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溫熱鹹腥的液體不斷滴打在路丁臉上,這讓他感覺臉頰有些焦灼。還沉浸在死亡陰影中的他實在不願睜開雙眼,他覺得人死去之後關鍵是要好好休息,既然渾身乏力,何必去清理臉上的液體,就算那液體不乾淨也罷,反正自己已經死了,沒人會理會這身皮囊會變成什麼樣,清理的再乾淨又能如何,幾年後,還不是爛的骨頭渣都不剩?
似乎不對啊?一個死人怎麼會想那麼多?猛然間,路丁好像想到了什麼,掙扎著起身,咦?還能動!瞬間睜開雙眼,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陰曹地府,而是阮玉田猙獰的嘴臉,當然,這副嘴臉是因鮮血而顯猙獰,他的額頭上居然開著一個大拇指粗細的血窟窿,儼然已經嚥氣。
怎麼回事?路丁轉過身,正對上一個男人關切的眼神,「哦,我的少爺,我第一次現您那麼可愛!」
站在路丁身後的,正是一臉冷酷的張哲,看到路丁還好好地活著,張哲終於鬆了口氣,總算趕上了!他將槍隨手丟給身邊的保鏢,快步走上來將路丁扶起,雙手在他臉上捏捏momo一陣,良久,微笑道:「你真是個幸運的傢伙!」
路丁覺得鼻子有些酸澀,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上一樣,哽咽說不出話來,就這樣緊緊盯著張哲。
「蠢貨,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會讓我渾身不自在!」張哲一把將他推開,身ti感覺一陣惡寒,後退了兩步,這才感覺不止一道目光盯著自己,低頭一看,原來路丁腳邊還躺著一個女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自己,直勾勾的,卻不像在勾自己。
白花花的肉光bao露在眼中,張哲不由避開她的眼神,從上到下輕輕一掃,不由撐起下巴,笑道:「真是意外,路丁你什麼時候喜歡女人了?臨死之前還要將人家剝光?」
那女人似乎也覺得不妥,急忙扯了扯衣襟,將xiong口遮住,臉頰泛起兩團暈紅。
「別開玩笑了少爺,肉嘟嘟的身子我可沒興趣。」路丁一本正經的說道,轉眼就把臨死前說過的話忘記了,招來夢露充滿you惑的白眼,使他內心深處狠狠地顫了顫!
似乎這也不錯。張哲感覺到路丁內心的變化,高興的同時,忍不住深深看了那女人一眼!
「你們兩個笨蛋給老子滾過來!」突然一聲爆吼,將張哲嚇了一條,回過神,卻現路丁一雙鼓鼓的牛蛋眼,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身後。
張哲看了一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見嘰嘰喳喳兩兄弟正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向門外走去,似乎在躲避什麼。
「好了,有什麼事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張哲擺擺手,壓下路丁想要撲上去yao兩口的心理,指著凌亂的房間說道:「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驚動某些有心人,走吧,被抓個現場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先一步出了房間,張哲在門口說道:「如果你要帶走那個女人,就必須搞清楚她身份。」
看著張哲消失的背影,路丁長長吁了口氣,身ti一放鬆,就感覺有人拉著他的褲腳,低下頭,卻現夢露滿眼的渴求:「帶我走好嗎?」
「我們少爺說的話,你聽清楚了?」路丁挑了挑眉毛。
「嗯,不如抱我去床上說吧?」夢露輕輕閉上眼睛,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
「呼——」路丁深吸一口氣,他第一次現原來女人的請求是如此的不容拒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路丁就將夢露攔腰抱在懷中,然後大步向門外走去,懷中軟玉溫香,路丁第一次有了另類的躁動。
……
張哲沒有再回到海瑞拉的房間,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索亞和海瑞拉二人的關係,張哲連董小婉都懶得去見,該吩咐的都已經吩咐的差不多了,再去幾個女人中間插一腳的話,實在是不理智行為。
房間裡,妮娜正窩在床上看電影,是個很古老的法國片子,好像叫《安達魯之犬》,這部影片可以算是早期現實主義電影的經典作品。而現實主義電影的興起旨在反抗寫實主義與傳統藝術。不過這種無聲無色的影片妮娜能夠看下去,張哲還有些讚歎她的欣賞水平。
如果他知道小婉在美國學習的是電影藝術的話,一定會狠狠地鄙視這小娘們兒,感情這麼認真都是裝出來的?
