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警察或許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可他們今天面對的胖警察不同與往,如果是一些大混子見到這個一肚子贅肉的傢伙,肯定會驚叫一聲:「我靠,這不王剝皮麼!」
這人正是安吉縣公安局副局長王寶仁,他的名頭其實並不響亮,但對付街面上的混混卻很有一手,無論大混混還是小混混,只要落在他的手裡,不死也得褪層皮去,所以混混們私下裡都喜歡叫他王剝皮,當然,那都是些有頭有臉的混混才知道的外號。
正常的警察沒有喜歡抓混混的,抓賣yiiao、聚眾賭博他們可以罰款撈提成,但抓混混他們撈個屁啊?街面上的混混多數都是因為打架鬥毆進的局子,而打架鬥毆又偏偏是罰款最少的罪行,現在是經濟社會,沒錢的事情誰願意去做?
這王寶仁之所以和別的警察不一樣,全是因為他那寶貝兒子王亞就是被街面上的混混亂刀砍死的,年近五十的人痛失愛子,那種白人送黑人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王寶仁沒有被痛苦擊倒已經是極為難得。
唯一支撐王寶仁活下去的,就是對混混們的恨意了,雖說不能把所有的混混都弄死,但報復報復總是可以的,也正因為王寶仁家裡出了事,所以安吉縣的治安空前良好,尤其是打架鬥毆事件幾乎很少生。
大混混都跑外地或者周邊城市展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這才使鸚鵡他們年齡不大,就能在城南一片橫行霸道。當然,他們橫行的地點只停留在網吧與遊戲廳之類的低級消費場所。
鸚鵡橫行霸道慣了,平時被抓進局子裡最多也就是做做筆錄什麼的,還真沒警察敢動手打他,今晚突然被幾名武警愣踹了幾腳,雖然武警與警察不同,但怎麼說也是國家公務員吧。
瘋子咱惹不起,可公務員就不一樣了,誰讓你們吃的是納稅人的糧食?港片中不是經常出現hei社會老大指著警察局長大罵的情景嗎,怎麼還這麼不自覺?
鸚鵡為了挽回自己在手下心中的英雄形象,頓時就忍不住了跳了起來,指著王寶仁大罵道:「胖子,你他ma是不是警察啊?看到我們幾個受傷不管不問,居然還讓武警來毆打我們,告訴你,我們納稅人的糧食不是養你這種白眼兒狼的!」
他順了口氣接著道:「我勸你最好把我們送去醫院治療,不然的話,老子保證找個律師告你們,告你們暴力執法將我們重傷,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看到弟兄們投過來的目光,鸚鵡頓時挺直了腰板,這種崇拜的目光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得到的。
王寶仁居然被鸚鵡罵的氣息一窒,差點沒緩過氣來,他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感情安吉縣裡還真有不怕死的混混,納稅人?真他ma好意思說,幾個毛都沒長齊的蛀蟲,居然也敢自稱是納稅人?真當他們警察是吃閒飯的?
兩名武警倒沒什麼,可站在王寶仁身後的黑臉警察卻樂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若是換了外地人或者犯了其他罪的本地人跟王局叫板也就罷了,可這幾個本地的混混也敢口出狂言,當真是令人費解了……莫非他們有後台?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
黑臉警察並沒有將心裡的想法告訴王寶仁,畢竟,華國人都喜歡看戲,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才不管你王寶仁得罪的是誰,只要與他本身沒有牽連,你就算得罪了玉皇大帝,那又能怎樣?他還不是照樣該吃吃、該喝喝?
其實王寶仁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副局長,若不是因為年齡的關係,他早就轉正了,如果沒有腦子,他憑什麼在官場上混下去的?
本想忍忍就算了,可每次看到渾身帶傷的小混混,他都會忍不住想起兒子,當時兒子見義勇為一個人把一群混混打的遍體鱗傷,可最終還是被受傷的混混亂刀砍死!
一想起兒子渾身的刀傷,王寶仁的火氣頓時就冒了出來,他抬起腳來狠狠地踹了鸚鵡一腳,直把鸚鵡踹飛了好幾米遠,若不是王寶仁收住力氣,恐怕這一腳就能把鸚鵡這小子踹死!
