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上天的寵兒,自出生便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可是他們的成長卻是緩慢的,就像紫月這些擁有神族血統的可憐女人一樣,她們在繼承了神族部分力量的同時,也繼承了神族的這個缺少,緩慢的成長讓她們成為了最強的半神,可是卻很堅難的成長著,那怕想要邁出一步都要花費比常人多千倍萬倍的努力。
那一次,安蘭敗了,敗在那個從來沒有被她瞧的起過的人類手中,雖然最終也重傷了月焚神,在同伴趕來的時候使月焚神狼狽而逃,可是安蘭知道,她已經敗了。
再次見到月焚神的時候,是自然神族的十二主神聯手困住了月焚神,那一戰驚天動地,同時也在每個神族的心靈上狠狠的烙印下一個名字月焚神。
與十二主神的一戰,月焚神重傷而逃,在自然神族十二主神的聯手之下重傷了七位主神,在近千名神族強者的面前逃脫了性命,這在神族的歷史上從來就沒有過。
戰鬥的慘烈程度讓那一次觀戰神族心生顫抖,就算過去與巨人族的戰鬥中,十二主神也從未聯手對付過任何巨人。
那怕是巨人族的王,那個號稱天地間最強的王,也沒有讓十二主神聯手的資格。
可是十二主神唯一的一次聯手,竟然讓月焚神重傷了七位主神後逃脫了性命。
強!這個字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人類地身上。在那一戰之前神族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月焚神卻把這個字強硬的烙印在了他們的心靈之上。
月焚神!人類!
這兩個詞怎麼也聯繫不在一起。
強!這個字也是那時候觀戰的安蘭唯一的印象。
最後一次見到月焚神的時候,是在聖神的觀世鏡之中,那個詭異的出現在神塔中的男人,那個讓神界由天堂化為地獄地男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安蘭的心顫抖起來。
從此,世間沒了月焚神,只有神塔中那面永不熄滅的世界之鏡碎片,和神界無處不在永不熄滅的毀滅之炎。
在這五次中。安蘭只在第四次十二主神與月焚神一戰之中見過這面火焰之灼熱徽章,最後時刻月焚神能重傷而逃,就是因為這面火焰之灼熱徽章,十二主神那聯手下最強地一擊。本以為可以擊斃月焚神的一擊,竟然被這面火焰之灼熱徽章詭異地擋了下來。甚至沒有人看出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秘,這是安蘭對火焰之灼熱徽章的感覺。
當安蘭看到火焰之灼熱徽章的時候,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幾乎已經快要遺忘的那些記憶又重新跳了出來,直到現在安蘭才發現。那些東西她這一世都已經無法忘記。
「轟!」火焰之灼熱徽章上突然湧出團團火焰,把安蘭嚇了一跳。慌亂的把徽章失在地上。
然後才發現這些火焰只是普通地毀滅之炎,而且相當地弱小,這才又安定的把徽章撿了起來。
小心地觀察著徽章,徽章卻再也沒有半點反應。
直到安蘭漸漸就要放心下來的時候,徽章上突然又噴湧出大量的火焰,這次的火焰比上次強烈了上千倍。
只是這還是不足以威脅到安蘭,只是讓安蘭的心中隱隱生出了一些擔心。
月焚神和這面火焰之灼熱徽章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對於一無所知的徽章,安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安蘭開始小心翼翼的注意著火焰之灼熱徽章,火焰之灼熱徽章不定時地噴射出各種火焰。有地火焰極弱。有的火焰卻又很強,弱與強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規律。
雖然就算這些出現地火焰中最強的一股也沒辦法給安蘭帶來任何傷害。可是安蘭心中的異樣卻被擴大了。
這是月焚神最強的神器,這是那面擋下十二主神聯手最強一擊的神器,誰又能保證它不會噴射出足以焚神滅魔的火焰來呢。
安蘭不能保證,也沒有人能為安蘭保證,所以安蘭的心中很不安。
日子不斷的過去,火焰之灼熱徽章上噴湧出的火焰雖然有強有弱,可是都沒達到能傷害安蘭的程度,就在安蘭漸漸放心的時候。
「轟!啊!」詭異的暗金色火焰突然從火焰之灼熱徽章中暴射而出,硬生生的突破了安蘭的神力之體,把她胸前的衣服給燃燒起來,潔白的美胸上也被燒黑了一片。
燒斷了線鎖的火焰之灼熱徽章掉落在了地上,安蘭急迫的弄熄了燃燒的衣服,胸前的一點點小傷也在神力下瞬間恢復。
