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魔本色 正文 385章 斃了他!
    張哲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將眼睛閉上,他的頭頂懸掛著一盞白熾燈,燈光異常刺眼,如果不是張哲反應足夠敏捷,很有可能會被直接刺傷雙眼。

    良久,在感覺稍稍適應了這種光線,張哲偏過頭緩緩睜開雙眼。

    四周被白色所覆蓋,天花板是白色的,地面是白色的,牆壁是白色的,就連身下面那張床也是白色,總之,這裡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給張哲一種到了天堂的荒謬感覺,但馬上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就算死了也只能下地獄,絕沒有理由上到天堂!

    這是一個不足二十平方、完全封閉的房間。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除了一盞燈,就剩下支撐張哲的那張床了。

    張哲腦海裡還有些恍惚,一時間無法想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沉迷中,之前的經歷一幕幕在腦中浮現。突然,張哲的手在肩膀上mo了mo,顯然他想到了在這之前生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被帶到這裡,那個偷襲我的人時誰?他又怎麼會出現在小優的公寓裡?」張哲緊張的思索,很遺憾,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裡絕對不會是醫院,醫院又豈會沒有窗戶?房間是完全封閉的,四周靜得嚇人,好像完全和外界隔離了一般,任何人面對不知名的東西,都會有著本能的恐懼,張哲也不例外,不過他的表現還算鎮定,並沒有像普通人那樣大喊大叫。

    試著從床上下來,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不過身ti不知是不是被注射了麻*醉藥劑,居然ruan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道,張哲有理由相信,此時的身ti就算面對的是一個小姑娘,也可以輕易將自己打到。

    手扶著牆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觀察了一下,張哲並沒有現什麼特殊之處,無奈之下,只得對這門外大喊,期盼有人能夠聽到。

    如他所願,他的叫聲很快就通過監控器傳進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一個滿頭銀,一身戎裝的老人,此刻正目光凌厲的透過畫面觀察張哲的反應,他的身後,筆直的站著兩名中年軍人,從他們肩上的軍銜來看,兩人都是上校。

    其中一名軍人指著屏幕奇怪道:「太神奇了,這小子身ti是什麼做的?這種麻醉劑足夠一頭大象昏睡一天了,他卻只是睡了七八個小時,如果不是親眼見證,別人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

    另一名軍人若有所思,一隻手不停敲打著一摞厚厚的資料,喃喃道:「看他所作所為,能活到現在,足夠解釋這種怪異了。」

    老人這時微微一笑:「他現在在我們手裡,即使真是妖怪,也休想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兩名上校齊齊點頭,顯然接受了老人的說法,的確,他們面對的詭異事件多了,還從沒有一件能夠tuo離老長的掌握,在他們眼裡,老長就是那如來佛祖,任它孫猴子千般手段,最後也休想飛出佛祖的五指山。

    「你們倆去把他帶過來,我要和他聊聊。」老長吩咐一句,一雙眼睛依舊在屏幕上方游離。

    這個時侯,張哲正在用手狠狠拍打著特殊材料製成的房門,顯然這麼長時間沒人搭理他,他著急了。孤寂往往最讓人難過,尤其是本身內心就比較空虛的人,極大可能會導致狂。

    「有人嗎?到底有沒有人?該死的,我餓了,我要吃東西……有沒有人,我餓啊!」張哲很沒形象的靠坐在牆邊,孜孜不倦的叫著。

    「閉嘴!」

    房門突然打開,幾名手握微沖的軍人昂然而入,站在最前面,身穿上校軍裝的男人正虎著臉,雙眼圓瞪,顯然他討厭張哲在那裡瞎嚷嚷。

    張哲反應極快,猛地站起身看著這幾名突然闖入的軍人,心中暗驚,怎麼會有當兵的出現呢?自己好像和軍方沒什麼瓜葛!這裡不會是軍區吧?

    前面的上校軍官根本不給張哲詢問的機會,一揮手,幾名士兵已經相繼擁了上來,鎖住他的肩膀,過程中張哲企圖掙扎,其中一名士兵一槍托砸在他後背,冰冷道:「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說完,其中兩名士兵一人夾著張哲一條胳膊,幾乎是扛著他向外走,兩名軍官帶路,剩下幾名士兵則小心的端槍跟在後面。

    張哲被兩個人架著,心裡極度不滿,沉聲道:「等等,快告訴我你們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你們打算把我帶到哪裡?」

    張哲這一連串的問題,不但沒人理會,反而又換來了一槍托擊打,只聽後面的士兵喝道:「閉嘴,老實一點!」

    張哲此刻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狠狠yao了yao牙,忍著洶湧澎湃的怒火被兩名士兵強拖著出了一條陰暗的走廊,剛感覺到外面溫暖的陽光,腦袋上立即被套了一個黑色棉布袋,將視線完全遮住。

    這裡不會是基地組織吧?居然防範的如此嚴密,自己分明沒有一點反抗的可能,他們卻依然小心謹慎。

    隨後,張哲感覺到自己被推上了一輛吉普車,車行駛大概十幾分鐘以後,再一次被兩名士兵拖了下來,這一次他的頭上的黑布被揭開,適應了一下光線,張哲總算是明白自己被帶到哪裡了,不由鬆了口氣。

    是軍營,一處建築面積十分龐大的軍營,看不清全貌,但是隱約能看見各種高端武器裝備。這點張哲不奇怪,華海市是國家直轄市。駐軍裝備自然要比其他軍區jing良一些,雖不知這些大頭兵帶自己來這裡幹什麼,但有一點張哲能夠肯定,他們不是叫自己來當兵的!

