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行程,張哲和索亞等人總算趕在日落前來到番布爾部落,早就聽路丁吹噓他的部落風景如畫,今日一看,果然好像世外桃yuan,張哲深深吸了口氣,jing神倍加清爽,沒噪音,無污染,這裡就猶如人間仙境。
「如果可以的話,我要在這裡建一座莊園!」張哲雙手展開,滿臉陶醉之色。
索亞也伸了個懶腰,笑著說:「最好再找幾個漂亮的黑姑娘。」
「哈,我可沒那種嗜好。」張哲尷尬的點燃一支香煙,靠在車上指揮道:「嘰嘰喳喳兩兄弟去部落裡探探路,索亞你去周圍找個懂外語的民族人給我們帶路。」
三人點點頭,立即分頭行動,張哲偷懶爬到前車蓋上,遙遙望著部落後面那一望無際的叢林,心緒一時飛揚,這座叢林很大,具體有多大還暫時沒有人測量過,不過裡面野獸成群,屬於未開化地帶,路丁說,它的存在養育了周圍大小十幾個部落,數萬土著人。
看著眼前翠綠yu滴的叢林,張哲想起了以前在羅德島上拉練的經歷,一時間真有些懷念和土著人的戰爭,雖然每天都在緊張和不安中度過,卻覺得很充實,不像現在,安於享受,什麼事都喜歡交由手下去做,感覺像個墮落的奴隸主。
正在考慮是否要給自己一點壓力的時候,嘰嘰喳喳先回來了,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好像剛偷完井蓋的小賊,讓張哲忍不住好笑。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張哲翻身從車蓋上跳下來,隨意問了一句。
兩兄弟連連搖頭,老大說:「少爺,裡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們就找到了這個……」他舉起手,上面是一塊乾肉。
仔細一瞧,這傢伙嘴角還有點肉末,想來在路上偷吃了幾口,不jin好氣又好笑道:「我說你們倆沒毛病吧?什麼東西都敢往肚子裡吃?萬一吃出毛病怎麼辦,難道你們教官沒有教過你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盡量少吃那些沒把握的食物。」
老er反駁道:「少爺,這些肉乾每間房子裡都有,應該是常吃的食物,不會有問題的。」說道這裡他又嘿嘿一笑,將手中那塊還有一排整齊牙印的肉乾舉到張哲面前,「您也吃一口試試,味道還不錯呢。」
張哲被氣的不輕,也懶得搭理他倆,目光向遠處望去,因為那裡正有兩個身影匆匆走來。不用問,其中一個必然是索亞。
離得近了,張哲才看清楚另一個人的長相,高高瘦瘦,披著寬大的黃布袍子,五官擠在一起,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看上去奸猾無比。他一眼就看出張哲是這幾個人的領頭,快步過索亞,弓腰說道:「圖西人穆穆真誠的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
「你好,穆穆。」張哲隨口應了一聲,直接轉入正題:「請問穆穆,這裡可是番布爾部,布須曼人聚居的部落?」
穆穆連連點頭,「是的,遠道而來的客人,這裡居住著兩千多個布須曼人。」
「那麼,為何部落裡一個人都沒有。」聽到如此詳細的回答,張哲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接著問道。
穆穆雙手合十,微笑道:「很不巧,我的客人,他們部落在今天上午生了一點意外,全部聚集到可塔爾叢林中,準備盛大的祭祖。聽說是要懲治被撒旦控制的魔鬼。」
「哦?」張哲聞言有些緊張:「不知是什麼人被魔鬼撒旦所控制?」
穆穆聳了聳肩:「這我可不知道,我的客人,如果您此來的目的是布須曼人,那麼很遺憾,他們祭祖的時候是不歡迎文明人到場的。」
張哲有些失望:「你知道他們祭祖的地點嗎?」
穆穆搖頭:「這些部落之中的習俗太多,大多不為外人知曉,所以在這片叢林裡,他們都有特定的領地,沒人知道他們利用這塊領地做什麼。」
「謝謝你,穆穆,你的回答令我非常滿意。」張哲點頭示意,索亞立即拿出幾百法郎塞給穆穆。
只說了幾句話就拿到這麼多錢,穆穆激動地不得了,連連給張哲作揖,並熱情邀請他去自己的部落做客。
