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五卷 第174節、漫長的一夜(七)
    你們怎麼搞的!」陳局長一迎上來劈頭就是低聲的埋李暢的兇手中,怎麼有你們的人?居然還有手槍和自動步槍。」

    「對不起,陳局長,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正在派人查。李暢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中。唐書記在裡面,他現在火氣很大,你說話小心點。」

    張曉雷剛到病房門口,就被醫生堵了回來:「現在不是探望的時候,最好到門口等著。」跟著醫生出來的是唐連雲。

    「唐書記。」張曉雷希冀地看著唐連雲。

    唐連雲淡淡地點了點頭:「張總,你來了?醫生已經下逐客令了,我們還是聽從醫生的安排吧。醫生正在想辦法,我們不懂,進去也幫不上忙,只會添亂。」

    「唐書記,我已經安排了省城的幾個著名的醫生過來。估計上午就也會到,另外我姐姐從京城也邀請了幾個專家,上午的飛機到省城,問一下醫生要不要轉院到省城去,乾脆醫生都到那邊會診。」張曉雷說。

    「醫生說,現在最好不要移動病人。病人的體內有一種力量正在抵抗毒素的侵蝕,但需要絕對的安靜。張總,我們到會議室說話吧。」唐連雲說。

    醫院的會議室在住院部的頂樓,張曉雷從過道走過去的時候,看到許多的傷員,其中一些他也認識,是張曉健的人。一些警察如臨大敵地守在這些病人的身邊,住院部大樓的四周,被荷槍實彈地警察包圍了。別說這個時候去搞個暗殺什麼地。估計連一隻鳥都飛不進去。

    進了會議室,唐連雲壓抑著的火氣終於爆發了起來:「張總,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唐書記。你覺得我會指示人去幹這件事嗎?李暢和我的關係,和我們家地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和他本來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要是懷疑你,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唐連雲沒好氣地說。

    陳局長見兩人說話有點僵,忙出來打圓場:「唐書記,張總。都消消火。為了李暢的病情,大家都有點焦急。張總,剛才在電話裡有好多話不方便講。我現在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對你說一下。在解放路舊城區,今天凌晨一點鐘,發生了一起暗殺案,雷瘸子派出了八個人對李暢進行伏擊,這八個人都被李暢收拾了。接著在伏擊地段的兩端,出現了五個槍手。動用了O部隊用的制式槍械,經調查,這幾個人地姓名已經查出來了。是張躍,劉力。李自強,王文斌,周平,這些人張總都認識吧。」

    「我認識兩個,張躍和劉力是我公司的保安部的人,李自強、王文斌和周平我不認識。」張曉雷黯然地說,又問:「他們人呢?」

    「很倒霉,張躍和劉力死了,一槍斃命,李自強、王文斌和周平還活著,都負了重傷。擊中他們的有兩種槍支,這件事先不說了,」陳局長把這個話題轉開了,他早就知道了李暢的身份,所以對他能擊斃這兩個殺手並不想說太多,反擊的槍支有兩種,說明當時現場周圍有保護李暢的人,這些人也許是國安部的人,也許是李暢地護衛,陳局長知道這個問題比較敏感,對事件的定性也不存在關鍵的影響,他不想介入得太深,他們想露面時自然會露面的。

    「這場暗殺只是在李暢地背上造成了一個小傷口,並不致命。對李暢影響最大的是他在監牢裡遭遇地一次早有預謀的暗殺。」陳局長很奇怪李暢身上並沒有穿戴任何防彈服,為什麼能用肉體抵抗住自動步槍的子彈,這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陳局長頓了頓接著說:「李暢在3監牢,又遭遇了吳胖子手下的十幾個歹徒的暗殺,導致他負傷的是一種尖銳的刀具或尖刺一樣的凶器,我很難理解,李暢的身體能頂住9米自動步槍的子彈,為.:|初步判斷,這些刀具或尖刺上塗抹了毒素,對李暢實施暗算的十幾個人中,有兩個是被這些刀具殺死的,但真正的死亡原因還是中毒。另外還有三人是被李暢打死的,負傷的七人也是的李暢的傑作。」

