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亞顯然被陳南蕩的眼神激怒了,頓時暴跳起來罵道:「死小子,敢吃老娘豆腐,皮又癢了是不是?」看她那摩拳擦掌的樣子,張哲一時間還真替陳南擔心。
倒是陳南的表現令他刮目相看,只見陳南雙膝一彎,「啪」的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深情的看著索亞說:「露露,為什麼你每次怒都是那麼讓人心動,噢,天吶,我已經控制不住我躁動的心靈,真想讓你粉nen的拳頭狠狠地打我,打我xiong口,打我的臉頰,打我……你想打的任何部位,我不會躲,也不會叫,我會默默承受你對我的摧殘,因為我知道,那是另一種愛的表現……」
如果換成是別人在說這番話,張哲一定會被肉麻擊倒,自己就算是巔峰時期也趕不上他萬分之一的jian,更何況隨著年齡的增長,肉麻的話已經漸漸說不出口,有時候與女人相處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夠了。
然而今天從陳南口中說出這番話,並沒有讓人感覺討厭,反而覺得很親切,會認為他是一個深情並且受傷的男人,張哲可以肯定,如果這番話說給其他小女生聽,一定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然而對上閱歷豐富的索亞來說,無疑是在……找死!
不錯,是在找死,張哲只看到索亞在渾身顫抖,並沒看到她的表情,不過那哆嗦的樣子,還是可以想像出她臉上的猙獰,沒等那小子做足深情的一套,索亞已經以獵豹的度撲了過去,一拳就打上了他那張富有女性特徵的臉上。
拳頭雖不至於凶狠,但力量卻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在陳南驚訝的眼神中,粉nen的拳頭已經牢牢印上他的雙眼,英俊的相貌果然沒有得到保留,一雙充滿神采的眼睛瞬間加了一副無框眼鏡。
兩拳下去,索亞站直了身子,拍拍手輕蔑道:「收起你那欺騙無知女人的一套,再敢跟老娘說這種肉麻的話,老娘非給你活剝了不可!」
雖然挨打,但陳南並沒有氣餒,相反,他越戰越勇,手捂著慌的xiong口,愕然看著索亞說:「露露,這真的是你嗎?你變了,是的,你變得不再像以前那麼冷漠,你變得充滿熱情,從你充滿力量的拳頭中,我感覺到你在害羞,你是在害怕嗎?害怕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英俊瀟灑,卻很有女人緣的男人?」
陳南本意是在占索亞便宜,將他自己比喻成那個英俊瀟灑,很有女人緣的男人,而索亞的想法卻簡單的多了,她從陳南的話中想到另一個男人,一個雖然不愛,但卻不至於討厭的男人。
她的臉上有些暈紅,並不是害羞,而是為自己莫名產生的激動情緒感到尷尬,微微平復了心裡,索亞向陳南伸出手臂,等將陳南拉起的時候,毫不猶豫在他肩頭打了一拳,就如多年未見的好兄弟般笑道:「死小子,下次別跟老娘開這種玩笑,這次只是一個教訓,下次再不知好歹,老娘一定將你眼珠子挖出來!」
陳南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揉了揉眼睛說:「我的姑奶奶,你下次出手千萬別這麼重,如今英俊的相貌被你破壞,你讓我拿什麼資本出去泡妞啊!」
索亞臉上紅了一下,拍著他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只要下次你不再tiao戲姐姐,姐姐一定不會打你!」
「切~」陳南翻翻白眼,頓覺無趣道:「比我還小好幾個月,也好意思自稱姐姐!」
索亞懶得再去理他,走到張哲身邊,正色道:「這位就是張家少爺,相信他來這裡的目的你都知道了。」
見索亞談論起正事,陳南也不敢繼續耍寶,幾步來到張哲身邊,躬身道:「少爺,我叫陳南,是訓練營第三批學員,負責境外一些生意,這次教官派我來接應少爺,少爺有事情儘管吩咐,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為少爺效勞!」
他嘴上這麼說,但表情就跟索亞初見自己時一樣,完全出於義務,並不存在多少感情,張哲自然不會因為他的表情生氣,也站起身微笑著伸出手臂,說:「有你的幫助,我很榮幸,陳南,其實對著我不用那麼拘謹,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你的出版社非常有趣,有時間我還想和你交流一下。」
聽張哲提到出版社,陳南的表情也跟著活絡起來,一把握住張哲的手掌,笑道:「多謝少爺讚賞,如果少爺喜歡的話,我可以幫少爺製作一些孤本!」
「哦?」張哲嘴角輕佻,有趣道:「你做得這些都是孤本?」
陳南尷尬一笑,瞥了瞥身旁的雜誌說:「我抱著盈利的目的,這種質量自然不是孤本,這些在內6沒有行,都是遠銷海外的貨,並且銷量不錯,其實歐洲人還是喜歡黑頭的女人多一點。」
張哲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看到索亞已經隱隱有些變色,顯然對兩個大男人為se情雜誌討論而感到噁心。
陳南似乎也很怕索亞,急忙退到一邊,正色道:「明日凌晨三點有一輛出海的貨船,目的地是高麗,在這之前,只怕要委屈少爺在這裡呆上一天了。」
張哲雖然不習慣屋內的氣味,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點頭道:「也好,我還有許多關於印刷的問題需要向你請教。」
堂堂張家大少都需要向自己請教,陳南多少有些自得,看向印刷jing美的雜誌,越覺得自己藝術細胞feng滿,忍不住對索亞挑挑眉,顯然是想得到她讚揚。
索亞才不會這麼無聊的讚揚他,投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轉身離開了這間狹小並且充滿異味的小屋。
索亞離開,留下就是兩個猥瑣的大男人了,陳南飛快將垃圾打掃乾淨,給張哲清理出一塊可以容身的空間。
有了坐的地方,陳南從電視櫃裡拿出一打生啤,又將一袋子熟食從中掏出,也不管單人床上,用他的話說就是:不乾不淨吃了沒病。緊接著他又現寶一樣,從電視櫃中搬出一個箱子,放到張哲面前,猥瑣道:「少爺,您猜,這裡裝的都是什麼?」
通過十幾分鐘的交談,陳南已經將原來的你換成了尊稱您,對於與自己同樣猥瑣的少爺,他可算是自內心的尊崇,好久沒有碰到能與自己切磋se情藝術的同道,沒想到少爺如此多才,各方面的東西,他都能說上一些,這不得不讓陳南大歎找到了知音!
