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魔本色 正文 111章 多了個寶貝兒子!
    這是什麼屁話?對他好就不能做朋友,難欺負他的才算好朋友?張哲氣哼哼的坐在那裡,沉著臉將面前半杯紅酒喝光,深吸口氣,問道:「不做朋友?難道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嗎?」

    哈璨看起來急了,急忙拉住張哲的手臂,解釋道:「誤會,不,你誤會我,我想讓你做爸爸,我爸爸,不想做朋友,你的……」哈璨一激動,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剛喝了一口紅酒的索亞,聽到這話,忍不住「噗」的一口噴出,直噴出張哲滿臉都是,顧不上幫他擦拭,已經捂著肚皮嬌笑起來,看她憨態可掬的樣子,直把張哲氣的yao緊牙關。

    清涼的酒液從臉上滑落,一直順著脖子流到肚皮上,張哲打了個冷顫,頓時從愕然中清醒,見哈璨滿臉期盼的望著自己,急忙擺手道:「聽著,哈璨,我們不做朋友還可以做兄弟,但做你父親,那是萬萬不可的,那是對你的不尊重。」

    哈璨才不管什麼尊不尊重,他只知張哲不答應自己,臉色瞬間黯然下來,悶悶的將酒灌進肚子,低聲道:「你也看不起我,我知道,自己是狼人,沒有人會想有我這樣醜陋的兒子。」

    張哲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哈璨這種人,任何道理都不可能聽的進去,如果想讓他高興,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他的意願,讓他做自己的兒子。可這樣的話,張哲又接受不了了,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突然平白無故的多個兒子,並且兒子的年齡還不一定比自己小,這要是說出去,別人還不得笑死啊?

    不知情的人,還會認為張哲在利用身份佔人家便宜,說不準還會造謠聲勢,人言可畏,就算是張正斌也不敢隨意與人話柄,更何況他了?

    張哲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變得非常複雜,他不想放棄哈璨這樣的人,同樣又不想認他做兒子,心緒紊亂下,正好看到一旁的索亞在哪裡幸災樂禍,一瞬間,張哲豁然開朗,嘴角向上一挑,陰陰笑道:「哈璨,聽我說,我們年齡相差不大,如果你做我兒子,會招來非議,我突然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法,不知你同不同意?」

    「折中?」哈璨嘴裡咀嚼著這個詞語,看起來他還不懂這個詞的意思,眼神閃了閃,堅定道:「你做我爸爸,我聽你的。」

    張哲撓了撓頭,嘿嘿壞笑的看向索亞,索亞被他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的心肝兒亂跳,急忙忍住笑意將頭扭向一邊,張哲眉頭一動,頓時指向索亞說:「哈璨,讓這個女人做你ma媽好嗎?她整天跟著我,也算我的女人了,我女人的孩子,自然叫我做爸爸了?」

    張哲的話,頓時讓索亞暴跳起來,眼珠一瞪,充滿怒意的看向張哲:「你……你胡說,誰是你的女人?我幹嘛讓他當我兒子,老娘……姑娘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麼能外出一趟就多個兒子?」

    張哲可不理她反對,繼續盯著哈璨問:「哈璨,你覺得怎麼樣?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爸爸,有人的時候,你卻只能叫我叔叔。」

    哈璨雖不瞭解叔叔和爸爸的區別,但見張哲滿眼祈求,便也不再堅持,咧嘴叫道:「爸爸。」

    張哲低歎一聲,旋即微笑著點點頭,指著索亞示意道:「今後她就是你的媽媽,你喜歡的話,可以天天跟著她。」

    哈璨轉向索亞,呆了一下,眼眶再次床血變紅,很認真的叫道:「媽媽!」

    現在無論索亞願不願意,都已經於事無補了,看著突然多出的兒子,索亞唯有苦笑應道:「哎,好兒子,快吃東西吧,再放一會又要變質了!」

    事情已經暫定,張哲心情大好,一天沒吃東西的他,頓時感覺到餓意,當下與兒子一起將桌上的食物風捲殘雲,只有索亞這個便宜老媽,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爺倆將自己那份也給吃光。

    喝了兩瓶紅酒,張哲微微有些醉意,吩咐索亞回去休息之後,自己便在這船上轉悠起來,原本去高麗只要兩天就夠了,可張哲的目的地是馬裡亞,所以貨船要經過朝鮮海域,路程自然要多出好遠,接下來的四五天要在這艘船上生活,對於船上的情況自然要多做些瞭解。