    被推搡著走到一棟土黃se的三層大樓前,由守在外面的警衛員換下押解張哲的士兵,在兩名上校軍官的指揮下,兩名警衛員將張哲夾著,一路帶到二樓一間沒掛牌子的房門前。

    這一路張哲識相的沒有多問,顯然問了也是白費口舌,這裡根本沒人理會自己,彷彿自己只是他們手中的一個犯人,隨便他們捏扁揉圓了,張哲很不喜歡對方這種態度,但卻無可奈何,似乎也只能耐心等待了,費那麼大勁將自己帶來這裡,總會有人和自己解釋緣由的。

    這時候一路上對張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上校軍官理了理衣服,甚至揉了揉臉皮,努力將自己最jing神的狀態展現出來,然後才叩響房門,大聲報告!

    房間裡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雖然乾巴巴的,卻仍然無法掩飾無形中的威嚴:「等你們很久了,進來吧。」

    被兩名士兵粗魯的推進房間,張哲凝神屏息,飛快的掃視房間一圈,目光瞬間鎖定在一張辦公桌後面的老人身上,這名老人大概七十多歲,臉上丘壑道道,眼袋凸起,目光凌厲,看到人身上好像刀子刮過,顯然是經過戰火的洗禮,炮彈中趟出來的人,歲月的蹉跎並不能遮蓋他曾經的輝煌,這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兩名上校軍官同時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說道:「報告長,張哲已經帶到!」

    老長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著張哲,然後點頭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兩名軍官臉上略有些猶豫,當然,他們也僅僅是猶豫,並沒有反駁,用眼神威脅了張哲一下,然後指揮著幾名警衛員一起退了下去。

    等其他人都走開,房間只剩下張哲和這位老長的時候,老長身上的壓力驟然一減,卻依然淡淡的看著張哲,那種透進骨子裡的冷漠,竟令張哲意外的想到了小優,那個莫名其妙爬上自己身ti的女人。

    張哲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面前的老長身上並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讓張哲可以捕捉的信息,所以他只能先開口打破這種沉凝。

    「長爺爺,您這麼看著我,不會是想給我介紹女朋友吧?」

    老長明顯氣息一窒,心裡暗讚了一聲好膽,面容卻冷肅下來:「臭小子,你可別跟我亂攀關係,給你介紹女朋友?呵,你看我老人家像是那麼清閒的人嗎?不要笑,嚴肅一點。」

    張哲是在笑,不過是苦笑而已:「長爺爺,您老有什麼話直說,我自己有多少能耐自己心裡清楚,也不用您來威脅。」

    「坐吧。」老長沒在稱呼上和他過多糾纏,指了指旁邊有些老舊的橘皮沙說道。

    張哲沒臉沒皮的亂叫,其實也是試探,他想看看這位威嚴的老長對自己有多少惡意,如此看來,比想像中要好的多。

    在沙上坐了下來,張哲很不客氣的從桌上拿起一根特供點燃,樂呵呵的和老長對視,他知道,老長如此放縱自己,顯然對自己有所圖,不會輕易要了自己小命的,如果真想殺他的話,他根本沒機會坐在這裡。

    也許是因為張哲刻意營造出來的輕鬆氣氛,老長冷漠的臉上稍稍有些緩和,指著他說:「你呀,像個無賴。不怕我槍斃你嗎?」

    張哲笑道:「雖然不知您老的身份,但我敢肯定絕對不會簡單,如今我落在您老手裡,顯然被您掌握了一些不利於我的東西,我清楚自己都做過些什麼,我做的那些事情足夠槍斃百八十次了,所以,並不差您老這一次。」

    「呵,你還挺有覺悟的。」老長微微一笑著,將面前一卷厚厚的卷宗扔給張哲,沉聲道:「看看這個吧。也許很多東西連你自己都忘記了。」

    張哲雖有些不解,卻還是依言將卷宗打開,然而一看之下,不jin大驚失色,繞是他心智堅定,此時也忍不住瑟瑟抖,上面記載了什麼?記載了張哲從一出生到此刻坐在這間辦公室裡所有參與過的大事件。

    裡面所有的記載十分詳盡,正如老長所說,有些事情他自己都忘記了。

    「叛徒。他ma的,又是叛徒!」張哲重重將卷宗摔在茶几上,憤怒的吼道:「路丁,你這個萬惡的布須曼人!」

    老長一呆,「哦?這麼快就找出內奸了,這倒讓我意外了。」

    找出內奸並不難,因為有些事情只有他和路丁知道,甚至他的父親都不清楚,這麼明擺著的事情,還需要懷疑嗎?

    當然也有一點令張哲非常迷惑,「路丁的消息是怎樣傳遞的?難道他能飛天遁地嗎?近來他都留在部落裡,總不會找那些野人送信吧?」

    張哲忽略了一個女人,一個使同性戀改變性取向的女人,一個在夢幻號上面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

    無奈的歎息一聲,張哲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老長從辦公桌後面繞到張哲對面的小沙上坐下,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本來張哲還想跟他耗耗,然而出了路丁這一岔子,使他的心情十分煩亂,不耐煩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們只給我設了兩條路,第一條自然被你們槍斃,至於第二條嘛,哼,顯然是讓我接受你們的控制。」

    老長並不否認,微微笑道:「那麼,你會選擇哪一條呢?」

    張哲正色道:「我討厭做別人牽線的傀儡,同樣也不想死,所以我想,也許我自己應該爭取第三條路。」

    「說說看。」

    老長依然笑mi瞇的。不過這種笑容在張哲眼中卻明顯不懷好意,看來這一次是免不了要吃些虧了。

    「合作,只有合作,結果才能讓我們雙方都滿意!」張哲yao了yao牙,肯定的說!

    「來啊,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出去斃了!」老長臉色突然間一冷,起身大喝一聲、。

    眼看兩名如狼似虎的警衛員衝進來,張哲一時間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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