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有什麼證據呢?我現在看到的只有一個!最多加上那個司機。」那個帶頭的警察好像故意在刁難沈雪一樣。
「確切的證據我還是拿不出來的,不過我卻敢斷定這六個人就是他的同夥,就是他,他,他,他,他還有他。」沈雪的手指在車廂裡一通亂指,小生看得有點頭暈眼花。
「那你為什麼就敢斷定是他們呢?」那警察問。
「就是剛剛我哥哥在給那個售票員錢的時候,真正的乘客都是上過當的,只是敢怒不敢言,看著又有人上當了,人人都唯恐禍及自已,我們坐在後排,一般的人都不敢回過頭來看的。只有這六個人回過頭來看,而且由開始換錢到結束,他們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我們。雖然不排除說是好奇,或者擔心,還是別的一些原因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的目光一般是比較游疑,畏宿,只敢偷偷的看上一兩眼,而這六個人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堅定而且凶狠好像事先已經約好了。一有什麼動靜就一擁而上的樣子。」沈雪簡直就成了現代版的福爾摩斯,有條不緒的說著。
「單憑這樣也不容易讓人信服吧?」那警察再問。
「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可是就在剛剛,你們的車追上來的時候,這六個人顯得特別緊張,臉色也特別難看,而別的乘客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臉上露出喜色。這個售票員慌亂之中竟向他們幾個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怎麼辦?而這個,這個男人就是他們的頭頭只是對他動了動口型,然後搖了搖頭。因為車頭那個倒後鏡,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口型是說:不要慌。」沈雪指著一個穿著灰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說。這六個人臉如土色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正想要跳窗逃跑,可是警察比他們還快,幾下就把他們擒住了。
「小姑娘,挺歷害的嘛。」那警察頭頭竟然對沈雪稱讚起來。
「這也沒什麼,這幾個人太蠢了,還不如我家那幾頭牛歷害呢!」沈雪不以為然的說著。
「可是不管怎麼樣,你們還得跟我們回警局一趟的。」那個警察頭頭當然不明白她家的牛是怎麼個歷害法。在場的人除了小生之外應該也沒人知道了。
「好的,沒問題,警民合作嘛!」小生雖然有滿腹疑問要問沈雪,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只好跟警察回去再說了。
警察把這一車人帶回了國道邊上的一個警察分局,又是錄口供,又是作筆錄,等小生拿回錢走出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多小時以後。
「沈雪,你是怎麼發現的?」小生終於可以問沈雪,他有太多的疑問了。
「姐姐好歷害啊。」林馨蘭笑著說。
「我也看出了他們有問題,可是卻一點也想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柳如焉說。
「這個嘛,當時我也不是很在意的,就連那人第二次換了小生錢的時候,我也沒懷疑,只以為小生身上本來就帶了假錢。你們都知道,這傢伙平時是有點無賴的。」說完沈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小生,小生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沈雪繼續說:「可是在第三次,那人接過錢以後,看都沒看就收下了,我就奇怪了,然後想了想我就明白了。剛好這時候又看到了那六個男人的眼神,當然還有那個對小生使眼神的女人,我又看了看小生剩下的那些錢是聯碼的,我就斷定咱們上當了。只是那人換錢的手法真的很高明,在手上一揉一搓就換成假的了,像是表演魔術一樣,我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我敢肯定這車,這些人是有問題的,於是我想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先報警再說。可是明目張膽的報警肯定會讓他們知道的,於是我假裝向如焉拿手機發信息,其實我的信息是真的發給我弟弟的,只不過我是告訴他我現在的情況,然後讓他不要給我回信息,也不要給我打電話,只要幫我報警。然後我又沿途不停的發信息給他,說我們坐的車是什麼樣子的,什麼樣顏色的,到了什麼地方,路上有什麼比較特別的標記。讓他不時能給警察提供線索。」
小生和柳如焉及林馨蘭都被她這些話弄呆了,這個女人也太精明細心了吧。這件事在壞人眼裡自已為是天衣無縫的事情,卻被她輕而易舉的識破了。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雪只從幾個別人從來不注意的細節,就撐握了他們所有犯罪的行為。
「你這個女人沒有去做警察,真是警界的一大損失。」小生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是啊!」柳如焉接過小生的話說:「姐姐,你想不想去做警察,我可以向我一個親戚推薦你去做的。」
沈雪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才不稀罕當個什麼破警察,收入又低微,工作又累,又要受管制,我現在挺好的。而且我還有個大計劃,如果能成功的話,那我就是大老闆了。」
「姐姐有什麼計劃,告訴我啊,我到時候替你打工呀!」柳如焉冷不丁的接上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笑歪了嘴。柳如焉是有幾個億身家的富家女,卻去給沈雪打工確實是件滑稽的事。
「姐姐,我也要給你打工!」林馨蘭也爭著說。
「好,沒問題,我全收了,管吃管住不管發工資。嘻嘻~」沈雪笑著對她說。
柳如焉砸了砸嘴說:「無良老闆,心黑呀。」
「就是啊,太黑了,只管吃住,不管發工資。」林馨蘭也嬉笑著說。
「我看呀,你們還是先別急著給她打工了,先想想我們該怎麼回去吧。」小生在幾女七嘴八舌的笑罵聲中終於插進了一句話。眾人一看,原來她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走到一條公路上,附近別說是車站,連個買水喝的小店都沒有,人影也不多一個。只有路上不時來往著的車輛飛馳而過。