人把那六名聖騎士都找了回來,盤問了一些有關另外四名聖騎士的事之後,又把他們放了出去。
這次依然讓人跟蹤了那六名聖騎士。
又過了兩天,月夜再次把那六名聖騎士叫了過來,問了一些問題之後,再次把他們放了出去,這次的審問當中,月夜隱約透露了已經有聖騎士認罪的事。
當布蘭特拿著這三次跟蹤所得到的情報給月夜的時候,月夜說道:「把這上面的人都仔細的調查一遍,應該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沒過多久。布蘭特就查到一名叫凱麗地女教徒很有問題。那些聖騎士每次被釋放出來之後。凱麗都會向其中一名熟識地聖騎士打探一些有關案情地事。本來生性喜歡熱鬧地凱麗。在聖神球丟使後地幾天裡。居然很少外出。直到那名聖騎士透露已經有聖騎士認罪後。凱麗才重新呼朋喚友地玩樂起來。
把凱麗抓回來後嚴刑審訊之後。凱麗終於交待了她偷取聖神球地真相。
凱麗平時大手大腳。極愛漂亮。喜好買一些珠寶飾。家中卻又沒有什麼財產。前些時候在與一幫朋友玩耍地時候。看那些朋友一個個穿著華麗。身上戴著華美地珠寶飾。再看自己身上竟然連一件像樣地飾都沒有。凱麗悶悶不樂起來。
正好這天凱麗去找這名熟悉地聖騎士玩。那聖騎士卻在巡邏。還差一會兒沒到休息時間。凱麗只好獨自在廣場那裡玩了一會兒。這時候凱麗突然看到聖神像上顆散著靈光地聖神球。
無知地凱麗心生貪念。心想:「如果能來做成飾或是賣掉地話。一定可以得到大批地神石。」
凱麗用衣服包住聖神球後拿了下來。一路跑回家把聖神球埋在床下後。又一路跑回廣場。裝做若無其事地等待那個聖騎士、
事後才知道闖下大禍凱麗,嚇的幾天沒敢出門,那顆聖神球一直被埋在床下沒敢拿出來。
「真是無趣,原來現實就是如此的無趣,原本還以為會有什麼神秘人物出現,又或是什麼神偷之類地角色登場呢。」月夜坐在椅子上,忍不住伸了個懶腰,這個月一直沒有什麼大事生,讓月夜多少有些不習慣。
「你現在才知道無趣,紫月姐姐每天不知道要處理多少件像這樣的事情。」蜜雪兒陪著紫月一起走了進來。
「真的稀奇,你們兩個竟然會一起來我這裡。」月夜笑嘻嘻的拉過兩張椅子,讓蜜雪兒和紫月坐下。
「月夜,雪兒有些事想要請你幫忙。」紫月開口說道。
「雪兒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我好了,還拉紫月來幹什麼?」月夜好笑道。
「我們聖光山脈南面不遠的地方住著一位非兩大系別的神族,這件事你知道吧。」蜜雪兒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這個當然知道了,這樣的人物在我們聖教的勢力範圍之內,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嚴格地說起來,還是我們侵佔了他的地盤,畢竟是人家先在這裡安家的。」月夜疑問道:「他和聖教生了什麼爭執嗎?我們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向他們送去厚禮嗎?」
「不是,我們聖教和他沒有生任何問題,是他的女兒感染了瘟疫,我們聖教的牧師也沒辦法治好,所以我想請你去一趟。」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嘛,大家怎麼說也是鄰居,他只要開口,我自然會幫忙的。」月夜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那位神族並不相信我們人類,雪兒和那神族的女兒關係卻很要好,也就是現在感染了瘟疫的那位,她悄悄的給那女孩使用過我們治癒瘟疫地方法,並沒有什麼效果,所以才來求你,希望你能悄悄的跟她一起去看看那個女孩,如果那個神族有什麼得罪你地話,也請你不要放在心上。」紫月看蜜雪兒一直不敢開口,只好替她說道。
「原來是這樣,好吧,我就跟你去一趟,如果那女孩的老爸有說什麼的話,我只當是蒼蠅飛過好了。」月夜笑道。
