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五卷 第26節、先禮後兵
    生物工程系一個星期的課程聽下來,都沒有聽到傅教來這周有兩節課就是選他的,聽說他出差了,這兩節課由別人代上了。

    那幾個研究生的同桌們,(李暢不知道這種比喻是否有拔高自己的嫌疑,不過,一時找不到更好的描述,總不能說是自己的師兄弟吧,畢竟是在一個教室裡一起聽過課的,說是同桌也不為過),李暢依然是一個也不認識,連名字都沒有搞清楚,這也難怪李暢的不善交際,他們之間本來就熟絡無比,李暢又不是他們的師兄弟,自然而然就把李暢邊緣化了。再說,在大學裡,教室裡突然多幾個陌生的面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

    反倒是本科生這邊的幾堂課下來,大家都混得很熟悉了,也許是還年輕的緣故,世故還沒有磨平他們的激情與衝動,被污染的空氣還沒來得及給他們穿上冷漠而灰暗的外衣。

    李暢現在對這些都不放在心上,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學習和研究,並且希望在極斷的時間內得到突破。

    新的突破不是一件誰都能說,誰都能做的事情。兩個星期過去了,三個星期過去了,李暢仍然是處在積累知識的階段。李暢已經放慢力學系那邊的課程,只要跟上課程節奏就可以了,而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生物工程專業的學習上,一個月後,李暢終於啃完了生物工程專業大學本科需要學習的所有課目,基本上能跟得上研究生的課程了。

    李暢找來了幾套本科各個專業的考試試題來測試了一下自己,自測的成績非常好。好得讓李暢自己也有點吃驚。其實也好理解,與力學專業課程地學習不同,生物工程專業本科的許多課程需要的是記憶。而不是太強的邏輯思維,而李暢的記憶力現在是驚人的。

    那個叫囂要幫孟剛出氣懲治李暢的老二,酒頭上說的話,說過去就過去了,老大孟剛雖然心裡有點失落,也暗自吁了口氣,他還是害怕老二惹出什麼事情來,李暢這個魔頭能不去惹他最好還是不要去惹。

    孟剛雖然不說話,他那些小弟們也不是吃素的,老二的大話也已經說出去了。話可以說得慷慨激昂,動人之極,可是不能虎頭蛇尾啊,正當大家翹首期盼老二大展王八之氣地時候,老二不聲不響地下面就沒有了,誰看見這樣的事都會急。當兩三個星期沒有動靜的時候,有好事者就說話了。趁著老大不在,用酒席上的話把老二的嘴堵住了,逼著老二在一個星期以內拿出辦法來。

    老二也不是傻子,酒席上說得好聽,趁著酒意胸脯拍得山響,酒醒之後就後悔了,老大何許人,連他都非常忌憚的傢伙,自己充哪門子英雄?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此刻又被人將住了軍,再不做出一點雄起的姿態,估計以後就別想在這個***裡混了,乾脆回家買塊水豆腐碰死算了。

    老二是土生土長地京城人。典型的胡同串子,一起長大的發小在三教九流也有幾個,後來平房拆遷,一家子都搬到了京西。這個週末回家和發小墩子一起喝酒,唉聲歎氣之餘,就被墩子把話逗了出來。

    「我以為是一件多大的事呢?瞧把你這個大學生愁的。放在我身上吧,兩天內給你搞定。讀書我不行,打架你不行。」墩子得意地使勁拍著老二的肩膀。

    「意思意思就行了,嚇唬一下,讓他在那個姑娘面前丟個丑。不要太過分,我們老大看來很忌憚那個傢伙的。」

    「你們老大?在學校裡也認老大了?」墩子譏諷地笑著,「像小朋友過家家吧。看了幾部電影。誰都想做老大了。」

    「我們老大不一樣,」老二急忙為孟剛辯解,「他很有背景,也很有能力的一個人。」

    墩子還是不相信一個大學生老大能有怎樣的背景和能力,不過是一些紈褲子弟,出出風頭罷了,真要碰上了事,還得讓老頭子出來幫他們擦屁股。哪裡像墩子這種人,那是從小打架鬥毆,已經打出經驗來地人。

    墩子問明要對付的是誰,老二也不知道李暢姓什叫誰,只是以前遠遠地用數碼相機拍了幾張照片,便把照片給了墩子。

    等這幾張照片傳到麻三手裡時,意思已經變了。墩子是為了加重這事的份量,以便引起他們的重視,所以告訴他們說,這傢伙惹了我一個兄弟,搶了我兄弟地馬子,請你們出手教訓教訓他。

