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魔本色 正文 292章 對局!
    張正斌似乎是懶得再管張哲,就連那只神秘、象徵無上權威的手機也給收了起來。看上去有些冷場,其實不然,父子倆許久不見,而且各自內心處念著對方,不談令人頭疼的話題,其他方面還是有許多要說的,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張哲的後代問題了。

    張正斌明確的告訴兒子,如果想在家族中上位,就必須盡早結婚,給自己生個孫子,否則的話,即使第一順位人的身份,也有很大可能出現變故,身在家族中,有太多太多需要注意的東西。對於這些,張哲自然沒有反駁,更何況他的年紀也不要小了,即使不牽扯家族,也該要個孩子了,他可不想兒子沒有床人自己就先老了,家族因此走向沒落。

    談及婚姻問題,張正斌不可避免的提到董小婉,不知睿智的他被這小妮子灌下了多少**湯,竟然力爭要她來做自己的兒媳婦,這讓張哲忍不住想,難道別的女人都是後媽生的?咋不去考慮考慮別人,給其他人一個機會不好嗎?說到底,張哲還是很難接受一個只有親情沒有感情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也許……他心裡一直都有一個遺憾。

    刺血這傢伙很會來事,就在父子倆就這個問題上產生爭執的時候,他提醒用餐時間到了。並自作主張的將幾碟小菜擺上餐桌,人的年紀大了,不免要吃些清淡點的東西,張正斌口味恬淡,不太適合張哲。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張哲只是應付的動了動筷子,大多數時間還在應付張正斌的絮叨。

    不要以為張正斌這種身份地位然,而且看起來非常年輕的男人就不會嘮叨,他們要是真嘮叨起來,比唐僧還討厭,至少,他比唐僧可以說的東西多了許多。

    吃過晚飯,張正斌提出想和兒子下盤棋,這麼好的學習機會張哲自然不會錯過,他知道,張正斌每一次和他下棋,都會教他許多人生道理。從很小的時候,張哲就明白「人生如棋局」這句話,他更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棋子,而每個人又都是佈局之人。

    父子倆走到茶桌前相對而坐,刺血搬來棋盤,張哲從中默默將黑棋放到面前。這個細節換來張正斌微微的一笑,等張哲在右上地星位落下黑子後,張正斌沉吟道:「對南洋怎麼看?」

    張哲頓了頓,嘴角有些苦笑,慢悠悠的說:「很複雜的局面,也讓我很困惑。尤其是你和天使的合作,使我很被動,本來想專心來經營雅加爾這一隅之地。結果卻事與願違,似乎被迫捲入陰謀爭鬥的漩渦。」

    張正斌緊蹙眉頭,落下一枚白子後,沉聲說:「那裡牽扯了太多的利益,任何團體或組織都不願放過,等於是群狼環視的羊肉,任何一隻狼都無法獨享,它們必須爭奪,只有依靠自身的實力,來決定它吃到的羊肉質量。」

    啪!張哲將手裡的一枚黑子重重落到棋盤上,嘴角勾起一絲冷意:「憑借自身的實力,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它們應該針對這塊羊肉組成利益小組,小組如果可以搶到這塊羊肉,那麼分食的狼將會少去很多。」

    張正斌一口喝光杯中茶水,微微點頭道:「你倒也知道一些。」

    「不止如此。」張哲笑著落下一枚棋子,陰陰的說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父親有沒有想過,那麼些小組爭奪羊肉,到最後不會不會落得個兩敗俱傷?到最後便宜一隻沒有牙齒別人不屑與之爭鬥的老狼?」

    張正斌略作沉吟,斟酌的將一枚白字攔在黑子邊,不偏不倚,剛好阻斷一條將要盤活的大龍,笑著說:「如何平衡才是關鍵。」

    這盤棋一直下的非常平穩,五六十手棋下來,序盤平穩的結束。棋盤上雙方都選擇了四平八穩的招法,繼續下去肯定是一盤拼官子的功夫棋。

    張哲隨即陷入了深思!