「謝謝。」蜜雪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跟著蜜雪兒向那位神族所居住的山峰行去,月夜心中暗自歡喜:「還愁找不到機會,現在機會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戰神,我到要看看,你要如何來求我。」
這位神族所居住地山峰竟然不是神山,而是普通的毀滅結晶所構成地山峰,而且這裡的毀滅之炎,居然比其它地方還要強烈。
「這位神族喜好鍛造神兵,這座山峰下本就有一眼火泉,再加上毀滅之炎,所構地特殊火焰,最適合鍛造神兵,所以他才會在這裡定居。」蜜雪兒解釋道。
山峰一側的山壁上,硬生
斬出了一片大約有幾千個平方地平台,平台上建築了房子,青色的結界把整個平台和建築都包裹在其中。
「這位神族在這裡居住也有一段時間了,能夠憑一人之力,一直維持著這種結界,這位神族還真是了不起。」月夜讚歎道。
「那位神族是很厲害,我見過他鑄造的神兵,雖然沒有看到那神兵出鞘,可是已經能感覺到神兵中所蘊藏的可怕力量。」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結界前,蜜雪兒口袋裡掏出一青色的珠子,珠子上散出濛濛青光,把蜜雪兒和月夜包裹在內,兩人向結界走去,如無物般穿過了結界。
「這是貝蒂送給我的青冰珠,方便我進出她家的。」
「什麼時候你們已經如此要好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月夜道。
「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事。」蜜雪兒神色一暗,低下頭去。
月夜心中叫糟,也不敢再說什麼,兩人默默無語地走進了那所房子中。
「是雪兒來了。」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月夜耳邊響起,這種充滿男人魅力的聲音,月夜本以為應該是出自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之口,誰知道看的到是一位滿面鬍鬚,長像粗豪的老男人。
「貝迪那叔叔,我帶了一位朋友來看貝蒂。」蜜雪兒乖巧的說道。
「你能來看貝蒂我就很高興了,其他人就算了。」貝迪那並不歡迎月夜的到來。
「如果你想救你的女兒的話,我想你應該馬上把我請到房子裡。」月夜也不生氣,看著貝迪娜平靜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這種話。」貝迪那似乎很厭惡月夜。
「我們說起來也算是鄰居,我是聖光山脈聖教之皇。」月夜說道。
「也不過就是聖神族的狗而已,居然也敢在我這裡囂張,就算是十三聖親來,他們也不敢這樣對我說話。」月夜總算明白蜜雪兒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讓月夜忍耐了。
「我囂張是因為我可以救你的女兒,整個神界除了我之外,你還能找到第二個可以救你女兒的人嗎?」月夜也不生氣,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說道。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有些囂張而已,現在看來根本連囂張都不配,只不過是無知的狂妄罷了,你以為自己救治了神侍族的瘟疫就很了不起了嗎?如果你知道包括你們聖系十三聖在內,眾多神界擅長治癒的神族都已經看過貝蒂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狂妄了。」貝迪那冷漠地說道。
「恰恰相反,聽到這個消息,我更確定我有囂張的資格,因為現在只有我可以救你的女兒了。」月夜平靜的說道。
貝迪那目露精光的看著月夜,那直透心靈的目光,讓月夜如墜冰窖之中,身體竟然冰冷僵硬起來。
月夜心中大驚,連忙運用聖光護住全身,這才使身上的冰冷散去,月夜可以清晰的感覺出,貝迪那並沒有刻意的使用力量,只是普通的目光就已經如此厲害,這貝迪那地實力恐怕不在那卡玄之下,難道口氣如此之大,而且看貝迪那的力量,竟然有些類似於水系。
