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見多識廣,仍舊面無表情地洗牌、派牌。
「莊家九點,閒家九點官唱牌,饒是身經百戰地的荷官見識了這樣瘋狂的賭注之後,聲音竟然也有點顫抖。
這一次,李暢贏了七百二十萬!
李暢把所有的籌碼都裝了起來,遞給金髮男子一枚萬元的籌碼:「老兄,今天你是我的福星啊!今晚我就跟著你了。」
監控室裡,一個長著亞洲人面孔的瘦削老頭在計算機屏幕上仔細地看著李暢的動作,然後又把播放速度放慢,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邊一個高大的白人男子急切地問:「怎麼,沒發現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問題都沒有,甚至他的手除了押注的動作,基本上都露在外面一動不動。看起來完全是運氣。」老頭說。
「運氣?連續兩把和,概率也太低了。」白人男子說。
瘦削老頭鼻孔裡嗤了一聲道:「連續兩把和有什麼稀奇的,連續八把和我也見過,只是沒有見過這麼贏錢的。所有的牌都在荷官手裡控制,派牌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多餘的動作,他能搞什麼名堂?如果真的是千術,難道連我的眼睛也能瞞過?德裡先生,你不會懷疑你的荷官吧?」
「算了,在賭場贏一千萬美金也不是沒有過。但願這個幸運小子不要再來了。」
李暢接著又在21點牌桌贏了幾十萬美元。這次,李暢沒的複製異能,只是利用了自己讀牌的能力。然後再跑到輪盤賭桌輸了幾萬美金。李暢手裡的籌碼已經接近一千萬美金了。
「好了,今天太晚了,該休息了。謝謝你。老兄。」李暢到吧檯把籌碼換成了美金,讓服務員存進了他在瑞士銀行的帳號。
「很高興為你效勞。先生在拉斯維加斯還要待幾天?」金髮男子說。
「太有意思了,我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都要在這裡玩。金髮先生,有沒有更刺激地,賭注更大的?」
金髮男子被李暢怪異的日子計算法弄得有點頭暈,最終還是沒有搞明白李暢要在賭場待幾天,此刻聽說李暢還要玩更刺激的,兩眼一亮說:「有啊,你想玩大的,可以進VIP房。不過。是你們客人之間賭,場不參與,只是抽成。你要是有興趣,我為你安排一下。喜歡玩什麼?」
「梭哈吧。」李暢說。
玩了一晚上,李暢發現,撲克牌類型的賭博最容易控制。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李暢沒有馬上回到房間。在賭場,通宵達旦地賭博是經常的事情,李暢想起那個金髮男子說的VIP房,在那種場合賭一兩千萬美金可能不一定夠,今晚要撈足五千萬的賭本才行。
在一個賭場一下子贏了一千萬美金,李暢覺得自己剛才太冒失了,仔細想了想整個過程,好像沒有留下什麼破綻。
在接下來從午夜十二點到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整整十二個小時地掃蕩行動中。李暢轉了十幾家賭場,每個賭場只小贏一點點,從一百萬到數百萬不等,但沒有超過五百萬的。這個時候。李暢從拉斯維加斯贏的賭本已經有四千多萬了。
李暢下午回酒店休息了一會,洗個澡,換了衣服。他現在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沒有事。
贏得太多了就要輸一點,晚上七點,李暢又一次走進了酒店所在的賭場。又一次來到了昨天贏錢的百家樂賭桌,荷官已經換了,但是監控室裡的熟人還在。
白人男子氣得握緊了雙拳:「他難道把我們賭場當成了提款機?這次你給我盯緊了,好,好,他下注了。好像押得不大,才一千美金,嗯。輸了一千?怎麼,又想重複昨天的過程?又是一千,好無聊地賭注,我快要睡著了。天啦,他又押了和,哦上帝,他居然押了五十萬。他難道又想刮走四百萬?他膽子也太大了。這次幸運還會在他那裡嗎?好,好樣的,讓他把褲衩也輸掉。噫,他又押了和,押三十萬。這傢伙肯定瘋了,絕對瘋了。」
這次李暢的運氣似乎不大好,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已經輸了一百多萬。
金髮男子克裡克先生一直跟在李暢的身邊,見李暢輸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心疼地說道:「先生,現在你的手氣似乎不好,先歇歇,喝口水。」
克裡克先生的確很心疼,李暢來了之後一直輸,所以克裡克先生現在連一分錢小費也沒有拿到。
「今天手氣不好,我該走了,換個時間再來。」李暢說。
正在這時,金髮男子的手機響了,金髮男子聽了幾句,對李暢說:「今晚八點有個牌局,每人入場最低賭本為五千萬,梭哈,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李暢猶豫道:「我今天手氣好像不佳,今天不是我地幸運日子。」
「換個地方也許就好了,再說你剛才把霉氣都全部輸出去了,接下來的該是運氣了。」
李暢笑了起來:「謝你的吉言。」
通過專用的電梯,克裡克先生把李暢帶到了VIP包房。
包房很大,很豪華。李暢從來沒有進過這樣豪華地包間,上次在北京郊區,李暢去那個地下賭場,那裡的環境和這裡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足有二百平方米的房間中央,是一張月牙樣的桌子,李暢一眼就看出了這張桌子的質地,上品的玉石。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在荷官的位置。
李暢走進包間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已經坐了三個人了。李暢進來的時候,三個人齊刷刷地看著他,也許是李暢地年輕,三人的眼裡流露出詫異的目光。
