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混沌中唯一可以憑借的就是那把變態的槍,所識地朝著虛無的前方扣動了扳機,一瞬間把整整一唆子子彈都噴吐了出去!
玉虛道長和眾位弟子坐成一個奇異的形狀,所有的法力都連接了起來,組成一個微妙的氣場,維持著陣法的運轉,現在已經不比遠古時代,沒有什麼高能量的晶石之類的東西可以用來維持陣法,只能靠人力。這套陣法很久沒有運轉了,即使運轉,也只是稍啄即止,根本沒有像今天這樣使出全力,力求把陣法的威力提到最高。
雖然純粹的力量無法動搖陣法分毫,但是李暢那把變態的槍卻不僅僅是純粹的力量,它是強大的精神力的凝練,沖虛觀的這個陣法是集合眾人的力量形成一個奇異的空間,刀槍斧戟加諸之上都不能動之分毫,甚至動用大炮導彈也無法破解陣法,因為兩種力量是完全不一樣的力量,很難產生交集和對抗。就像用一把鋒利的刀,永遠也隔割不了親人之間的思念。
李暢把槍裡的子彈都射了出去後,他感覺四周那渾厚圓潤,無邊無際的混沌似乎顫抖了一下,被撕開了一道細細的裂縫。這道裂縫瞬間地出現,又很快地消失了。但是,敏銳的李暢馬上捕捉到了這種異常。
就在李暢射出一串子彈的那一瞬間,玉虛道長的心神為之一顫,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馬上察覺到原來運轉如意的陣法出現了一個破綻,而這個破綻就是老六。老六是這個陣法中最薄弱的一個環節,玉虛馬上分出一分法力馳援老六,但是已經遲了!老六噗地朝天噴出一口鮮血。仰後便倒!
玉虛雖然沒能救得了老六,不過分出的一份法力還是把陣法出現地破綻瞬間彌補上了。玉虛不知道陣法中的那人是怎麼做的,居然這麼快就給他找到了破陣的法子。
李暢捕捉到了這個異常,怎麼還能放過它!他心念一動,一把自動步槍出現在手裡,平端槍支,惡狠狠地朝著未知的敵人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沒有聲音,也看不到噴射的火光,感覺不到彈殼的抖落,甚至連槍身的顫抖都沒有察覺。只是一種本能的行動。射擊!射擊!!射擊!!!
震盪!李暢終於感覺到周圍的震盪。如果說開始在陣法中地感覺是一窪平靜的水,現在就如同丟進了一塊石灰石。
玉虛的陣法中老三第二個不住倒了下去,然後是老五。
玉虛眼看著陣法搖搖欲墜,瞬間都有攻破的危險。從懷裡掏出一堆藥丸,自己先服下一粒,然後示意眾弟子張開嘴,玉虛手指連連彈出。一顆顆藥丸嗖地射進了一張張大開的嘴巴。
這種藥物是玉虛用珍貴的藥材煉製而成,功能提神助興,類似於運動員所用的興奮劑,不過功能還不大一樣。興奮劑是在短時間內提高運動員地體力,而這種藥丸是提高人的精神的強悍,從而提升人的法力。雖然功效不一樣,但危害卻是一樣的,這種藥丸的後遺症比興奮劑還要大一些。事後這些人即便僥倖保住性命,功力至少要倒退一半。
急怒之下。玉虛也顧不得了,如果讓李暢脫困,氣勢顛倒,後果更加難料。何況知道了李暢這個秘密。玉虛的心思越發大了,即便把眾弟子都栽進去,只要制服了李暢,獲得了他身上的寶貝,再找個地方潛心修煉,那時,要多少弟子還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沖虛觀則更是一件可以隨意丟棄地物件,師祖的遺令不是要他保住沖虛觀,而是要他獲得神器。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才是真正地光大師門。至於手段。成大事者怎麼能拘泥於這些小節!古代許多開國君王,哪個不是踏著森森白骨坐上龍椅的,幾百年上千年過去。後人只知道他逐鹿天下,開疆拓土地雄才大略,誰還記得他是怎麼坐上這把椅子的。
至於外面的其他人,不足道也。他們都是修煉內力武功,在玉虛的眼中,只不過比普通人強悍些,跑得快些,力氣大些罷了。
李暢突然覺得周圍的混沌突然變了,變得猶如實質的擠壓,又猶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一種灼熱的氣流一絲絲地往皮膚裡滲透,全身的虛弱感似乎不可阻擋地湧上心頭,李暢咬牙猛喝一聲,雙手同時持槍,左手自動步槍,右手狙擊步槍,並且馬上給狙擊步槍裡的子彈做了一點手腳。左手先開槍,隨著一串子彈的噴射而出,趁著周圍出現一絲鬆動地瞬間,右手的狙擊步槍瞄都沒瞄,馬上射出了一槍。
此時瞄不瞄都無關緊要了,李暢感覺身在空中,已經完全失去了方位,在這個空間裡,方向已經變成了沒有意義的東西。
李暢地一縷神識依附在急速射出的子彈上面,朝著未知的遠方疾馳而去。
狙擊步槍強大的推力給了子彈一個巨大的速度,精神和物理的兩股力量巧妙地結合在一起,趁著陣法鬆動的一瞬間,衝了出去!
蕭劍等人站在空蕩蕩的院落中面面相覷,剛才他們已經搜遍了整個沖虛觀,包括前面的大殿、後面的住處。什麼都沒有發現,好像這些傢伙一下子人間蒸發了,蕭劍還明明聽見李暢在與道觀中的道士交涉,還通過攝像機看見了與李暢交涉的那個老道士。可是,現在全都不見了,消失了,失蹤了。
玉虛在眾弟子周圍佈置了一個小小的迷蹤陣法,蕭劍他們凡眼肉胎,又怎能識破這種陣法,在玉虛身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楞是沒有看見正在努力拚搏的眾位仙士。
蕭劍看不見,不代表李暢也看不見,附著李暢神識的狙擊步槍子彈衝出了陣法,李暢馬上看見了跌坐在蒲團上的玉虛和他的眾弟子。李暢心念電轉間,子彈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猶如一枚精確制導的導彈,朝著玉虛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