「好,我就看看你是如何救我貝蒂地,如果你真能救得了貝蒂的話,我答應親手為你打造一柄神器,如果你救不了的話,今天就要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貝迪那收回目光,向後面的房間走去。
「還真是霸道地人。」月夜不在意的跟在貝迪那地身後進入房間,進屋就看到一個清秀的女孩躲在床上,雖然感染了瘟疫,但是卻沒有像普通感染那樣失去意識,身體也沒有乾枯下去。
月夜不由地佩服這貝迪那確實有著過人的手段。
當月夜走近床前後,就徹底地被震住了,這個屋子原本給他的感覺就是太平凡了,平凡到月夜幾乎以為這只是普通人類所居住的地方,可是當月夜的目光落在床上,月夜先前的觀感完全被扭轉了。
以月夜今時今日的眼光,能被他看上眼的東西並不多,可是就在這張不算大的小床之上,就有幾十件之多。
時間指針、永恆之凝固、大地母親的恩賜、生命泉水,一件件名震神界的異寶逐一出現在月夜的視線中,讓月夜幾乎以為現在他不是在看一個女孩子的睡床,而是在看自然神族的寶庫。
「怎麼,害怕了嗎?」貝迪那不屑的聲音傳來,使月夜從驚歎中醒來。
「我不得不承認,我已經對您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為什麼您會擁有如此眾多的絕世異寶,這裡任何一件恐怕都不是普通神族能夠擁有的吧。」月夜恢復了從容的神采。
「如果你能治癒貝蒂的話,我會回答你地一切問題,不過你應該沒什麼機會知道了。」貝迪那說道。
「我等著聽你講故事。」月夜走到床前,貝蒂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月夜,看起來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了。
「如果沒有這麼多異寶的話,恐怕她早已經變成和普通瘟疫感染那樣了。」月夜戴上靈魂眼鏡,開始觀看貝蒂的靈魂光環。
情況出乎意料之外的好,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異寶起了作用,亡靈之氣幾乎沒有能夠毀壞她的靈魂光環,只有一些若有若無的灰色煙氣圍繞在光環之上,治癒起來應該相當的容易。
月夜舉起手掌,實體化的末日啟示錄在漸漸凝聚成型,將末日啟示錄置於貝蒂地身體之上,月夜默默的念著末日啟示錄的原
聖潔的光符從一頁頁翻開的末日啟示錄中流淌而出,如清泉般包裹了貝蒂的身體,聖潔的力量也在月夜的控制下開始向貝蒂的靈魂光環湧去。
光符跳躍著飛向貝蒂地靈魂光環,如精靈般圍繞著光環飛舞,碰到灰色的亡靈之氣後,光符與亡靈之氣融在一起,兩同時消散無蹤,很快所有的亡靈之氣就被清洗一空,貝蒂臉上的灰色也開慢慢退去。
貝迪那的目光由開始的不屑,到後來的驚訝,再到現在的驚喜,一步步的逐漸轉變。
「好事做到底吧。」把靈魂光環中的亡靈之氣全部清除之後,月夜控制著光符進入貝蒂地身體,開始進化全面的清理和修復,把身體中殘留地亡靈氣息全部清除,因靈魂受到傷害而損傷的身體,也被月夜進行了全面的修復。
當末日啟示錄翻過最後一頁,從月夜手上消失的時候,貝蒂已經完全恢復了往日光彩照人的模樣,幾乎讓人看不出與剛才那個病弱地女孩是同一個人。
看著女兒恢復往日的神采,貝迪那忍不住落淚,緊緊地把貝蒂抱在了懷裡。
月夜總算得到了應有的尊重,也知道了一些關於貝迪那地事情,貝迪那事實上是水神宮分支的冰系神族,本名為那卡貝迪,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和水神宮反目,離開了水神宮之後才改名為貝迪那。
而令月夜吃驚地是,那卡奇當初的冰蛟劍竟然就是貝迪那所造,想到貝迪那承諾要幫他鑄造一件神兵,月夜的心頓時火熱起來。
貝迪那的女兒所感染的瘟疫被月夜治癒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神界,開始那些神族還不相信,可是貝迪那並非無名之人,為眾多神族強鑄造過神兵的他,所擁有的知名度不在任何一名主神之下,那些神族拜訪了貝迪那之後,看到貝蒂已經恢復了光彩照人的模樣,這才相信傳言果然不假。