    「李暢關進了監牢?這是怎麼回事?」儘管陳局長沒有正面說明,張曉雷一下子抓住了陳局長話裡的一個問題。

    陳局長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接到居民報警的警察去執行任務時,把李暢和那些負傷的罪犯都帶了回來,這些警察不認識李暢,因為案件還有許多疑問,比如殺死兩個槍手的槍械下落不明,當時,又碰上了那起大規模械鬥事件,這些警察也沒有事件審問李暢,所以把他關押了起來。沒想到就發生了這種事。」

    「幹得漂亮,一個差點被暗殺的受害人居然被你的手下關押了起來。」張曉雷話裡濃濃的嘲諷刺得陳局長一陣臉紅。

    陳局長沒有理會張曉雷話裡的嘲諷,苦笑了一下說:「比起後面的事情,這些還算好的了。」陳局長面向唐連雲說:「唐書記,經過監牢裡的這件事,李暢的事情竟然不好定性了。我們的警察在對監牢進行檢查時,居然沒有找到任何凶器,而原先與李暢住在一個監牢裡的幾個人的口供是,李暢和吳胖子的手下因為爭奪休息的地盤發生了爭執,進而引發為互毆,這段證詞已經改變了事件的性質,已經有一種論調是,李暢因為與人鬥毆而致人死亡。如果這個案子真的這麼定性,李暢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張曉雷跳了起來:「陳局長,這就是你們的破案水平?一個明顯是被暗殺地受害者。在你們嘴裡就變成了各打五十大板地刑事犯罪嫌疑人了?」

    「張總不要急。在解放路那個案子中,李暢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監牢裡的這場暗殺中。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李暢是正當防衛。所有的證詞證人都對李暢不利,關鍵地證物又消失了。」

    「陳局長,你那些人有問題。」張曉雷氣呼呼

    的那些警察,你的寶貝手下。」

    陳局長也很生氣,他大聲吼道:「張曉雷,你不要隨便懷疑我的人!」

    「還要我來懷疑嗎?你就沒有一點懷疑嗎?」張曉雷也大吼道。

    陳局長實際上也產生了一絲懷疑。事情的確太蹊蹺了,但是這種懷疑從張曉雷嘴裡說出來,並且是當著唐連雲地面,他的面子上有點受不了。

    「都別吵了。」唐連雲有點疲憊地說,陳局長和張曉雷都氣呼呼地停了下來,唐龍雲對張曉雷做了個手勢:「張總,能不能請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和陳局長說。」

    張曉雷點點頭。走出了會議室,在外面關上了門。

    「陳局長,你剛才說,有一種論調。我開始沒聽你說過這事,聽到什麼消息了嗎?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唐連雲問。

    「是的。我也是剛知道,我在醫院裡接到蔣隊長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負責審問的方副局長和刑警隊的劉副隊長,在審問這件案子時,已經造成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局面,證人證詞都對李暢很不利。據和李暢在一個監牢裡地姓詹的小混混交代,李暢在與那些人打鬥時早早地就佔據了上風,但是,在一開始解決了兩個外,他還追殺了三個人。就是這後來追殺的三個人,使他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往重了說,可以定性為傷人致死,往輕了論,也是防衛過當。」

    「也就是說,就算李暢被救轉過來,也會遭遇官司地麻煩?甚至是牢獄之災?可以這麼理解嗎?」唐連雲問。

    「是的。」

    —

    「你怎麼做事地?」唐連雲有點急躁,「這麼大的一件事,你不安排好?怎麼由著方副局長胡亂審。」

    陳局長看了看四周,有點偷偷摸摸的樣子,看有沒有聽壁角的,湊近唐連雲說:「是宗副書記的意思,宗副書記通過方副局長,全面接管了這起案子。」那意思是,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他也是這種態度,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馬上回去,立即把那幾個警察和那幾個證人都控制起來,防止有人殺人滅口,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可是,宗副書記那邊?」

