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傻瓜追美女居然追到這裡來了,恆心可嘉。
克裡斯蒂不知道該感謝這四個傻瓜還是該埋怨他們,因為她還沒有完全弄明白自己和李暢之間的差距。一千萬的賞金怎麼就這樣放棄了呢!
四個人直接圍繞著克裡斯蒂擺出了瀟灑的姿勢,而李暢在他們的面前好像空氣一樣,李暢聽著他們用英語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鬱悶得簡直要掀翻桌子,他發誓回去一定要把英語學會。我靠,太憋屈了!
李暢站起身來,對克裡斯蒂說:「你的護花使者來了,看樣子我要回去了。」
克裡斯蒂看了看四周,雖然很晚了,在這裡吃飯的人還不少,不是動手的好地方,這四個傻瓜既然追來了,不好好利用一下簡直對不起他們。最多讓他們給李暢陪葬,黃泉路上也不是太寂寞不是。李暢躲過了自己的兩次襲擊,應該當得起這種待遇。
克裡斯蒂目送著李暢走到門口的身影,眼淚一下子出現在眼簾,她使勁忍了忍,沒忍住,淚水順著她美麗的面龐滑落下來。
「克裡斯蒂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傢伙欺負你了?」一個亞洲面孔的傢伙說,這傢伙是R國人,叫橫路進二。
「橫路進二,中古,安東,弗蘭克,你們來得太好了。」克裡斯蒂哽咽著說。
「媽的,我早說開快點,開快點,你們就是不聽。克裡斯蒂小姐,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中古說。
「幸虧你們來得及時。」克裡斯蒂用濕紙巾優雅地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我們四個人,去把他劈了。」安東,一個五大三粗的E國人。
「不行。不能在這裡。」弗蘭克是一個謹慎的傢伙,「我們把他引到遠離休息區的地方。」
「快點走,別讓他跑掉了。」橫路進二說,剛說完,人已經朝餐廳大門跑去。
四個人走出餐廳,跟著李暢走了十幾分鐘,來到了一個僻靜地地方,不遠處是停車場。李暢停了下來。安東他們看見共同的情敵正在遠處仰望著夜空。這傢伙在看什麼呢?中古也抬頭望天,除了密密麻麻的星星,什麼也沒有。
「作為一個紳士。我能跟你好好談談嗎?」弗蘭克率先走到李暢面前說。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說些什麼?鳥語嗎?還是狗吠?」李暢用很真誠的語氣說。
橫路進二氣勢洶洶地走到李暢面前:「你居然敢對克裡斯蒂小姐不敬,我們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怎樣做一個紳士!」
紳士這個詞李暢還是聽懂了,這個傢伙居然跟我說紳士?李暢覺得很錯愕。
「你是紳士?」李暢用英語說。
「當然。」
「會學狗叫的紳士?」李暢用中文說,然後用英語發出DOG的單詞。
橫路進二的智商雖然不高,還是能聽出李暢把紳士和狗的英語單詞放在一起說出來的含義。他勃然大怒,然後咆哮出一連串鳥語:「*%^(()^%*%。」
李暢伸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眉頭皺了起來:「好臭!」
這個動作是國際通用的,誰都看得懂,橫路進二跨進一步,伸手抓住李暢地衣服,就要使出柔道裡的一個背摔的動作,要把李暢摔倒在地。
克裡斯蒂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他們,她巴不得這幾個傢伙先試試李暢的斤兩。
橫路進二的手剛碰到李暢的衣服。就覺得胳膊被一把鐵鉗緊緊地夾住了,一陣劇痛從手腕上傳來,他竟然能聽見自己的骨頭發出嘎崩嘎崩地聲音,好像只要再使一點勁。就會裂成八瓣。橫路進二的淚水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柔道的黑帶,居然一招沒到,就被對方制住,動彈不得。女人流淚,特別是像克裡斯蒂這樣的美女流淚,自然會引起男人向前呵護的衝動,而男人流淚,特別是像橫路進二這樣的猴子一樣的傢伙流淚,連他們的同伴安東、弗蘭克都覺得有點噁心。