所有神族中最吃驚的當然還是聖神族,十三聖怎麼也想不到,月夜竟然真的治癒了神族的瘟疫感染,而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半點頭緒。
「這怎麼可能。」這是安蘭聽到消息後的第一反應。
「千真萬確,現在整個神界都傳遍了,許多神族都親眼看到貝迪那的女兒已經脫離了瘟疫的糾纏。」安基說道。
「可惡的傢伙,他怎麼可能治癒神族的瘟疫,這裡面有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因素在裡面,我不相信憑孔雀自己的能力,能夠治癒神族的瘟疫。」安蘭皺眉道。
「事實擺在眼前,你不相信也不行,我們聖神族現在是沒臉見人了,自己沒有研究出治癒瘟疫的方法,反而被下面的神侍給研究出來了,老大他們那些老臉都快被染成紅色了。」安基樂道。
「你這麼高興幹什麼,難道你臉上還有光彩不成。」安蘭氣惱的抓住安基的耳朵,狠狠的扭了一下。
「哎喲。」安基痛叫道:「治癒瘟疫又不能說明什麼,神界這麼多萬年來生過幾次,如果不是這次修羅進入神界,又怎麼可能生瘟疫,說到底這些不過是機緣巧合的東西,根本不能說明什麼,那孔雀就算能夠治癒瘟疫,可是他的實力還是太差了,你覺得他能夠打敗我們嗎,沒有相應的實力,就算他得意一時,那也只是一時而已,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想要收拾他,我們有的是時間,這次讓我們出這麼大的醜,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的放過他,至少要脫光了打屁股才行。」
「你去死,誰要脫光了打他屁股。」安蘭一腳把安基踹飛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戰神宮中,戰神撫摸著跟隨他出生入死不知多少萬年的不破之盾,臉上的神情古怪至極。
聽到月夜治癒了貝迪那女兒消息後,戰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伴隨著驚喜而來的,是苦澀的滋味。
「如果那天我沒有……」想到那天月夜離開時所說的話,千般滋味湧上戰神的心頭,讓他分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只是定定的看著手裡的不破盾。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戀戀不捨的撫摸著不破盾,戰神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夥計,為了救波特,只好委屈你了。」
和平時一樣,聖神山的教徒們依然在進行著每天早晨例行的禱告,祈求著聖神的庇護和祝福。
「轟隆隆!」巨大的聲音傳來,整個聖光山脈都震盪起來。
「生了什麼事!」驚駭的聖教徒們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驚恐的四下張望。
晶瑩的玉光自北方傳來,聖教徒們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過去,一面比微光峰還要高的巨大玉製盾牌從天而降,砸在聖光山脈北方的門戶之上,遮擋了聖光山脈整個北方的出路。
「如你所言,我已經把不破盾放於你們聖教北面,現在可以去治癒波特的瘟疫了吧。」戰神緩步走上神恩峰,來到正在禱告的月夜面前。
「你把不破盾砸在我們北方的門戶之上,不但砸毀了我們聖教北方的屏障,還堵死了我們北方的出路,戰神大人不覺得自己做的過份了嗎?」月夜看也不看背後的戰神,依然跪於聖神像前,雙手合十閉著眼睛,似乎仍然在虔誠的禱告,可是那冷漠的聲音,卻讓任何人都聽的出來,他真的生氣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