再怎麼說王寶仁也是偵查兵退役的,對付一個混混還不是手到擒來?話說回來,沒有他這個偵查兵親手tiao教,兒子又怎麼可能見義勇為去招惹混混?
王寶仁一出手就再也停不下來,跟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這頓拳腳可比張哲陰險多了,全是對著鸚鵡身上那些又酸、又疼、又不容易受傷的地方打的。
直打得鸚鵡想叫又叫不出來,想暈又暈不過去,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沒有一處不酸的地方!真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雖然不好意思大哭,可那眼淚無論如何都收不住,比當初張哲抽他的時候流的還多!
蹲在那裡的幾個混混都為自己感到悲哀,怎麼就跟了這麼一個愛哭鼻子的老大?我們雖然挨揍的時候叫兩聲,可我們沒哭啊?你這當老大的沒揍幾下就哭的跟水牛似的,惡不噁心啊!原來怎麼沒現他這麼軟蛋?早知道就不跟這小子混了!
得,這些混混們心中已經直接把鸚鵡哥當小子了!
若不是黑臉警察上去拉開王寶仁,這南城鸚鵡哥,還真說不準會變成什麼樣呢!
王寶仁出了惡氣,腦子也漸漸清醒過來,自己怎麼跟個孩子鬥氣?明知道任務緊急,還跟他耽誤功夫,被罵兩句也是自找的!
歎息一聲,王寶仁一把將地上的鸚鵡提起來,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這一身傷是哪來的?」
王寶仁的本意是告訴鸚鵡放聰明一點,最好編一個受傷的理由,並沒有問他們先前的傷,可鸚鵡不懂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問自己先前被誰揍的,所以急忙說道:「打我們的是個武警!」
「嗯~~~」身後一名武警頓時就把腳橫到了他的面前,雖然腳上有鞋,可那臭味還是不住往鸚鵡的鼻尖飄去,惹得他一陣乾嘔,本想轉頭譏諷武警兩句,可一看到他那張兇惡的臉,鸚鵡頓時就醒悟過來,原己說錯話了!
看到武警不懷好意的眼神,鸚鵡急忙擺手道:「錯了,錯了,我說的武警不是你……當,當然……也不是你!」看到另一隻飛過來的臭腳,鸚鵡急忙改口道:「打我們的人,穿著武警服裝,他吹牛說自己是通緝犯!」
鸚鵡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覺衣領頓時被揪緊了,緊接著一雙牛蛋大眼湊了過來,鸚鵡心中害怕,身子小心的往後挪了挪,可這一挪卻更加讓牛蛋眼床血,他只覺眼前的胖子呼吸都開始急促了,對著自己的眼睛也空前的熱切起來。
這種眼神就像……就像……一隻了情的公狗!
鸚鵡自覺這個比喻很貼切,可那又有什麼用?自己又不是母狗!
或許是王寶仁現了其中的不妥,急忙鬆開脖子上的手,順便幫他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努力讓聲音變得溫柔道:「小兄弟,你來描述一下,那個自稱通緝犯的傢伙長相如何啊?」
這種溫柔的語氣,讓周圍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還好鸚鵡的抵抗力強些沒有被他噁心死,心中直罵這狗ri的變tai,可嘴上卻只能老老實實道:「當時路燈昏暗,我看的不太仔細,只記得他是方臉,皮膚黝黑,滿臉胡茬,頭也不長,衣服好像有點小,而且還沒繫腰帶,最特別就是他的眼神,很嚇人!」
鸚鵡說起來模模糊糊,不過王寶仁卻很滿意,他mo著旁邊一個混混身上的傷處,又看了看其他混混身上的傷勢,抬頭冷笑道:「這次肯定是他!居然躲到這裡來了,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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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一下:凡是本書大篇幅描寫到的人物,只要還沒死,那麼他們以後還會用得到。而且再出場一定能讓大家眼前一亮,所以請大家不要懷疑我在托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