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公海,不過是華國、馬來西亞、越南之間的「三不管」地帶,五年一次的公海議會,就將在這一帶海域召開。
夢幻號作為本次議會的主會場,已經在半個月前就停在了這裡,從十天前開始,夢幻號就已經jin止對外kai放,所有的服務人員受到嚴格的盤查,以主船為中心,周圍五十海里以內被劃為jin區,jin止任何船隻入內。而夢幻號主船更是重中之重,在三天前,已經把夢幻號上工作人員換成一批看起來有些古怪的人。
從一九九五年開始,每年的九月十六日是國際臭氧層保護日,而從一九九八年開始,每年的九月十六日,卻可笑的成為了海盜頭子集會的時間。
夢幻號,作為每一次議會的主會場,它並沒有想像中被蒙上神秘面紗,它充其量只是一艘普通的郵輪,當然,這艘郵輪並不是一般運輸旅客的郵輪,它的真實用途是聚賭。也可稱之為賭船。
大多數人都聽說過「東方公主號」這艘賭船,認為它是海上的拉斯維加斯,事實上,夢幻號,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海上拉斯維加斯。
單從接待賭徒方面,就沒有哪艘賭船能和夢幻號相提並論,夢幻號裝飾奢華、設施一流,所接待的,通常是一些小國的元,甚至一些大國的政要,好像石油大亨,鑽石之王一類人,也經常會在夢幻號上面出現。
類似何鴻燊麾下的「澳瑪一號」「澳瑪二號」,還有其它那些經常在公海上游弋的「金公主郵輪」「金湖號」「海王星」「集美郵輪」「藍鑽石郵輪」「港龍二號」「藍明珠號」等賭船,無一能與之相比。
這些郵輪雖然也有依靠港澳或者東南亞地方勢力的支持,但和整個南海包括馬六甲所有海盜勢力支持的夢幻號相比,實在沒有太大可比性。
當初建立夢幻號,是經海上所有勢力共同研究出來的結果,沒有人甘心窩在一隅之地,這些曾經劃分勢力範圍的海盜組織更不可能接受不變的局面,所以經過商討,覺得有必要找出一個可以重新洗牌,重新劃分地盤利益的方法。於是眾人選出了建造集會場地,每五年根據實力劃分地盤的方法。
海面上的集會場地不多,只有公海,而公海卻沒有公共島嶼,這樣一來,這些海盜頭子想到了建造大船來達成集會目的,於是,就有了夢幻號這艘巨輪,五年才召開一次議會,干放著這麼艘大船實在浪費,於是,眾人又將這艘夢幻號變為賭船。
根據最初建造這艘船的出資多少來分攤股份,總之,所有有實力參加議會的海盜組織,都有這艘船相應的股份。這也是這艘賭船壯大的最根本原因。
沒有人企圖打這艘賭船的主意,因為所有人都明白,當初簽署公約的時候,已經提到,任何有損賭船利益的人,都會受到整個南海包括馬六甲,菲律賓海等等,所有的海盜勢力群起打擊!
