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悲的聲音很小,所以只有距離他最近的圓明聽到了。他身子一顫,狐疑的看了一眼葉大悲,眼中現出震驚之色!
長眉老祖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我用古法養成的上古異獸,它們會送你上西天的,哈哈哈……」
葉大悲卻冷笑說:「你錯了,它們會送你下地獄中的地獄,煉獄的……伽羅哞呀賽迪缶哪……」
葉大悲說了一大堆很奇怪的話,類似於咒語。那些剛才看著還呆呆的修羅,猛然間眼睛都出現了血色,猛然間回過頭去,吼吼的狂叫聲中,人頭變成了極其恐怖的鳥噱獸,在長眉老祖和那些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它們吞噬掉了,渣都不剩!
這個逆天的變化,把眾人都給嚇傻了!葉大悲對圓明說:「師叔,這裡交給你了……」
說完,他身影一閃,一道紅光閃過,他和那四個怪物都陡然消失在了大廳裡……
圓明愣了一下,嘀咕了幾句之後,就帶著自己的人,把這些六神無主的仙醫門人收拾乾淨,然後將那些失魂落魄的客人們都放走,打掃戰場……
卻說葉大悲和修羅進入了第二空間,他們都變成了血盜,而葉大悲則是一如既往的那個光頭形象。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茫茫的戈壁灘上,遠望殘陽如血,近看殺氣瀰漫!
「你是誰?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
四個血盜當中的一個問道。此時此刻,他們就是血盜,並不知道自己還是修羅的化身……這就像是進入了網絡遊戲中一樣,他們在扮演著角色,而葉大悲也是如此,只是,他知道自己是誰,他們卻不知道!
葉大悲淡淡的說:「我是殺你們的人……」說完,手中的鋼帶已經掄了起來,一往無前的衝了上去,和四個血盜拚殺在了一起。
四個血盜抽出背後的長刀,和他戰在一處,武技竟然是空前的強大,比葉大悲這些日子進入這個空間遇到的對手都要強大得多,他堪堪才能和他們打成一個平手,隱有不敵之相!
就在這時,葉大悲現遠處的荒漠之中出現了一溜煙塵,一桿血紅色的大旗在漸起的西風中獵獵作響!旗上畫著一條猙獰的三眼兩翼兩角猛獸,正是血盜的旗幟!
「吼——嗚!吼——嗚!吼——吼——吼——吼……」
蒼涼雄壯kuang野的吼叫聲中,那支隊伍飛快的到了近前,將葉大悲和四個血盜圍在了當中。四個血盜停止了戰鬥,跪倒於地,齊聲道:「見過大領!」
一個長得無比雄壯勇猛的大漢一臉鋼刺般的胡茬子,瞇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四個人都打了一個哆嗦,齊聲叫道:「領饒命,領饒命!」
大領旁邊的一個彪悍之極的猛漢罵道:「膽小鬼,犯領血規者,五馬分屍!」
四個人猛然跳了起來,揮刀向大領砍去。大領動都沒動一下,四支血色的長箭射來,那月牙形的箭頭,將他們的腦袋和身子一剎那便分作了兩段,鮮血從xiong腔裡噴湧出來,在微冷的血色黃昏裡散著熱氣和腥氣,汩汩流淌了一地……
屍和頭顱給高大的戰馬踢飛,滾落在了葉大悲的面前,濺了他一身的血。他淡淡的看著他們,慢慢的tuo下了衣服,露出了傷痕纍纍的身ti,還有心口處那蓬血色閃亮的火焰印記!
那條鋼帶在他已經變得火紅的雙手裡竟然變成了一把火焰形狀的古怪長劍,冒著火光,映紅了他自己高大雄壯的身軀,還有那些血盜和戰馬的眼睛!
「火魔!」
有人輕輕的顫顫的喊出了這個名字。彪悍的猛漢回頭一刀,將那人的頭顱砍落,冷冷的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眾人,冷聲說道:「妄語者,殺無赦!」
大領和葉大悲對視了許久,突然咳嗽了一聲。猛漢頓時一揮刀,大喊一聲:「殺!」
猛漢一馬當先,揮刀縱馬向葉大悲砍去。葉大悲眼中也燃起了火焰,身上也突然呼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他身子騰空而起,手中的火焰長劍高揮而落,毫無花俏的向猛漢兜頭砍去!
呼的一聲,猛漢一瞬間就被火焰包圍,連同戰馬一起燒的慘叫起來。一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巨大修羅!
而與此同時,葉大悲的火焰已經將這支隊伍都點燃了起來。就連那個大領也沒有例外……讓他意外的是,那個大領竟然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聽憑他點燃了身軀!
看到他們都變成了血淋淋的巨大修羅,而那個大領則是最猙獰恐怖巨大的一個,葉大悲突然明白了那個傢伙為什麼不躲閃和反抗了,原來是早有預謀和想法!
那些修羅身上的血跡都飛快的消失了,他們完成了形態的轉變和意識的覺醒。這種情形,葉大悲還是第一次遇到……看來,這次的事情恐怕不那麼簡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命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裡了!
葉大悲想到這裡,心中的殺意更重,身上的火焰暴漲,手中的火焰長劍也變大了好多倍,變成了一把火焰巨劍!
修羅們跪伏在大領的面前,低聲用咒語一樣的修羅語向他臣服。葉大悲身子猛然間化作一道火光,衝了過去。
火焰巨劍一掃,便見那些跪伏在地的修羅們化作了灰燼,只剩下了一個滿眼凶光看著他的大領!
「吼——」
大領猛然一吼,手中突然現出了兩把骨刺長刀,身子騰空而起,挾著兇猛的氣勢,向葉大悲攻來。
葉大悲舉劍相迎。刀劍碰撞在一起,出一聲驚天的巨響,大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他們都飛退很遠,跌落在當地。
大領的身上燃燒了起來,葉大悲的身上則出現了騰騰的黑霧,火焰為之一暗!
葉大悲和大領同時跳了起來,再度騰空戰到了一處。屁屁蓬蓬的打了許久,才猛然間各自拋飛開去,都遍體鱗傷,狼狽不堪,噗噗的吐著鮮血,狠狠的盯著對方,恨不能將對方生吃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