    時間已經進入十月,連接七天國慶長假,李暢趁這幾天和

    了一趟老家,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補充了幾處緊等回到北京,晃晃悠悠又到十月中旬了,李暢和王絹週末的時候約好去吃涮羊肉,剛下了課李暢就開了車去宇航學院接上王絹,逕直開車到翠園西街去,離西部牛仔酒吧不遠的一個地方吃涮羊肉,以前李暢在酒吧打工的時候,沒少在這裡吃,口味很地道。

    當麻六看見李暢領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進了園緣涮肉,真不敢相信居然天賜良機,距墩子上次的托付又過去了近兩個禮拜,在學校裡自己還不好下手,後來又趕上他們外出,事情就耽誤下來了。可是這兩個傢伙膽大包天,居然跑到自己的地盤來了,此時再不出手,有點對不起老天爺。

    麻六帶幾個小兄弟也在李暢附近找個桌子坐下了,然後等待著機會。

    機會總是垂青於有耐心、恆心的人,比如麻六。當王絹起身去上洗手間地時候,麻六知道,機會來了。

    王絹只覺得腳下踩著了什麼東西,滑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後仰,眼看就要表演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李暢急步滑了過來,在王絹背後一托,扶住了她,避免了當場表演的難堪。耳邊卻聽得有人哎喲驚叫了一聲,然後就是盤子碟子掉在地上地辟里啪啦的聲音。

    李暢轉過頭一看,幾個地痞流氓正在對他怒目而視,一個頭髮染的黃黃的小伙子坐在那裡發楞,一疊醬扣在他的褲子上。

    —

    李暢看見這個情形,知道可能是剛才王絹差點摔跤惹的禍,於是滿臉堆笑地道歉。黃毛突然站起身來,使勁推了李暢一把:「光道歉就夠了?我這條褲子剛買的,花了一千多塊,就這麼毀了。你總得有個說法吧。」

    「一千幾?我馬上賠。」李暢說。

    黃毛把一條幾十塊錢的褲子生生乘了個二十倍,準備訛一把,沒想到對方似乎慫包得很,滿口答應下來,並且立即從口袋裡掏錢。對方並不還招,黃毛覺得一拳打空,那種處處不受力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他反而沒轍了,把求救的眼睛瞥向麻六。

    麻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是不是有幾個破錢就可以耀武揚威了?爺們有錢,誰在乎你那幾個破錢!老子也先潑你一身,再給你幾個錢洗衣。」說著端起桌子上的麻醬碗就朝李暢潑了過來!

    李暢快速抖出一塊餐布擋在胸前,把麻六潑來的麻醬全數收下,自己身上倒是沒有沾一點,反而麻六手下幾個人被殃及池魚,身上沾了不少麻點。

    正是傍晚時分,餐廳裡的客人已經上了不少了,老闆見這面發生了爭執,認得麻六他們,忙過來勸架,麻六也給老闆幾分面子,走到門口,對李暢說:「這事沒完,我們找個地方解決。」

    李暢出門後,也不再做什麼辯解,因為剛才對方的態度已經被試探出來了,就是特意來找茬的,說不定王絹差點摔了那一交也是對方搞的鬼。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人物,遂笑道:「老山那邊有個駕校,地方寬敝,辦事方便。要不就去那裡解決問題?」

    麻六奇怪地瞅了李暢一眼,這傢伙好像對這附近很熟啊。一個人對著我們幾個壯漢,好像一點不驚慌。這人莫非真的有點深藏不露?

    麻六這一猶豫,腳步下就慢了一點,也正是慢了這一點點,他看見幫中的老大郭麻子正朝這邊走來,麻六好像立馬有了主心骨,吼叫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底氣:「老大,這裡,這裡!」

    麻六發現郭麻子看見自己了,還微笑著朝這邊揮了揮手,麻六非常激動,他很少見老大如此平易近人,平常在郭麻子面前,他大氣都不敢出一句。沒想到老大今天的心情會這樣之好,居然還會有笑容掛在那張麻將般的臉上。

    麻六囑咐手下的幾個人看好李暢了,自己緊緊衣領,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今天一定要趁老大心情高興,施展渾身解數,搞定老大,回頭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郭老大很熱情地遠遠地就伸出了手,麻六想道,郭老大還是一個很有領導魅力、很有親和力的人啊!

    麻六正面迎向郭老大,滿臉堆笑地正欲和郭老大握手。郭老大可是並沒有停下來,伸著手就從麻六身邊走過去了。

    麻六回頭一看,郭老大正滿臉笑容朝自己正欲找茬的那個傢伙走過去!莫非他是要單挑?先禮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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