同胞被制住。中古不甘坐視不理,也衝了上去,他是學跆拳道的。飛起一腳就朝李暢地頭部劈去。李暢嚇得一躲閃,嘴裡用英語說了一句小心,把橫路進二往前一擋,無巧不巧,中古這一腳極具勁道的劈腿一下子劈在橫路進二的手臂上。
「哎喲!」橫路進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這次不光是眼淚,鼻涕也隨著一起淌了下來,「我地胳膊,我的胳膊斷了。」
「我都說了要小心了。」李暢露出歉意的笑容。
克裡斯蒂的眉頭皺了起來。她雖然喜歡用溫柔的手段殺人,但是在近身搏擊上也是個高手,李暢舉重若輕的動作,別人看不出來,她是看得真真切切。
「這個傢伙很厲害,可能會中國功夫。橫路進二和中古可能打不過他們。」克裡斯蒂在安東身邊嘟嚕道,「你們別惹他了,趕緊走吧。你們都是好人,我謝謝你們。」
安東像北極熊一樣的身軀往那裡一站,氣勢就會嚇倒一片人。他走到李暢面前,把橫路進二扒拉開,擺出一副拳擊的動作。
李暢擺擺手說:「我與你們無怨無仇,幹嗎一定要打架。」
安東竟然聽得懂中文,他傲然地笑笑,居然用中文說了句少廢話,一記直拳就朝李暢的面部擊來!
安東手上的力道不是橫路進二可以想必地,但是比起李暢來還是差了許多,李暢手臂上的力道已經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了。李暢對安東和弗蘭克這兩個歐洲人倒沒有太大地惡感,不忍下殺手,只是利用步伐靈活地躲閃著。
安東直拳,左勾拳,右勾拳。組合拳,上去就是一頓亂擊,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可是安東這一頓亂拳連李暢的衣角也沒有碰到。李暢一邊應付著安東的攻擊,大半的注意力還是在克裡斯蒂身上,這裡最強地對手當然還是這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美女。
「我都說了,你們打不過他的,一起上也許還有機會。」克裡斯蒂在弗蘭克身邊說。
蘭克也看出來了,安東雖然看起來勇猛無匹,可是時本不需要對方動手,他自己就該累趴下了。弗蘭克也加入了戰團。中古把橫路進二放下,也加了進來。馬上形成了三打一的局面。
李暢一邊躲閃著安東和弗蘭克的攻擊,一邊巧妙地把他們的攻擊都轉移到了中古的身上。不一會兒,中古的臉上就中了安東的兩拳,鼻子被打開了花,滿臉血漬。腰上中了弗蘭克的三腳,痛得他站都站不起來了。
李暢覺得這頓架打得好沒有道理,橫路進二和中古他們打了也就打了,誰讓自己本能地就討厭他們呢!把他們打得少胳膊缺腿地都不解恨,可是這兩個傢伙怎麼一點不知道進退。傻子都看出來了他們根本不是對手。這兩個傢伙又不是職業拳手,只不過是來參加學術會議的學者,只不過仗著力大身不虧在強撐著。他們怎麼會是李暢的對手。
李暢靈機一動,步伐一下子改變了,慢慢地朝著克裡斯蒂這邊移動。
戰鬥的中心剛移動幾步。克裡斯蒂就感覺到了,作為一個殺手,她對於危險的感受是最敏感的。克裡斯蒂的手已經握住了一樣東西,這是一把小巧地。只有手板大小,搭上箭後,射程是五十米,但是箭頭上有毒,和克裡斯蒂先前用的針頭上的毒是一樣的,只要刺破點皮就會沒命。克裡斯蒂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傢伙的手臂像鋼板一樣堅硬,但是她不相信李暢全身都是如此,憑著強射出的箭閃電般的速度,如果加上暗襲,很難有人多得開去。克裡斯蒂本來是想在法拉第跑車上把李暢制服。然後偽造一起車禍,這是她最喜歡用的手法。但是沒有得逞,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能把殺掉就行。至於用什麼方法,那都不重要了,殺不了他,自己的名譽受損事小,上頭責怪起來,她也擔當不起。
哼,你既然要湊近我地身邊,莫非以為我真的沒有手段了嗎?