李暢掃了三人一眼,把他們地容貌都收在眼裡,一個是肥胖地老頭。一個是中年的男子,這兩個人都是西方人的面孔,第三個是中東人,可能是來自某個產油的國度。每個人的背後都站著一個助手,只有李暢是單身一人。
包房的大門關上了,四個黑人大漢分成兩撥,兩個站到了門外,兩個站在門裡。
李暢帶上同聲翻譯機,先驗資
通過包房裡的網絡設備轉了五千萬美金到賭場的賬上應的籌碼。籌碼有四種,10萬,20萬50,100萬。
包房經理宣佈了規矩,每人賭本5000美金,底價100萬。誰的賭本輸光了。誰就下去。如果輸者想增加賭本,必須經另外三人地同意。當只剩下最後一人時,賭局結束。賭博期間,不能出去,包房裡有吃有喝的。衛生間也設在包房裡。
包房經理宣佈賭局開始,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拿出一副嶄新的牌,當著大家的面拆封,抽出大小王,把牌放到自動洗牌機。然後把洗好的牌放進牌盒,接著給每人先發了一張底牌,然後再發第二張牌。
四個人的順序是,老頭、中年人、中東人、李暢。
老頭地第二張牌是紅桃Q。中年人是梅花10中東人是黑桃A,李暢的牌最小,是方塊9。李暢早已經把所有的牌都記在心裡了。老頭的底牌是紅桃10,中年人是黑桃10,中東人是A,J。
中東人牌面最大,先說話,他好像很謹慎,先看了一下底牌。然後扔出了一枚一百萬的籌碼。李暢知道這次自己沒有任何機會,也假裝看了看底牌,然後把牌一扣。不跟了。
「怎麼了,第一把就放棄?」中年人譏諷地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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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人膽子小,拿的又是最小的牌,即使湊成了一對,也比不上你的一對10。雖然是老爸掙錢我花錢,可是老爸掙錢也不容就省點吧。」
中年人臉色變了變,不知道李暢這話是碰巧還是……
老頭說:「我手裡地牌有機會湊成同花順,沒有理由不跟。」也扔了一張一百萬的籌碼出來。
中年人說:「第一把怎麼也不能放棄,先看看情況吧。」
第三張牌,中東人又是一張A,老頭是一張紅桃J,一K。還是中東人說話。
中東人說:「有一對A了,局勢大好,這次加點碼,不然對不起一對A。」扔了一千萬籌碼出來。
老頭臉色變了好幾變,終於把牌扣了。
中年人笑笑道:「有賭不為輸。明看著要輸錢也上的是傻子。」也把牌扣了。
這一把,中東人雖然拿著三條A,才贏了五百萬。
後來的連續幾把,李暢地牌都不好,他也沒有採取複製的技巧,這裡的監控太嚴,採用複製異能,監控室也容易發現問題,複製一兩張牌,雖然不容易發現,但起不了什麼作用,複製得太多,牌的厚度會明顯變化,會被人察覺。即使採用複製異能,也會由於一些人的放棄而使牌的分配發生變化。複製這種異能只有在最後一張關鍵牌的時候才好起作用,只複製一張,監控室不仔細查驗是很難發現的。李暢也不想把這種異能用得太多,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機會終於來了。
前面四張牌發完後,老頭的牌面是三張J,底牌Q,中年人是一對A,10,A,一Q,K,底牌9,10、0.牌紅桃A,四個人都有機會。
這個時候,中東人是大贏家,其餘三人都輸了些,中年人輸得最多。
老頭三條J先說話:「手裡已經三條J,一O.都有湊三條的機會。不過Q在這個年輕人手裡已經有了,你地底牌有可能是A或者J,J是在你的手裡還是我的手裡。在我地手裡就湊成鐵支,在你的手裡也不一定是同花順。為什麼不賭呢?我出兩千萬。」
中年人哈哈笑道:「老頭,你搏J我搏A,神情篤定,底牌不是紅桃J就是紅桃A,.
中東人愁眉苦臉地看了看牌,一言不發地把牌改了。
中東人看牌的時候,李暢非常緊張,如果中東人跟了,後面的那張J就不會落到自己手裡,而自己想複製牌都沒有機會了,總不能牌面上出現兩張紅桃J吧。不過,就中東人的牌來說,十有八九不會跟。
李暢笑笑道:「既然這位老伯要和我賭那張J,我不跟也實在太沒有膽量了。跟了。」
第五張牌發到老頭的面前時,老頭唉歎了一聲,這是一張Q。中東人暗自慶幸自己沒跟,少了這張Q,自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中年人是一張A,李暢如願以償地拿到了紅桃J。
現在李暢的牌面是同花順,第一次掌握了說話的權力。
「總算天隨人願,拿到了紅桃J,同花順在手,走遍天下都有暢把手裡的賭注都推了出去。
老頭目光閃爍,紅桃J雖然被這個年輕人拿到了手裡,可是他真的有紅桃A嗎?中年人桌面有一對A,A,不然他不會這麼大的膽子,看著我手裡的葫蘆還敢跟牌。外面唯一的一張A真的會在這個年輕人手裡?並且還只能是紅桃A他才有機會。想來想去,概率都不大。
「跟了。」老頭好像賭氣一樣說。
中年人看了看手裡的牌,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打著,眼睛盯著李暢。
跟我玩心理戰?李暢暗笑。眼睛迴避了一下中年人的目光。
「哈哈,小伙子,厲害啊。眼神故意閃爍不定,是演給我看的吧。之前不管牌好牌壞,每次你的眼神都很鎮定,這次卻故意示弱,莫非想引我上鉤?我的賭本已經不多了,還是小心一些吧,別做第一個出局的人。」中年知道自己的底牌不是紅桃A,這樣李暢的機會又大了很多,李暢的故意示弱反而引起了中年人的警惕。
「不跟了。」中年人扣上了牌。
李暢知道自己演戲過了火,被這個老狐狸看出了破綻。不過能趕跑一個人,也算是有所收穫。李暢翻出了自己的底牌,一張紅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