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縣,徐亦峰的別墅門口,於尚儒率領於家弟子以及柳生信原率領柳生家族的弟子正在與福建幫、劉甲的部隊混戰。柳生信原有心向反出興於會社,但是他又怕徐亦峰若是贏了這場決鬥,那自己反出興於會社便是死路一條,因此他心不在焉的敷衍著,想盡快知道徐亦峰那邊決鬥的情況,然後做出選擇。如果徐亦峰和於雪戰死,他柳生信原就可以反過來控制興於會社,如果是徐亦峰這邊勝利了,那麼以後他就真心實意的投靠徐亦峰,做一條走狗。以堂堂四大宗師之一的身份去做別人的一條走狗,確實有夠丟面子的。
於家弟子個個的倒下,興於會社這邊的人數死一個便少一個,但是福建幫這邊人數卻越來越多,解決了千葉縣的其他堂口後,紛紛往這裡趕,裡三層外三層的,只見是人擠人。這好像不是在砍人,更像是在看戲。
柳生信原看了眼四周黑壓壓的一片都是福建幫和劉甲的人,知道再不走就沒機會了,於是抽出鬼丸國綱彈指一捏決,使出了忍術準備遁走。他剛剛隱身,忽然感覺一道犀利冰冷的刀氣向自己的面門劈來。威力很大,絕對可以將自己劈成碎片,柳生信原不敢怠慢,撤去隱身術,露出身形然後向左一閃,鬼丸國鋼迎著那道刀氣斬去。
「叮」的一聲,兩截刀尖掉落在地上,柳生信原哇的下吐出了口鮮血,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見蕭美羽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祭主內田美羽!」柳生信原臉一下子變的蒼白,雙手緊緊的握著那半截鬼丸國鋼,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請叫我蕭美羽!內田美羽這個人已經不在世上了,柳生閣下!」蕭美羽微惱的看著柳生信原,冷冷的道。
「你明明是伊勢神宮的祭主內田美羽……」柳生信原見蕭美羽柳眉倒豎,他哪還敢再說下去,他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沙啞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同是日本人,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我不想幹什麼,我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蕭美羽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態。
柳生信原聞言一喜,急忙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放我走,只要你不攔阻,我施展忍者遁術,這裡就沒有人攔的下我了,柳生家族定然感激不盡。」
「不好意思,今天這裡的任何人都不能走,當然也包括你在內。不想死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投降。如果不投降,柳生家族從此就在日本消失,你自己看著辦吧!」蕭美羽傲然的說完,別過頭去,不再看著柳生信原。
柳生信原聞言突然仰天狂笑:「投降!投降!我已經做了一回狗了,絕不再做第二回!接我一招碎天斬!」他說著,扔掉手中的半截鬼丸國鋼,從腰間抽出一把普通的武士刀。柳生信原每次出戰必定帶兩把刀,一把鬼丸國鋼,一把普通的武士刀,為的就是施展他最得意的自創招式碎天斬。自從與徐亦峰一戰敗北後,他便靜下心來修改這一招碎天斬,無論是在度上,還是在威力上都有很大的進步,即使如此他還使在不停的研究這招,他最終的目的就是有一天能夠使用這一招將徐亦峰擊敗。
蕭美羽向後一揮手,她身後的福建幫幫眾以及劉甲的人都在往後退,空出一片空地來,蕭美羽好整以暇的看著柳生信原,「很早就聽說你的碎天斬有點門道,本姑娘今天就瞧瞧,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柳生信原不再說話,他緩緩的舉起手中的武士刀,左手也搭在刀柄上,刀身向後一抽,然後急的向蕭美羽衝去。五米……四米……在他快要距離蕭美羽一米左右的時候,突然捏了一個隱身決,隨即面前失去了他的身影。
蕭美羽愣了一下,怒道:「想跑,沒門!」她正待出手,向柳生信原逃逸的地方截去。突然,柳生信原現出身形,全身光芒大漲。趁著蕭美羽一愣之際,手中的武士刀接連十幾聲爆響,刀頓時斷成一段段的小刀片。柳生信原右手一揮,那些刀片隨著他的手勢,全急的射向蕭美羽。距離如此近,而且又是全力出手,柳生信原相信這一招會有結果的。他一揚手中的半截武士刀,「叮」的一下,從那半截武士刀中再彈出一把刀,他揉身向蕭美羽撲去。
蕭美羽見柳生信原又突然現身便暗道不好,忙聚起全身的內力,一頭長無風自舞。她手中的武士刀在身前劃了一個半圓,一股陰柔的內力連綿不絕的向那些碎刀片捲去。同時,她腳尖輕輕一墊地,人凌空躍起,那些碎刀片被她的內力一阻之下,堪堪的從她的腳底下射過。蕭美羽輕易的破去柳生信原的碎天斬,人突然俯衝而下,手中的刀舞起一片匹練狂捲向柳生信原。
柳生信原見自己的碎天斬被蕭美羽躲過,好像愣了一下,聽到頭頂風聲起,倉促的將武士刀往上遞,還沒接觸,他手中的武士刀便好像被蕭美羽的刀絞碎了一般。
空中的蕭美羽大吃一驚,繼而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碎天斬,剛才那招只不過是誘敵之招。蕭美羽冷冷一笑,她頭頂朝下,整個人好像陀螺一般,旋轉起來,還沒等柳生信原反應過來,那些斷刀片在蕭美羽的帶動下,形成一個告訴旋轉的圓。蕭美羽,左手一拍,那些斷刀,反而向柳生信原罩下。
柳生信原想逃,但是兩番碎天斬使下來,他體內根本沒有多少的殘餘內力。他驀地一yao牙,yao破自己的舌尖,在他的身ti四周迅升起一蓬血霧,他的身ti迅掩在血霧中,一條血影從斷刀下疾逝而出。
蕭美羽臉色一變,「血遁**,在我蕭美羽面前也想逃走嗎!」她腳尖一落地,化成一道白影,向那條血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