李暢慢慢地移到了克裡斯蒂身邊,他已經注意到了克裡斯蒂的小動作,莫非她手裡還有一把槍?李暢正要把安東和弗蘭克的攻擊轉移到克裡斯蒂身上去,突然,背上那種刺痛地感覺又來了!並且更強烈,更具有殺氣!
克裡斯蒂是在他的前面,這麼說,這種刺痛的感覺不是因為她!李暢腦子裡閃電般轉過幾個念頭,伸出雙手把安東和弗蘭克一推,身子已經如鬼魅般閃到了克裡斯蒂的身後,幾乎是在同時,耳邊響起了一聲呼嘯,他感覺到克裡斯蒂的身子猛烈地震動了一下,他顧不得去照顧克裡斯蒂,身子在地上一個魚躍,躲到了一輛汽車的後面,一把帶消聲器和紅外瞄準器的狙擊步槍已經已經握在手裡,神識已經鎖定了子彈襲來的方向,朝著那邊瞄準、射擊!
通過紅外線瞄準器,李暢看見了一個身影從遠處的屋頂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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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暢飛快地收回了狙擊步槍,箭一般地朝著那個身影掉下來的地方衝去。
地上躺著一個西方白人男子,三十多歲,頭部已經被打碎了,狙擊步槍還握在手裡。不甘地眼睛睜得大大的,恐怕他臨死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自己號稱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居然沒有射中目標,並且被對方地反擊一槍打碎了腦袋!
李暢又衝回到克裡斯蒂身邊,她已經躺在了地上,手裡還緊緊抓住一把強。美麗的胸脯上已經不再白皙,鮮紅的血還在從一個很大的洞中冒出來。
安東和弗蘭克已經嚇傻了,剛才還笑意晏晏的一個美嬌娘,轉眼間就暴屍街頭,死神的手已經為她的美麗拉上了幕布。
「趕快報警!」李暢對兩個歐洲人大聲喝道。
眼前的事情只能讓警察來處理了,不過事情不可能牽扯到自己的頭上,李暢剛才已經觀察了周圍,沒有任何外人。自己在車後掏槍的動作也不會有人看見,並且即使看見了,也沒有關係,這把槍永遠不會有人找到。
幸虧來了這四個人,極好的證人。
半個小時後,警察來了。
然後就是一個個瞭解情況,幾個人的證言證詞都是一樣的,安東四個人是追蹤李暢和克裡斯蒂而來,在這裡發生了衝突,李暢和安東幾個人有了肢體接觸,李暢的嫌疑當然是最大的,因為他與死者在一起待的時間最長。
不過勘測死因之後發現,克裡斯蒂是被遠處的狙擊手暗殺身亡的,她胸腔裡的子彈就是從著把狙擊步槍裡面射出來的。而當克裡斯蒂死亡的時候,手裡還緊緊地抓著一把強,已經搭上了一支箭,一支有毒的箭,並且還在法拉第車上找到了帶毒的針頭。而那個狙擊手卻被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子彈擊中了頭部。
對李暢等人的手也都進行了火藥殘餘物檢查,證實殺死那個西方男子的子彈不是他們射出來的。
兩個死者的檔案很快就查了出來,原來都是警察局通緝已久的殺手!
「你真幸運。」負責詢問李暢的一個胖胖的黑人警察拍著李暢的肩膀說,「克裡斯蒂號稱千面女郎,是一個著名的殺手。她勾引你上她的車明顯是想暗殺你,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下手。而那把狙擊步槍也是對著你來的,陰差陽錯地射中了克裡斯蒂。而那個殺手卻被一個隱藏的殺手殺死了。」黑人警察感歎了幾句,末了,又說了一句運氣真好。
李暢已經解脫了嫌疑,被聞訊而來的比格.羅伯特律師接了出來,安東和弗蘭克知道了案情的經過後,明白是李暢救了他們的性命,要不是李暢把他們推開,死亡的可能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再三道歉並表示了謝意後才離開。
回到飯店,與比格.羅伯特律師告別,在電梯口被一個匆匆過去的男人塞了一張紙條在他手裡,打開看了一眼,到洗手間撕碎衝進了馬桶。然後找到飯店裡的咖啡吧,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靜靜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