    從船頭一直轉到船尾,從船頂一直轉到船底,除了在底層碰到一些阻攔外,其餘地方都是暢通無阻。

    通過和那些船員的交流,張哲逐漸瞭解這條船的真面目,並不像陳南所說的那樣,只是做些走私家電,香煙,光碟之類的普通物品,事實上這是一艘偷渡船,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蛇頭船,船長尤里是這片海域最大的蛇頭。他不但做著偷渡生意,更加一些販賣軍火,毒品的勾當,有時運氣好的話,還能接到勞務輸出這樣的美差。

    陳南送張哲上船的時候他就奇怪過,如果是一般的走私船,為何還要陳南往他身上塞錢?他不給陳南塞錢就已經不錯了!直到現在才明白,陳南一開始就有求於人,在這片海域上,他們張家的勢力並不如何,相反,與這些常年漂泊海上的人相比,他們張家什麼都算不上。

    瞭解到這些,張哲從原來的倨傲,也變得收斂一些,畢竟,人在屋簷下,依靠別人生存,永遠都別想抬起頭顱做人。

    事實上尤里已經很給他面子了,比起貨船底部藏著的那些偷渡客來說,張哲如今的生活,簡直比天堂還要美妙。

    尤里用客輪改造商船的目的昭然若揭,客輪雖然承載量低,但一些隱蔽的設施卻比商船要好,只要裝的下軍火和毒品,要那麼大的空間幹什麼?閒自己錢多?逼著人家增稅?

    一下午的時間,張哲都在猜測與巡遊中度過,傍晚時分,他獨自站在甲板上,剛剛給偷渡客送完食物和清水的船員們,已經集中在甲板的另一頭,放起工具,捕捉海鮮及海魚,相信運氣好的話,今晚能有兩條新鮮的海魚換換胃口。

    這些船員對於偷渡客很刻薄,但他們對張哲卻很熱情,那些偷渡客整日憋在船中,根本不給放風的機會,不單如此,每次送去的食物及清水也少的可憐,反觀張哲,不但擁有參觀全船的權利,就連食物,也都是船長級別的。

    就像現在,幾名船員拖起巨型吊鉤,居然跳上來一條近一米長的海魚。

    幾名船員頓時歡呼起來,看得出,要釣上這種魚,需要的不是經驗,而是運氣。

    「今天運氣太好了,一下鉤就抓到一條大的。晚上又能加餐了。」一個身穿水手制服,眼睛大大的黑人保安興高采烈道。

    張哲微微一笑,大聲給他們恭喜,他們現尤里船長的客人也在這裡,頓時給張哲招手道:「張先生,快過來,一起為我們的運氣喝一杯?」

    張哲瞇著眼,不動聲se的走過去,看得出,他們與其他船員不同,他們身上都帶著武器,有兩個人肩膀上還掛著散彈鎗,應該是這艘貨船的保安,實際上也是尤里的打手,

    前面一個皮膚黝黑,肌肉達,個頭不高的東南亞人友好道:「張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偷渡去我們菲律賓?」

    張哲一愣,微笑著搖搖頭,有趣的打量起這個漢子。

    幾個保安以為他害怕,都哈哈大笑起來:「別怕張先生,您是我們船長的客人,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走這條海域,我猜你是要去菲律賓,你承認,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高級的偷渡客我們見的多了,可沒膽量欺負你。」

    張哲一笑,仍然沒有理會他們,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一旁,柔和地光芒毫無遮擋地直射在他臉上,帶來微微的暖意,他瞇起眼看著海面,體會海風的感覺很享受著。

    保安們見張哲沒有聊天的興致,也就沒有多問,各自忙活起來,一邊清理這條海魚,一邊開心的聊了起來。

    「跑完這一趟。就是我們幾個的假期了,我準備去趟邁阿密,好好地休息一個月。」

    「邁阿密,那好啊,去那裡玩滑浪風帆,一定比其他地方有趣。」

    「嗨,邁阿密哪有意思,我還是喜歡倭國,那裡的女人可真是風sao,比我們菲律賓的女人有趣多了,而且非常下jian,就像養了一條寵物狗,玩起來特有成就感。」之前那個菲律賓人滿臉光的介紹著,顯然經常去倭國找女人。

