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個花瓶後,張曉楠提出了一個她關心的問題:「需要多少錢?」
對於這個經費,李暢也不知道怎麼說,說多了於心不忍,何況他只是想幫忙,而不是想賺她的錢,說少了,又怕張曉楠不相信,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宴。
「那人說了,按照物品的價值收取10%的費用,最低不能低於一萬人民幣。」
「嗯,這個價格也還合理。」
為了保險起見,張曉楠當天沒有再提起這件事,而是把一對普通瓷花瓶讓張曉雷送到了北京,張曉楠托了當初拍賣那對宋瓷青花的拍賣行進行鑒定。
兩天之後的一個上午,鑒定結果出來了,拍賣行請的專家無法分辨出兩個瓷花瓶之間的區別。這個結果讓鑒定專家也很驚訝,交付鑒定結果的時候,專家還向張曉雷追問此事。
張曉雷的回答是一問三不知。
鑒定結果在第一時間告知了張曉楠,張曉楠馬上下了決斷。李暢帶著一對青花趕了回去。晚上,李暢又帶著一對青花和複製品回到了張曉楠的別墅。為了逼真起見,本來應該把時間拖長一點的,可是李暢害怕,萬一這對青花在自己手裡摔了,砸了,丟了,自己根本賠不起,一千萬啊,把父母的家產全賣了也值不了一千萬的零頭。
好在父母到鄉下老家去走親戚了,不然,見到他們還真不好解釋。
當張曉楠看見兩對一模一樣的青花擺在桌子上時,她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雖然大著膽子把青花交給了李暢,她心裡還是提心吊膽的,倒不是怕李暢有什麼問題,對這個少年,她還是非常相信的,她擔心李暢被別人騙。
對於付款的方式,李暢也猶豫了好久,現金是不現實的,一百萬目標太大,拿回家裡,父母那裡也不好解釋。
轉帳呢,李暢根本無法炮製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和不存在的帳號。
最終李暢決定還是把這一百萬存到自己的帳戶,對張曉楠說,那個異人只相信自己,他需要用李暢的帳戶作為跳板,避免別人查到他的人。
李暢需要陌生人的一個身份證,他的計劃是這樣的,先把一百萬轉入自己開設的一個帳戶中,然後用其他人的身份證開一個帳戶,把自己帳戶中的這筆錢轉入到陌生人的帳戶,最好再從這個陌生人帳戶中把錢轉出來,再存入自己開設的另外一個帳戶。
經過兩次倒手,能暫時避免有意無意的跟蹤。
怎樣得到一個身份證呢?這一下難倒了李暢。人們對身份證都保管得很小心,自己又不是小偷、強盜,怎麼才能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得到身份證,或者身份證的複製品?
不能用父母的,親戚的,必須用一個陌生人的。這真讓李暢犯了難。
哪些地方需要身份證呢?銀行,很多時候都需要身份證,不過,在銀行裡拿到一張身份證太困難,那些監控裝置不是吃素的。
好像移動或者聯通的營業門市裡應該有,或者中國電信的固定電話辦理處也應該有,一些人要辦理後付費SIM卡,或者固定電話,都需要出具身份證。
可是,在這樣的地方,自己又怎麼能把身份證『偷』過來呢,即使是複製品也是很難的。
李暢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把錢轉入那個陌生的帳戶,到時轉出來也會碰上很多麻煩吧。要是銀行工作人員警覺性稍微高那麼一點點,就會懷疑自己這麼一個半大的小伙子,從一個銀行卡裡往自己的帳戶裡轉錢的事情了。萬一他們懷疑銀行卡是自己撿的,偷的,不就麻煩了?
