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響起了藍色多瑙河,燈光變暗,使氣氛更加曖昧。
「西梅爾夫人,能與您共舞是我最大的榮幸,似乎夫人對莎士比亞的歌劇非常感興趣?」張哲嘴裡噴出的熱氣正撓到西梅爾的癢處,如果不是身邊還有犬種一郎虎視眈眈,只怕這個年輕的富孀已經送上自己火熱的shuang唇。
「是的,莎士比亞是我們大英帝國的驕傲,他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劇作家,我太愛他了。」西梅爾目光灼灼的說著,張哲毫不懷疑,如果此刻莎士比亞真的出現在西梅爾面前,這個瘋狂的女人很有可能會將他推到。
張哲可不願意自己懷裡的女人此刻想著其他男人,哪怕那是一個死人,於是想了想,說:「我猜……夫人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和他生在同一時期了。」
「是啊,很遺憾。」西梅爾不甘心的抱怨。
張哲笑道:「其實同一時期的人並不一定能感覺到莎士比亞的魅力,他的作品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深入人心,我們需要感受的他作品中的靈魂思想,不論悲劇喜劇,正如他自已所言的那都是一場夢的演繹。」
「唔……天吶,你的論調和你的年齡很不相配,你並沒有經歷過那許多的滄桑,為什麼大感慨?」西梅爾有趣的望著張哲,似乎這年輕英俊的華人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
「在莎翁的作品中,我早已經歷了這一切,可以說是心的歷程,從喜劇到悲劇,再到最後的神話劇都給人們種種啟示,我認為哈姆雷特是其中的傑出代表作,它表現出了個人與社會的,理想與現實的矛盾,雖然是一出悲劇,卻富有深刻的現實意義。」
「噢,張,你知道嗎,我非常慶幸自己找到了知音,即便是歐吉姆也不能說出如此深刻的觀感來,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為了接近我才向我表那些膚淺的觀點,和你簡直不能相提並論。」西梅爾一臉認真的表情,語氣很真誠。
張哲不由汗顏,這樣也可以破壞掉歐吉姆的泡妞大計嗎?真是太不幸了,歐吉姆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隨便了幾句『牢sao』,你可千萬不要恨我。
「當然,美麗的夫人,我們是感受生活的現實主義者,美好的東西只存在於夢想中,而沒有夢想的人是不會豎立起遠大的理想的,現實和夢想只是一步之遙,但對某些人來說那是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因為他們沒有堅卓的信念和人的勇氣,他們膽小,懦弱,自悲,憂鬱,把自已的心靈jin固在陰暗的角落中,任憑那些負面情緒將他們吞噬卻不懂反抗。」
「噢,親愛的張,你的談吐完全讓我迷失了自已,你讓我感到自己以前的認識是那麼無知而膚淺,你是位能言善道的優秀男士,告訴我,在成熟的夫人和清純的少女之間你更傾向於前者還是後者?」西梅爾已經把剛才拉開的xiong間距離主動的消除,讓張哲再一次享受她挺拔的xiong脯帶來的美妙感覺。
張哲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這位西梅爾夫人的那種追尋浪漫的渴望,對她提出的這個問題更明白那暗示的含義,於是,他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道:「清純走向成熟是一個女人必然要經歷的過程,她們讓自已本身的魅力漸漸展示,雖然我喜歡天真爛漫揚溢著青春健康氣息的少女,但我更欣賞成熟靚麗散出雍容華貴典雅氣質的夫人。」
「你真是個油嘴滑舌卻不惹人討厭的可愛小傢伙,我現在必須得承認你已經打動了我。」西梅爾此刻就像個懷春少女一樣依偎在張哲xiong前,口中喃喃自語。
這個外表看似端莊女人說出如此的直白話語讓張哲不由心頭一跳,他並不介意把她按在床上享受一番,從自已給她下的定義來說她適合做qing婦而不適合當老婆,因為她水性揚花,也許是她一直沒有碰上讓她真愛的男人吧,所以一直到現在她仍在努力的『尋找』。
「夫人,能得到您的垂青我感到萬分榮幸,希望我們的jiao往不會引起犬種先生的不快,否則他會給你面前優秀的年輕人帶來很大麻煩。」張哲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西梅爾夫人的聰明是毋庸置疑的,她那雙能滴出水的湛藍色眸子裡流動著狡黠的神采。
「親愛的張,你不用擔心我的丈夫,我們之間有協議,正常的交際他無權干涉,而且,我討厭那種將女人當做私有物品珍藏的男人,美麗的女人是要給別人欣賞和讚美的,上帝作證,我們之間這一切都是自然地。」