    「切,你是想說那些女人個子矮,能夠滿zu你的虛榮心吧。」一旁的非洲大漢打擊道,其他人也跟著呵呵嘲笑起來。

    「……」

    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人,這時突然蹙起眉頭,「我勸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聽說索馬裡海盜越來越猖獗,都開始涉足其他海域了!」

    「是啊,我們這條水路很快也要不太平了。」一人接道。

    「聽說俄羅斯總統已經出兵圍剿了,還打沉了他們兩艘戰艦,他們應該會收斂一些吧。」菲律賓人又接話道。

    「不,你們太天真了!」之前說話的人,突然壓低聲音,說道:「我昨天經過指揮室的時候,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聽到什麼?」幾人急忙湊上去,將頭靠近,就連張哲也忍不住動動耳朵。

    「聽船長和我們大副聊天,船長當時說他不相信索馬裡的海盜會打這裡的主意,有華國海軍在這裡鎮守,任何海盜都不敢過來找死!你猜大副怎麼說?」

    「怎麼說?」幾個人來了興趣,都逼著他不要再賣關子。

    那傢伙得意的笑道:「大副說,那群海盜是由美國政府暗中支持的,並不懼怕華**隊,他們很有可能來這裡劫掠,你知道的,因為外島的關係,華國和美國的關係有些緊張,那些美國佬,就想著將外島從華國分化出去,所以想盡壞點子,來打擊華國。」

    「天吶,可惡的美國佬,他們這麼做讓我們怎麼生存啊?!」幾人連感歎,都大罵美國佬的齷齪,仗著國力強大,整天想著壞主意。

    「誰說不是呢,這海面啊,估計就要不平靜了!」一名年紀大些的歐洲人感慨道,「我們只怕快要丟了飯碗。」

    隨後幾個人惡毒的咒罵起來。

    張哲在一旁聽著,眉頭也不jin擰成一股,按照他們幾個說法,如果美國政府真是暗地裡支持索馬裡海盜,那華國所經的貨輪的確會很危險,這會造成很大的經濟損失。

    張哲身上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褲子也是白色的休閒褲,這都是索亞幫他準備的。看起來一付斯文人地樣子,不過他口中的惡毒詛咒,無論如何都不是文明人能夠想出的。

    保安們沒有聊下去的興致,繼續在魚身上忙碌著,剛剛在分析美國政府的傢伙,起身來到張哲身邊,叫道:「嘿,張,這時的陽光雖然溫和,卻對皮膚的刺ji很大,你這樣對著曬上半小時,晚上皮膚會非常乾燥瘙癢的。」

    張哲對他友好的一笑,微微點點頭,仍在思索著什麼。

    那傢伙也拖了條椅子過來說:「我叫保羅•皮納曼德。是這條船上的維修工。」雖然背著太陽,但他也瞇起眼睛:「聽尤里船長說,你是他最尊貴的客人。」

    隨後他看著張哲:「我知道你是偷渡出來的,但不明白給了船長多少錢?你知道的……我們船長非常吝嗇。而且你坐其他船隻的話,或許費用會少的多,甚至不及這艘船費用的一半。」

    張哲的回答很簡單:「因為這是一條貨船。」然後笑一笑看著保羅說:「況且,我要去的地方,客船到不了。嗯……尤里船長可以保證我的安全,我對生命很看重!」

    保羅心領神會:「我明白了,到菲律賓以後有沒有什麼需要?只要有這個。」他做了個手指捻動地國際通用手勢:「什麼都好辦。」

    張哲好氣又好笑的看他一眼,心底卻開始疑惑了,為什麼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偷渡菲律賓?根據路線,那馬裡亞與菲律賓似乎沒有太多聯繫,想到這些,張哲疑惑道:「為什麼你們會認為我要去菲律賓?」

    保羅瞪大眼睛,奇怪道:「呵,船長就是這麼說的啊?他還說已經聯繫岸上的兄弟接應你了,沒想到船長對你這麼負責,看的出,你的身份很不簡單啊……」保羅饒有深意的看著張哲,眼神之中充滿探索。

    而張哲的心,卻猛跳一下,腦門上也隱隱有冷汗流出,保羅的說法,已經印證了張哲心中不願去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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