這也是十年來夢幻號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也是那些有權勢之人為何喜歡選擇這裡的原因,也是公海議會一定要選這裡為主會場的原因。
九月十三日清晨,經過兩夜一天的航程,張哲終於在海瑞拉、索亞和路丁等人的陪伴下,趕到公海,並登上夢幻號。
夢幻號能成為世界上最豪華奢侈的游輪之一,並不是吹噓,它身長1343米,寬685米,吃水線以上高度為195米,相當於42層樓高。游輪噸位為46萬噸,時3o海裡。游輪可接待3oooo多名乘客並容納525o多名船員,船上還有可容納數千人的劇院、舞廳、天文館、健身房等設施,並配備了寵物旅舍、5個游泳池、虛擬高爾夫球場以及多個酒吧和餐廳。
更主要的是,他擁有容納萬人的賭場。
通體銀灰色的游輪象徵著威嚴和權貴,特珠的船側飛翼造型,更讓這艘巨大的遊船與以往其他國家的豪華遊船相比,更多出了莊嚴肅穆的感覺。
持請柬登船的當天,張哲與海瑞拉以及同來的一群保鏢,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面對著這些叱吒海面的領們,任何一絲都可能展成大規模現代化戰鬥。訓練營這些身經百戰,面對死亡都不皺一下眉頭的血性漢子,個個都控制不住的緊張,舉手投足間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引來一場血腥的爭鬥。
張哲倒不似他們那般緊張,作為四大組織中其中一方領,張哲受到了最為隆重的接待,每一個面對他的工作人員,無論nan女,都不敢用眼神直視他,他們表現的好像皇家的奴才,有時甚至會因為張哲面部一個細微的面部表情而恐懼的屈膝。
張哲卻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正常情況下四大勢力都會在議會的前一天趕到這裡,而張哲卻比其他人早到了兩天,所以這兩天他充當起了接待工作,一方面打無聊時光,另一方面,則在暗中觀察這些參加議會的海盜組織。
本以為這次議會不會有多少組織參加,沒想到一天內居然來了近百個組織,早在之前就有幾十個組織6續登船,聽這艘夢幻號的船長拉爾夫說,這次議會邀請了4oo多個海上組織,最終能來這裡的少說也有3oo多個。這讓張哲一度懷疑起這些組織的地盤。
雖說海面比6地面積還要大,可真正無主的海島並不多,怎可能容下這麼多的組織?他卻不知道,四大組織之所以為四大組織,就是因為他們一島的關係,而多數海島組織都是並存在一個島上,甚至,有些小島會有數十個組織並立。這讓張哲好笑的同時,開始正視雅加爾的實力。
此刻張哲站在夢幻號旋梯口,表面平靜的他,心裡略顯侷促,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臉上直冒冷汗,英俊瀟灑的身形多少顯得有點拘束,而拉爾夫趁著喘氣的時候偷望過來的眼神卻充滿了幸災樂禍。
是的,張哲閒來無事就跑來和船員一起負責接待工作,卻幸運的分配到女客登6口。雖然船上已經有了很多檢查設備和前來協助地工作人員。可是那些被海島領帶來的貴婦,千金,以及那些專門侍從,一致地對這個英俊冷肅的華人抱有一種莫名的幻想,剛毅的臉上被小惠細細上妝,竟也比一般影視明星更有味道。受到了這些熱情的女人們赤1uo1uo的挑dou和you惑,而現在,就有一個無比艷麗的女人正在試圖接近他。
「夫人!你可以進去了!」張哲攤開雙手。收縮身ti向後退了退,悄悄地抹了一把額頭上地汗,這些該死的女人,非說自己來時帶著武器,強求著張哲搜查她們的身ti。不搜還好,一搜一下,所有人都擠到張哲身邊。
本來還洋洋得意的張哲以為可以趁機吃幾口豆腐,幫那些彪悍的海盜們腦門上塗點綠,可是沒想到這些女人實在fang浪,自己的手才一碰上去,她們就放聲呻,其它女人也樂得起哄,根本不顧那些海盜們惡毒的眼神。
都知道張哲會按要求檢查自己地身ti,當下各盡其能,往自己身上夾上槍管,塞手雷的。甚至有些fang浪成性的歐mei女人,專往自己xiong前和大tui內側塞進東西。逼著張哲伸進去檢查,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張哲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同樣,跑來幫助接待工作是個愚蠢的選擇。
更無奈的,帶著這些女人參加議會的海盜頭領們,可恨透了這個相貌英俊的華人,如果不是考慮到這裡不是撒野的地方,恐怕他們早就群起而攻之了,一個工作人員而已,充其量就是四大海盜組織公養的奴才,拽什麼拽?