張哲謝過他的邀請,然後將索亞和嘰嘰喳喳兩兄弟招到面前。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個被撒旦控制的魔鬼很可能就是路丁,我們應該立即進入叢林,找出布須曼人在裡面的地盤,無論如何也要把路丁救出來。」張哲說完,就把徵詢的目光放在索亞身上。
雖看起來在商量,但索亞知道他一旦做出決定自己說什麼都等於放屁,一點用都沒有。見張哲鐵了心要進入叢林,索亞無可奈何道:「這麼大的叢林,單憑我們幾個只怕很難找。」
「那也沒辦法,總不能知道路丁有危險而不去救援吧?我想,換成我被困在裡面,路丁也會毫不猶豫衝進去救我的。」
「那……我們分頭去找?」索亞小心翼翼的問。
「嗯,這樣的確可以快一些。」張哲點點頭,當下打開後備箱,將裡面的武器拿了出來,選了一把沙漠之鷹和幾夾子彈後,對索亞說:「一旦現什麼情況,立即鳴槍三聲,間隔要在一秒以內。」
各自選好武器,索亞不滿的撅起嘴巴,剛想說什麼,張哲卻已經匆匆鑽進了叢林,而嘰嘰喳喳這兩個無恥的傢伙,居然也跟在了他後面。
索亞狠狠一跺腳,硬著頭皮也鑽進叢林,見張哲已經走遠,索亞倔意瞬間湧了上來。倔強的她立即轉過頭,罵了一句不懂憐香惜玉,然後向另一邊走去,她絕不會向這個不懂照顧女人的混蛋示弱。
嘰嘰喳喳這兩個混小子,居然敢丟下姐姐一個人,哼,想姐姐害怕?也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你們的後面?簡直不可能!索亞邊氣憤的想著,邊心驚膽戰的向前慢慢走去。由於天色已晚,在那茂密樹枝的遮擋下,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朦朦朧朧,非常不清晰。走了一會,索亞感到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幾聲尖叫,她嚇了一跳,立即停下腳步。以為是見到了鬼,頓時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幻覺,一定是我的幻覺,不能回頭,少爺肯定不會拋下我的,他應該一直跟在我後面才對。嘿,想看我出醜?我偏不如你所願。不要害怕,沒什麼可怕的。只是黑了一點而已。索亞暗暗給自己打了一會氣,她緊yao著牙關,又繼續向前走去。
嗯?身後怎麼沒有聲音,難道少爺沒有跟上來?
過了一會,現前面的草越來越茂密,前方樹林裡偶然還閃過幾道黑色的影子,索亞又開始怕了起來。周圍除了時時響起的昆蟲的叫聲外,就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
索亞此刻非常恐懼,一方面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出分頭尋找這麼愚蠢的做法,另一方面暗罵張哲不是個男人,居然捨得讓自己的女人在黑漆漆的叢林裡獨自行走。
悄悄轉頭向後望了一眼,身後空無一物,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張哲居然真的沒有跟上來!他,他真的沒跟上來!現在索亞除了憤怒以外,更多了幾許失落。她也是女人,她也愛幻想,幻想恐懼的時候自己心愛的男人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用強健的xiong膛給自己擋風,用堅硬的拳頭來保護自己……
望著前方越來越黑,充滿詭異的林子,索亞感到自己的雙腿軟,想蹲下來大聲哭一場,她突然現,自己的堅強,倔強,在心愛的男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正當她努力克制自己心裡那股哭的衝動時,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急忙低頭查看,卻見一隻十厘米左右的小箭刺在自己的胳膊上,緊接著,她感到腦中一片昏眩,身ti漸漸軟在了草叢中。
索亞躺下的時候,張哲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原本他的確想過分開尋找,但考慮到索亞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又是自己的女人,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在這詭異的叢林裡穿梭,也就帶著嘰嘰喳喳兩兄弟悄悄跟了上去,張哲不想讓索亞看出自己的關心,怕她以後「恃寵而驕」,就沒有吭聲,嘰嘰喳喳兩兄弟嘴裡頭塞著乾肉,也是默然不語。這就讓索亞感覺不到有人跟著她。