    「這個你不用管,我來處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安全部的人肯定會出面,在解放路那邊的暗殺現場保護李暢的人肯定是安全部的人,估計這個時候那邊也正在派人往這邊趕吧。」

    待陳局長走後,唐連雲把張曉雷叫了進來,對他說:「張總,你姐姐和姐夫什麼時候能到?」

    「再快也要十一點了。」

    唐連雲歎了口氣:「等待吧,有些事情已經不是我能控制了。你去李暢家裡通知這件事吧,縣裡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瞞是瞞不住的。天已經快亮了,走吧,去吃點早餐。」

    天快亮了,早上六點多鐘的時候,許多早鍛煉的人已經早早起床了,公園裡出現了許多背著劍,拿著紅綢扇的老年人。昨晚的事情雖然沒有影響他們每天的日程,但許多人聚堆在一起議論紛紛,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進行鍛煉。一些消息靈通人士,特別是那些有親屬孩子在公安局工作的老人,以及在事故所發地帶周邊的居民,正在擔任義務的新聞發佈官,口水四濺地描述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咂砸,兩邊足有兩千人參加了打群架,死了一千多,南門橋下的河水都被血染紅了。死屍在醫院的太平間已經擺不下了,聽說醫院裡過道上,庭院裡都擠滿了傷員。昨天全縣的警察都出動了,後來還從市裡調來了武警,才把打群架的那些人抓起來,聽說還動用了高壓水龍頭,催淚彈。」一個白髮老頭發佈了早間新聞後又感歎道。

    「對這些黑幫分子,早該嚴打了,抓住就殺掉,還審判個什麼勁?老子昨天的自行車又丟了,媽的,這幫傢伙都不學好,好好的工作不做,打什麼架?」

    一個矮瘦的老頭擠了進來,對白髮老頭發佈的新聞有點不以為然:「沒有這麼多人,只不過才幾百人,你也不想想,幾千人打架是一個什麼場面,我估計要真的那樣,城關沒有幾個能睡得了覺。其實這都算不了什麼,我見過的那才……」然後賣了個關子故意停了一下。

    白髮老頭有點不樂意了,很不屑地說:「你懂什麼?就算像你講的,只有幾百人打架,也是了不得的事情,昌寧什麼時候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住的地方離南門橋有好幾公里,你知道什麼?」

    有謹慎的說道:「別瞎議論了,你沒看街上多了好多警察。」

    有好奇地問道:「老王頭,別賣關子了,你又看見了什麼?」

    矮瘦老頭說:「昨晚在我的樓下,就在解放路那邊,幾十個人打一個,我正在納涼,媽的,還有人開槍,我開始還以為是放鞭炮呢。後來看見那火光一閃一閃的,才發覺不對,我當時就報了警。後來警察過來了,把那些人都帶走了。」

    「那一個人被打死了嗎?」

    「就是我說的很奇怪的地方呢,那個小伙子把所有的人都打趴下了,據說還打死了好幾個人。他一個人偏偏一點事都沒有,這個人肯定是特種部隊出來的,要不然平常人哪有這個本事?」

    李雲生在旁邊聽著,心裡有點敲鼓,昨晚李暢一夜未歸,今天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來李暢一忙起來,經常也不歸宿,李雲生也習慣了,只是出了這麼大的事,聽說在解放路還發生了這麼件事,解放路離李雲生家裡不遠。李雲生沉不住氣了,拿起手機撥打李暢的電話,手機關機。

    李雲生有點著慌,再也沒心思聽下去,給王絹家裡打電話,王絹接了,聽說李暢一夜未回來,也有點著急,不過王絹知道李暢的本事,也不是特別著慌,安慰了李雲生幾句,自己開始給王大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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