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張哲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搏擊教練兼貼身保鏢——黑熊。
當然,他的本名並不叫這個,黑熊這個稱號是張哲私下裡給他取的。路丁才是他的本名,路丁是南非人,確切的說,他是一名布須曼人。
聽到太子爺叫自己寶貝,路丁急忙捏了捏他的pi股,向他投去了一個極其曖昧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張哲凜然清醒,渾身上下直冒寒氣,想到路丁的性取向,張哲更像碰到刺蝟一樣,怪叫的從他手中掙tuo出來。
「天吶,路丁,瞧你都做了什麼?本少爺的pi股是隨便讓你mo的嗎?」張哲拚命拍打著自己的pi股,似乎沒有比這更噁心的事情了。
路丁訕訕一笑,搓了搓手指,帶著無比回味的表情,說道:「不得不說,少爺,您真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有魅力?再有魅力也不想吸引男人啊!張哲沒有被他的馬屁所迷惑,依然蹦跳的拍打著自己的pi股,眼神也噴火的盯著他,努力壓抑著想要將他暴打一頓的念頭。
路丁起初沒有在意,然而隨著張哲的動作,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肅然道:「少爺,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您好像受傷了。」
「呃……」張哲聞言一愣,心神也漸漸從噁心中掙tuo出來。回歸心神的張哲,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緊接著就感覺腹下有液體汩汩滲出,張哲這才想起,他目前還是一名傷員。
路丁的反應很快,在張哲愣神的時候,路丁就已經認真的蹲在那裡為他檢查身上傷口了。
張哲低下頭,映入眼簾的不是並不是自己的小腹,而是一顆烏黑閃亮的大腦瓜。
所謂一朝被蛇yao,十年怕井繩。看到路丁蹲在自己身下,張哲最先想到的,不是他在為自己看傷,而是以為他在吃自己豆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哪能被一個男人連吃兩次豆腐,後面吃完了改吃前面?他當下也顧不上傷口的疼痛了,暴怒的提腳踹向路丁。
教練到底是教練,張哲這腳還沒來得及踹出,路丁就已經輕巧的擋住了。
路丁挑著眉頭從地上站起,看到太子爺一副吃人的表情瞪著自己,不jin攤了攤雙手,無奈道:「少爺,您已經受了傷,傷口雖然處理的不錯,但如果您還是這樣不注意的話,那將……」
路丁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及時的收住了話頭,只是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實在讓張哲容忍不了。
對於張哲的表情,路丁全然沒有在意,仍然微笑道:「少爺,我們應該回家了,老爺似乎有事找您!」
聽到父親找自己有事,張哲可不敢耽擱,連氣都來不及生完,就匆忙往車上跑去。
張正斌的脾氣可是非常火爆的,張哲雖然貴為家中獨子,但若惹怒了父親,依然會被他拳腳暴打。
看到張哲匆忙的樣子,路丁暗自怪笑,能將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教導」成這副模樣,老爺子的手腕果真厲害啊!