而且張哲為了加大搜索範圍,每當索亞經過一地,他都要繞一個大圈,然而就因為這種饒法,結果把自己繞進坑裡,就在索亞駐足觀望的時候,張哲感覺腳下一鬆,沒來由的跌落下去,兩兄弟反應過來想去拉他的時候卻跟著腳下一滑,也跌了下去。
這就解釋了索亞為什麼會聽到幾聲慘叫,那慘叫分明是從張哲嘴裡出的。
起初張哲摔進洞裡的時候並沒有受傷,也沒有出尖叫,可片刻以後,嘰嘰喳喳兩兄弟突然從上方擺著不同的姿勢,轟轟烈烈的跟著落下來時,就由不得張哲不叫了,他倆百十斤的身ti全壓在了張哲的身上,把張哲壓的骨頭咯咯直響。差點沒一口氣憋死。張哲在下面叫苦。上面的嘰嘰喳喳兩兄弟卻沒有自覺,也不知道從他身上爬起來。好在這個大洞並不是很深,裡面的土壤也還算鬆軟,沒有放些荊棘之類的東西,才保住張哲一條小命。
雖然沒有被摔死,但是隨後落下來的兩兄弟卻幾乎將張哲壓死。張哲翻著白眼,過了好半天,才喘出一口氣。甚至感覺自己xiong口的骨頭幾乎被壓斷,肚子上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由於張哲是pi股先著地,所以pi股幾乎不可避免的開了花。不知道有沒有摔成肛裂,張哲痛苦的想伸手momopi股,卻現自己的右臂也被壓著,根本就抬不起來。
好不容易等嘰嘰喳喳被壓著的手臂有些空隙,他卻無奈的現,右臂已經骨折,稍稍晃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忍著一身的痛苦,張哲yao牙問道:「你們沒事吧?」
兩兄弟哼哼唧唧了一會,老大最先開口:「媽呀,我的pi股好痛。嗚嗚……」
「哥啊,我的腿,我的腿好像骨折了,不能動了。」黑暗中,老er也痛苦的叫了起來。
「忍著點吧。」張哲憋了一口氣,不滿道。等兩兄弟停止牢sao,他又接著苦笑道:「不管你們是pi股痛,還是腿疼,能不能先從我身上移開,我快要被你們倆壓得散架了。現在我全身都痛!」
兩兄弟這時才現少爺竟然是在他們身下與他倆說話,頓時怪叫一聲,飛快從張哲身上移到一邊,嘀嘀咕咕想說抱歉,卻不知話該怎麼說才好。
張哲卻懶得理會他們,終於能夠好好的喘口氣了,被兩個加起來至少三百斤的男人壓在身上,張哲連說話都極其費力。
過了好一會,張哲的呼吸漸漸順暢,身ti感覺稍微舒服一點後,就用左手扶地,想將自己的身ti撐起來,卻突然現,手臂根本就使不出絲毫力道,而且腰也酸痛無力。努力了一會,也只好放棄了,繼續保持著不雅的姿勢仰面躺在那裡。他從小到他還從沒像今天這麼倒霉過。
「你們倆怎麼了?」張哲現兩兄弟一聲不吭的坐在旁邊望著自己,奇怪的問道。
「嗚……少爺,我們的肉乾沒了!」老er帶著哭腔說道。
老大啪一巴掌就抽了上來:「笨蛋,這時候還管肉乾幹什麼,先看看水還有沒有!」
張哲剛想誇他比弟弟懂事,沒想到這混蛋跟著就冒出這麼一句,差點沒把張哲氣暈過去,好不容易平息下來,黑臉道:「你們倆都不是好東西,快,起來看看,有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兩兄弟互相攙扶,mo索著站了起來,尋找出路的時候,老大還不滿的說:「叫你把肉乾裝在兜裡,你偏用手拿著,現在都丟了,你好受了吧,怎麼樣,不聽哥的話,是不是後悔了?」
這時老er的聲音傳來:「什麼嘛,就那麼一點都被你藏起來了,我去哪找多餘的往衣服裡塞?」
「噓,別讓少爺聽到,哥把肉乾分你一半。」
「為什麼不讓少爺聽到?」弟弟疑惑道,就連張哲也不由豎起耳朵。
「弟啊,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少爺知道的話肯定跟我要,到時候我們三個人肯定沒我們兩個人分得多!」老大小聲教訓道。
「誰說這兩兄弟笨?他ma的,以後誰敢在老子面前說這兩兄弟笨,老子就跟誰急!」張哲在心底吶喊,然後喉嚨一甜,一口氣沒吐出來直接昏了過去,如果有醫生在的話,一定會驚訝:「咦,氣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