見張哲回來,妮娜耍小脾氣背過身去,留給張哲一個不滿的背影,身ti勾勒出一條動人曲線,讓張哲有些心動,見過小婉本人之後,張哲覺得妮娜在體型方面比小婉更加完美,如果皮膚能再細膩一點的話,張哲情願她才是小婉本人。
張哲一直都是個很無恥的男人。
「還沒用晚餐吧?要不要陪哥哥共進燭光晚餐?」張哲走過去在她pi股上拍了一下,顯得親熱無比,不過力量稍大了一些。
感覺pi股上火1a辣的掌印,妮娜兩眼有些直,心裡暗罵這傢伙不懂憐香惜玉,有必要像對仇人一樣下這麼重的手麼?
「你這人,進來也不敲門,不知道房裡有女人嗎?」妮娜抖抖肩膀,嗔怪道。
張哲覺得這小妞似乎一夜間昇華了,居然挺有味道兒的,不jin笑道:「我就是想碰碰看,你是不是在換衣服什麼的,那又可以一飽眼福了。」說在在她pi股上又捏了一把。
「哎呀——」妮娜觸電般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張哲:「怎麼這樣啊哥,你都快變成流氓無賴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你深沉像個智者,又有底蘊,可你看看你現在,和那些地痞無賴有什麼區別,淨欺負人了!」
「哦?是嗎,我覺得沒什麼不妥啊,你不覺的這樣更好,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完美的不一定是最完美的,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那是形容不食人間煙火的廢柴,應該再加上一點點的壞,那才是可以觸mo到的男人了,怎麼樣,是不是被哥哥深深迷住了?」張哲食指在她鼻尖劃下,使她兩頰紅艷如火。
「呸,鬼在迷你呢,哼,你打我pi股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妮娜做出yao牙切齒狀,恨恨的說道。
「你呀,別那麼想不開,如果你不背過身去,我才懶得對這你那臭pi股呢!」張哲不由笑道。
妮娜頓時羞憤交加,尖叫一聲撲了上來,「我跟你拼了,你這臭無賴,壞哥哥——」
張哲一把將她踉蹌的身形挽入懷中,緊摟著她的細腰道:「好了,我的寶貝兒,不就是稍稍用了點力嘛,大不了哥哥pi股讓你打一巴掌,報仇雪恨如何?還有,你是我未婚妻,別說打你pi股了,就算是撫mo你也得撅著啊!」
妮娜用力掙tuo張哲的手臂,坐直了身子哼道:「未婚妻怎麼了?未婚妻你就可以打我?好啊,你那點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不就是想欺負我嘛,來吧,我準備好了!」
「哦?準備好了,你準備好什麼了?」張哲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有心tiao戲這小娘皮,故意裝出一副我很糊塗的樣子,逼著她挑明了。
一絲掙扎之色很快被妮娜掩飾過去,她緊緊yao著嘴唇,身ti往張哲xiong膛靠了靠,任由隔著一層絲薄睡衣的xiong口緊緊貼在張哲手臂上,呼吸著強烈的男子氣息,臉紅道:「我早看透你們這些男人了,不就是想要了我的身子嗎,來吧!」
「嘿,看把你美的,要你這麼一說,哥我還偏不要你了,你這pi股又瘦,又小,生澀沒什麼技巧可言,哥哥沒興趣,有那jing力還不如摟著我的香香親熱呢!」張哲可真正做到了嗤之以鼻,氣的妮娜俏臉白。
她惱羞成怒,突然揚手一巴掌向張哲臉頰抽過去,還好張哲對她有些防備,輕鬆握住了她的手臂,否則這張老臉就要和女人的掌心來一次親密接觸了!
張哲勃然變色,冷哼一聲,翻開手腕將她的身子緊緊夾在腋下,同時膝蓋向上一頂,讓她不得不翹起pi股。
這時張哲冷著臉重重抽了下去,力量之大全然不將她當成女人,以張哲如今的力道,沒將她pi股拍成肉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反了你了,居然想抽我耳光,找死是不是?」
妮娜嗷嗷的慘叫聲居然將書房裡的小惠引了過來。
「啊——少爺,求您別打了,你看,都流血了!」小惠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哲,居然開口為妮娜求情,真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好,今天給你面子,饒了她這一次,你去找點傷藥來,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張哲冷著臉放開妮娜,任由她痛苦的滑落在床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怎麼突然又來戾氣?難道是之前人殺的太多了?ma的,這身ti果然出毛病了!
