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手機,開車回到了酒吧,與陳陽告了罪,連忙投動之中。
蕭子期進來的時候,李暢正在給顧客上酒水,歉意地對他笑笑,指了指角落的一個位置,示意他先去坐坐。在蕭子期進來後,又陸續進來幾個客人,分開坐了。陳陽趕緊迎了上來,上次蕭子期來的時候,陳陽正好不在酒吧,後來聽說了,後悔莫及,蕭子期是一塊金字招牌,往這裡一坐,哪裡還有不長眼的小毛賊敢來搗亂。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人敢上門收保護費了,並且在這條街上,也沒有人敢收保護費了。
「蕭先生,大駕光臨,歡迎歡迎。」陳陽既激動又緊張。
「你去忙你的吧,我找李暢說會話。」蕭子期淡淡的說。
陳陽走到李暢身邊,接過他手裡的活計,悄聲說:「快去陪陪蕭先生。」
李暢到吧檯泡了兩杯咖啡端過來,對蕭子期說:「姐夫,晚上怎麼過來了?聽曉楠姐說你出差了。」
「剛回來,昨天沒能到機場接你,今天怎麼也得過來看看。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
「哪裡刺激,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在那邊我還能幫點小忙。」
李暢呵呵一笑,道:「聽說姐夫元旦就要結婚,怎麼還沒有動靜?昨天忘了問曉楠姐了,今天你來了,正好問問你。我正犯愁賀禮送什麼呢?」
「婚禮推遲了,這段時間兩人都太忙,都是事業型的人,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面。」
「姐夫要小心哦,我姐那麼優秀的人。小心被別人挖走了。」李暢打趣道。
「我蕭子期也不差啊。你放心,就衝你叫這聲姐夫,我就知道我和曉楠誰也離不開誰。早晚會讓你吃上喜糖,喝上喜酒的。」
「姐夫,你可得賄賂賄賂我喲,我既在琢磨你們結婚的禮物,也在琢磨你們婚禮上地節目。」
「你這個腦袋瓜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饒了我吧,我這個年紀哪裡還能跟你們小年輕胡鬧?」
「你這個年紀?七十還是八十了?」
風鈴響起,進來幾個客人,朱珠招呼他們坐下。其中一個問朱珠:「你們這裡有一個酒吧服務生叫李暢的嗎?」
朱珠見這幾個人穿著打扮,摸不清他們的來路,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幾位找李暢有什麼事?」
一個染著黃頭髮的年輕人瞪了朱珠一眼,語氣不是很和善地說:「你是誰?這關你什麼事?」
一個絡腮鬍子趕忙攔住黃毛:「小姐,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來求他幫忙的。」
「幫忙?幫什麼忙?」
「這個你就別問了。他在不在吧?」
「你們找我嗎?」李暢走到了他們的桌前,他們的對話都被李暢聽見了。
「你就是李先生?」絡腮鬍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暢。
「他有什麼好?還值得我冒名頂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李暢。」
黃毛站了起來:「聽說你一人挑戰郭家兄弟,把這條街都給佔了,擋了兄弟們發財的路,今天我們特來會會你。」說著上下打量了李暢一眼,「看你也沒有什麼三頭六臂嘛,郭氏兄弟把你說得那樣厲害。說不定是在為自己遮羞呢。」
那邊蕭子期見李暢過去後,氣氛有點不對,喊了一句:「李暢,來了朋友?怎麼不叫過來認識一下?」
「你是誰?哪個褲襠不小心把你露出來了?」黃毛很不客氣地說。話音剛落。一樣東西突然箭一般射了過來,正正地紮在黃毛右邊的腮幫子上,戳出了一個血洞。黃毛哎喲一聲,急忙摀住,鮮血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隨著蕭子期進來的幾個人正要站起,蕭子期悄悄地做了一個手勢,他們又都坐下了。
絡腮鬍子順著聲音來處望去,楞了一下,突然響起一個人,期期艾艾地問道:「先生莫非是蕭……蕭……」結結巴巴地就是沒有說完整。汗水已經從額頭淌了下來。
「在下蕭子期,朋友有什麼指教?你地這個兄弟太沒有教養,應該好好管教管教。」蕭子期悠然地喝了一杯咖啡。
絡腮鬍子地臉上頓時露出恐懼的神色。見黃毛捂著腮幫子,滿手鮮血,尤自東張西望很囂張地找暗算的人,絡腮鬍子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很清脆的一聲!黃毛左邊臉上頓時留下了五道紅紅的指印。把他的幾句惡語一巴掌拍了回去!