    張正斌給自己杯子加滿水,淡淡看著兒子一系列的變化,加重語氣道:「老狼也許bao露了內心的想法呢?會不會引來其他惡狼群起而攻之?先將它的威脅扼殺在萌芽中?!」

    良久,張哲慢慢的捻起一枚黑子,輕輕的往棋盤上落下。隨著這枚黑子的落下,瞬間棋盤上充滿了戰鬥的烽火。這枚黑子深入白棋的陣營中,目的自然是強行從白棋已經看似確定的底盤裡殺出一條血路來。

    「鋒芒畢露!好大的殺氣!」張正斌嘴裡笑著,看著棋盤的目光卻漸漸變得凝重。

    張哲不經意的端起剛剛加滿水的茶杯,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直接一口灌進肚裡,沉吟道:「或許老狼善於偽裝,又或許它從一開始就掌握一枚重要的籌碼呢?」

    好一會之後,張正斌捻起一枚白子,好比拎著一把開山大砍刀似的,一改之前中正平穩,從容雅致的落子方式,狠狠的拍在棋盤上。鎮頭!張正斌明顯要大吃張哲這枚深處白陣的棋子。

    「一隻沒了牙齒的老狼,它能有什麼籌碼?」

    張哲沒有絲毫的猶豫,飛快的落下一枚黑子,頓時張正斌的臉色又變了,這枚黑子的位置,實在是讓張正斌太難受了,不遠不近的,之前的那枚黑子要去吃的話,會被黑棋在外面揀便宜,不吃的話下一手又跑出來了。

    「老狼的經歷和見識遠不是那些幼狼可比的,他可能在群狼中埋下一枚『釘子』!」

    張正斌瞬間抬起頭來,看看面前從容不迫,卻又盛氣凌人的兒子,微笑誇獎:「這手棋很妙,不即不離,可棄可取,進退自如。好,很好!釘子的作用就在這一手上體現出來了。」

    結束了棋局,張哲整個人放鬆許多,張正斌承認的不止是因為他的棋力,更是因為他手裡的那枚「釘子」。在張正斌看來,這枚「釘子」或許真的可以扭轉局勢。

    與張正斌的交談中,張哲提到了那個救過他一命的於曉寒,聽父親說她和妹妹一起在復旦大學讀書,而且還是她自己喜歡的專業,張哲就打心眼兒裡為她開心,不同於夫羅,張哲對於曉寒的救命之恩才真正的感激。

    又和父親談了談非洲之行,以及不久後的老祖宗壽宴,張哲就告別了父親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是他不想和父親在一起多待,實在是看到父親熬夜陪著自己心裡不忍,張正斌即便再顯年輕也是五十歲的人了,不比年輕人的身ti素質,儘管竭力表現的自然一些,卻還是無法掩飾臉上的疲態。這讓張哲看著心疼。

    急急回到屬於自己那個象徵權利的房間,張哲卻感到無所適從,太單調了,空蕩蕩的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這讓他覺得很孤獨,刺血告訴他,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通過內部通訊器直接呼叫,下人將會以最快的度解決。

    該利用到的資源,張哲可不會浪費,按響了通話器,直接吩咐下人給自己準備一杯咖啡,他現在還不想休息,因為張正斌教了他太多東西,他現在急需整理。

    房門被人推開,一陣香風飄來,嗅了嗅鼻子,很熟悉的香味,張哲急忙轉過身,卻現一身白衣的佟飛端著咖啡出現在自己面前,無言的接過咖啡,張哲不自然的喝了一口,瞬間,他皺起眉頭。

    佟飛在張哲面前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直視張哲的眼睛,淡淡道:「喝多了不加糖的咖啡對你的身ti不好,你以後都要注意這點。」

    張哲微微一愣,目光開始柔和:「你還記得這些,你也應該知道有些習慣是很難改掉的,嗯……不過即便如此,也要謝謝你的關心。」

    許久沒見過佟飛,再一次和她近距離接觸,張哲開始有些恍惚,她的身材沒有任何變化,和以前一樣凹凸有致,即使在寬鬆肥大的運動服包裹下,依然十分,雖然臉色冰冷,不過這並不影響她jing致的五官,反而另有一種難言的滋味,可能是剛剛做完運動的緣故,她的額頭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頰也有些酡紅,青春活力撲面而來,其實張哲知道,她已經不年輕了。

