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裡休整兩天,張哲就帶著一百名jing英來到多多馬,這一次,由土魯鈍接待了他,把他安排在碧波園度假山莊,這裡是一名華人投資建造,因為建築氣派,環境優美,被定為共和國第三招待所,主要招待一些軍分區的高級將領。
因為主要勢力都在軍隊的緣故,這個招待所自然而然成了土魯鈍家的待客大廳。
張哲還是第一次見到土魯鈍,比想像中還要高大,足足有兩米的身高,體重更是過1oo公斤,磨盤大的臉上始終掛著讓人討厭的高傲,對於張哲這個盟友,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熱情,只是象徵性的問了聲好,然後就去召集手下開會了。
倒把張哲丟在一邊不管不問,好像張哲不是來幫他忙,而是找他來幫忙一樣,態度極為惡劣,以至於索亞這「溫和」的性子都忍不住將這傢伙罵的狗血淋頭。
張哲卻沒把土魯鈍對待自己的態度放在心上,畢竟自己將人家逼成賣國賊,如果這時候還能笑出來,那可真是沒臉沒皮了,而且更讓張哲對他不放心。其實這樣最好,不用在為算計別人而絞盡腦汁,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這度假山莊休息兩天,享受難得的假日。
當然,休閒的同時,張哲並沒有忘記自己和土魯鈍之間的約定,已經暗中聯繫潛伏在多多馬的那些手下,並讓哈璨直接來碧波園見自己。
悠閒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轉眼間,就到了那牙魯大擺筵席的日子。
這天中午,土魯鈍派人來邀請張哲,去商量晚間的行動。
來請張哲的士兵在將張哲送到一間會議廳後離開,由那牙魯的心腹麥蘇裡迎接張哲,麥蘇裡對待張哲可比他主子熱情多了,先向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禮,然後才說:「張先生,將軍正在開會,您請你跟我來吧。」
會議廳外面,四名黑人士兵將張哲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才讓麥蘇裡帶他進去,令張哲意外的是,會議廳裡竟然空空如也,見麥蘇裡腳步不停,他才恍然,這種大事自然不會公開在這裡商議。
果然,會議廳長桌的盡頭,靠近盆栽的地方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麥蘇裡走過去對門上安裝著的一個傳聲器小聲說道:「報告將軍,張先生已經過來,現在就在我旁邊。」
很快,就聽到裡面傳來土魯鈍冷漠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麥蘇裡並沒有上前開門,正當張哲疑惑不解的時候,鑲嵌著木門的牆壁突然一轉,露出一個只容一人側身行走的通道。麥蘇裡對張哲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笑mi瞇道:「請吧,張先生。」
張哲點點頭,在經過那面翻轉的牆壁時,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卻是高密度合金鑄成,比普通鋼鐵至少硬了三倍,估計普通的大炮都難以破壞,而且想從這裡偷聽裡面的談話,實在難入登天。
穿過三五米長的通道,裡面是一個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小廳,牆壁上掛著一塊巨大的東非地圖,廳中則擺著一個長方形的桌子,桌子的兩邊此時端端正正的坐著十餘名軍官,而身著上將戎裝,一臉威武的土魯鈍將軍就坐在主位之上。
看到張哲進來,土魯鈍將軍只向他點頭示意一下,就指著長桌的末端說:「我們在商量今晚的行動步驟,你就坐在那裡聽著。」
張哲也不多說,直接按土魯鈍說的要求坐下,轉身看著周圍這些將領的肩章,最差的也是少校軍銜,不由屏氣凝神,臉上正色許多。
外面的門已經被關閉,土魯鈍不去管張哲,接著說自己的行動計劃,這些計劃之前麥蘇裡就和張哲說過,所以再聽一遍不過是加深印象,並沒有特別的變化。
