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末膩了半天,張哲真是煩不勝煩,好在這時候服務生將他點的食物送了上來,他才得以tuo身,如果再被她這麼纏下去,張哲非瘋不可。
服務生離開時給張哲留了一張便條,是吳幫淳寫給他的,意思是有時間去他家裡坐坐,對此,張哲一笑置之,雖不知道這老傢伙有什麼目的,但張哲肯定他不是為了結識自己那麼簡單,周光易不清楚自己另一個身份,吳幫淳是一定知道的。
知道還要邀請自己,就有古怪了,從巴爾戴夫那裡,張哲已經瞭解到新義總會的來路,居然是新義會底下的產業,而新義會的幕後老闆正是吳家,接觸到吳家的勢力,張哲也終於體會到巴布斯臨死前囂張的掙扎了:「得罪新義會,你們雅加爾今後別想從東南亞地區獲得任何給養!」
的確,如果這事放在與巴爾戴夫合作以前,張哲或許會感到頭疼,但此時此刻有了克拉德組織在東南亞的支持,想要補給,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所以在服務生離開以後,張哲直接將便條點燃丟進煙灰缸裡。
跳動的火苗影射張哲漆黑的眸子,看起來詭異陰森,就連沒有「人性」的小末,都忍不住倒退了幾步,渾身瑟瑟抖。
張哲突然反映過來,知道是自己不經意嚇到了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就對她招了招手,臉上流露出溫和的笑容,看起來親切無比。小末猶豫了一下,最終撲到他懷裡,小she頭不斷tian著他的臉頰,顯然已經擺tuo恐懼,十足的單純個性。
一整天都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張哲看到服務生送來的食物不由嚥了嚥口水,可能是吳幫淳暗示過的,給張哲送來的是華國菜,而且全是極品,卿魚舌燴熊掌、米糟猩唇、糟蒸鰣魚、鯊魚皮雞汁羹,一共三菜一湯,不過這幾道菜的做工比一桌法國大餐還有難度。看來吳幫淳對自己很重視,簡單一頓飯就安排這麼奢侈,張哲又不jin感歎,國內許多地方都做不出來的東西,居然可以在國外吃到,算不算一種諷刺?
剝了一塊還有血絲的鰣魚肉放在嘴裡,張哲深深吸了口氣,味道很正,比香格里拉掌廚做出的還要jing美,看來做這道菜的廚師一定是皇帝御膳房裡出來的,至於是不是嫡傳,就無從考證了。
又吃了幾口,張哲現小末亮晶晶的眼眸在看自己,旋即反應過來,指了指旁邊的位子,笑道:「你也一起吃吧。」說過之後才開始後悔,自己是真有些不開竅了,她又怎麼可能聽懂自己的話?
不過這一次張哲判斷失誤,小末居然在聽到「吃」這個字以後,真的爬到座位上,兩手搭拉著桌沿,埋頭吃了起來,不但行為舉止與一般寵物狗無異,就連吃東西,也和狗差不多,只知道用she頭和嘴巴,不懂得用手。
兩盤菜被她拱的一團亂糟,讓張哲一時間沒有了食yu,想到這小姑娘也挺可憐的,就沒有呵斥,任由她大快朵頤,看來是從沒有吃過這麼jing美的食物,居然也顧不上討好主人,將這幾盤菜吃個底朝天,除了一些配菜,主食可全進了她的肚子,也不知餓了多久,吃了那麼多還一臉意猶未盡。
看這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張哲懷疑那菜是不是吃緊她的肚子裡。
等她吃完,張哲指了指衛生間,要她清洗一下,即使已經習慣了她的這種吃法,也無法忍受她抹了一臉的油漬,可這小姑娘又一次讓張哲大跌眼鏡,要她去衛生間本意是想她清潔一下,沒曾想她居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臥在衛生間門口睡著了,似乎吃飽喝足再睡上一覺是她的必修課,讓張哲心理上生出一種無力感。猶豫著要不要將這小姑娘送人,不過最後還是被他否決了。
無論什麼人得到她最終的結果都一樣,她還是一個寵物,為了取悅男人而活著,與其便宜其他人,倒不如把她留在自己身邊,讓海瑞拉抽時間tiao教一下,或許能成為正常人也說不定,張哲畢竟生在華國,思想上還有些保守,她無法接受一個女人像狗一樣活著。
也許,她可以站起來,用手做事,用腳走路,用腦袋思考問題,像個正常人一樣。
正當張哲在考慮如何將小末變成正常人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清脆的門鈴聲,問了一句,卻是西梅爾來找自己。
走過去將門打開,換了一身裝束的西梅爾已經擠了進來,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扭腰走到沙前坐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不滿道:「這麼久才開門,你在做什麼?」
張哲實在有些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問:「我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
「咯咯……」西梅爾一陣花枝亂顫,jiao媚的白了他一眼,說:「我聽說吳幫淳給你這送了只mei女犬,難怪你之前對我沒有動心。」
「你來這裡做什麼?不會還想著要我做你的qing人吧?真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做夢實際一點。」可能是這個女人太過自以為是,張哲對她非常討厭,不可否認她長得很漂亮,但這個世界上漂亮的人多了,總不會所有漂亮的女人都要生點什麼吧?
