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人並不是徹底聽不懂華語,之所以一直用倭語,全是想體現出自己的身價。
這句國罵兩倭人不一定全都能聽懂,但起碼那個「B」子聽到他們耳中就特別刺耳,這倭國與生俱來便對這個字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國情使然,凡是和這個字沾上邊的,他們都能理解其意思。
被一個在他們眼中卑劣無比的華國人侮辱,這哪是他們小倭帝國可以忍受的?靠在最左邊的高個兒倭人最先動怒了,他抬起一腳就向服務員xiong口踢去,這一腳又快又急,兼帶著狠辣無比,如果實實被他踢中的話,即便不死也得殘廢。
早在這兩個倭人憤怒爬滿臉龐的時候,張哲就開始注意他們了,此時見他動手,張哲立即閃身迎上,右手向前一伸,牢牢抓住了這狠厲的一腳,接著張哲以爪化拳,對著他的腿骨重重擊了三下。
張哲這次是真的下了重手,連著三拳擊落,高個倭人的膝蓋立馬爆碎開來。緊接著便傳來了他殺豬般的怒吼。
另一個個子稍矮的倭人眼見同伴吃虧,並沒有上前臂助,而是反身逃離了這裡,想來是去房間報信去了。
張哲不屑的掃了他的背影一眼,並沒有追擊的打算,而是一把丟開了斷腿的倭人,轉頭對這服務員微微一笑,「兄弟,我很佩服你面對倭人的勇氣,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做法很愚蠢。」
服務員被張哲救下,早就激動的滿臉通紅,現在被他一說,也覺剛剛有些失禮,連忙受教道:「多謝先生出手相救,不然我恐怕再也不能站著說話了。」
這廝還挺會說話!張哲聞言呵呵一笑,「你剛剛罵的不錯,以後繼續揚風格。」
於曉寒跟在他身後,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暗啐一口,「笨蛋,剛剛還說人家行為愚蠢,現在又表揚開了。」她嘴上這麼說,心理卻被張哲剛剛那英雄的表現,大大震撼了一把,只覺站在他身邊倍兒有面子。
這種時候自然少不了樂樂小丫頭幫襯,她對倭人那鮮血淋漓的膝蓋似乎情有獨鍾,完全不顧眾人驚訝的眼光,居然走上去狠狠踢了兩腳,這兩腳在一般人看來很普通,並且沒多大力氣。
可真正落到倭人腿上,力量卻大的驚人,應該說是痛的驚人,小丫頭兩腳不偏不倚,正踢在倭人斷腿上的幾處穴道間,不知不覺中加大了他身ti的敏gan度、與流血度。
這可折磨死了高個兒倭人,腿上那彷彿被萬千毒蜂蟄yao般的疼痛,直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裡,聲嘶力竭中看到踢自己的小姑娘臉帶天真可愛的笑容,高個兒倭人終於明白了一個詞的含義——天使惡魔。
當葛飛與李海明晃晃蕩蕩出來的時候,正對上倭人的那條斷腿,膽小的李海明頓時嚇的臉色蒼白,原本一直掩飾的羅圈腿,此時也毫無jin忌的bao露在眾人眼前。
葛飛看到這幅慘狀卻像被毒蛇yao了pi股,惱怒的奔到張哲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罵道:「你這狗ri的鄉巴佬,你想害死老子啊?居然連倭國人你也敢打,你他ma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原本就已經心灰意冷的葛飛,此時就像一個咆哮老公的背棄女,兩條手臂也像女人一樣在張哲xiong口上又抓又打,大有一副要撕碎張哲的樣子。
於曉寒哪容他欺負自己的意中人兒,立即像頭小母獅子一樣,撲到葛飛面前,拼卻全力將他從意中人兒身上推開,一邊憤怒的盯著葛飛,一邊兒呼呼的喘著粗氣。
張哲撥開了攔住自己的於曉寒,幽幽的眼神直刺葛飛,那種只有野獸才能射出的眼神,頓時讓暴怒中的葛飛清醒過來,這一刻,葛飛怕了!
