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生把報告複印整理好之後,早早的睡了,這個夏天有點冷啊,他的房間那架中央空調為了給蛇寶寶孕育營造良好的環境,日夜不停的一直開著,在小生的房間裡感覺就像個冬天,而冬天小生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冬眠。
就在小生朦朦朧朧,半夢半醒之間,傳來陣陣急促的敲門聲,緊隨著一清脆的女聲響起:「小生哥,小生哥,快起來啊!」
「誰呀?」小生睡意正濃,睜開眼還以為自已在夢中,自然也分辯不出是誰的聲音,半瞇著眼給來人開了門,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說:「哦,雪,我好睏啊,來和我一起睡吧!」說著就牽起來人的手往床上走去。
來人又好氣又好笑,但被他捉住了小手也忍不住心慌起來,趕緊說:「小生哥,小生哥,你醒醒啊,我不是沈雪姐姐,我是艷嫦啊。」
「哦,艷嫦,時候不早了該睡了!」小生依舊拉著她的手往床上走去,可是剛走兩步他就呆住了,頓時睡意全無,瞬間像觸電般甩開了來人的手,睜大眼睛一瞧,果然面前站的是艷麗無比的許艷嫦,他的臉剎時間紅了,為剛剛自已失態的舉動尷尬得無地自容。
許艷嫦看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已,想起剛剛那一幕,也不禁羞紅了臉。
「艷嫦,對不起,我還以為……」
「沒什麼的,你是太累了才會這樣的,本來我也不該來打擾你的,可是今夜我值班,衛生站來了一個,哦,不,兩個奇怪的病人。我不知該如何下手,別的人我又不敢找,只好來找你了!」
「是這樣啊,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哎?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小生抓過床頭的一件外套便跟著許艷嫦往外走去,邊走邊問。
「是兩個病人,同一個病,也不能說是病,是……我也說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許艷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又紅了,看來這又是一件羞於啟齒的病歷了。
「……」小生見她那樣子,想必是有難言之隱,也不再追問,快步向衛生站走去。
到了衛生站,許艷嫦把小生引到診室,只見這裡已圍坐了十幾個人,而且都是一副喜慶打扮,胸前還別著一朵禮花。這可真是奇怪了,來看病也穿成赴宴的樣子,小生帶著滿腹疑問看著眾人。眾人也看著他和沈艷嫦,那樣子好像是在問,宴席呢?宴席在哪?
「這是我們衛生站的站長,我特意請他來會診一下。」許艷嫦簡短的介紹一下,便走進了診室裡間的檢查室。
小生向眾人點點頭匆忙的跟了進去,有人正欲說話,但小生的身影已消失在門裡。
小生一進門,便見檢查室的檢查床上,躺著一個人,不,竟然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緊緊抱著,身上被一床綿被圍著,小生從兩人裸露的肩部判斷,這兩人是赤裸的。
小生首先看的當然是那個女人,是一個約二十歲上下貌美又年輕的女人,那盤成一個獨特造型的頭髮好像還未來不及解開便被人送到醫院來了,而這種髮型在河源算是比較流行的,一般新娘子出嫁都會盤這樣的一個髮型。女人露出的雪白香肩,使小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細膩,白晰的肌膚好像能捏出水來,小生真想伸手去摸一下啊,但她此時卻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抱著,讓小生十分掃興。
女人除了這個再看不到什麼了,小生又打量起那個男人來,這男人約有二十八九歲,刷的二八分開的漢奸頭,打著厚厚的「發臘」,在燈下閃閃發光,小生敢確定,如果有蒼蠅不小心飛到上面,必定會被死死的粘著,這輩子也別想再飛起來。小生再仔細看看他那張臉,咦,竟然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認真的想了一下,原來此人就是第一個簽署「還你威猛男兒身VIP治療合約」並要求把他那個傢伙加到最大尺寸的病人。
為了方便各看官更加清楚明白事情發生的經過,我們把畫面切回到幾個月前,也就是此男來就診的那天。
這天是陰雨天,小生的衛生站生意隔外的差,小生一個早上才看了五個病人,都是一些上呼吸道輕度感染類的小病小痛,總收入加起來才九十九塊九毛,不足一百。小生無精打采的熬到正午,正準備下班的當下,來了一個病人。
此人便是上文所提到的那個男人,他來的時候是別人開著老崩(奔馳)送他來的,而且下車的時候司機還跑下來給他開車門,可想而知身份是有點尊貴了。小生在診室的窗口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心想「水魚」來了,想不到臨下班還能來條「水魚」,如果弄得好的話,這半年吃喝拉撒的開銷就有了。
小生想到這精神頭馬上就來了,「騰」的一下站起來,捉過病人專坐的椅子,往上面呵了一口氣,然後用自已的白大褂使勁的擦了擦,然後又迅速的從抽屜裡已經有點發霉的一疊病歷本拿了出來,使勁的拍掉上面的灰塵……
病人走進診室的時候,只見診室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樣子,裡面正有個醫生在低頭寫著病歷,而他的旁邊正堆著如山高的一堆病歷,看上去公務十分繁忙的樣子,這醫生因為「過份」的投入工作,並未注意到他的到來。
「醫生!」來人輕輕叫了一下。
「……」這醫生還是沒有反應,來人心想,看來醫者父母心,說得一點都沒錯,醫生沉浸在工作中是那麼的專心,看來劉委員長真的沒介紹錯人。
「醫生!」來人提高了聲調,並且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說。
「奧,你好!真對不起,太忙了。」醫生這會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放下了手裡的筆。
「沒關係,你是歐陽生醫生嗎?」來人問。
「是的!請問你是?」小生道。
「我叫湯永安,劉委員長你認識嗎?他介紹我來找你的。」湯永安道。
「認識的,哦,湯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不舒服呢?」小生想:稱呼大哥為劉委員長,看來關係還不是很鐵的那種,那我也不需要顧及那麼多了!