西梅爾真是有些怒了,這個混蛋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給他機會他不但不珍惜,反而這麼直接拒絕,送上門來的女人不要,難道自己的條件很差?還是這混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想想自己在房間裡等了那麼久,滿以為他會折身返回,沒想到這一走就沒了生息,還以為他人間蒸了呢!本來自己來找他已經算放低姿態,也準備接受一點敲詐,沒想到這混蛋壓根兒瞧不起自己,似乎和自己待在一起影響他光輝形象,這樣簡直太氣人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招人嫌了?
對於一直以來被人糾纏的西梅爾來說,突然角色轉變,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手指著張哲的鼻子質問道:「混蛋,你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嗎?」
張哲眉頭皺在一起,瞳孔瞬間緊縮,冷哼道:「一個很不知趣的女人。」
「你……」西梅爾已經沒了之前的優雅從容,站起身來怒視張哲,「你這是在自討苦吃!」
「是不是自討苦吃不用你來提醒,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我的房間不歡迎你!」張哲手一指門外,聲音略有些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所致,畢竟被一個女人威脅,他還無法接受。
「好好好!」西梅爾突然笑了起來:「這才像個男人,我就喜歡你這種強勢的男人!」說完她居然耍賴的坐回去,一雙桃花眼眨啊眨的,不停給張哲放電,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
張哲無奈,纏上這麼一個女人,還真是很讓人頭疼的問題,不過他知道這時候只要後退一步,這女人就會無恥的逼出兩步,所以他眼神依然冰冷,聲音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說道:「馬上給我滾出去,你這招對我沒用!」
「你不夠紳士哦。」西梅爾眼神流露出一絲笑意,有陰謀得逞的味道,不但沒有聽話的滾出去,反而挪了挪pi股,給自己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坐姿。一雙眼睛沒有停止過放電,甚至毫不吝嗇自己身材,故意擺出勾人的姿勢。
ma的,我還治不了你了!張哲狂性大,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提,想依靠暴力將她請出去,沒曾想這女人滑如無骨泥鰍,手臂一縮,居然只給張哲拽住袖子,張哲這一下力氣有點大,竟將她整條袖子撤了下來。
知道的人會埋怨張哲辣手摧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想呢,畢竟現場的氣氛太詭異了。
一個男人滿頭青筋的站在那裡,手裡拎著半隻袖子,而被他居高臨下的女人則膽怯的畏縮在沙上,雙手環抱xiong口,xiong前bao露出大片大片xue白的肌fu,眼中居然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換成任何人看到這個場景,也都會認為是這個男人獸xing大,企圖這個可憐嬌弱的女人。
雖然場面有些詭異,但張哲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另一隻手伸過來,穩穩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拉扯起來,這一次他沒敢用太大力,生怕不小心傷到她,到時候自己滿身是嘴也很難解釋清楚了。
西梅爾哪會如他所願,兩隻手緊緊抓著沙邊,死活不讓他把自己拖起來,場面開始僵持。
兩人貼的很近,彼此間可以感覺對方噴出的灼熱氣息,張哲鬧了個沒趣,心說幸好沒人來打擾,不然看到這個場景,自己的形象可就全毀了。
偏偏就有人想毀他形象,此人自然是他在宴會廳得罪過的吳家大小姐,從宴會開始到現在,張哲身邊似乎始終都跟著女人,這留給吳大小姐的印象就是此人極度下流無恥。尤其是看著他牽著一個女人大搖大擺的回到房間,更讓吳大小姐覺得他不是人!這麼對待女同胞,簡直連人渣都不如,於是思量著怎樣搞臭他才好。
遺憾的是,在他房間外面徘徊了半天,始終找不到任何機會,如果貿然闖進這人渣(張哲)房間的話,一定會引起這他的懷疑,畢竟在吳大小姐看來,這人渣還是很聰明的小伙子,只是沒用到正地方去。
