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廳長官看過資料之後,向福田次郎道:「福田閣下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那好,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恭送福田閣下!」三人將福田次郎送出辦公室後,又回來坐下。「長官,相要任命誰為警視廳的警視總監?」安籐隆忍不住問道。
「神奈川縣警本部的本部長。」警察廳長官回答道。
「哦,是他。他也算是天皇一派的人了,相閣下啟用天皇一派的人,是不是想聯合天皇一起鎮壓軍部的人。現在日本政局可真夠亂的,軍部的人蠢蠢yu動,顯然想重新掌控國家政權。而天皇那邊就從來沒有死心過,幾百年過去了,一直在謀求實權,以12世紀以前那種輝煌。」安籐隆歎了口氣道。「我們只是一個小人物,他們怎麼折騰我們都要按著他們去做。」
「安籐隆,這種話可不該是出自你的口中。相閣下可是一位有抱負的人,他想掃除日本軍部和天皇的兩大毒瘤,使日本人民能夠真正擁有民主和自由。要不然他也不會任由一個中國人在日本的國土上橫行霸道,這一切就是為了應付軍部的崛起。」警察廳長官皺了下眉頭,教訓道。
「是,長官!剛才是安籐隆胡說八道而已,請長官不要放在心上!」安籐隆彎腰恭敬的道,可是他的心裡還是不以為然的暗道:說得好聽,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鞏固他自己的相位置而已,世界上有哪位政客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拚搏的嗎?安籐隆暗自冷笑了幾聲。
阿當和秦仕瑋的車上,氣氛很壓抑,兩人都默然的坐在車上,各自盯著手上的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東京警視廳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兩人估mo著押著蕭無名三人的警車應該過了一半的路程。兩人各自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福建幫此時在東京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社團,但對東京政界、商界的影響力有可能還不如一個不入流的小社團呢,看來將來我們應該多向這個方面展,不然我們遲早會吃虧啊!」秦仕瑋有感而的道。
阿當點點頭,正準備說話,卻見秦仕瑋的手機震動,接著鈴聲響起。秦仕瑋連忙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後迫不及待的放到耳旁。「喂,秦先生嗎?據我們所知,他們只有一名人證,據說是住吉家族的一名下忍。」
「那你們快點動手啊,事成之後,你們這輩子就不用愁吃喝了!」秦仕瑋急道。
「秦先生,我們也很想賺你的錢,可是老天爺不讓啊!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名下忍剛剛切腹自殺了,正躺在警視廳的停屍房裡等待解剖呢!」
「什麼!竟然會有這種事情?你們確定就只有一名證人嗎,沒有其他的人證或物證!」秦仕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秦先生難道還不相信我們的辦事能力嗎?放心吧,這事千真萬確,而且那位證人的屍體我們也親自看過了。」那邊說完不等秦仕瑋回答掛掉了電話。
秦仕瑋也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電話,將剛剛聽到的消息跟阿當複述了一遍。然後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剛才那人所說的話。「阿當,你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我也說不上來,照理說那些線人應該不會跟我們說假消息的,畢竟跟我們福建幫合作了這麼久也沒出現過什麼問題。但這事又太出人意料之外了,難道蕭少爺他另外佈置了一路人馬?」阿當疑惑的道。
「不可能!就算真的是蕭少爺干的,也不會是他自己佈置的,因為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啊。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去東京警視廳跟蕭少爺的律師匯合吧,讓查理先生那邊取消行動!」秦仕瑋看向阿當,見阿當點頭同意自己的觀點,便打了個電話給查理。
警車上,警視總監接到東京警視廳下屬打來的電話,他聽完電話後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臉色陰沉的可怕。手中的手機已經被他扳斷了,他突然一聲大吼:「停車!」前面的司機不知道生了何事,趕忙踩下剎車,路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剎車痕跡。突然剎車讓那位警視總監的身子向前傾了一下,腦袋碰在前面的座位上。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司機,「廢物,真是養了一群廢物。」說著,一腳踹開車門,下了車後徑直向後面押著蕭無名三人的警車而去。
站在車旁,他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拉開車門,忍著怒氣向著蕭無名一躬身:「對不起蕭先生,先前由於我們工作上的失誤,誤將蕭先生看成嫌犯。現在我們已經找到真正的嫌犯,蕭先生跟此事應該無關,請接受我們警視廳的歉意!」
魏勝剛冷笑一聲,「我們聽不懂你們的鳥語!」
警視總監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魏勝剛說的是什麼,但總算想起蕭無名三人應該不懂日語。他轉過身來,向著已經全部下車的特警等在自己身後的眾人問道:「你們誰懂中文?將我的話翻譯給他們聽!」
「閣下,我會!」那位剛被他罵成廢物的司機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的道。
警視總監愣了一下,「那你趕快將我的話翻譯一遍吧!」他沒想到被自己罵成廢物的人卻懂中文,而自己這些人卻都不會,那不是表示自己這些人連廢物都不如嗎!現在警視總監已經沒有心情去思考這些問題,他只想將蕭無名三人趕快送走,然後會警視廳調查到底是誰殺了他的人證。沒有人證,那就意味著蕭無名等人可以繼續逍遙法外,住吉一家滅門案又是一件無頭案。他自己的政治砝碼也蕩然無存。
聽了那名司機的翻譯後,蕭無名冷笑一聲,「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你們把我們三人當成什麼人了?」
警視總監憋在xiong口的氣越來越盛,恨不得將蕭無名三人吞進去,「那以蕭先生的意思是?」
蕭無名走下車,在經過警視總監的身邊時,輕輕的道:「做錯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完帶著納蘭知心和魏勝剛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