對方連倭國保鏢都能輕易打傷,更何況自己這麼一個文弱書生了?直到此刻,葛飛才終於正視起對方的身份來,感情這傢伙是個武術高手啊,怪不得他看起來這麼囂張,一定是哪個散打學校的教練偷偷跑出來泡妞的。
尤其是張哲一身假「李寧」,更加證實了葛飛的猜測,為了不招致暴打的危險,清醒過來的葛飛,立即緩和了語氣,「這個……張兄弟,剛剛罵你確實是我不對,我現在向你道歉。」
見張哲表情一如既往,葛飛繼續真誠道:「其實我也是擔心張兄弟,這倭國人可不比一般人,你打了他注定討不了好,如果真是那樣,我這心理也不舒服啊,畢竟是我把你帶到這裡的。」
「就是就是。鄉巴……那個張兄弟,葛飛他也是為你好,你就不要再生氣了。」李海明倒像是突然長了腦子,也跟著討好似的附和。
張哲淡淡的看了葛飛一眼,搖頭道:「希望下次聽不到你說倭國人怎麼怎麼樣,怎麼怎麼厲害了。他們也是人,倭國男人照樣只有兩個卵,女人也同樣只有一個洞。我們為什麼要怕他們,難道就因為個頭兒沒他們矮嗎?」
聽張哲說倭國女人只有一個洞,李海明頓時低頭暗歎:果然是鄉巴佬,連女人幾個洞都數不清,悲哀啊!
要是張哲知道李海明低頭不是在悔過,而是在心理貶低自己,一定不會吝嗇自己的拳頭,保證打的他滿地找牙。
正在幾個人準備回房之際,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後面傳來,「幾位朋友就這樣走了,會不會有些不道德?」
張哲聞言收住腳步,但並沒有急著轉身,「道德不道德並不是你說的算,我只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那什麼是你應該做的呢?」身後的聲音依舊沒有動怒,只是不依不饒的追問。
張哲無奈的聳聳肩,隨意的轉過身來,可目光所看到的,頓時讓他愣在那裡。
與自己說話的男人長得很英俊,一看就是那種吸引女人的小白臉類型,他的臉頓時讓張哲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倭國的異類——金城武。他的確很像金城武,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兩人的氣質了。
眼前這個男人,自然而然流出著一種貴氣,而金城武不過是個演戲的,自然沒有他那種散漫高貴的氣質。
讓張哲愣住的並不是他,而是那個如小鳥般依偎在他肩膀上面的女人。這個女人自然就是張哲一見鍾情的蘇洋了。
蘇洋對於在這裡見到張哲也感到一些驚奇,她小嘴張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問:「你也在這裡?」
好像金城武的男人聽到這話,不解道:「你們倆認識?」
「不……不認識。」蘇洋連忙搖搖頭,「我們只是在車站的時候見過一面。」
「原來如此。」只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的笑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傻瓜啊?」嘴上說著,他的眼角卻帶著些嘲諷的意味看向張哲。
原己在她心裡不過是個傻瓜。可笑自己還把她視為可以結婚的女人,這真是諷刺啊!張哲自嘲的搖搖頭,那種無所謂的樣子,卻能讓人感受到他心頭的沉重。
張哲並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或者說,他不願意做一個失敗者,這個女人既然看不起自己,那自己就偏偏要得到她,既然她說自己是傻瓜,那就要有被傻瓜玩弄的覺悟。
定下心來,張哲淡然一笑:「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聊天,但你的狗恐怕就撐不住了!」
果然,被張哲打斷腿的倭人此時已經奄奄一息,這其實全拜紫瞳所賜,要不是她背後踹了黑腳,這個倭人再不濟也不可能面臨死亡。
看到屬下已經離死不遠,好像金城武的男人,冷笑道:「你說的不錯,既然是狗,那死與不死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少損失,但對你可不一樣了,畢竟他的死是由你引起的。」
這個倭人華語水平極好,一番話當真是字正腔圓,若不是早先看過資料,張哲還真不敢相信他是倭國人。就因為這樣,張哲心理有些感慨:這傢伙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如果真就讓這個倭人在此死去,那張哲一定tuo不開關係,搞不好還會牽扯上兩國的外交,張哲可不願給國家添麻煩,當即輕笑道:「你說的不錯,我這人比較善良,無論人還是畜生,危難之際我總會出手相救的。」
說著他向一旁的李海明招招手,把他叫到身邊,指著地上的倭人道:「聽說你的飆車技術不錯,我想半個小時內應該可以趕到醫院。」
李海明愣愣的點點頭,依舊站在那裡不動,張哲看的鬱悶,這廝還真是不長腦子啊。一氣之下,張哲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口中也大吼道:「還不快點把他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