「這個,這個……」湯永安說這話的時候吞吞吐吐,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的,你照實說就可以了!」其實小生從他扭捏的表情已經猜出了八九分,
「就是我那個不太行。」湯永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竟然有點紅。
「怎麼不太行?是不能硬?還是硬而不堅?堅而不挺?鋌而不久……」小生問起來一套一套的,聽得湯永安冷汗直冒,小生所訴的任何一樣他患上了日子都不會好過。
「都不是!」湯永安打斷了小生的話說。
「那是什麼?」小生問。
「我覺得我那個東西太小了,過幾個月我就要結婚了,我怕到時候會被媳婦看不起,我聽劉仕明說你能把它增長增大。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我?」湯永安看再這樣下去,自已遲早會被他說成陽痿,於是直截了當的說。
「那先檢查一下看看怎麼樣再說吧!」小生說罷便帶上了口罩與手套,湯永安也非常合作的躺到檢查床上,並脫下了自已的褲子。
小生一看那西褲牌子,「金XX」,再看看那內褲上的標誌,「XX狼」。好傢伙,全都是名牌中的名牌,這樣的「水魚」此時不宰更待何時,而且動手的時候要狠狠的宰。
五分鐘後。
「醫生,怎麼樣?我的還有得整嗎?」湯永安問。
「你這個尺寸相對於正常人來說,是比較小了。整起來也比較麻煩。」小生故意一副為難的樣子說。
「醫生,只能你能幫我整大,多少錢我都願意出,因為我這個婚姻,關係到家族利益,絕對不能失敗的。」湯永安說。
「這個,這個……」小生吞吞吐吐起來,這是小生的獨門絕招,如果輕易就答應下來,那他這個治療的技術就顯不出矜貴了,到時候收錢也不好意思收太多。
「醫生,你幫幫我吧,看在劉委員長的份上行嗎?」湯永安的語氣已經有點懇求的味道。
「這個……好吧,既然是熟人介紹,大家也不是外人,我就幫你這一把吧,但你一定得清楚,我絕對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才幫你的。」小生「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是的,是的!我知道!」
「那你先看看這個合約吧,如果覺得沒問題,簽字,辦一下手續,我們就開始治療。」小生說著把一份「還你威猛男兒身VIP治療合約」遞給了他。
「……」湯永安拿起合約,反反覆覆看了很久,最後把合約放到桌上,卻沒有簽字。
「怎麼了?有問題嗎?」小生有點急了,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嗎?
「不是的,醫生,我是說,有沒有比這個合約上更大一點的尺寸,男人這個東西不是越大越好嗎?」湯永安說。
「話是這樣說的,但越大就越難整啊,花費的人工,時間,物力也就更多了。」小生說。
「……」湯永安沒說話。
「而且這個東西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太大了女人會受不了的。」
「……」湯永安還是沒說話。
「萬一到時候因為太大了,弄出什麼事情,我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啊。」小生說。
「醫生,別的事情你都不用管。只要你給我整大了,超過這上面的尺寸,我給你這合約上的雙倍價錢。」湯永安說。
「預交一半定金,馬上開始!」小生一聽雙倍價錢,臉上痛苦的表情沒了,兩個無神的眼睛也發出了精光,態度更是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可把湯永安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