「大哥,你幹嗎?」黃毛捂著腮幫子,莫名其妙地看著絡腮鬍子,因為受了傷,口齒有點不清。
原來傳說是真的?今天可讓郭老二害苦了,回去再找他算帳。絡腮鬍子一把拉著黃毛走到蕭子期面前,在黃毛小
了一腳,黃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絡腮鬍子彎著腰道:「蕭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我把我這個不成器地兄弟帶來,任憑蕭先生發落!」
「你這個兄弟出言不遜,理該受到懲罰,既然他臉上已經破了相,我就不要我的人施刑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們自家的事自己去處理。我還要和我兄弟喝酒。」說著,喊了聲李暢,「快過來吧。咖啡都涼了。」
黃毛見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今天也變成這副慫樣,知道今天碰上了不該惹不能惹的人,絡腮鬍子揪住黃毛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退後兩步,左手抓住黃毛的手指,右手從口袋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朝著黃毛的地手飛快地削了一刀。刀口太快,黃毛只是感覺手指一涼,半截食指已掉在地上,疼痛遲延了好一會才來,黃毛咬著牙關,左手趕忙掐住了右手食指,企圖止住流血。
絡腮鬍子撿起掉在地上的半截指頭,恭恭敬敬地彎了一下腰:「多謝蕭先生饒命,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吧走吧。」蕭子期不耐煩地揮揮手。
絡腮鬍子好像聽了大赦令一樣,拉著黃毛,招呼另外兩個人,逃也似地跑出了酒吧大門,剛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事,從懷裡掏出五百元錢,反身走進酒吧,遞給正在收拾桌子的朱珠,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這是買單的錢。」然後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給多了!」朱珠衝著絡腮鬍子地背影喊道。追到門口時,人已經不見了。
絡腮鬍子抓著黃毛跑了百十米外才停住腳步,呼哧護持地喘著粗氣,黃毛忍住疼痛,問道:「大哥,你今天怎麼了?憑我們四個人,他一個人,還怕他個鳥毛?!他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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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太莽撞了,今天差點把性命丟在那裡。這是個煞星,惹不得的。好險,好險。」絡腮鬍子心有餘悸地說。
黃毛還想說什麼,絡腮鬍子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說!」
蕭子期給李暢的印象總是斯斯文文,溫和有禮,甚至還有點多愁善感。今天一看,居然如此威風,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就讓幾個凶巴巴的傢伙服服帖帖,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
「姐夫,你真威風。那幾個人都是你的手下?」李暢指了指酒吧裡散坐著的幾個漢子。那些漢子見李暢的眼光掃過來,都恭敬地含笑點點頭。
「最近市面有點不太平,他們一定要跟著我出來。甩都甩不掉。」蕭子期無奈地說。
「莫非碰上了什麼麻煩?」
「沒什麼?我蕭家這點小麻煩還處理不了?」蕭子期很自負地說。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不用不用,今天主要是來找你聊天的,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有酒嗎?咖啡喝著沒勁。」
「姐夫,有沒有搞錯?跑到酒吧來問有沒有酒?想要我請客就直說。」
「哪能讓你買單。你是在這裡上班地。」
「那好,你買單,誰讓你是大財主呢!多消費點,你以來就剝奪了我勞動的權力,我得想法為酒吧創造點效益。」正說著,看見陳陽過來,笑道:「老闆,把刀子磨快點,來了一頭肥羊。不宰白不宰。」
陳陽在櫃檯目睹了所發生的一切,暗暗為蕭子期地影響力心驚,心想他這麼一坐,西部牛仔再不會有人來搗亂了。大吉大利啊!聽見李暢的話,忙說:「蕭先生是貴人,平常請都請不來的。哪能讓你買單?」
陳陽恭維了幾句,見蕭子期說話的興趣不大,就知趣地離開了,蕭子期想了想,問李暢:「你們老家有一個公司叫恆宇,有沒有聽說過?」
「恆宇?不知道。我在老家讀書時,對這些事不怎麼關心。你可以問問曉楠姐啊,她在那邊做生意,一般有點名氣的公司,她都會知道的。」
「這個公司可不止是有一點點名氣,名氣很大。不過這事不用跟曉楠說,免得讓她分心,她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
「恆宇怎麼了?」
「最近與他們在一些生意上有點小摩擦。」
「既然這樣,就更應該跟曉楠姐說說,讓她自己小心在意。」
「曉楠的事你不用擔心,她會保護自己的。再說了,我們的關係目前還很秘密,除了兩家和有限的幾個人,外面都還不知道。大家族啊,做事都很謹慎。」
恆宇,李暢把這個公司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