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看似輕飄無力、度緩慢,只有身處其中的魏勝剛知道其中的厲害,酷寒難當,魏勝剛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被凝結了一般,周圍的空氣也被凍成固體一般。「ma的,這到底是什麼武功,這麼詭異!」魏勝剛腦中不斷的轉著念頭,他的血戰好像已經被破去,周圍的空氣停止了湧動,魏勝剛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嗜血之色,從膻中穴中湧出一股奇怪的內力。這股內力好像在吞噬著對方透入魏勝剛體內的寒氣,藏在魏勝剛背後的鳴鴻刀也蠢蠢yu動。一條妖異的紫線從魏勝剛的膻中穴鑽出,沿著xiong口向臉上蔓延,最後停留在眉心處,變成一個姿色的點,鑽入魏勝剛的眉心。此時魏勝剛身上的寒意已經盡去,體內的血液好像受某種東西召喚,變的異常狂暴,他眼中的紅色越來越盛!
「本還想放你一次,沒想到你竟然入魔,那休怪我無情了!」對方那人向魏勝剛冷冷的道。
「哈哈……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入魔,入你ma個逼,神經病!」魏勝剛笑謔道,他體內的血氣越來越狂暴,但是眼中妖異的紅色卻慢慢褪去,魏勝剛的靈台很清明,甚至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好。「血戰!」
他再次使出血戰這一招,狂暴的血氣,最適合的就是血戰這一招,這是魏勝剛自己創造的招式,歷經幾次修改,現在已經越來越完美。以前或許是因為內力關係,他使出這一招總覺得有些吃力,現在,在那股怪異內力的支持下,血戰使起來相當順手。同樣的手法,但是效果卻完全不一樣,周圍沒有狂暴的空氣湧動,魏勝剛周圍方圓兩米之內都是血紅色的氣霧,他的對手被這股血霧籠罩著。
「大金剛輪印!」輕輕的低喝聲出自魏勝剛的那個對手,他雙手食指立起,其他手指取其組合。兩道金色的光芒從他的兩個手指中透出,如一柄利劍刺向魏勝剛的xiong前的膻中穴和眉心。這兩道金色的光芒一遇到魏勝剛周圍的空氣便出一陣嗤嗤聲,接著一股燒焦般的刺ji性味道瀰漫開來。兩道如食指般大小的金色光芒越來越小,但是飛行的度卻越來越快。
魏勝剛感覺跳動中的兩道金色光芒越來越盛,漸漸的使自己的心緒不寧。他突然刷的一下從背後抽出鳴鴻刀,身外化刀,流星飄逝,搖曳著刺眼的光芒向著兩道光芒砍去。
「不自量力!」魏勝剛的對手輕輕的搖了下頭,他再次低喊一聲:「日輪印!」他全身金色光芒大漲,環繞在周圍的血霧霎時退的乾乾淨淨。魏勝剛的身形一滯,再次提起全身剩餘的內力,加快了度。
「叮!」那兩道金色的光芒被劈為兩半,從魏勝剛的左右身旁分開,向魏勝剛身後射去。魏勝剛勢不變,向著前面的對手的頭頂砍去。空中的魏勝剛本身就是一柄鋒利的刀,彷彿全身上下都是鋒利的刀鋒。
由於那兩道光芒被魏勝剛劈成兩半,那人的心神一震,xiong口氣血湧動,他趕忙壓下xiong口翻湧的氣血。沒想到日輪印對魏勝剛的度根本沒有影響,還好,這日輪印對自身的度和力量有加成,就好像他身上突然憑空多了很多的內力。說到底,這日輪印是密宗刺ji自身潛能,限制別人力量的手法。
四組人對戰,只有納蘭軒這邊比較輕鬆,他在對戰時還有餘力觀察周圍的情況。剛才魏勝剛的生的情況都一一的落入他的眼裡,他在感歎魏勝剛武功怪異的同時,也在替魏勝剛擔心,他是納蘭家族出生的,當然知道魏勝剛面對的那是什麼人。那是中國神秘的門派之一,「藏密」。納蘭軒不知道這個蕭勝宇怎麼會和藏密的人在一起。
納蘭軒怕魏勝剛有失,便加緊了攻勢,準備解決了眼前這人後,再想辦法幫魏勝剛一把。他的對手與他相比還是有不少的差距,在納蘭軒連綿不絕的攻勢下,被弄的手忙腳亂,納蘭軒得勢不饒人,一下子抽出背後的劍,凝起十成內力使出納蘭家族的絕學龍嘯雲天。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在納蘭軒的面前響起,將他的對手驚了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納蘭軒手中的劍就好像蛟龍出海,輕輕的劃過他的喉嚨,正式向閻王報告去了。
納蘭軒一下子使完龍嘯雲天後,體內的內力一下子被抽去七成左右,他大口的喘了口氣,向著田林走去。他看到田林在兩人的夾攻下,守多攻少,簡直狼狽不堪。但田林始終沒有使用赤霄劍,始終以一雙肉掌迎敵。納蘭軒走到田林這邊的戰場,抓緊時間休息了一會,恢復了六成左右的功力,再次使出絕學龍嘯雲天。全力攻向田林左邊的那個對手,這次他雖然只用了六成內力,威力比剛才那招小了很多,但是那人還是沒辦法躲開納蘭軒的這一劍。
田林在納蘭軒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心裡一喜。此時見納蘭軒動攻勢,便一yao牙抽出背後的赤霄,完全不顧左翼的空擋,全力向身前的那人動致命的一擊,他將自己的性命賣給了納蘭軒。兩名敵人幾乎同時倒下,納蘭軒走到田林身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謝謝你,這麼相信我,今後你就是我的兄弟!」
田林輕聲一笑:「納蘭兄說笑了!我去幫納蘭若,納蘭兄去幫勝剛!」納蘭軒點點頭。田林反身殺入納蘭若的身邊,而納蘭軒沒有立即加入戰鬥,他站在一旁替魏勝剛掠陣。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蕭勝宇好像一點也不急,而且鎖定自己身上的氣機還在,這說明蕭勝宇還有底牌,抑或是蕭勝宇本身就是個自己等人看不透的高手。
化身如刀的魏勝剛終於到了那人的面前,鳴鴻刀砍向那人的頭頂,受過日輪印加持的那人,全身出一道道柔和的金光,托住了鳴鴻刀,兩人一時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