直到此刻張哲才明白,有些海盜們與其說是來參加議會,倒不如說是免費遊玩,畢竟夢幻號不是普通人可以上去的,還有一些海盜組織為了鞏固自己的實力,就把家裡那些拿得出手的女人都給帶了出來,企圖和其它組織聯姻,本來嚴肅的議會,變成了男nan女女的相親會,以至於無關nan女多出不少,事實上,一直以來的公海議會,都只有十幾個組織正式參與,其他組織不過是聆聽決定。
正當張哲凝眉沉思的時候,兩個漂亮的服務生貼了上來,紅著臉在她手裡塞了一張紙條,悄聲說:「這是我們倆房間的門牌號碼,期待能和你共度一個美妙的夜晚。」
「見鬼!」張哲無奈的拍拍腦門,看著眼前這兩個故意將扯開衣襟,露出大片大片xue白肌fu地服務生,真無法承受這種「熱情」,深吸一口氣,張哲給自己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趕緊溜走,他實在不敢繼續在這裡待下去,這些女人,好像十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簡直風sao的可怕。
回到船艙,張哲總算是鬆了口氣,轉過身,狠狠瞪了跟在後面的黑鬼一眼,「你這混蛋,看到我被那幫妖jing纏著也不知道解圍,你說我養你有什麼用?」
路丁憋著笑,靦腆的說道:「這是少爺自己的選擇,而且,我不覺的那些女人會威脅到少爺的安全。」
「等到你感覺到威脅的時候已經晚了!」張哲冷哼一聲,扭頭就要離開,哪想剛走兩步就和一個肉嘟嘟的女人撞個滿懷,張哲還好,可那女人就不妙了,由於是在樓梯口,身形無法穩定,被張哲一撞,咕咕咚咚滾了下去,如果不是她皮糙肉厚,恐怕這麼高的樓梯足夠她摔成殘疾了!
這女人好半天緩過神,爬起來開口就是一串鳥語,讓張哲和路丁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天不知她說的什麼屁話!
還好這周圍都有服務生經過,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白人男子匆忙走了上來,先是同樣一串鳥語安慰那個胖女人,這才反過來跟張哲解釋:「這位先生,不知您和這位女士生了什麼誤會,她要求您的賠償。」
張哲點點頭,這才仔細的打量了樓梯下的女人,寬闊的嘴唇,深深塌陷的眼眶,臉頰因為憤怒,顯得顫顫巍巍,典型的菲傭,不知哪個混蛋給帶來的,跑這來跟自己犯刺,也不知道看著點。
對於東南亞人,張哲自然沒有好臉色,冷哼一聲,從路丁兜裡掏出十幾張百元美鈔,隨手甩了出去,低頭跟服務生交代:「你去替我問候她的母親,順便提醒她注意一點,這裡不是她該撒野的地方!」
服務生怪異的看了看張哲,又將目光放在路丁身上,最終搖搖頭走下去跟那女傭交代。
其實服務生心裡很疑惑,看這男人的穿著以及他身後保鏢的穿著,應該比較有身份才對,換成其他人被菲傭大罵,說不定早就把這菲傭給丟盡了海裡,沒想這個人不但沒有責怪菲傭,相反還要問候她的母親,實在太客氣了。
按照張哲的吩咐,問候了菲傭的母親,任由她撿起錢離開。
張哲被這小插曲影響了情緒,也不急著回房間休息,轉身向酒吧走去,然而剛走幾步,他卻突然停下,猛然回頭,死死盯著樓梯口有十秒鐘的時間,這才回過神,緩緩向酒吧走去。
一路上,張哲不停思考,剛剛是誰在觀察自己?那種窺視的目光充滿猶豫,還有些僥倖,總之……十分複雜,難道有人想打自己的主意?可如今議會沒有召開,並沒有公佈身份,有誰會認識自己?難道因為自己太敏gan?
正苦思沒有結果的時候,肩膀上突然多出一隻大手,頓時把張哲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路丁見機得快,出聲提醒,張哲只怕已經一肘揮了過去,以張哲現在的力道,路丁如果不去閃躲,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鬆了口氣,路丁心虛道:「少爺怎麼了?是不是現了什麼問題?」
張哲對他又是一瞪眼:「有沒有問題你還不清楚?你怎麼當保鏢的?如果真有人行刺的話,等你明白過來,我骨頭都爛光了!」
路丁尷尬的撓撓頭,嘿然道:「是,是我不好,少爺千萬別生氣,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嗯?」張哲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轉頭看向路丁,這一回頭才現,這混蛋一雙牛蛋眼正緊緊盯著之前那個服務生,差點沒流出口水來,傻子也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暗歎一聲,張哲也沒有怪他什麼,自己一個人悄悄離開,這麼久了,也該讓路丁一個人放鬆下自己。
前面就是酒吧,看著裡面瘋狂的nan女,張哲喝酒的心情也沒了,看了看時間,逕直向甲板走去,也許這時候的海面會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