「或許吧。」張哲聳聳肩,不置可否。
「親愛的,你難道不想和你面前的女士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深入交流嗎?」西梅爾有意撩bo張哲,小手在他xiong前細細摩挲著。
張哲還有另外的目的,自然不會答應她,再說他男人就在不遠處,如果把他男人給逼急了,倒霉的還是自己。輕輕擺tuo西梅爾的糾纏,張哲無奈道:「很想和夫人深入淺出的交流,可我還要為自己今後的安全考慮,希望以後有機會再做交流吧。」
「好吧,雖然很失望,不過我不是不通情理的女人,相信我,上帝會為我們創造機會的。」西梅爾嘴上這麼說,眼神還是隱隱有些失望。
「我堅信這一點,橫亙在你我面前的鴻溝遲早會被我們執著的信念和勇氣填平的。」張哲牙根有些酸澀。
「是的,張,我期待我們下一次的會面。」西梅爾最終放開他,拋了個飛吻,華麗的淹沒在如雲的賓客中,當然不是去找下一個目標,至少今晚,與張哲短暫的接觸會讓她消化很長時間。
低柔的圓舞曲仍在大廳中飄蕩,沉迷其中的nan女還在盡情享受這浪漫的歡宴。
在一張豐盛的擺滿各式西點洋酒的長條餐桌前,張哲正在研究擺在桌上的一盤洋芋泥,不知是誰這麼惡搞,居然在這上面了一隻帶毛的「香腸」,這可不好,這麼高雅的宴會怎麼能出現這麼低俗的東西,於是張哲抄起一把餐刀,飛快在香腸下面加了一個長鬍子的嘴巴。別說他還真有點藝術細胞,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以為是大鬍子張大嘴巴在yao香腸,當然,仔細看的話,會覺這嘴巴的構造很複雜。
「噗嗤——」一個笑聲在張哲耳邊響起,轉過頭,張哲現是一個女人臉蛋兒紅紅的盯著自己,眼中難掩嘲諷的笑意。
張哲心裡一動,現她手裡也握著一把餐刀,上面還沾了少許洋芋泥,不用問,這上面的香腸就是這女人的傑作,更讓張哲意外的是,這女人居然是吳幫淳的寶貝兒女兒吳向茹,他後面還跟著四五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
這小妞沒毛病吧?居然有這種惡趣味,張哲覺得有必要教育教育他,大姑娘家家的怎能隨便畫出這種東西,也太不知羞恥了!
臉色一正,張哲嚴肅道:「不准笑,沒看到我在挽救這幅畫的靈魂嗎?」
吳向茹一愣,心說這傢伙沒毛病吧?人家畫了個胡蘿蔔,他給在下面加了張「大嘴」,好好地形象畫被他搞成了春宮圖,怎麼反過來好像補充的高雅,自己畫的低俗了?還挽救靈魂,是你這種挽救方法嗎?
怒氣不可遏制的頂了上來,吳向茹大聲質問道:「你這人,知道什麼是工籐木本流嗎?」她說的是華語,而且字正腔圓。
「工籐木本流是什麼?」張哲下意識的問道。
「我的天。工籐木本流是倭國畫的一種流派,你這混蛋連這些都不懂,還好意思擅改我的作品,也太無恥了吧!」任何一個「畫家」,都不喜歡作品被別人玷污,尤其是那種連作品表示出的含義都不清楚的人。
「我呸!」張哲此刻也不顧身份了,重重一拍餐桌吼道:「你知道在一個畫家面前賣弄是多麼無知的行為嗎?告訴我,你董藝術嗎?知道藝術是什麼嗎?藝術就是一個畫家根本的靈魂,你看你畫的這都什麼東西?不覺得缺少一點什麼嗎?不要看,我告訴你,你這幅畫缺少的就是靈魂,缺少它的中心思想,我寥寥數筆添上去,你再來看,難道不是一眼就能明白它的jing髓嗎?」
「可這畫那麼低俗。」吳向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根本都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下意識的呶呶嘴,像是受了極大委屈。
張哲臉色一冷,沉重道:「現在就是太多像你這樣不懂藝術的人,才使畫家凋零,聽聽,什麼叫低俗?真正的低俗就是你這種半桶水的底子,在一位資深的畫家面前表不成熟的意見!」張哲灌了口酒,潤潤嗓子,接著教訓道:「小姐,你需要正確的審視自己,作為一名資深畫家,我有必要提醒你……」
「等等!」一個胖乎乎的新加坡人揮手打斷了張哲的話,「我怎麼覺著你說了半天都是廢話呢?」
「對啊!」已經回過味兒來的吳向茹冷冷盯著張哲,嘴角譏諷道:「就你這樣的還畫家呢,畫家有你這麼齷齪的嗎?」想想居然被一個小白唬住,吳向茹頓時憤怒的一拍桌子,恨不得吃了張哲。
「唉,年輕人還是應該正視自己啊——」張哲緩緩搖頭,看上去異常失望。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小子別在我面前充大頭,做了錯事不道歉還滿嘴跑火車,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吳向茹yao牙切齒,就差沒有撲上來yao他兩口。
「嘿,你這小娘皮還來勁兒了是不?信不信我抽你?」張哲急需找個台階,不由冷下臉來。