這一次的傷害雖然不是很大,只相當於普通人類被針扎破了手指,但是卻徹底引出了安蘭的恐懼。
這一次只是小小的傷害,但是並不能說明下次不會有更慘重的傷害,這是月焚神的神器,是火焰之灼熱徽章,在它身上什麼都可能發生。
安蘭再也不能忍受這種時刻防備擔心的日子,直接把徽章放在房間的桌子上,並且在它的外面設下了聖光結界。
月夜有些虛脫的躺在地上,身上的孔雀王之鎧也變的有些暗淡,剛才那一擊已經是暗金邪光的最強一擊,沒想到還是只能給安蘭留下一道微不可計的小傷,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成功的達到靈菲兒所想要的程度。
結果讓月夜鬆了一口氣,安蘭果然放棄了把火焰之灼熱徽章貼身帶著地打算。
可是。接下來安蘭所布下的聖光結界,又讓月夜忍不住苦笑了出來,神族最強者所布下的結界,這可不是輕易能夠突破的。
原本的計劃中只有安蘭放棄貼身攜帶之後,他們只要等安蘭離開,月夜就可以穿著冥神斗篷出去拿走徽章,然後再用對付那卡羅蒂那種類似的方法逃脫。
現在多了這一道聖光結界,月夜他們需要解決的問題又多了起來。
「這該死的臭婆娘。」聽完月夜的敘述之後,阿羅德忍不住罵道。
罵完之後又看向靈菲兒,靈菲兒苦笑道:「這次我也沒有辦法了。本以為以神族的驕傲,是不會設下什麼保護結界地,只憑他們的神念就可以窺視整個雪域山不止,沒想到這安蘭對月焚神的顧忌過頭了。反正給我們增加了困難。」
「如果是聖光結界的話,我們還是有機會地。也許對我們的逃脫反而更有幫助。」月夜思索道。
「這話怎麼說?」阿羅德又疑惑了。
「聖光結界地防禦性是可以排入前三的,可是因為聖光的特性,它的性質十分溫和,特別是對同樣的聖光,具有很強地融合性。我現在的體質已經接近聖靈體,也許能夠輕易地穿透這個結界也說不定。而且。就算布下聖光結界的人,也沒有辦法探察到聖光結界之內的情況,這一點就方便了我們取走火焰之灼熱徽章,不用再冒險想辦法對付安蘭。」
「那也要你真的能夠穿越結界再說,否則一切都沒用。」阿羅德道。
「那要試過才知道,現在只有等待了,希望安蘭早點離開房間,我就可以做試驗了,只是希望蒂絲不要這麼早回來,否則我們還是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
讓月夜幾人慶幸的是。安蘭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房間。在確定安蘭不會馬上回來之後,月夜走出了神塚。
同樣的。就像在外界無法察覺聖光結界內的情況一樣,在聖光結界內也沒有辦法用力量去感知外界,所以月夜必須十分的小心,以防止安蘭突然回來,或者被其他什麼人碰巧看到。
還有一點要注意的就是一但觸動聖光結界,布下結界的人就會有所感應。
這一點月夜早就想好了對策,在神塚內地時間,一直釋放出一些火焰觸及到聖光結界,這樣就算聖光結界有所觸動,只要不被攻破,安蘭應該就不會察覺。
月夜把聖光佈滿身體,開始試著向結界伸出手去,情況意外地順利,月夜被末日聖光包裹的身體,很輕易地穿透了聖光結界,信步就走出了結界之外。
月夜大喜,回到結界內,把火焰之灼熱徽章印在左手掌上,因為被安蘭認出後,月夜感覺到了危險,所以不敢再印在手背上,也許有很多神族都能夠一眼認出來也說不定。
穿上冥神斗篷後,月夜就釋放末日聖光包裹在冥神斗篷之外,穿過聖光結界後長長出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意外發現一旁的桌子上擺放著那顆天使聖神器。
月夜考慮再三,怕被安蘭察覺出來,還是放棄了拿走它的打算,小心的潛出了聖殿,然後一口氣衝出了雪域山。
這見鬼的地方,月夜再也不想回來了。
安蘭死死的盯著其中已經空無一物的聖光結界,從未有過的怒火在她的心上燃燒起來。
被人的戲弄了,被人愚弄了,種種羞怒的念頭在安蘭的心中激烈的碰撞。
「不管是誰,羞辱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安蘭首先想到的是聖神山上的那些聖者,然後想到的是眾神山上的十二位主神,身為聖神座下的第五聖者,安蘭有著自己的尊嚴和自信,除了這些人,又有誰能在她布下的聖光結界中來去無蹤,取走了月焚神的神器呢。
安蘭雖然羞怒,卻未失去理智,知道若是這些人所為,那麼就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想要察出是誰所為,勢必比登天還難,唯一的機會就是慢慢的等真相浮出水面,畢竟盜取月焚神神器的傢伙,應該會有所圖謀,早晚都會忍不住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