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魔本色 正文 113章 錢保證不了安全!
    索亞應該是剛剛睡醒,一雙眼睛迷迷糊糊的,見張哲回來,急忙翻身而起,微微點頭示意。

    張哲乾咳一聲,現慵懶的女人其實更有一種迷人氣質,索亞之前已經換過衣服,盡量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展現出來,低調的水藍色T恤最努力的做到不喧賓奪主,xiong前一對肉球顫顫巍巍,簡單的一個懶腰,就讓兩顆肉球恨不能從T恤裡掙tuo而出,淡黃se的小絲裙最完美的秀出的雙腿,再配以天藍色的水晶拖鞋,讓人一掃清新,二掃,三掃過目難忘。

    「怎麼樣,睡得好不好?」張哲收回目光,輕輕靠在床邊,對美的事物,他是不會吝嗇自己的讚美,於是道:「你這樣看起來很美。」

    索亞迷離的雙眼逐漸清明,顯然已清醒,給自己倒了杯水,點頭道:「謝謝少爺,我睡的很舒服。」

    張哲輕嗯一聲,變換了坐姿說:「這種輕鬆的睡眠並不是常有的,就像現在,我們好像又遇到了麻煩。」

    索亞手指一顫,杯裡的水不經意灑出一些,微微皺起眉頭問:「現在?麻煩?少爺的意思是……」

    張哲低歎一聲,接著便把下午在甲板上與保羅的對話,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索亞,順便提示:「菲律賓我沒有去過,不知道應該走什麼樣的路線,不過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們真被送去菲律賓,恐怕也就十死無生了,我可不認為尤里送我們去菲律賓是為了好客。」

    通過張哲的描述與分析,索亞也已經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她雙眉緊鎖,略有不安的說:「早上我就開始懷疑了,雖不知去馬裡亞要走哪線,但去往菲律賓的航線我還認識,起初還以為是經過,沒想到尤里跟我們玩了這麼一手。實在太可惡,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索亞一激動,放下水杯就要去找尤里算賬,但手臂卻被張哲拉住。張哲自然明白索亞的實力,殺死尤里的能力她自然不缺,可真把尤里殺死了,他們又能離開這條船嗎?到時候說不定直接葬身在深海魚腹裡,連6地都別想見到。

    手臂被張哲攥緊,索亞不由掙tuo起來:「少爺,趕快放手,我沒猜錯的話,明天上午我們就會抵達菲律賓,到那時,我們誰都別想活著。」

    張哲微微一笑,用力將索亞拉到身旁坐下,拍著她手背安慰道:「衝動解決不了問題,我們何不靜下心來商量對策,距離明天天亮還有十幾個小時,我們時間還很充裕。」

    「對策?這時候還有什麼對策?」索亞深鎖愁眉,想不到剛tuo了虎口又跑進狼窩,心裡也越煩躁起來。

    張哲撫mo她的絲,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笑道:「如果你是尤里,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句話把索亞問愣了,是啊,既然尤里要抓他們,又怎麼會沒有理由,可那理由是什麼,索亞一時間想不出來,見張哲一副xiong有成竹的模樣,不jin疑道:「少爺似乎已有定義,不如說出來我們商量一下。」

    張哲沒答反問:「知道我們上船的時候,陳南給了尤里什麼東西嗎?」

    索亞眼睛一亮,驚叫道:「錢!尤里要的是錢!」

    「不錯。就是錢。」張哲微笑著點點頭,「關鍵問題在於陳南給了尤里多少錢!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吝嗇之人,卻突然有一天變的不再吝嗇,相反,對於一個可以說是陌生人熱情款待,並把自己所有的權限都給了那個陌生人,這些都是因為什麼??」

    索亞反覆思索良久,眉頭逐漸舒展開來,顯然清楚其中關節:「如果我是你口中那個吝嗇的人,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明我得到了一筆錢,一大筆錢,足夠我今後不用為錢愁,甚至,有了這筆錢,我一生都可以衣食無憂,過著安靜富足的生活。」

    張哲哈哈一笑,拍著索亞肩膀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正是因為陳南允諾的一大筆錢,才使尤里起了更大的貪心,尤里雖然在這片海域上有些威望,可他充其量還是大老闆的一條狗,雖然平時收益很多,卻要一併交到主子的手中,由主子根據表現另行打賞,你說,他能甘心嗎?」

