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的手下聽了張偉傑的話,趕緊找來了錄像播放器,又把影像放大了投射到講台後面的牆上。張偉傑這才把一卷錄像帶交給孫維。
很快,人們看到了錄像帶的內容,卻是一個赤裸又結實的壯漢正壓在一個女郎身上,不斷的插動的景像,大家都不禁嚇了一大跳,而一些膽心害羞的護士還當場尖叫了起來。這真是夠經典了,可是人家省人民醫的醫生護士也不是沒看過啊?張偉傑是不是有點太小兒科了!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錯了,來來來,這盒才是!剛剛那盒是我私人珍藏的!」張偉傑說著掏出了另外一合錄像帶交給孫維。
壯漢消失了,呻吟不斷的嬌美女郎也消失了,畫面變成了小生與冼艷嫦給陳心美動手術的情景。那神奇的切割法,一公分不到的外切口,結結實實的把省人民醫大大小小的醫生嚇了一大跳。
「停!」張偉傑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把正精精有味的看著錄像的大小醫生們又嚇了一大跳。
張偉傑才不管嚇沒嚇著別人,仍然手拿著麥克風大聲說:「倒回去,倒回去!對,就這裡,停!」
畫面停了,定格在小生剪去陳心美頭上的那一小簇頭髮並放到袋子裡的瞬間。
「大家看,看到沒有,小生大人確實是很變態的,他除了喜歡收集一些比較另類的東西之外,更愛收集女性身上的任何東西,特別是年輕又漂亮的女人,內褲.胸罩.毛髮之類的,你們看,他正往袋子裡放的是什麼?是這個女孩頭上的頭髮。不過,正因為小生大人這個變態嗜好,才能證明他的清白,同樣也可以讓這幾個死不瞑目的老王八終於可以閉上眼睛了!大家再看,喂,喂,你們看哪裡啊?看我這裡!對,看我!」張偉傑說著,往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然後小心奕奕的打開,原來紙包裡面是一小簇頭髮,他拿起那簇頭髮接著說:「大家看到沒有,這是什麼?這是頭髮,誰的頭髮,當然是這個女孩的頭髮,是當日小生大人給這女孩剪下來的頭髮,我為什麼有這簇頭髮?嘿嘿,你們真是白癡,當然是小生大人交給我的!現在,我們只要把這簇頭髮交給司法機關去驗證,對比一下,我們就可以知道,這簇頭髮是不是從這位小姐的頭上剪下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剪下來的。」
台下,靜寂無聲,他們誰也不敢相信,他們平日裡一直尊敬,視為神一樣的幾位道貌岸然大主任竟然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喂喂喂!大家在看什麼啊?現在才看清楚他們?嘿嘿,是不是有點晚了!大家不要看這幾個王八蛋,看我,看我啊,我可比他們帥多了!你們再看看我手上的是什麼?」張偉傑舉起手中小小的電器給大家看,然後說:「大家看到了是嗎?隔得太遠看不清楚是嗎?沒關係。散會以後,年輕漂亮的女護士可以私下找我,我這裡有好多,我們可以找個幽靜無人的地方認真仔細的看,那麼現在,我告訴大家,這是什麼?這是電阻,這個用來做什麼的?這是專門用來測量腦部異常放電的。那麼這個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這東西是從這個女孩姐姐的身體裡找到的,她的姐姐是誰?就是別人說死在小生大人手術刀下的女孩。可是大家剛剛也看到了,小生大人由此至終都沒有把電阻放到病人的腦內。那這個又怎麼解釋呢?當然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台上的這四位老王八給這位小姐的姐姐放進去的,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把她姐姐給弄死了,然而他們又不想承擔至病人死亡的責任。所以他們想到了她的妹妹,也就是出現在剛剛那卷錄像帶,現在正活生生的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女孩。他們耍了花招,把死了的姐姐與這個活著的妹妹調了包。故事就是這樣的,其實一點都不精彩!」
「……」台上和台下都是寂靜無聲的。幾位站在講台上的主任,那臉難看得就像死人一樣。
「喂,記者同志們,怎麼還貓在那兒啊?快上來拍照了,不然一會你們就沒機會了!」張偉傑仍然握著話筒,就如主持人一樣提醒著藏在暗處的一干記者。
「你丫的給我閉嘴,誰是同志,你才是同志呢!再亂說我揍你!」一個記者首先握著照相記衝了上來,一邊罵還不忘一邊飛快的按著快門,而別的記者也緊跟著一湧而上。看來張偉傑雖然代表著正義,出盡了鋒頭,可他仍然不得人心啊!
「對不起,古主任,高主任,錢主任,劉主任,你們涉嫌與一宗謀殺安,一宗買兇殺人案,兩起假藥買賣安,十六起強姦案有關,現在請你們跟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孫維對著這四個主任嚴束無比的說,而他的手下也手腳利索的替這四個主任扣上了手銬。
「早就應該把他們捉起來了!」張偉傑看著四個主任被銬走幸災樂禍的說,但他看著那些記者竟然也跟著走出去的時候不禁急了叫道:「喂喂喂,別走啊,我才是主角啊!拍我,拍我啊!」
「這這這……」胖子院長受的打擊實在太大了,站在那兒久久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好不容易憋出兩個字:「散會!」
人們四散而去,瞬間走得清光!
講台上,張偉傑孤獨的站在那兒,他仰起了頭,看著天花板喃喃的說:「英雄,自古都是寂寞的!」
「喂!」有人在叫張偉傑!
「誰?」張偉傑欣喜不已,只要還有一個觀眾,他都要把這場戲演下去。
「我說,英雄同志,你快走吧,我要打掃衛生了!」清潔工拿著掃把水桶來到了講台上。
張偉傑無可奈何的離開了講台,但離去那一刻卻不忘恨恨的對清潔工說:「我告訴你,誰再叫我同志,我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