接過小惠匆忙找來的藥品,當下也不顧妮娜的感受,直接將她睡衣擼了上去,入眼便是兩瓣紅腫的pi股,上面佈滿了紫紅的手印,有幾處已經裂開小口,鮮血絲絲泌出,將妮娜大tui上染的殷紅一片。
小惠嚇了一跳,急忙拿了條毛巾過來遞給張哲,將血漬擦乾淨,張哲熟練地幫她上好藥,雙手在上面搓rou一陣,讓藥力滲透進去,然後找來紗布將裂開的部分包紮,忙活半天,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看著妮娜掛滿淚水略顯蒼白的臉蛋,張哲長長吁了口氣,「感覺怎麼樣?還覺得疼嗎?」
妮娜一直不言不動,任憑張哲在她pi股上折騰,心中不斷抱怨自己的命運,居然給一個目標人物這樣欺負,今後恐怕要留下陰影了,更讓她感覺恐懼的是,被打pi股雖然羞憤不已,但心理另一種說不清楚地奇妙感覺存在,自己這是怎麼了?瘋了嗎?
「不疼,是我犯jian,我自找的,我活該!」妮娜yao牙切齒的狠道。
「你應該知足了,如果你那一巴掌打到我的話,受傷的就不單單是pi股了,你的小命恐怕都會因此不保!我的臉不是留給女人打的,未婚妻也不行!這次是下手重了一點,不過給你長點記性,也省的你以後犯傻!」張哲說話的時候一臉嚴肅,好像妮娜佔了天大便宜似的,就連小惠在一旁也是哭笑不得。
「你說的好聽,你這一頓打,我一連幾天都得在床上呆著!難道就這樣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別特了便宜賣乖!」張哲冷臉道。
「我這也叫zhan便宜?你還真能說的出口!」妮娜此時也不顧pi股上的傷口了,掙扎坐起身,直勾勾的看著張哲說:「聽著,我現在pi股受了重傷,在未來一個星期內,你不可以欺負我!怎麼樣?」
張哲嘴角動了動,終於還是笑了出來:「想不到你這小腦瓜還挺會算計的,鬧了半天還是怕我碰你啊?呵呵,你過濾了,對於你,我暫時還真沒有什麼想法,再說哥哥我天生憐香惜玉,看在你滿pi股都是傷口的份上,就暫時饒過你吧!」
「你確定?」妮娜臉色終於緩和許多,倒是眼中還有些難以置信的神情,畢竟自己已經是他嘴邊的肥肉,那狼還能忍住小羊的you惑?真那麼輕易放過自己?
「哥哥我向來是說一不二,你認為我會對一個pi股上長花的女人感興趣嗎?換句話說,你心不甘情不願的,我若是強迫你,那豈不是證明我本身沒有魅力嗎?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哥哥要想上你,怎麼都得你自己心甘情願的貼上來!」張哲嘴裡說的好聽,實則有些惋惜,這小妞還是個白虎啊!
妮娜雖然達到了目的,但心中卻有種難以釋懷地失落感覺,一時間倒讓她說不出話來,也不知心裡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乾脆一閉眼裝成鴕鳥,也許睡著後,就沒那麼多想法了。
張哲從兜裡掏出一支香煙,小惠急忙上前幫他點燃,小心翼翼道:「少爺還沒有用餐吧?」
「嗯……」張哲吐出煙霧,手掌溫柔的捏了捏她的臉蛋:「沒胃口,明天還有許多事等著我解決,今晚我必須早點休息,你也沒吃東西吧?喜歡什麼自己隨便叫一些。下去吧。」
「可不吃東西對您身ti不好!」小惠眼圈紅了紅,急道:「您忙了一天,多少也應該吃些東西,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馬上給您端上來?」
張哲含糊的應了一聲,他還真有些疲憊,當下揮了揮手,沒再說話。
小惠有些失望,自己準備了一晚上的食物,張哲一口都沒吃到,讓她多少有些不甘心,雖然如此,一看到張哲滿臉的倦容,她還是有些心疼,拉過一條薄毯給張哲蓋住,然後默默的退了下去。
退到門口,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急忙走到妮娜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小姐,我邀請您去旁邊的房間休息。您在這裡會打擾少爺的休息。」
妮娜一直都沒有熟睡,心裡亂糟糟的,此刻自然睜開眼睛,對於這個善良的小丫頭,她還是有些好感的,再說她也不喜歡和張哲睡在一起,於是友好的笑了笑:「你的提議不錯,我的確應該換個房間。」
小惠也微笑望著她,暗想這未來的夫人還是很溫柔的,只是不知少爺為何如此防備她?難道她做了對不起少爺的事嗎?這種事情小惠不會去多想,當然她也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她是張哲侍女,張哲討厭什麼,她就應該盡量幫他避開。
原本未婚fu妻睡在一起沒什麼不妥,可張哲之前跟她說過,要自己小心這個女人,還說這個女人很危險,既然危險,那自然不能要她睡在少爺身邊,所以即使明知這樣做有可能得罪未來的夫人,她還是開口請求。
扶著妮娜悄悄退出房間,直到將她的一切也安排好,小惠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xiong口:還好,「夫人」沒有懷疑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