    現張哲這種極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似乎想到了什麼,佟飛臉上微微有些變化:「少爺,我來只是為了觀察你治療後的身ti狀況,請你自重。」

    「哦,那你觀察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不知為什麼,張哲一看到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就特別想要tiao戲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皺眉道:「隔著衣服似乎看不出什麼毛病吧?要不要我tuo掉衣服給你檢查?」

    佟飛臉一紅,作色道:「少爺,我再說一遍,請你自重!」

    「佟飛同志……請正視自己的工作,你是一名醫生,在醫生眼裡,所有病人都是不分性別的,你要對患者負責,現在這樣的態度,會讓別人質疑你對工作的熱忱,要警醒啊!」張哲說著輕輕靠在柔軟的沙上面,臉上盡顯輕浮紈褲。

    佟飛憋得滿臉通紅,卻也無話可說,張哲這個變tai玩意兒,就喜歡看她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嘿嘿笑起來,那笑容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我走了。」這種情況下佟飛不願多待,說了一聲,就匆匆向門外走去。她是真有點生氣了,本打算過來關心關心張哲的身ti,沒想到這小子一見面就tiao戲自己,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嗎?若都被你這樣tiao戲了,還在這裡待著,這臉還要不要了?

    她在來之前已經幻想過無數次見面時的場景,會是浪漫的?遺憾的?意外的?還是……

    也幻想過張哲挽留過她的場景,輕鬆的?久別重逢的?拘謹的?還是……

    甚至就連分別的場景也被她想好了,會是瀟灑的?戀戀不捨的?淡淡的?還是……

    佟飛是個女人,所以她幻想了許多,可結果令她非常失望,張哲沒有滿zu她任何一個幻想,這讓她心理十分不滿,心理大罵張哲不懂風情!

    張哲如果知道她有這麼多想法,說不定早就跳過去給她來個震撼一點,粗暴一點的手段了……

    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待著,心理難免產生孤獨,好不容易來個人陪著,兩句話不說卻要離開,張哲自然不會同意,於是他立即做出挽留,只不過這種挽留的方式徹底貫徹了他的無恥風格,極度展現了男性不要臉的一面。

    在佟飛一隻腳踏出門外的時候,張哲突然出一聲痛呼:「哎呦,我的肚子好痛!」

    聽他喊肚子疼,佟飛想也不想就折身返回,只是來到張哲身邊,她的額頭免不了爬滿黑線,張哲口口聲聲叫著肚子疼,手卻在xiong口搓rou,這還看不出真假的話,她佟飛也不用當醫生了,直接給豬主刀得了。

    「哼!」不滿的瞪了張哲一眼,佟飛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問道:「肚子疼到xiong口上了?」

    「嘶——」張哲倒吸一口冷氣,驚疑道:「轉移了?嗯……看來我這是xiong悶,弄錯了,快,快來幫我看看,哎呦,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演的還真挺像的,能拿奧斯卡了。佟飛翻翻白眼,冷聲道:「希望少爺不是在拿自己的身ti開玩笑。」

    「嘿,我說你職業點好不好,你是醫生,遇到問題不馬上過來幫患者檢查,反而懷疑起來,你有沒有一點職業cao守啊?」張哲聲音低迷,看樣子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勉強還能說兩句,恐怕再耽誤一會,佟飛就得直接給他準備後事了。

    沒辦法,佟飛只好走過去幫他檢查,柔軟的手掌貼近張哲xiong口,讓張哲一顆躁動的心靈逐漸平穩下來,衝動之下,張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頓時把佟飛嚇了一跳,旋即激烈反抗起來:「幹什麼?啊——你不許動,不,別碰我,放開手,我喊啦,救命……唔唔唔。」

    當女人像她一樣婉拒的時候,你千萬不可以停手,不然可就弱了氣勢,張哲這個jing神狀態極度飽man的傢伙,應付她自然是手到擒來,聞言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再接再厲,短暫的相互糾纏過後,空蕩的房間中想起愛的交響樂,女人那似低吟、似婉轉、似抽泣的聲音,不停在這大廳裡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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