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正在織夢歌廳玩耍,同行的幾個人正是那天喝酒的幾個人,不過他們的真名都不是原來告訴李暢他們的姓名。王飛也不叫王飛,不過為了不浪費字數,這裡就姑且這麼叫他。
喬寧輝正在撕扯著嗓子拚命吼著:「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王飛對喬寧輝吼了一句:「破鑼嗓子,瞎吼什麼!」仰頭灌下一杯啤酒,氣哼哼地對周星宇說:「媽的,姓陳的這個臭小子居然連我們的錢也敢剋扣,他不要命了!」
「老大,這事就算了吧。姓陳的後台太硬,黑白兩道都有人,我們鬥不過他。別把臉皮撕破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有事要求到他身上。」周星宇勸說道。
「只是這口氣嘔不下。」
旁邊坐著的梁民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張嘴想說什麼,有點猶豫,又縮回去了。王飛瞥見了梁民的動靜,在他後腦勺打了一下說:「有屁快放!」
「我聽說李暢那傢伙住在醫院,有許多大人物去看他了。後來我一打聽,事情有點不妙,有人在打聽我們的事情。我心裡有事,套了幾句話,才知道,李暢這個傢伙有點後台。莫不是被人看出什麼來了。」梁民有點擔心地說。
「操,兵來將當,水來土淹,有什麼好擔心的。」喬寧輝把啤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身邊陪酒的小姐嚇了個哆嗦。
「是誰在打聽?」
「聽說是……」說到這裡,電話響了,梁民的話縮了回去,他從茶几上拿過電話,接通後聽了幾句,臉色突然變了。
「老大,趕緊走,剛才我的一個鐵哥們給我打來電話,不知是誰告了密,有人找過來了。來人我們惹不起,還是趕緊走吧。」
王飛抓起桌子上的手機塞進口袋,飛快地跳了起來,就往門邊衝去,身邊的小姐拉住了他:「王哥,你還沒有付小費呢!」
「我今天有急事,下次加倍付給你。」王飛揪揪小姐的臉蛋,又往外跨出了一步。
小姐拉得更緊了:「下次?下次到哪裡去找你?今天已經陪了你們三個多小時了。才一百元也拿不出來啊!幾秒鐘的事情,把小費給了,你愛上哪上哪!沒錢就不要出來玩。」
王飛身上沒什麼錢,今天來玩本來就存了訛小姐小費的念頭,正好現在要急著跑路,身上更需要錢,哪裡還願意給小姐錢。他抓住小姐的手一扒拉,把小姐扔到了沙發上:「**,我到歌廳玩還從來沒有人敢向我追著要小費,今天你倒是頭一個了。你再敢拉住我,老子揍死你信不信?」
王飛一把拉開包間門,頓時傻了眼,門外站著十好幾個服務生,一個個都拿著棍子,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一個經理模樣的年輕人走到王飛面前:「什麼人這麼大膽,包間費也不結,小費也不掏,拔腿就要走,唱霸王歌啊?」
「我是城南的王飛。今天有急事,請通融一下,下次一定加倍奉上。」對方人多勢眾,王飛也不是一個愣頭青的人物,王飛擺出字號,估計對方聽了他的字號後會給個面子。
「哦!是王哥啊,久仰久仰。」經理把一個哦字拖得特別長,久仰兩個字說得特別親熱,王飛得意地看著跟出來的那個小姐,心想,字號一亮,無往不利,還有誰敢找我們麻煩。正當王飛YY的時候,那個經理隨後一句話差點把他的鼻子氣歪了。
「城南王飛是誰?沒聽說過。」經理像變臉一樣收了笑容,偏頭問一個手下。
「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道上太亂,總會有一些小兔崽子冒出來充老大。」
「把帳結了,趕緊走人。」經理乾脆地說。
王飛眼看是不給錢是走不了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乖乖地掏出錢包,幾乎把手裡的錢都掏了出來,才交齊全包間消費費用和小姐的小費。
「要發票嗎?正宗的餐飲發票。」經理收了錢後,馬上露出一副職業的笑容。
「不要,快點讓路。」王飛把經理推開,奪門就要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幾個充滿煞氣的漢子就把門堵住了,為首的一個抬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一把把王飛扇倒在地上。後面周星宇幾個見勢不妙,扭頭就跑,無奈後面站了十好幾個服務生,把路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進來的幾個漢子手腳很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其餘的四個人都放倒在地上。
為首的漢子鄙夷地看了看王飛,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老大,今天很幸運,五個男的都在,都抓住了,好的,馬上過去。」
巧的是,陳森昆,肖河和謝斌等幾個也在旁邊包間玩耍,正好陳森昆出門上廁所,見到王飛幾人被揍倒在地,偷偷看了看那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陳森昆趕緊把尿憋住,又縮回了包間。
幾個漢子開了一輛麵包車過來,把王飛他們推進了車廂,帶到張曉雷安排的一個廢舊倉庫。進了倉庫,把王飛他們推下來,先不問話,幾根殺威棍棒一輪開,王飛幾個人就哭爹叫娘起來,王飛幾個不過是一些小混混,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的陣腳,腿肚子早就軟了,沒幾分鐘,王飛就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順便把陳森昆也供了出來。
根據王飛的供述,幾個漢子又去把那幾個小姐也抓了進來,問了一些類似的問題。小姐們的供述與王飛他們差不多。
張曉雷聽見這個名字,眉頭皺了起來,眼裡幾乎要燒出火來,陳森昆,怎麼又是你。你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