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歌舞伎町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這裡很美麗,李小牧說過夜晚的歌舞伎町是極度奢靡頹廢的美麗。這裡是拜金主義者的天堂,也是各類犯罪滋生的溫床。蕭無名這已是第三次光臨這裡了,前兩次倒都是白天,白天來這裡完全品味不出這裡應有的東西,當然蕭無名此番來並不是來品味歌舞伎町的靡靡之音的。
四輛黑色奔馳,一輛白色寶馬五輛車,在歌舞伎町最大的一間夜總會門口停下,夜總會的名字很土,就叫「銷金窟」,一看名字就知道這間夜總會的老闆是中國人。上世紀9o年代末的那次金融危機,給中國人向歌舞伎町一帶起進攻提供了良機,現在中國人控制了歌舞伎町大多數的se情產業和娛樂產業,這裡有福建幫、上海幫等中國人的社團,雖然同時中國人,在他人的屋簷下,卻沒有團結一致,整天窩裡鬥的你死我活的。從高成那裡得來消息,這個銷金窟夜總會也是福建幫在控制著。高成早早的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雖然沒有查得有關謀殺李長清的線索,但也沒白來,東京街頭的大部分實力都被他們mo的清楚了。
蕭無名等人從車上下來,其中也包括他舅舅給他的那五個特種兵,一行人前呼後擁的進了銷金窟的大廳。這裡果然與國內不同,國內搞這些東西要遮著掖著,給某些人面子,在這裡光明正大的出來買賣都是為小日本政府創稅收。有人打趣,金融危機下的日本,是女人撐起了日本經濟的半邊天,由此可見一斑。
見蕭無名一群人進來,那些「女服務員」忙上來招呼著,劉甲揮揮手示意姑娘們下去,一路向裡面直到二樓的1號kTV包廂才停下。劉甲上前敲了下門,不一會,門打開一條縫,一個腦袋伸出來看了一下後又關上。沒多久,門又打開,還是剛才那人,守在門邊,向蕭無名等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蕭無名昂然跨入1號包廂,三個男人,一幫姑娘伺候著,有中國人,也有日本女人。在歌舞伎町這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日本女人不得接待外國人,說是怕言語障礙引起雙方誤會,但是不是真的是這個原因就不得而知了。現在蕭無名很意外,那三個男人中竟然有一個熟人,那人見到蕭無名好像也很是意外。那些女人見此情形,很乖巧的個個都退出了包廂。蕭無名也揮揮手,示意身後跟著的眾人退在門外。
「秦老闆,好久沒見了,竟然會在異國他鄉相遇,實在是不勝驚喜啊!」蕭無名向坐在左位置的那人拱手道。他就是北京隆泰尊汽車城的老闆秦仕瑋,蕭無名在那買過法拉利Fxx,對他的印象比較深刻,是以一見到他就馬上認出來了。
「原來是蕭先生,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他鄉遇故知,一大喜事!來,我向蕭先生介紹一下我的老闆申泰,江湖上稱他為申哥,他可是這銷金窟的幕後老闆啊!」秦仕瑋忙起身,指著坐在最中央的那個如一尊彌勒佛一樣的男子向蕭無名道。
蕭無名笑笑:「申哥,現在也是福建幫的老大,秦老闆怎麼不介紹這個啊!」他拉著納蘭知心在秦仕瑋的對面坐下。
秦仕瑋尷尬的一笑:「呵呵,這個蕭先生只是個生意人,想必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仕瑋也就忽略了。蕭先生找我們申哥有什麼是嗎?如果蕭先生也想在這遍地是黃金的一番街分杯羹的話,我想申哥會出面擺平道上的兄弟的,盡量給蕭先生一個方便的!」
蕭無名擺手制止了秦仕瑋的話,悠然一笑:「秦老闆誤會了,我到現在為止還沒這個打算。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教申哥的,不知道申哥願不願意幫我一個忙啊!」
申哥將手上的雪茄送到嘴上,猛的吸了一口,道:「蕭老弟有什麼事,儘管說無防!」
蕭無名聞言緊盯著申哥,問道:「你的老大大頭東是不是被你殺人滅口的?那件事你知道多少?」他說的很乾脆直接,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伸手準備將雪茄往嘴上送的申哥聞言,手伸到一半停在了空中,稍微挪動了下肥胖的身子,不自然的道:「蕭老弟這話是什麼意思,若不是看在丁老爺子的面子上,就衝你這句話,今天我們已是敵人了!」申哥口中的丁老爺子是這歌舞伎町一帶威望最高的社團老大,他也是原福建幫的創始人,由於年齡關係在1o年前已經金盆洗手。但只要他出來說一句話,歌舞伎町一帶的中國社團不敢不給面子,就是兩幫在死戰,也要接受丁老爺子的調和,否則就是和這裡所有中國人作對。申哥也不知道眼前的蕭無名是怎麼請動丁老爺子,八十幾歲的丁老爺子現在幾乎已經不管道上的任何事情。
「難道申哥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有人是想借刀殺人,殺完人這把刀也就沒用了,他會隨時的處理了這把刀。所謂狡兔死走狗烹,現在擺在申哥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好走,希望申哥自己考慮清楚。不要看你表面上是福建幫的老大,風光體面無比,但你自己心裡其實明白的很,你只不過人家砧板上的一塊肉,人家想怎麼切就怎麼切,這裡可不是我們中國!」蕭無名說完,見申哥有些意動,便不再說話,由他自己想著。
申哥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蕭無名:「你所說的一條路是什麼路?」
蕭無名緩緩的道:「跟我合作!我離開日本後,歌舞伎町的所有地盤都給你,到時就說日進斗金也不為過。你只要說出是什麼人讓你殺大頭東的就行,一本萬利的買賣申哥是個江湖人,不會看不出來吧!」
申哥用力的吸了口氣,「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這個夠不夠!」蕭無名笑著從口袋著掏出一枚戒指放在申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