    「這麼說……是陳南害了我們?」索亞挑眉道,估計在她心裡已經把陳南祖孫八代問候了一遍。

    張哲聳聳肩,遺憾道:「陳南是好意,但他卻高估了尤里的品性。」

    「即便如此,我們又應該如何應對?」

    張哲自然明白索亞的意思,尤里既然起了貪心,那他一定不會放棄對張哲的行動,既然陳南可以為張哲的安全拿出那麼大一筆錢,那就不會放任張哲的生命安全與不顧,原本許諾的錢雖多,但同樣滿zu不了他的貪心,他想利用綁架張哲,索取更多的金錢。

    說起來,陳南還是有些幼稚,他也不想想,自己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拿出令尤里船長心動的金錢?對於這些錢,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一個非常非常有錢的大人物在幕後cao縱,既然那個有錢人這麼關心張哲的安全,那他尤里打些主意,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想到這些,張哲開始頭疼了,既然尤里敢得罪他認為的大人物,就一定會給自己留下後路,他的後路,自然建立在張哲的危險上,不出意外,張哲進入菲律賓,就等於進入了自己今後的墳墓。

    當然,張哲現在要做的,就是阻止這艘船開往菲律賓,話雖如此,可要做這些又談何容易?這裡與外界的聯繫已經被尤里切斷,表面上對張哲放任自由,實則已經將他軟jin。

    想到煩心處,張哲也忍不住讓索亞去把那貪心的傢伙給殺了,可整艘船都是尤里的人,殺了他,自己也別想活著離開,怪只怪平時很少接觸這些,到了關鍵時刻,他一時間居然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是父親在自己身邊,一定又是另一種樣子,張正斌的能力,是可以揮手間化解一切阻撓,能把最危險的局勢,變成對自己最有利的局勢,他的字典中不存在生與死,好與壞,借用張正斌的話說,在他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敵人,另一種就是他的人!

    想到父親的手段,張哲自然又想到了父子的關係,原本因為小ma的關係,自己與父親鬧僵,好幾年不給父親好臉色,現在想起來,自己確實有些過了,父親是男人,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需要,為什麼兒子可以四處拈花惹草,他作為父親,就注定要在老婆死後,孤獨下去呢?

    此時此刻,張哲真想走到父親面前,抱著他,跟他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和小媽作對,會真誠的祝福他和小媽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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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哲心裡想著父親,張正斌又何嘗不想念兒子?年齡大了,對子女的依賴也就越來越重了,就像兒女離不開父母呵護,父母又何嘗不希望子女承歡膝下呢?

    自從兒子離開家以後,所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經刺ji張正斌蒼老了許多,原本剛毅的臉龐已經長出褶皺,銀絲也已經爬滿雙鬢,對兒子的擔憂,更是讓他變得食不知味,性格暴躁許多,他愛自己的老婆,張哲的母親,更愛自己的兒子!

    從黃忠軍那裡傳來的情況,確認兒子居然因為一個侍從踏上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他傷心,他惱火,他更多的是擔憂。

    在兒子離開以後,陳南已經通過手段聯繫到他,並且自以為是的告知他聰明的做法,為這個,張正斌已經憤怒的將陳南抓去jin閉,這個愚蠢的手下,居然自作聰明的動用巨款保證張哲的安全,三百萬美圓,整整三百萬美圓,對於海上那些沒有信譽的傢伙,張正斌自然清楚這些錢意味著什麼。

    意味的不是兒子的安全,而是對方的貪婪!

    此時去埋怨兒子,或者手下已經無濟於事,他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解決,他並不介意自己的兒子愚鈍,畢竟,一個人的成長是要伴隨著他的經歷,張哲的經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張哲在無數磨難中得到成長,將來的成就或許會過自己。

    緊緊捏著話筒,張正斌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他撥通了一個電話,沉聲將自己的命令吩咐下去,相信通過這條命令,他的兒子張哲會得到短暫的安全,至於後路如何,那就要看兒子自己的表現了!

