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把偷來的奔馳原件開到一個停車場,然後讓複製出失,露出原來的車牌,打個車回到自己的別克車上,開車來到馬輝的住處,這個地址以前馬輝告訴過自己。
不像關曉文的別墅在鬧市區裡,馬輝的別墅在城郊的一片別墅區,李暢知道這樣的高檔別墅區保安很嚴密,如果沒有出入證,保安不會輕易讓你進去的。
可是,這裡出入的人非常多,李暢不好故技重施,突然一個人當街憑空消失,總是一件很靈異的事情,很難不被人發現。
李暢採取了很直接的方式,他曾經掃瞄了刑警隊呂隊的證件,此刻很輕易地就把這個證件複製了出來,照片不一樣?換個照片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李暢自己有國安部的證件,但是在這個保安眼裡,用本地的刑警隊長的證件比國安的證件應該好用,現官不如現管嘛。於是,李暢就大搖大擺地把車開到保安的前面,遞過去證件:「請帶我去馬輝先生的別墅,有一件案子的調查需要找他。」
保安查看了李暢的證件後,馬上熱心地坐進李暢的車裡,指引著李暢來到馬輝的別墅前。李暢雖然知道馬輝住在這個小區,但是找到他的別墅還是要花費點時間的,幸虧有這個保安幫忙。
李暢把車停在別墅面前,沒有下車,這幢別墅死氣沉沉的,***寂滅,裡面肯定沒有人,至少沒有活人。
「保安,你有多久沒有見過馬輝先生了?」
「有幾天了。」保安回憶道,「好久沒有看見馬輝先生的車出入了。馬先生是一個很和氣的人,每次出入。都會跟我們打個招呼。」
李暢對保安說:「你去把物業的人請過來,我想進別墅查看一番。」
過了不久,物業的人過來了,仔細看了李暢地證件後說:「我們沒有別墅的鑰匙,無法進去。」
李暢走到別墅門口,是一種普通的暗鎖,李暢握住門把手,微一用力,就把門打開了。物業的人也想跟進來,還沒等李暢說話。保安就抓住了物業的人:「你傻吧,警察辦案,你跟進去幹什麼?小心把現場破壞了。」
李暢走進別墅,大廳裡的傢俱很整齊,沒有一點隨意挪動的痕跡,茶几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已經有多日沒人打掃了。李暢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冰箱還通著電,裡面塞滿了各種食品和飲料,沒有一點剩菜剩飯。一桶酸奶已經喝了一小半,一袋麵包也已經開封。櫥櫃裡餐具都擺放得很整齊。李暢看了一眼煤氣表和電表,裡面的數字還很大,足夠用上幾個月。
李暢來到二樓臥室,打開衣櫃,衣櫃有點凌亂。幾副空的衣架掛在衣櫃裡,雙人床被罩上了床罩,李暢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翻出了兩張繳費單,分別是電費和煤氣費地繳費單,李暢仔細看了看上面的購氣和夠電的日期,都是同一天,五天前。
床頭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照片,一對中年夫婦的照片,裡面的男人李暢認識,正是馬輝。這是馬輝夫婦的臥室。李暢走進臥室裡地洗手間,出來後又走到床邊的梳妝台,梳妝台上少了幾樣化妝品。
出差了?還是出去旅遊了?