「哈哈,就你還想抽我,好啊,你來試試!」吳向茹此時就有種他強由他強,輕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的氣勢,絲毫不見退讓,或許是憤怒的緣故,她的臉頰微微泛紅,雖長相普普通通,但皮膚保養得卻很好,水嫩嫩的,從小養成的嬌貴氣質配上月白色露肩晚禮服,倒也襯托出幾分尊貴的味道兒。
張哲眼中的欣賞一閃而過,搖搖頭說道:「和女人爭吵真是我的無知,罷了,今天哥哥心情好,暫時放過你,再逼的話,我可真動手了!」說著,張哲悄悄向大廳退去,現這妞沒有粘上來,急忙轉身離開,可剛走沒兩步就和一具柔軟的身ti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正是吳向茹急急攔在他面前,被撞到xiong口,這小妞臉上紅了紅,卻依然倔強的直視張哲,質問道:「你等等,你那話裡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女人嗎?」
「喂,臭娘們兒,別跟我無理取鬧,再不讓開我真的動手了!」張哲作勢抬起手臂,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這個找茬的女人。暗想這樣的女人,是那麼容易睡的嗎。刺血你可真看的起我。
吳向茹可不知道張哲心裡在打她主意,冷哼一聲,高高揚起脖子,「打啊,你不是男人嗎,別只用嘴說啊!」
欠奏!非逼著老子動粗不可!張哲暗罵一聲,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別說你老爸只是一個家族的家主了,就算你老爸是新加坡總統,惹急了老子也照樣抽你!被人挑釁,再不動手就不是太子爺的風格了,當下大手一揮,啪!一巴掌重重落在這小妞pi股上!
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真打了她臉,羞辱了她,自己也別想完整的離開這裡了,所以張哲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表示自己的憤怒,順帶佔了點便宜,雖然這女人並不那麼漂亮!
愣了,吳向茹如何也不敢相信這無恥的傢伙敢一巴掌拍下去,感覺小pi股火1a辣的疼痛,她一時間百感交集,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別說是她了,就是那幾個像蒼蠅一般繞著她亂轉的公子哥們,也全都愣在那裡,天吶,這混蛋都做了什麼?
吳家大小姐的pi股是隨便打的嗎?這些公子哥感覺思維凝固,好像身處夢境,連英雄救美的戲碼都忘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張哲腳底抹油,瞬間消失在大廳之中,晃得眾人只覺眼花繚亂,等清醒過來時,原地除了吳大小姐還呆呆的站在那裡回味著pi股上的親密接觸之外,那個囂張的華人已經失去蹤影。
之前證明張哲在說廢話的小胖子最先反應過來,呼吸一時間有些急促,完了,居然把這麼好的機會給錯過了,老天把這麼難得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沒有珍惜,等到失去後才覺得後悔莫急,如果老天可以再給他這麼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小胖子還會說:「我放棄!」
是啊,連吳家大小姐都敢打,更別說他們了。他們也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雖然打著金龜婿的主意,卻也不至於頭腦熱的賣命,所以,清醒之後,小胖子立即放棄了去追擊那個膽大包天的華人的打算,只能來安慰這個似乎心靈已經受到極其嚴重創傷的吳大小姐。
「吳小姐,您沒關係吧?」小胖子小心翼翼的湊上來,陪笑道。
「啪!」吳向茹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聲嘶力竭道:「你們這幫沒用的男人,之前還口口聲聲吹噓對我如何如何,真到了緊要關頭,全都變成縮頭烏龜,姑奶奶都被人家踩到頭上來了,你們不去替我討回面子,還問我有沒有關係,天吶,救救這幫可憐的孩子吧,太傻了!」
狠狠地跺了跺腳,吳向茹越想越委屈,再加上一時間找不到張哲的身影,完全不顧形象的尖嘯起來:「媽呀——我要殺了那個卑鄙無恥的華人!」聲音似鷹嗥,似夜梟,長久在這大廳中迴盪,竟將那些沉迷於舞曲中的nan女全部驚醒!恐懼的看向四周。
當現這聲嘶吼是傳自吳大小姐口中,眾人忍不住在想:「天吶,今天才現大小姐的嗓門原來這麼高亢,不去唱高音實在太可惜了!不過這嗓門不加以修飾,實在……實在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