會議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某些將領已經睡眼朦朧的時候,土魯鈍才結束自己的一再強調,最後說道:「各位,這次的任務大家應該都明白了,我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那牙魯在中央軍裡安排的情報員極多,在晚上沒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前,大家都誰不許輕舉妄動,一旦讓那牙魯起了疑心,我們所有的佈置都會前功盡棄。失敗的結果,我想大家心裡都清楚,剩下的話我就不多說,開始執行吧……」
十幾名將領顯然鬆了口氣,異口同聲的喊道:「遵命。」
土魯鈍一揮手,這些軍官便依著順序逐個離開,一直到最後只剩下張哲和土魯鈍二人的時候,土魯鈍突然問道:「我這裡都已經安排好了,不知張先生準備的如何了?」
表面看上去土魯鈍非常平靜,可張哲已經聽到他話裡的顫音,顯然在竭力控制自己的緊張,不由笑道:「土魯鈍將軍用不著擔心,我說過,只要你們安排的當,想除掉那牙魯並不困難。」
土魯鈍終於歎息一聲:「希望如此吧,這次不成的話,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臉色黯然,很有暮年梟雄的滄桑感,張哲有些感觸,沉聲說:「土魯鈍將軍儘管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
土魯鈍眉頭緊蹙,凝視張哲道:「你真打算陪我一起行動,你不怕此去九死一生?」
張哲點頭:「不錯,我算來算去,也只有我最合適做你的保鏢。」
土魯鈍顯然對張哲的身手表示懷疑,不過並沒有阻止他,廢話,有他跟在自己身邊,還用怕他那些手下不盡力嗎?
想到這裡,土魯鈍伸出自己肥厚的手掌,張哲站起來與他重重握在一起,心裡狠道:「這次成敗關係巨大,無論如何都要砍下那牙魯的狗頭!」
……
當天下午,土魯鈍將軍便帶著張哲乘上了一輛特殊改裝過的奧迪1oo,向著那牙魯行宮出,而兩人已經商量好,由張哲冒充土魯鈍的侍衛官,見到了那牙魯本人後,按土魯鈍的眼色行事,如果不能活捉,就直接處死,總之不能讓他逃tuo。
半個小時之後,車就開到了東郊一處普通的莊園,田野中處處種植著鮮花,草坪也被修建的整整齊齊,也許在一些大國,這種莊園隨隨便便都能找出成百上千,可在坦桑尼亞這塊彈丸之地,卻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土魯鈍告訴張哲:這裡是那牙魯的弟弟專為他亂女人而建造的,在這裡那牙魯不知玩死了多少女人。他是一個十足的變tai!很意外,這老變tai居然特別疼愛自己的大兒子,所以,他在聽到兒子成為高材生以後,連這處唯一的莊園都準備送給兒子,可見其愛護之心。「
張哲苦笑:「這那牙魯還真重視那一紙文憑啊,就哈佛那樣的學校,只要出的起錢,找個願意指導學習的教授,什麼人不能去上?」
土魯鈍解釋說:「那是因為那牙魯以前被人挖苦過,說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總統,他是想證明給別人看,我一個草包的兒子,都能培養出名校哈佛的高材生,你們行嗎?」
「呵,看來也是個習慣自我滿zu的傢伙。」張哲不屑的說道。
土魯鈍也沒替那牙魯爭辯,聳了聳肩道:「或許如此吧。」
在停車場下了車,張哲頓時被周圍的陣容嚇了一跳,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連大眾捷達之類的車都有?深知來這裡飲宴的客人身份,張哲想不震撼都難,這坦桑尼亞沒這麼窮吧,大街上保時捷、法拉利的也不是沒有,怎麼來這裡的全是這種雜牌車輛?偌大的停車場幾乎成了廢品收購站,所有的車加起來還不如一輛法拉利值錢。
土魯鈍笑著解釋說:「那牙魯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他不喜歡別人過自己,任何方面都不行,所以這些人不敢開名車,生怕惹怒了那牙魯,給自己小鞋穿。」
「這樣也行?」張哲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位強盜出身的總統大人。
很快,就有人現了土魯鈍,立即滿臉笑容的過來拍馬屁,土魯鈍也收起那一臉欠揍的表情,微笑著與這些人周旋,顯然他的冷漠只體現在張哲身上,誰讓張哲把他逼成國賊的?