誰知就在吳大小姐絕望中準備放棄的時候,那個風sao的西梅爾夫人居然鑽進了他的房間,之前就懷疑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很曖昧,沒想到真有此事,想到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呆在房間裡,吳大小姐很確定會生什麼。
於是她終於有了借口,你這混蛋不是很大膽的嘛,當著人家老公的面勾人家老婆,既然這樣,本姑娘也只好提醒人家老公一下,給你來個捉姦在床。
接下來,吳大小姐利用大小姐的身份,找到了剛剛與mei女犬深入交流過的犬種先生,無意間透露出她的夫人進了一個華人帥哥的房間裡,心xiong狹窄且為人奸猾的犬種一郎哪會不知道吳大小姐的意思,分明是提醒自己老婆給自己頭上染綠,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一怒之下,犬種一郎招呼了三四個手下,直奔張哲房間。由於兩人都住在四層,房間距離不遠,沒用多久就到了張哲門前,當下犬種先生爆,一腳踢開了房門,當然,這不是他的腳力有多大,而是善良的吳大小姐幫他打開了門鎖。
「砰——」一聲巨響,房門打開,正在沙上與西梅爾糾纏的張哲瞬間轉過頭,當看清來人時,他一瞬間呆了。沒辦法,換成誰這麼不明不白將人家老婆壓在身下撕扯,又突然面對人家老公的話,都會第一時間呆滯。
西梅爾也驚住了,不過她反映比張哲快了半拍,畢竟她對犬種一郎沒多少懼怕,而且此時的形勢偏向自己這邊,於是這女人充分揮不要臉的jing神,一把退開張哲,捂著臉嗚嗚的跑到犬種一郎身邊,雖然一句話都不說,但事實已經明擺著了,她是被強迫的。
犬種一郎熱血沖腦,倒不是老婆偷人氣的,反而是看到這場景激動地,難得啊,一直以來覺得老婆四處偷漢子,沒想到她這麼忠貞,明擺著一個帥氣年輕的小伙子想搞她都得用強迫手段,這不是忠貞是什麼?
犬種一郎愛憐的摟緊西梅爾,連她臉上的厭惡都看作是悲傷所致,當下大言不慚的說道:「不怕,有我保護你!」
「不要為了我得罪什麼人,那會使我很不安。」西梅爾小心翼翼的說了句,目光玩味兒的看著張哲。
「嗯……不要怕,不管他是誰,敢碰你,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他!」這一刻,犬種一郎矮小的身ti看起來出奇的高大,當然,這只是他那些手下這麼認為的。
張哲也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目光閃了閃,直起身笑道:「似乎沒什麼可以解釋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叔叔居然邀請你這麼一個不如的人渣!」吳向茹強忍著笑意,推開一名保鏢站了出來,目光中全是挑釁。
「這麼低劣的手段,不會是吳大小姐想出來的吧?」張哲聳聳肩,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吳向茹小臉一紅,旋即強硬道:「別企圖轉移話題,被我們抓了現場難道你還想解釋什麼嗎?」
張哲嘲諷的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小丑,眼神極為無理,好半天,才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做事——從不解釋!」
「八嘎!沒想到你小子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如此挑釁我,看來是活著不耐煩了!」犬種一郎暴怒的罵了一句,揮手繼續說道:「想死,今天就成全你!去,給我廢掉他!」
那些手下立即向張哲撲了過去,有兩個居然亮出雪亮的倭刀,吳向茹嚇了一跳,急忙阻止道:「犬種先生,教訓一下就可以了,怎麼還能動刀子?」
「吳小姐認為被人這麼羞辱,教訓一下就完了?」犬種一郎一雙眸子直直盯著她,陰森的語氣居然令吳大小姐打了個哆嗦,暗想自己是不是玩過了?當下不在言語,悄悄向門外退去,這事不是她能解決得,只想去向父親求助。
犬種一郎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伸手攔住她,冷笑道:「吳小姐,謝謝你阻止了這個人渣,避免了他的惡行,我想這個事情還是不必告訴吳董,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可是……」吳向茹緊張的想說些什麼,可被犬種一郎瞪了一眼,瞬間卡住,她也看出來了,這犬種一郎根本就想借此時除掉張哲,想想,自己這次真是錯了!她現在只能祈求張哲像個騎士一樣,拔出佩劍,將邪惡斬殺於此,可結果,令她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