張哲見這小盒子四四方方,製作的非常jing致,雖隱約有些想法,卻也故作無知道:「快說說,裡面裝著什麼?」聽口氣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話語中也隱隱多出些。
這讓剛準備進門的索亞,又小心退了出去,她也想看看那小盒子裡裝著什麼東西。
陳南笑一聲,小心翼翼將盒子打開,張哲也配合著小心翼翼的看去,只見盒子內放著數十張光盤,單看封面上的圖片,全是一些好萊塢製作的大片,也有一些國產大片,只不過名字有些而已。
就比如,十面埋伏的封面,名字被印刷成了『十名怨婦』,人猿泰山的名字被印刷成『人與泰山』,更甚者,華容道被印刷成大容道……等等等等,不勝枚舉。
張哲滿頭巨汗的看著這些光碟,拿起一張名為騎士的影片,指著馬下穿著xing感的女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騎士不應該騎在馬上麼?怎麼反被馬騎在身上?」
陳南故作高深的微笑說:「這張是人與獸的jin忌片,講述了一個女人與一匹烈馬的唯美愛情,影片最初是一個出外探險的女人,無意中走入一片草原。草原與沙漠一樣,很容易使人迷失方向,經過無數天的跋涉,這名探險者走進了草原深處,進而遇到了一匹野生的斑馬,都說老馬識途,這女人便將這匹壯年野斑馬當成拯救自己的英雄,於是便開始想方設法馴服這匹斑馬,隨著長時間的相處,一人一獸終於產生了感情……」
張哲聽的雲裡霧裡,皺眉不解道:「這和騎士有什麼關係?」
「好,問的好!」陳南猛灌了一口啤酒,紅著臉激動道:「果然是少爺,一句話就問出了本片的jing華所在!」
張哲翻翻白眼,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好笑道:「別拍馬屁,快跟我說說騎士的含義。」張哲聽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已經被影片的劇情吸引,顯然se情電影有這種大製作的不多。
陳南嘿嘿一樂,又喝了一口酒說道:「女人沒有馴服烈馬,卻和它產生了感情,水到渠成後兩人生了非同尋常的關係,然而在生關係的第二天,這女人現,原本不可一世的野馬居然溫柔順服,任由自己策馬飛騰,而她自己的身ti也生了一些變化,於是他便駕著烈馬一路除妖於草原……影片本身充滿魔幻現實主義色彩,一個亞裔女子再加一匹格瑞拉烈馬組成了草原上最神秘的騎士,本片實在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片……」
「降妖除魔?」張哲愣了一下,疑惑道:「草原上能有什麼妖魔?再說這個女人只是個探險家,又沒有什麼功夫,怎麼可能降妖除魔,這種片子果然邏輯性不強……」
張哲的一句疑問外加感慨,頓時惹惱了自以為是的陳南,他不滿道:「怎麼可能沒有邏輯性,個中趣味必須自己在影片中mo索,這可是我投資過百萬專程趕往格瑞拉草原拍攝的,為這個,我還專程去倭國邀請一位使臣的女兒拍攝的,花費了不少經歷,單是訓練那女人下半身容量,我就找人不眠不休的忙碌了數十個夜晚!」
說道這裡,卻把張哲的興趣給點燃了,忍不住微笑道:「倭國使臣的女兒?這倒是個不錯的創意,嗯……你快放出來讓我欣賞一下,說不定還能給你些點評。」
陳南似有所悟的看了張哲一眼,嘿嘿笑道:「少爺,你好奸詐哦!」
嘴上這麼說,他卻已經將影片放入dVd裡,隨著畫面出現,一直躲在門外的索亞再也忍受不住這兩個男人的猥瑣,冷哼一聲逃出倉庫,至於後面還會不會過來,恐怕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