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家後門外的小道,兩邊都是光禿禿的樹,蕭瑟的冬風讓人心生寒意。從柳生家出來的徐亦峰和於雪站在小道的中央,他們身前站在山口榮新的次子山口義仁。他今年二十三歲,1.85m的身高,這在日本人中算是比較高的個子了,一頭棕黃se的齊肩長,把他本來就白淨的面容襯托的更加皎白。雖然看上去十分中性,卻還沒達到妖的境界,因此讓人看上去並不是十分反感。
「攔著我幹什麼?」徐亦峰嘴角微微上揚,他當然知道這山口義仁找他是為了什麼事。山口榮新有三個兒子,他最喜歡的是長子山口金之沅,即使後者已經變成太監,山口榮新也照樣有意將他扶上三口組老大的寶座。三口榮新的第三個兒子山口義武據說跟著一名裡高野的高僧學習武功,幾乎很少回家,也從不過問三口組的事情,好像對三口組根本就沒什麼興趣。只有這個老er山口義仁野心勃勃心機深沉,一直想染指三口組老大的位置,本來他以為,山口金之沅變成太監,自己會有機會坐上這寶座,但不曾想山口榮新鐵了心要讓山口金之沅繼承他的位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這個山口義仁更適合當這個三口組的老大,他的狠辣手段比他的大哥山口金之沅有過之而無不及,論心計和陰險,山口金之沅更是拍馬趕不上。
山口義仁行了個9o度的彎腰大敬禮,陰柔的道:「請您幫我坐上三口組老大的位置,以後三口組上上下下的人都任你驅遣!」
「現在三口組上上下下不也是任我驅遣嗎?扶你上去我是費力不討好啊!」徐亦峰笑道。
「不,三口榮新雖然看上去是您的傀儡,但實際上他還是我行我素,只搞自己的那一套,何況他隨時都有可能反yao您一口呢。您也明白,他對您的忠誠度有多少。就拿李長清的事情來說吧,他明明已有進展,但他肯定沒有告訴您什麼有用的信息吧。您想想,憑他的地位,日本政府的一般官員有哪個不賣他一個面子呢?」
徐亦峰斜眼看著山口義仁,問道:「這麼說,你是知道李長清的事情嘍?」
山口義仁點點頭:「知道一點點,這是我努力收集的結果,單臥畢竟人微言輕,沒人願意幫助我。李長清的死和他國內的政治鬥爭有關,也和日本右翼勢力有關聯,至於具體的事情我就不大清楚了。如果您能扶我坐上那位置,我會加大力度查出結果給您的。」他時時刻刻沒忘記三口組老大的位置,讓徐亦峰感覺有些好笑,其實不用山口義仁提議,徐亦峰他也早有這個打算,「如果我現在把三口榮新殺了,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坐穩這個位置?」
山口義仁驚喜的道:「三口組有十五位地區負責人,其中有九位支持我,只有三位冥頑不靈,任我怎麼勸說都支持那個太監,其餘的都在觀望中,另外,三口組四位副組長有三位支持我。只要您能殺掉幾位反對我的高層,我就有9o(百分號)的把握坐穩這個位置。」
山口義仁的話讓徐亦峰有些瞠目結舌,沒想到這山口義仁的心機會深到這種程度,悄悄的完成了這麼多奪權工作,而三口榮新毫無所覺。現在就算自己不出手,他也能在幾年內登上這三口組老大的位置。徐亦峰不jin留了個心眼,和這個心機如此深沉的人打交道,搞不好將來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準備怎麼處理山口金之沅?」徐亦峰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下,點了之煙,問道。
「那太監只是個廢物,怎麼處理都無所謂。但我還是準備讓他去中國大6當一名地區負責人,反正大6那邊也沒真正的負責人,您認為怎麼樣?」山口義仁說完偷偷的瞥了眼於雪,心裡冷笑不已。
「那好,養一條狗總比養著一條狼要好,山口榮新要出來了,我們去前面看下吧!」徐亦峰說完特意的看了眼山口義仁,見他根本沒有反應,暗讚他的忍耐功夫了得。
三人緩步前行,倒了柳生家前門,見山口榮新的車還在,三口榮新帶來的四名保鏢見山口義仁和徐亦峰在一起,都微微一愣。
徐亦峰三人準備再次進入柳生家,卻見三口榮新和柳生信原一起有說有笑的從裡面出來,兩人臉上一臉的喜意,應該已經達成某些默契了。
山口榮新看到自己兒子和徐亦峰攪和在一起,心生警惕,他指著山口義仁道:「你來這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徐亦峰嘴一撇,心道,看來反應都不弱嘛,一見道我們在一起就聯想到兒子要殺他,看來小日本也經常敢這些手足相殘,子弒父的勾當。
「父親大人,你看上去有些緊張啊,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罷了,難道這也不行嗎!我也是你兒子,不只有那個太監是你兒子,將來傳宗接代還得靠我們呢。」山口義仁陰森森的道。邊說邊向山口榮新走去,三口榮新退了不,手上凝勁,只要山口義仁有不軌之舉,他也顧不得什麼父子之情了。站在一旁的柳生信原總算明白過來這父子倆演的是哪一出了。他剛和山口榮新達成協議結成同盟,怎麼願意看著山口榮新死呢,他剛準備橫身攔住山口義仁,可惜他忘了旁邊的徐亦峰才是他要考慮的人物,他還沒行動,身前已經多了個人——徐亦峰。
山口榮新的保鏢此時才算反應過來,忙伸手探向腰間,但聽聞一聲冷哼,站在他們身邊的於雪已然出手,四個保鏢根本來不及掏出手槍就已個個倒在地上。
柳生信原歎了口氣,他還沒能力公開反對徐亦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剛結成的盟友山口榮新上演子弒父的鬧劇。
山口義仁走了兩步後便停下腳步,他沒有親手弒父的打算,如果真的這麼做,別說是三口組的老大位置,就是在三口組能不能呆下去也是個問題。
「父親大人,既然你這麼害怕,不喜歡看到我那就算了!」山口義仁說著真的往後退了幾步。徐亦峰邪異一笑,身子一晃,如風似的飄向三口榮新,還沒等三口榮新舉起手,人已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