這時,一名手下悄然來到路丁身邊,低聲問道:「頭兒,地上躺的這幾個人該怎麼處理?」
路丁聞言,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直挺挺的幾名混混,指了指那個叫聲最響、最難聽的胖子,道:「將這個討厭的胖傢伙,扔到黃浦江裡喂王八,其他人斷去雙腿就可以了。」
這名手下應和一聲,帶著詭異的笑容奔那胖子走去,那胖子自然就是混混頭子周老er了,周老er看到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向自己走來,並且嘴角還掛著陰險的笑容,心中忍不住一陣抽搐,索性強壓著內心的恐懼,直接閉上眼睛裝死。
僅片刻,就有慎人的慘叫聲和那清脆的骨折聲傳入周老er耳中,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周老er也是如此,當他悄悄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見到了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殘忍、最真實的畫面。
他手下的幾名兄弟,被後來的幾名大漢,硬生生折去了雙腿,那骨肉外露的情景,頓時讓周老er心驚膽裂,再也裝不下去,坐起身來哇哇的大吐,吐過之後就剩下那慎人的嚎叫了……
——
周老er的叫聲很響亮,張哲坐在車裡仍是可以聽到他鬼嚎,甚至在汽車行出老遠,仍然有回音縈繞在張哲耳邊。
「這傢伙的嗓門兒不錯,如果他進軍歌壇的話,帕瓦羅蒂就該退位了。」路丁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張哲冷哼一聲,將頭轉向車窗外,對於pi股被襲事件,仍舊耿耿於懷。
華海市的夜景使人百看不厭,夜幕下的浦江兩岸、螢光爛漫的外灘、燈紅酒綠的南京路、夜色迷人的人民廣場、氣勢雄偉的高架橋,無一處不美。
汽車一路風馳電掣的行駛著,張哲愜意的欣賞著這繁華的夜景,心中的那股鬱悶的心情早就飛到爪哇國去了。
車很快,不知不覺中已經離開了市區,往市郊駛去。
張哲的家建在市郊的一處矮山上,確切的說,是張正斌所住的別墅建在這裡。
離家還有5oo米的距離,就已經有人巡邏了,也就是說,從這裡開始,就屬於張正斌的私人領地了。
此時車已經慢了下來,家門也近在眼前,這裡的守衛已經多了起來,但凡見到張哲坐在這輛車裡,這些守衛都會標準的行個軍禮,這些人都是各國退役的特種兵,他們組織起來的軍事能力不比正規軍隊差。
張哲從小到大都很崇拜軍人,雖然這些人只是在給他父親打工,但他仍然會對這些軍人很客氣、很尊敬,從小到大一直如此。投桃報李,這些退役軍人對張哲的態度也比對其他人要好的多。
守門的小隊長看到是張哲回來了,急忙親自將大門打開,迎接少爺回家。
說起來,張哲確實很久沒有回家了,他有自己住的地方,也有自己的事業,自從母親死後,他幾乎完全tuo離了這個家。此次若不是父親召喚,他仍是不願回來。
張哲生性隨和,也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輩,對於陰謀詭計更是厭惡之極,家族之中的爾虞我詐太多,他不想過早的牽涉其中。
進了大門,車依舊慢慢的開著,一直來到人工小湖邊才停下。
從車上下來,入眼的便是小湖中心所建的涼亭,這是觀月亭,張哲記得,這還是自己四歲的時候,因為太喜歡月光,而纏著母親建造的。這裡也是整幢別墅,唯一一處不協調的地方。
管家鍾伯已經接到張哲回家的消息,早早的等在小湖邊。此刻看到張哲從車上下來,便微笑的走了上來。
張哲也看到了鍾伯,對於這個滿頭銀的伯伯,張哲是非常敬愛的。
與鍾伯輕輕擁抱了一下,張哲開口笑道:「伯伯,我們大概有兩年沒見了吧。」
鍾伯慈祥的撫mo著他的頭,歎息道:「是啊,兩年了,你這臭小子整天在外亂跑,也不知道多回家看看。你ba嘴上不說,心裡卻是非常想你的。」
「他想我?」張哲搖頭苦笑,「他現在有小狐狸jing陪著,日子過的那麼舒坦,怎麼會想起我來?」
鍾伯聽他一說,抬手在他腦門兒輕拍了一下,「你這臭小子,這話可不敢讓你ba聽到,不然他又得抽你了。」
被鍾伯教訓了一下,張哲並不生氣,相反他非常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鍾伯一生無兒無女,儼然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般看待,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就數鍾伯最疼自己。
張哲嘿笑的撓撓頭,疑惑道:「伯伯,我爸為何突然想要見我?」張哲對張正斌可謂瞭解透徹,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張正斌是不會輕易招他回家的。畢竟,張哲不喜歡那個小媽。偶爾有事聯繫張哲去辦,也只是通過路丁來傳達的。
張哲自知路丁不可能知道父親見自己的目的,所以他把這個問題留給了鍾伯。
鍾伯自然看出了張哲的想法,也沒想吊他胃口,微笑的解釋道:「聽說老爺給你找了一個不錯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