跟在土魯鈍後面,好不容易擺tuo蒼蠅般的馬屁jing,來到一棟歐式別墅外,立即有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黑鬼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名身材健壯滿臉匪氣的中年黑人說:「對不起土魯鈍將軍,我們要例行檢查。」
土魯鈍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將頭一偏,任由後面一名黑鬼拿著小型的金屬探測儀在身上測試起來,而站在土魯鈍前面的黑人,也仔細mo索了一遍,張哲自然也不例外,全身也被仔細檢查一遍,pi股還不小心被其中一名黑鬼趁機捏了一把。噁心的他只想殺人!
土魯鈍趁著幾名黑鬼離開,趴在張哲耳邊低聲道:「領頭這個傢伙就是負責那牙魯安全的特工巫哈托,他是國內最有經驗的特工,許多針對那牙魯的恐怖襲擊都曾被他破壞,忠心耿耿深得那牙魯信任,一旦動手,務必要先把他給解決了。」
張哲點了點頭,繼續跟在土魯鈍後面走進別墅內。
大廳之中已經擺了好幾排桌子,上面既有西餐,也有各式水果,而且在一邊還有幾名穿著整潔的廚師在負責燒烤,看來的確是一場很豐盛的晚宴,這都不能吸引張哲,真正吸引張哲的,而是站在桌邊的一男一女,男人大概二十五六歲,雖然長相對不起黨員身份,可穿著卻極有品味,很顯然是意大利手工作坊裡的產物,這和大廳中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
而他身邊的女人更加不得了,腰粗的跟水桶一樣,嘴唇比半頭鮑還feng滿,滿頭捲曲的秀散在肩上,看起來像頭爆炸的雄獅,如果不是胃裡空空,張哲還真有種想要嘔吐的yu望,可以看出周圍全是些被美食所吸引,卻因為她而徘徊止步的可憐蟲。
「那人是誰?怎麼還穿旗袍?」張哲指著那個囊腫的女人悄聲問道。
土魯鈍翻翻白眼,呵斥道:「別亂指,那女人是那牙魯的正牌夫人,她可不簡單,當時那牙魯還是盜賊的時候,就是她靠著族人的力量給扶植起來的,這女人可是地地道道的母老虎。」
張哲深以為然:「叫母獅子也不算過分。」
土魯鈍提醒道:「千萬別表現出對她的輕蔑,她可能會當場作,這女人不好惹,尤其是他們莫西族,一個個全跟瘋狗一樣,惹上他們,不將你撕成碎片是絕不可能罷休的。」
「哦?難道你不用怕她報復?」張哲奇怪道,現土魯鈍指點那女人的時候,正巧被那女人看到,那女人卻偏過頭,並沒有搭理他。
土魯鈍黑臉上一紅,尷尬道:「我也娶了他們莫西族的女人。」
張哲一愣,旋即同情的看了土魯鈍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在革命的道路上,你是烈士!
土魯鈍臉色變了幾遍,最終沒有替夫人辯駁,而是又指著那個沐猴而冠的年輕人說:「今晚的主角是他,記住,千萬別對他下手,他是莫西族的後代,殺他和殺他父親完全是兩碼事。」
張哲與那傢伙又沒什麼利益,自然不會閒著沒事給自己找事,當下點頭道,「放心吧,殺他還怕髒了我的手呢。」
說是這麼說,想也是這樣想的,可結果往往出人意料,正在兩人準備擠進人群的時候,別墅外突然闖進一個不之客,一看到他,張哲頓時流了一身的冷汗。
現了張哲的變化,土魯鈍奇怪道:「你怎麼了?這裡很熱嗎?」
張哲手指著那個扁平的鼻子上貼著ok繃,用沒有she頭的嘴巴喘氣的傢伙,緊張道:「他……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