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五卷 第20節、有車有房
    一出口,就聽到了王絹下意識的回答,兩人同時一楞尬。李暢這才注意到自己在此前並沒有就去北京的事情進行鋪墊,而前面的朱珠的來電反倒成為王絹猜想的鋪墊了。李暢只是把自己的想法事先和張曉楠進行了溝通,於是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也和王絹進行了溝通。

    王絹也是一楞,當著未來的公公婆婆的面,這句醋意十足的話有點不得體。先前和李暢之間的小吵小鬧,只要不當著老人的面,也無傷大雅的,反而是戀愛生活中的一點調味品,就如同一桌子菜餚,戀愛是甜蜜的白砂糖,偶然的吵鬧就是辛辣的朝天椒,朝天椒偶爾吃一點可以開胃,但不可多吃,吃多了也傷腸胃的。

    李暢知道王絹誤會了,忙解釋道:「我現在正在進行一個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有許多問題沒有弄明白,去北京找個老師系統地學習一下。」

    「生物工程?」王絹不知道李暢什麼時候又開始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了,以前不都是一個製造商的角色嗎?並且是一個高超的贗品製造商、珠寶鑽石工藝師。雖然一直不知道李暢這身本事是怎麼來的,但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但是生物工程和珠寶、古董的距離,雖然不是特別遠,也有點像從地球到太陽的距離了。

    在李暢的概念裡,張曉楠是他事業上的夥伴,而王絹是他生活上的伴侶,兩者似乎截然分明,所以,工作上的事情他一般只和張曉楠商量。

    在王絹看來。這個理由也太不成其理由了。生物工程,不會是醫學吧?兩者之間的距離似乎更相近些。他要研究的學問不會是關於病人護理方面地生物學問題吧。

    暢點點頭,這就算告訴王絹了。

    「你怎麼想起研究這個了?」王絹問。心裡自然是一萬個不相信,成為一個珠寶鑽石工藝師和贗品製造商也許不需要高深的腦力勞動,更多的是手上的功夫,可是,一個從來沒有上過大學的人,要去研究非常深奧的生物工程方面的問題,似乎總是擺脫不了吹那個的嫌疑。

    「我在想,癌症是不是真的不可攻克……」李暢剛說出來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這段時間沉浸在一種探索研究的氛圍中,所有地智力都集中到這方面去了,反而在平常的談話中露出了癡呆的潛質。

    沒有想像中的勃然大怒、揭竿而起,不,拍案而起,王絹只是誇張地張開嘴巴,恍然大悟。做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點點頭,說:「祝你成功!」

    吃完飯,王絹就告辭了,當著李暢的父母,王絹還是做出一副沒事人模樣,李暢送她,才到樓門口,就被王絹勸了回去。剛走出院門外,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擋李暢去北京的決定了,本來九月份就是要陪著王絹去地,因為李暢他自己也要去進修。現在只不過提前了半個月。只是幾件事碰在一起,這半個月的時間實在蹊蹺了些,頗有點從量變到質變的味道。

    看了王絹的反應,李暢自覺地把與朱珠有關的其餘的事情,比如借錢、買房都埋藏了起來。這些事如果讓王絹知道了,恐怕天都要塌下來了吧。想到房子的戶名,心裡不禁也有點埋怨朱珠。

    李暢還是很大方地邀請王絹同行,不過是提前一點時間返校,王絹笑道:「我去又幫不了你什麼忙,還盡給你添亂。我在家裡陪陪父母吧。開學的時候再去,等你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你不是還要在北京常住進修嗎?那時見面地機會多得很。」

    李暢聽了王絹這話。怎麼都有點臨別警告的意思,尤其是那句『處理好了自己的事』,『還盡給你添亂』,意指很明顯啊。

    李暢飛到北京,葉子過來接機,因為是要在北京常住一段時間,曾昆自然就沒有隨同過來,他現在還兼任著夢幻珠寶公司的保安部主管地職位,也走不開了,至於沖靈道長,自從西江飄流、李暢奇遇之後,反倒不怎麼纏著李暢了,高高興興地擔任了保安部副主管的職位,也算做到了人盡其材,物盡其用。

    李暢以前租用的那套房子還在空閒著,由於好久沒有入住,打掃衛生肯定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李暢先在酒店裡住了下來。李暢這次決定一定要買一套房子了,租用的房子總是給人一種不安定的感覺。

    在看了五六個樓盤之後,李暢還是在高校區附近買了一套一百七十多平米的房子,精裝修,隨時可以入住。這是一套二手房,房主是炒房一族,只要價格合適,而價格,當李暢在房中轉

    ,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後,在三分鐘之內就全部談妥了在價格上的豪爽,房主在辦手續時也盡心盡責,效率很高。