算了,算了,別想這麼多。曉楠姐也不是外人,就算被他發現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也不是存心想騙她的錢,靠手藝吃飯罷了。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高手,曉楠姐還不得一樣要付出這麼多錢。這筆錢給了她弟弟,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李暢忽然發現了一樣用複製異能來賺錢的路子,就是製作文物的贗品。保證這些贗品跟真實的沒有任何區別。
貌似自己還沒有嘗試過複製酒和食物?複製的酒跟原來的酒有什麼區別呢?它還會不會把人喝醉?應該試一試。
李暢說幹就幹,他從別墅的酒櫃找到了一瓶52度的五糧液,然後製作了一瓶五糧液的複製品,把複製品倒在一個大杯子裡,李暢聞了一下,一股酒香撲鼻而來。怪哉!複製品也有一樣的酒香?李暢伸出舌頭品嚐了一下,從來不喝酒的他感覺到有點辣。這真的是複製品嗎?李暢仔細檢查了一下酒瓶上的標記,確認了這瓶酒的確是複製品。
聞起來像酒,喝起來也像酒,不知道灌到肚子裡,還像不像酒?
李暢喝了一小口,嗆了一下,咳了個昏天黑地才緩過來。然後,他屏住呼吸,捏著鼻子,把一瓶五糧液咕咚咕咚都灌進了自己的胃裡。
過去了十分鐘,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半個小時後,仍然沒有反應。李暢不敢再冒險,念了一條咒語,直接把酒瓶弄消失了。
複製的酒灌到肚子裡,還真不是酒了?哈哈,用這招戲耍戲耍張曉雷,不知道會怎麼樣?他不是總在自己面前吹噓酒量如何如何高明嗎?
李暢中午吃飯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飯菜都上桌後,他說了聲等等,從酒櫃裡找出兩瓶已經準備好的五糧液。
「李暢,怎麼想起喝酒了?」張曉楠問。
「姐姐的大問題解決了,大家都高興,一直聽曉雷哥說自己的酒量如何了得,今天也正好見識見識。」
張曉雷馬上聽出味道來了:「好小子,感情是衝著我來的啊,來來來,飯桌上就我們兩個男人,你說怎麼喝?」
「這裡有兩瓶酒,一人一瓶,對著瓶吹,一口氣喝下,怎麼樣?」
「別胡鬧,李暢,你從來沒有喝過白酒,這麼喝酒傷身體的。大家隨意一點喝罷。」張曉楠打開了那瓶原裝的五糧液。給張曉雷、自己和李暢都倒了一小杯酒。
李暢看著那杯五糧液犯愁了,自己是從來沒有喝過白酒,特別是高度白酒。可是,剛剛還叫囂著要與張曉雷比試一番,現在居然被不到半兩的一杯酒嚇破了膽子?李暢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張曉楠經常在酒席上應對,這點酒量當然不在話下,張曉雷自稱能喝一斤的酒量,這點酒只當是潤潤喉嚨。
而對於李暢,這杯酒就是要命的傢伙了。
看著李暢愁眉苦臉地盯著面前的酒杯,張曉雷恍然大悟,剛才那種挑戰原來是詐唬自己的。換做張曉雷的酒量,也沒有辦法把這麼一瓶子酒一次性灌下去。
「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張曉雷不屑地說。
豁出去了!李暢端起酒杯,往嘴裡一倒。也來不及品味,咕咚吞了下去,然後趕緊夾菜吃飯。
十分鐘後,醉臥酒桌的李暢就被張曉雷背著扔到了床上。
李暢的第一次醉酒到下午的五、六點鐘才醒過來。他躺在床上發了一會楞,這場酒場挑戰以李暢的慘敗告終。
李暢的複製異能,還能有什麼作用呢?李暢掰著手指頭一條一條數著。
如果別人的筆記不肯借閱,可以複製一本,拿回家慢慢看。
如果錢不夠用了,可以複製錢花,只要不被人發現重號。
發現喜歡的東西,可以複製它,留下複製品,拿走原件。
紙張是很貴的,複印機也買不起,複製術有助於節約。
複製的食物不能充飢,是對畫餅充飢最好的詮釋。
複製的酒不會喝醉,是酒場高手的最佳道具,只是千萬不要弄錯道具。
如果用來玩玩魔術,也是一個謀生的手段。
如果用來陷害,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技術。
如果能複製一個女友,是不是就可以……。嘿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過,貌似還不能複製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