走出這間臥室。另一端還有一間臥室,裡面就雜亂些,李暢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幾本時尚雜誌,抽屜裡有幾張A碟,牆上貼著一張當紅女影星碩大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是馬浩英的房間。
書櫃裡有兩本影集,李暢抽出來翻看了一下,都是些馬浩英從小到大的照片,裡面居然沒有一張馬浩英與女友的照片。李暢不相信馬浩英長這麼大還沒交過女朋友,家庭條件不錯,人也長得不賴,身邊的女孩子應該不少。
李暢打開書桌上的電腦,靠,居然設置了開機密碼。這個傢伙是這麼小心地人嗎?李暢以前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李暢在裡面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又到車庫看了一眼,只有一輛車子在裡面。馬浩英開的車不在了。
保安和物業的人還在外面守著。李暢對保安說:「馬先生地事情你要嚴格保密。今天的事情不能洩漏半點出去。把你們倆的證件給我看一眼。」
保安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趕忙遞上自己的保安證。李暢又留下了他們兩個的姓名電話說:「這幾天不要外出,我們可能還有事要問你。」
李暢把車開出別墅區後只開了一千多米就停了下來,他要仔細想想,馬輝父子倆到底哪裡去了。如果失蹤這麼長時間
麼沒人報警?也有可能是正常外出,可是正常外出為聯繫上。出國?現在不比以前,出國時手機也可以漫遊。以馬輝的財力,這點漫遊費也不會放在眼裡。最關鍵的是,他既然是出國或者正常外出,也會給自己留言的,在兩人密謀的大事面前,任何小心都不為過。
李暢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好像看見了一樣東西,可是很模糊,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種印象既深刻又朦朧,確實在眼前飄過,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李暢搖了搖頭,最近思考地事情太多,有點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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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暢拿起手機想給呂隊長打個電話,把馬輝失蹤的事情說一下,按了幾個號又放下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馬輝父子是失蹤了,房間裡也沒有任何暴力的跡象,
晚上,李暢早早到了約好地飯店,進了預先訂好的包間,等候著關鍵的到來。
李暢進包間不久,就知道關鍵開車出門了,開的正是李暢給他留下的車,李暢忽然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如果這個時候想謀殺關鍵,真的是太簡單不過了,只要在他飛速行駛在高速路上的時候,讓車子突然消失,他百分之百保不住這條小命,並且根本查不出來任何線索。一個人突然死在高速路上,身邊又沒有任何交通工具,這種死狀,夠讓呂隊長他們頭疼了。
李暢注意到關鍵已經換了手機,怪不得李暢放在手機裡的竊聽器不起作用了。關鍵的奔馳一駛出來,後面就跟上了一輛P.:保鏢吧。半個小時後,關鍵的車開到了飯店門口,他又把卡卸下來,換在原來的那個手機上。呵呵,很小心嘛,到了這個地步,還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現他們已經注意到竊聽器的事情。
關鍵推開包間的門,看見李暢已經在裡面了,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請客的人先到,這是最起碼的禮節。李暢現在已經把自己定位在請客而不是被請的位置了。
「李董,抱歉抱歉,路上有點堵車,你知道上海的路,真的是讓人很惱火。」關鍵很熱情地握住李暢的手,好像久別重逢的朋友,上午接電話時非常冷淡的那個人好像並不是他。「到了上海,怎麼能讓你請客呢?我怎麼著都是地主,還不得讓我盡盡地主之宜。」
「關總客氣了,我們倆還說這種見外的話,你請我請還不是一樣。這次的機會就讓給小弟吧,下次你請,這總行了吧。也沒有什麼外人,就你我兩個。我正好有些事要請教關總。你的司機呢?在大廳裡吃飯吧?讓他把帳記在這個包間一起。」
趁著上菜的時候,兩人隨意寒暄幾句,不外乎是今天的天氣哈哈哈之類的話,夾雜著對火箭隊的幾句議論。兩人正假裝爭論著火箭隊的最佳陣容,李暢突然問:「你知道馬浩英副總哪裡去了嗎?」
「啊,馬副總啊?出差了,有一件急事,派他出去處理一番。也有好幾天了,應該回來了吧。你找他有事?」關鍵盯著李暢說。
「也沒什麼事,我本來是想請你們兩個一起過來的,都是年輕人,在一起應該談的來。上次在歐陽傑的聚會上認識了馬副總,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可是,給他打電話關機了。本來下午想問問你的,後來忙忙碌碌就忘了。這一次,老一輩的就沒有請了,回去跟關董事長倒個歉,以後找個機會正式邀請,今天完全是私人聚會,老頭子要在,我們說話也不方便是不是。」
「沒錯沒錯,哥倆的聚會,老頭子就不要參與了。我也很煩跟著老頭子參加外面的應酬。」關鍵像找到知音一樣,忽然記起什麼,又說道:「你剛才說馬副總的手機關機了?這個傢伙,風流成性,真的改不了了。肯定又去哪裡玩去了。經常是這樣,在公司裡還有人管著,馬叔叔也管得嚴,他還能收斂一下,只要讓他出差,就像龍入大海,虎歸深山,孫猴子解開了緊箍咒。鬧得歡騰著呢。」
「哈哈,年輕人嘛,都這樣,都這樣。」李暢哈哈笑道。
交手第一個會合,李暢知道了一條信息,馬浩英處境不妙。馬浩英即使出去玩,即使去了***場合,他有什麼擔心的,既沒結婚,女朋友也沒有一個,誰能管得住他?他為什麼要關機?關鍵不幫他解釋還罷了,這一解釋,反倒解釋出毛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