    放下電話,一襲黑影飄然而至,離著數步距離,黑影沉聲道:「老爺,事實如您所想,一些記者已經將少爺的情況布出去,安全部也已經派人找您談話,現在正在公司總部。」

    張正斌點點頭,沉吟道:「我關心的不是國家的反應,而是擔心內部問題。」

    黑影忽而一笑說:「老爺放心,一切與您預料中的一樣,華盛頓已經派人暗中調查,他們已經通過手段瞭解您之前與黃忠軍的相處,同樣,他們也得知少爺此時的情況。一切都不出所料,張正義已經組織行動,似乎要對少爺不利。」

    張正斌微微一笑:「有我在的一天,任何人都別想欺負我的兒子。」

    黑影沉默半晌,突然道:「這次安全部來人對我們很不利,據說是針對上次恐怖襲擊而來的。」

    「彭!」張正斌一掌拍在:「這個武根濤,不敢與我正面為敵,居然想出這種惡毒的辦法害我兒子,他果然變了,變得做起事來不再束手束腳!」

    黑影贊同道:「他這一步走的很漂亮,看來我們遇到難題了。」

    張正斌冷笑一聲,擺擺手說:「武根濤不足為慮,他有準備,我自然也有,我怎麼會只派兩個傻瓜營救兒子?早在之前,我就已經安排了許多人,相信那些恐怖分子能夠逃tuo警方的抓捕,卻逃不過他們的堵截!」

    黑影臉色一變,目光之中更加熱切,「老爺這麼說的意思是,現在面對的、就只有張正義這一個敵人?」

    「不錯。」張正斌點點頭,「自從一個女人給他送來一個兒子之後,他就注定要幫兒子爭奪繼承人的身份,老祖宗已經活不了多久,旗下的產業注定要有人來繼承,正義雖是庶出,卻是老祖宗最疼愛的一個,小哲的優勢,就只有嫡出這一點了。」

    「怪不得張正義一直隱忍,原來只是因為後繼無人,只是,他怎麼確定那個孩子是他所生?有沒有可能是假的?」黑影做恍然大悟狀,卻忍不住內心的疑惑。

    張正斌冷笑道:「確定?為什麼要確定?或許一開始他就知道那小子不是自己親生的,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真正要繼承權的是他,我們這一輩是沒有可能了,老祖宗雖然疼愛他,卻也不會讓他去繼承祖業,當時幾位爺爺去世的時候就定下了,繼承權只能由我們兄弟膝下的小輩繼承,所以他只能以後輩為借口。」

    黑影點點頭,沉思道:「張正義一直陪伴老祖宗身邊,如果他把少爺此時的情況告知老祖宗,那少爺會不會就……」

    張正斌搖搖頭,堅定道:「不會,老祖宗雖然年邁,卻也不會任人擺佈,他的思想中,小哲還是他的嫡孫單傳,這一方面,是張正義永遠都比不了的,我們張家人丁不旺,小哲是這輩中唯一的繼承人,張正義不會蠢到認為小小的過錯,就會打擊小哲在老祖宗心中的地位!」

    「老爺說這些,是想屬下做些什麼?」黑影跟著張正斌那麼久,自然能判斷出張正斌的一些想法,這種家族間的告訴自己,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張正斌目光凝視黑影,透露出凜然陰霾的寒意:「你需要為小哲造勢。」

    「造勢?」黑影搖頭表示不解。

    「對,就是造勢!」張正斌接著說:「既然老祖宗一定會知道小哲的處境,那我們就要想辦法讓小哲的處境更加危險!給老祖宗更大的刺ji!」

    「這……」黑影苦笑著搖搖頭:「請恕屬下愚鈍,猜不透老爺的意思。」

    「很簡單。」張正斌疾步走到黑影面前,緊盯他雙眸說:「一個人只有長久處在逆境中才能得到鍛煉,小哲如此,老祖宗的想法也是如此,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我何不順水推舟,利用老祖宗的心裡,給小哲造勢呢?」

    黑影頓時恍然大悟:「老爺是想讓少爺在逆境中快成長,雖然有些過錯無法彌補,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最重要的是心境,是對全局的把握,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崇尚幸福平穩的生活,那少爺就不會有任何成就!」

    張正斌終於微笑起來,重重拍著黑影肩膀說:「如果你能把這件事辦好,我允許你功成身退!」

    黑影眼前一亮,但又有些黯然,似乎是對未來的迷惘,小心道:「陪在老爺身邊,是我最大的榮幸,如果老爺真有一天不需要我了,我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求老爺照顧我那可憐的妹妹。」

    張正斌心裡一動,靜靜看著他說:「事情的展往往出人意料,也許小哲比我更需要你的幫襯!」

    黑影點點頭,再也沒有說什麼,輕撫衣袖,消失在這空曠的書房之中……

    張正斌遙視遠方,默然歎息道:「今後的路,就靠你自己把握了!活下來,成長起來,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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