    三天之後,李暢拿到了鑰匙,拉來一堆的傢俱電器。葉子從公司裡找了兩個機靈點地人幫忙,派了兩輛車,李暢買東西非常簡單,在宜家家居裡轉了一圈,找到一個品牌,把這個品牌的全套傢俱從客廳、臥室、書房都採購一遍,不侃價,條件也很簡單,有現貨,馬上就能送貨。

    一天的時間把傢俱全部搞定,第二天搞定電器。冰箱、電視、洗衣機、DVD碟機、微波爐、台式電腦、筆記本電腦等等,空調在裝修時已經裝好了,然後就是電話、上網等事項。

    三天把一切事情搞定,可以入住,從原來地出租房中把行李拉過來,把房子退給了房東。前後總共一個星期,終於搞定了這件最重要的事情。

    李暢來京之後,先去看望了朱珠的母親,以前每次和朱珠的母親見面,總是病懨懨的狀況,現在氣色好了些,李暢也是夠糊塗地,忙了這麼長的時間,總是阿姨阿姨地稱呼,還沒有搞明白人家叫什麼名字,這次總算偷偷地問了朱珠,知道了她母親也姓李,叫李心宜,很文雅的名字。李暢很奇怪,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朱珠的外公是民辦教師,她母親的姓名就是外公給取的。

    —

    朱珠只是在吃過伙飯時到過李暢的新屋,當時滿滿一屋子人,原來酒吧裡的幾個同事,汽修廠的朱胖子,葉子和張笑,現在他們倆的事情發展得很迅速,羅繼文、羅軍、王大為,張曉芙等。李暢沒有請蕭子期和丁文過來,害怕這兩個大佬一來,眾人都不自在。

    「各位,我李暢從今天起也是有車有房一族了。都看清楚了,有眼力見的,趕緊琢磨琢磨,房子裡還缺什麼,商量商量都給我送過來。」李暢嚷嚷道,看見陳陽在空空的酒櫃前徘徊,笑道:「還是陳哥有眼光,你是開酒吧的,這酒櫃裡的空缺就得讓你補上了。都是自家現成的東西,搬過來就成,還不用花錢去商場買。」

    陳陽鬱悶地說:「酒吧裡的東西就不要花錢了?」

    朱胖子插話道:「照你這麼說,我不用送什麼東西了。我是開汽修廠的,總不至於送你幾把扳手鉗子和千斤頂吧。」

    「你那裡簡單,你那裡什麼東西最多,車子啊,隨隨便便送我一輛小車就行,我知道你那裡都是些舊車,我不挑剔,寶馬、奔馳的就算了,估計也沒有幾輛到你那裡修,馬馬虎虎送我一輛馬自達六或者福克斯就行。」

    「你不是有車了嗎?那輛寶馬還不夠你用啊。」朱胖子迷惑地問。

    「多多益善嘛。開寶馬去學校太招搖了,我要低調。知道嗎,低調。」

    朱胖子鄙夷地切了一聲,這小子嘴裡說著低調,就從來沒有見他低調過。不過,李暢後來還真的低調著坐公共汽車去上學了,好在交通還方便,從小區到學校正好有直達的車,三站地就到。

    羅繼文說:「李暢,我那裡有一幅齊白石的真跡,送給你了。」

    李暢趕忙阻止道:「羅叔叔,我跟他們開玩笑的,這幅齊白石的畫肯定是你的心愛之物,我怎能奪人所好。再說,我的古玩字畫也不少了,當初李維境老先生遺贈給我的東西還都放在銀行保險櫃裡睡覺呢,你這一說倒提醒我了,這間房子還是太小,以後應該弄個別墅,專門用一層來擺放這些寶貝。」

    張曉芙卻笑罵了一句德行。

    羅軍說:「爸爸,我有一個好主意,李暢肯定會收下我的東西。」後來才知道,羅軍指的是他自己親手雕刻的工藝品。這一年的時間,大家都在進步,羅軍不僅隨著父親學習古玩知識,還迷上了玉器雕刻,經羅繼文的介紹,在羅繼文的工藝品作坊裡拜了一個師父,學習雕刻工藝,現在已經有點上手了。正好手頭完成了一件作品,這是他目前最滿意的一件作品,送給李暢是最好不過了。李暢也的確喜歡這件禮物,當即給羅軍回送了一件青花瓷器,這也是李暢自己製作的,羅軍知道這件瓷器是仿製品,但不知道它的珍貴,回到家裡,才知道今天的以物易物,自己已經佔了天大的便宜,李暢的複製品在行裡已經價格不菲了,何況如果不說出去,誰知道這是複製品?不過這是後話了。

    嬉鬧了一陣,一起出去吃飯,李暢在湘鄉兒女定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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